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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嫌隙 刘恋唱完最后一句,灯光暗了下来,他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放下吉他,迅速跳下舞台,一边穿外套一边从侧门跑了。 真·限定返场。 刘旭无奈地笑笑,放下贝斯换吉他,跟乐队其他成员正经演唱起来,台下观众再度沸腾…… 李心怡跟刘恋在停车场碰头,两人抱一块笑得前仰后合。 刘恋咯咯咯笑了半天后,喘着气问他:“帅不帅?” “帅爆了!” “哈哈哈好多年没唱了,就上台前在后台练了两遍,还可以吧?” “何止可以啊,太炸了,炸翻了!明天保准上热搜!”李心怡竖起双手拇指。 刘恋捧着他的脸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又捂住他的小凉手搓了搓哈口气,正要拉着人钻进车里取暖,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刘恋!” 李心怡循声望去,一个高挑的人影从夜色中浮现,拿着一团黑色的东西。 人影越走越近,李心怡终于看清了,他手里拿的是刘恋的羽绒服。 这个人李心怡从没见过,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此人拿着刘恋的羽绒服走过来,很自然地要帮他穿:“大冬天穿个抓绒外套就跑了,把棉衣忘后台,一会儿不冷死你?” 他一靠近,刘恋动作就有些不自然:“我自已来,我自已来。”一把抢过羽绒服三下五除二穿好。 李心怡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奇怪,站在那儿看了半天,那人却把他忽略了个彻底,从头到尾只跟刘恋说话。 李心怡去车上等,看着两人说了会儿话,刘恋挥手byebye,那人点头示意。 回村路上,李心怡问:“刚才给你送衣服的是谁啊?” “一个朋友,”刘恋转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又转过去看路:“以前经常一块唱歌,现在联系少了。” 李心怡心里哼一声,突然开口诈他:“是前任吧?” 刘恋摇头:“不是不是不是……” “那就是前前任?前前前任?” 刘恋头摇不停像嗑/了摇/头/丸:“不是,真不是,没谈过!” 李心怡撇嘴:“不信。” 刘恋叹了口气,也不解释了,老老实实开车。 开到半路,微信消息突然响了,刘恋心虚地看看李心怡,李心怡两手抱胸目不斜视:“不看消息?” “语……语音消息,”刘恋声如蚊蚋:“我公放给你听啊。”说完按了一下。 刚才那人的声音放了出来,嗓音很好听,语气很正常,像老朋友:“旭哥说晚上要出去喝几杯,让我转告你,今天晚上不回村里了,你们不用等他。” 沉默半晌,李心怡看着他:“回复啊,不回多不礼貌。” 刘恋拿起手机,按下消息键:“呃……收到。” 不一会儿,消息又来,语气似笑非笑:“这么简短?”一秒后又来一条:“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刘恋按住消息键,仿佛下意识脱口而出:“他们喝酒你别喝啊,你一个酒精过敏的,别再……” 李心怡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点着慌,转过头茫然失措地望着刘恋。 刘恋几乎是在同一刻意识到不对,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深深地喘了口气。 夜风猎猎刮过车顶,呼呼作响。 李心怡暗自平复了一下情绪,笑了笑:“原来他就是那个酒精过敏的人啊?” “是……”刘恋点点头,说:“年轻时候一起喝酒,我不知道他酒精过敏,他第一次喝自已也不知道,喝了不少,结果严重过敏,半夜发高烧送医院去了,身上全是花疹子……那次可把我吓惨了,记到现在。” “这样啊……”李心怡的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是我误会了,他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吧?刚刚都没打招呼,是我失礼了。” 刘恋后知后觉地睁大了眼睛:“啊?我没介绍你?”一拍脑门:“唉呀!怪我怪我。” 李心怡:“你至少告诉我他叫什么吧?” 刘恋:“复姓白岳,单名一个光字,他跟我小叔一个公司,现在做发行。” 李心怡点点头,心说哼,猜了半天,谁料竟然是白月光。 次日,刘恋现身家乡的livehouse献唱的事果不其然上了抖音热搜,跟刘旭的亲属关系也被扒了出来,昨晚前排观众拍的小视频,混着他小时候唱歌的视频一起传得沸沸扬扬,被经纪人打电话熊了一顿。 年后,刘恋谈下一个运动饮料的代言,又通过李心乐拿到一个民国探案剧男主和两个杂志拍摄,发展势头突飞猛进,快达到二线标准了。 公司高层有点坐不住了,他们以前对刘恋不管不问,签长约把人压着,现在合约快到期了,人家自已出息了,真打脸啊……没办法,只好一改之前的态度,喂他几个像样点的资源,争取把人留住。 夜里,刘恋跟李心怡躺被窝里谋划前路,刘恋愤慨地控诉这些年公司对他的种种不好,表示不想再呆了,正好有别的公司想挖他走,跳槽可能会有更好的出路。李心怡说别急,沉住气,尽量不要主动违约,问他现在这个公司的合约还有多久? 刘恋算了一下,说:“签了八年,明年十月到期。” 李心怡分析道:“你公司挽留你,八成是知道你跟我结婚了,有了外挂,舍不得放手,只要留住你,就能白拿我这边的资源,所以说,他们开的那些优厚条件不是冲你来的,而是冲我来的。” “我懂,”刘恋闭上眼搂住他:“心怡,你真的帮了我很多,谢谢你。” 李心怡莞尔:“你跟我是一家的,咱俩同气连枝,我当然要帮你啊。” 刘恋亲他的脸:“心怡,我一定珍惜机会,好好努力,让你过上挥金如土的日子。” 李心怡笑点被戳中:“挥金如土,哈哈哈哈……” 刘恋补充道:“饼铛玉石,金块珠砾。” 李心怡点了一下他的鼻尖:“鼎铛,你个文盲,饼铛……哈哈哈!” 刘恋说:“我真是被老板画的饼撑死了,累死累活干了几年,收入和付出一点都不匹配,跟你在一起才几个月,你看,啥都有了。我现在才明白,被偏爱是什么感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李心怡大为惊讶,话题都扯到饼铛了居然还能绕回来! “所以我说嘛,”李心怡继续劝他:“你沉住气,反正就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了,我哥手里的资源比你公司的好,能带起商务来,你就先拿着,努努力冲上二线,等明年自然解约了,换个好点的公司也行,想自已单干也行,我都会帮你的。” 刘恋的眼睛像狼一样在黑夜里发着光:“好!” 李心怡摸着他的脸:“你最近找个时间,给我引见一下你老板吧?” 刘恋警惕:“你要干嘛?” 李心怡:“跟他聊聊。” 刘恋来了兴趣,带着一些期待,又假装大度地说:“帮我出头啊?害,不用了,都这么多年了,一摊子烂账也不好算,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怕吃苦,没必要再揍他……” “不揍他,就吃个饭,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李心怡说:“我感觉你们公司弄的剧还挺适合我,一水儿的仙侠古偶,服化也好看,我有点想演。” 刘恋:“……” 天气回暖时,刘恋彻底忙了起来,说是拓展圈子去,整天不见人影,连家都好好不回了。李心怡独守空房,难免寂寞空虚,他又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在家从早到晚打游戏,一日三餐都下馆子,吃成了小区门口东北菜馆的钻石vlP。 一天夜里,窗外吵吵闹闹的,警笛响了半宿,附近的住户都围在外面叽叽喳喳,李心怡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听菜馆伙计说,他家后排再后一排的住户炒股赔了很多钱,打算跳/河自鲨,被人发现报警,救下来了,警察去通知家属,发现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都被/勒/死了,那男的交代是他/杀/的,人已被羁押,案件还在调查中。 李心怡吓得不轻,打电话告诉了刘恋,刘恋听得气愤不已:“玛德,甚么鸟人?连自已老婆孩子都下得去手!” 李心怡:“大哥你重点跑偏了吧?我的意思是,那家人的房子离我们家挺近的,我害怕呀!” 他李心怡不怕虫蛇鼠蚁,不怕蜘蛛蟑螂,不怕打雷不怕天黑,也没有这样那样稀奇古怪的恐惧症,可他怕鬼啊!他连恐怖片都不敢看,何况是这种发生在现实中的杀人案,现场离自已家还不到二百米。 他还一个人住在带大院子、有落地玻璃门的别墅里…… 最可怕的是,他家和发生凶案那家中间隔着的,是栋空房,没!人!住! 越想越可怕好吗? 他现在只盼着刘恋快点回来陪他。 刘恋为难地挠挠头:“可我人在首都呢,一天两天也回不去啊……” 李心怡哭哭:“那怎么办?我晚上一个人都不敢睡。” 刘恋:“那……能咋办呢?那你……半个人睡?” 李心怡:“……” tbc
第12章 过渡章 幸好,中午刚诉完苦,下午李心乐就来了。 “刘恋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小区发生命/案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害怕,某人现在事业为重,在首都打拼着呢,我过来陪你住几天吧。” 李心怡一把抓住救命稻草:“哥哥!亲人呐,来得太及时了!” 晚上洗漱完毕,兄弟俩早早睡下,一人一个被窝,躺着唠起嗑来。 李心乐说:“我瞅着刘恋是个过日子的人,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冰箱里吃的也都标日期了,比你强多了呀。” 李心怡重重点头:“我也是服他,什么都会,电器坏了自已能修好,干家务活七尺咔擦的,每天给我做好吃的,还不让我洗碗,真·一点活都不让我干,我都不好意思了。” 李心乐:“你现在被他惯得越来越懒了,学着干点家务呗,别一天天扬了二正的,听到没?” 李心怡:“嗯嗯。” 李心乐刚闭上眼睛,又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对弟弟说:“看紧点刘恋,你们结婚的消息没公开,外头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的人可不少。” 李心怡不以为意:“我俩半斤八两吧,那虎视眈眈盯着我的人也不少呢,只是我都看不上。” “你还挺自豪是吧?”李心乐点了一下他的脑门:“娱乐圈是花花世界名利场,你俩最好都把心收一收,婚姻还是要天长日久才能见真章的。” 李心怡:“知道了知道了。” 兄弟俩叨咕了一会儿,再次睡下,李心怡被小区里的凶杀案吓得不敢关灯,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在床头。半梦半醒间,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干哈?”李心乐睁开眼睛:“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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