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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瞥了一眼宋为在本子上标注的萧晨人物评价，后面画了一个问号。 “萧晨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宋为笑呵呵地推了一下黑框眼镜。 “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不能用单纯的好坏去评价一个人，这个萧晨所表现出来的狡猾和轻浮，不一定是心理扭曲，也可能是极度痛苦之下的触底反弹，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当然了，我没有为萧晨洗白的意思，毕竟罪行在那里摆着，否认不掉，我的意思是……”宋为合上笔记本，看向凌寒，“……有时候我们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子墨是个好孩子。” 凌寒看着宋为离开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宋为圈内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对秦子墨的评价居然是“好孩子”。 宋为在他面前忽然提起秦子墨是什么意思？ 还是知道了他和秦子墨过去那点事？ 凌寒正愣神，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他。 “凌老师！” 凌寒回头看去，是编剧组的同事王小乙，眼睛又大又有点外突，像青蛙一样，平常属他最能说，对谁都能阿谀奉承起来。 “凌老师，《一衣带水》剧组也成立有一段时间，别的组部分又是吃饭又是聚餐的，咱们组还一次都没组织呢，陆老师让我问问你，咱们是不是也适当地聚一下，搞搞团建什么的。” 凌寒瞅了一眼还坐在座位里歪着脑袋，和另一个编剧说话的陆仁贾，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陆仁贾抬头看过来，依旧是没什么表情。 剧组成立得有半个多月了，平常和组里成员交流基本上围绕剧本，平常也没有多余交流的机会，关系半生不熟。 尤其是那个陆仁贾平常不苟言笑的，前几天还说《一衣带水》主线太过单一，让他改剧本加爱情线增加看点。 一部权谋为主线的历史剧，加感情线搞一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进去，结果当然是被凌寒 王小乙说得在理，《一衣带水》计划一年完成拍摄，算上前期筹备的这段时间，也就是说他和编剧组的这几个人，不说天天见面也得时刻保持联系一年多时间。 更何况大家都是圈子里人，就算是《一衣带水》拍摄结束，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 酒桌文化往往是解决关系生疏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凌寒抬手看了看时间，第一天围读大家只是做简单适应，宋为没有把时间拖得太长，还余点时间，出去简单吃个饭用不了多长时间。 凌寒点头应下来，“好啊！” 明天九点准时剧本围读，凌寒原本是想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饭店简单聚一下，陆仁贾说他知道一家新开餐馆，认识老板，烤鱼味道一绝。 于是，编剧连带编剧助理十来个人，浩浩荡荡直奔陆仁贾说的那家烤鱼餐馆。 凌寒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烤鱼餐馆的老板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包厢，人一到开始走菜。 “大家天南海北的聚在一起不容易，要不是《一衣带水》项目，可聚不了这么全乎，来来来，大家干一杯！” 开场酒喝完，凌寒夹了两口菜垫了一下肚子，提杯看向陆仁贾。 “陆老师，您是业内前辈，《一衣带水》还要多仰仗您，工作中有点小摩擦，我先给陆老师赔罪，陆老师不要放在心上，日后有不懂的，还望陆老师日后不吝赐教。” 陆仁贾兴致缺缺，双手撑着桌子，好半天才端起杯子。 “赐教不敢当，”扭头看向凌寒，“你现在是我领导，我们大家伙得跟着你走，大家可都是指望着《一衣带水》收视长虹呢，抬高身价呢。” “陆老师客气！” 凌寒灌下一杯酒，其他几位编剧分别来敬他酒，一来二去接连喝了好几杯。 凌寒喝着喝着感觉有点不对劲，自认酒量还可以。 刚喝的那几杯没觉得有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异常辛辣，两抡酒下肚，这会头昏脑胀的，感觉面部皮肤隐隐发烫起来。
第二十章 这可不能怪我 凌寒扫了一眼酒瓶，歪歪扭扭小蝌蚪文的好像是泰国文字，看向陆仁贾。 “陆老师这是什么酒？” 陆仁贾皮笑肉不笑，“招待凌组长当然是好酒，我特意托朋友从泰国带回来的，喝了能让人飘飘欲仙，尽享极乐，凌组长别客气啊，等吃完饭，我招待你去个好地方。” 凌寒捏了捏发胀太阳穴，“飘飘欲仙，尽享极乐”听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厂家做出来的广告。 直觉陆仁贾口中的好地方，也定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暗道：“不好！可能着了陆仁贾的道了。” “实不相瞒，家里还有一个妹妹需要照顾，今天有点不舒服，不打扰陆老师雅兴，改天我单独请陆老师！” “凌组长我这地方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就这么走了。” 陆仁贾扫了一圈在座大小编剧以及编剧助理,冷冷哼笑一声。 “我这脸往哪放？” 凌寒手脚逐渐虚软，小腹处隐隐凝聚起一团燥热，陆仁贾说得是什么，只模糊听到了几个音节。 凌寒硬是靠自身意志力撑着桌子站起身。 “我真的得走了。” 身体摇摇晃晃，眼前人物景象尽是五彩斑斓叠影。 陆仁贾冷冷盯着凌寒。暗道：“也不看看自已有几斤几两，我还没沦落到给一个不入流的后辈做助手的境地，小朋友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陆仁贾看向一边的王小乙。 “小乙，凌组长喝多了，还不快扶凌组长去休息！” 王小乙答应一声，过来扯着凌寒胳膊架到身上，一脸猥琐地朝陆仁贾笑了笑。 “来凌组长，陆老师可是给您安排了全套服务，包您满意。” 陆仁贾看着被架起来的凌寒，轻蔑地哼了一声，一个连真名都不敢写在片头的编剧，能有什么能耐。 王小乙常年流连花丛，早已被掏空了身体，一个壮年男子竟架不住体重只有六十五公斤的凌寒，刚把人架出屋就没力气了。 连喊带骂地叫来一个戴眼镜的编剧助理来帮忙，“你特妈快点，人在那边等着呢。” 小助理刚入行没多久，不懂圈里黑话。 “什……什么人？” “能让你家凌组长兴奋到升天的人。”王小乙白话两句不说了，这事见不得光，陆仁贾许诺他一百万，让他找两个十八线女明星和凌寒拍点劲爆照片。 他只管拿钱办事别的可不管，真出什么事，都往陆仁贾身上推。 王小乙把神志不清的凌寒连拖带拽到酒店门口，打发小助理回去，让保安把凌然抬到房间。 两个十八线女星已经等在房间，负责拍照的媒体记者还没到。 两个衣着性感的女星，曲起长腿跪坐在床上，就要去解凌寒的裤子。 王小乙正打电话催媒体记者赶紧过来，抬眼看到俩十八线女星都快上手了。 “你俩没见过男人怎么的，就特妈不能等一会，跟我玩的时候也没见你俩这么热情。” 电话还没等接通，噼里啪啦从门口传来多人脚步声。 王小乙进酒店房间门的时候，门没关，特意给媒体留了门，目的就是为了拍出那种出其不意捉奸在床的感觉。 王小乙挂断电话，“你们可算是来……” “啊！”一声惨叫。 王小乙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来人一脚踹在肚子上，脑满肠肥近二百斤的体重，硬是被这一脚踹出两米远。 王小乙佝偻在墙边，脸成了猪肝色，冷汗直冒，一脸恐惧地盯着秦子墨。 “小……小秦总，是……陆仁贾让我干的！” 五六个身材健硕黑衣保镖瞬间围了过来，老郑朝两个保镖挥了一下手。 吓得脸色苍白的两个十八线女星，被黑衣保镖拎小鸡崽似的拎到地上。 “蹲下！” 秦子墨下颌线条紧紧绷着，眉宇间带着掩饰不住的狠厉，扫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凌寒，回头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王小乙。 两步走近，在王小乙恐惧的目光中，抄起手边落地木质衣架，狠狠砸了过去。 “咔嚓！”落地木质衣架瞬间断成两节，碎木屑蹦到一边花盆里。 伴随着骨头碎裂声响，以及躺地上掐着大腿直打滚的王小乙的哀嚎声。 秦子墨阴沉着声音，“滚！” 两个十八线女明星以及王小乙被老郑带走，临走前把两个黑袋子交给秦子墨。 “小秦总，其中一个里面是可以起到暂时缓解的药，最好还是去医院一趟，另一个里面……” 老郑没说，只是点点头示意一下，转身走了随手带上门。 房间只剩下秦子墨和凌寒二人。 凌寒浑身浮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绯红，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性感漂亮的锁骨，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眉心紧蹙，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 像一只熟透了的红樱桃，安静地躺在那里，随时准备迎接别人的采摘。 秦子墨看着凌寒，明明他啥都没吃，却像是嗑了情药一样，体温攀升，心率加快，眼睛不由自主地黏在凌寒半遮不挡的锁骨上。 秦子墨站在窗边，松了松领带，攀升的温度没有得到缓解，干脆一把扯下领带，丢到一边。 他守在绍市，最近一段时间光顾着防秦子昂的人了，一个疏忽，竟然让那些臭鱼烂虾差点伤到凌寒。 秦子墨恨不得给自已两个巴掌，打开老郑留下的黑袋子，一盒缓解症状的药片，另一个袋子里装的是，几瓶润滑液，两盒安全套。 以他和凌寒现在近乎冰点的关系，好像并不适合做亲密的事情。 秦子墨手伸向那盒药，手可能有他自已的想法，抓起旁边润滑液。 “这可不能怪我。” “嗯~”躺在床上的凌寒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拿起的润滑液放回袋子里，秦子墨俯下身，轻轻拍打着凌寒的脸，呼唤。 “凌哥？凌哥？能听到我说话吗？” 察觉到有人好像在叫他的名字，凌寒眼皮抬了抬，意识还模糊着，只能看见没面前一道人影，长得好像秦子墨。 迷迷糊糊还好，稍微有点意识，那股燥热在难以压制。 凌寒揪扯着自已的衣服，手好像不受自已控制，一个简简单单的扣子，解了好几下也没解开，开始大力撕扯。 “我好热！”
第二十一章 认账？不认账？ 凌寒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简直就是在他身上点火，秦子墨体温蹭地升高好几个度。 秦子墨下意识吞下一口口水，舔了舔嘴唇，气息隐隐开始不稳，俯身凑到凌寒面前。 握着凌寒的手放在自已脸上。 “凌哥，知道我是谁吗？” 凌寒眼神迷离，眸子里布满了一层潋滟水雾，眼尾的睫毛都打湿了，带着几分楚楚可怜，难耐地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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