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恋憨笑,脸上冒出两个酒窝来。 十二月初,天气冷起来,李心怡也进了个组,这次演仙侠剧男二,人设是有着清冷气质,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界仙君。这回不是哥哥的资源了,是这个剧的编剧兼原作者亲自选的他,还上门拜访,看了看他的真实长相,顺便送来了剧本和小说。 李心怡拿着剧本让刘恋帮他把把关,刘恋看后直拍大腿:“贴,太贴了!你都不用演,到时候穿上戏服往那一站就是他了,就注意一点,不要开口说话。” 李心怡:“为什么?” 刘恋:“你见过哪个神仙是东北口音的?黄大仙儿?” 李心怡抬手就是一掌:“滚!老子妹口音!” 李心怡在正式场合都会说普通话,但日常放松状态或给家人打电话时就会不自觉地带上些乡音。之前跟刘恋谈恋爱时还端着,一起生活久了就不注意了,时不时冒出几句方言来,刘恋觉得可爱,总是逗他说方言,逗急了劈手就是一掌,不过心怡力气小,根本打不疼。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聊天。刘恋向他透露了一点内幕:“我听说前段时间,钱旭的团队也在接触你这个角色,八成是想演,结果他没选上,落我老婆手里了,爽!” 李心怡自谦:“其实钱旭的演技比我好,个子也高,就是长相不太贴,让我捡了漏了。” 刘恋拍拍他:“别纠结,作为演员,相貌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李心怡问:“你也是因为长得好看才学表演的吗?” 刘恋:“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喜欢吃苦?喜欢熬大夜?喜欢吊威亚?” 李心怡转过脸去咯咯偷笑,被刘恋搂着腰拖到自已被窝里,一顿蹂/躏。 次日一早,李心怡的快递到了,两个大纸盒,层层包装打开,是两件羽绒服,一粉一蓝,粉的是短款,蓝的是长款,面料质感都一模一样。 “来,穿上试试,”李心怡将蓝色的递给刘恋:“你老年人穿长的,保暖;我穿短的,精神。” 刘恋:“……” 两人套上衣服,并排站在落地镜前,刘恋扶额:“太明显了吧?一看就是情侣款,这要穿着去上工,完全就是俩显眼包,第二天上娱乐头条,粉丝都会怀疑是真的的程度。” 李心怡:“那就说是接了同一个推广不行吗?这两件款式又不一样。” 刘恋满脸写着拒绝:“你不太了解我粉丝的洞察力,这样岔开买显得更刻意。” 李心怡脸色一变:“爱穿不穿,不穿两件都是我的。” 刘恋叹口气,搂住他哄道:“我不是不想穿,是不敢啊,你有家底依仗,可我如今的事业,是我一个通告一个通告跑出来的,粉丝对我寄予厚望,我不想把这一切放在高空的钢丝绳上,你懂吗?” 李心怡没有挣开他,眼睛望向别处,幽幽地说了一句:“两次了……” 刘恋:“什么?” “没事,”李心怡抿嘴笑笑:“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的事业我会支持的,一件衣服而已,没事。” tbc
第9章 家庭矛盾 刘恋认识李心怡时间尚短,还不明白,李心怡其实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他长得好,不缺钱花,父母双全,有个大八岁的哥哥疼爱、照顾,又嫁给了自已喜欢的人,可说是人生顺遂、情场得意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李心怡总觉得,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已的,如果不紧紧抓住,就会立刻失去。 仿佛身置美梦,知道自已会醒,却不知什么时候醒;仿佛平顺的大路上会有深挖的陷阱,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出现。 这种不安,说不清道不明,尤其是在他如愿和刘恋结婚之后,变得更加明显了。 李心怡总觉得刘恋的真面目并不是他看到的这样,他急迫地想要撕开这层面具,又怕里面是吃人的獠牙,他太喜欢刘恋了,喜欢到觉得对方重要过自已,他害怕自已无比珍重的这段婚姻最终归于虚假,害怕它会变成沙子从指间溜走,再也找不回来。 婚礼那天,刘恋记错他酒精过敏,今天,又不愿意穿他买的情侣装,找借口说太显眼,可这两件一不是情侣款,二从颜色到款式都不一样,明显在哪里呢? 他明明只是心虚,跟我在一起,他心虚。 李心怡仓皇无措,他忍不住想,会不会,刘恋喜欢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他会跟我结婚,不一定是喜欢我,重视我,只是我踩到了他人生的这个点上,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张心怡、王心怡、赵心怡和他结婚。 然而更多时候,刘恋看他的眼神又让他安下心来,想着,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既然在一起,就该好好感受当下的甜蜜与幸福。 刘恋经常拍戏,一年300天在片场,他又注重口腹之欲,从不亏嘴,为保持状态,只能经常健身举铁。结婚之后,李心怡不愿意他再去外面的健身房,就在家里置了些健身器材,跑步的、卧推的、练腿的,还有杠铃,刘恋经常在家里练。 气人的来了,过了一阵子,李心怡又买了个躺椅放在那一排器材旁边,他自已舒舒服服地往上面一躺,一边看剧本一边监视刘恋健身。 “咋才推这么点力?再加十斤!” “诶诶……别停啊,这才几个点?再跑半个小时。” 刘恋刚说了一句劳逸结合,李心怡小眼睛一瞪:“我白花大几万给你买这么多器材是吧?喊什么累,继续!” 刘恋又做了十个卧推,擦了把汗,回头忽悠他:“你不跟我一起吗?男人有点肌肉才正常,你看你瘦得。” 李心怡穿着白色的磨毛短袖和阔腿七分裤,露在外面的四肢纤细雪白:“不了,我有心脏病,练不了一点儿。” 刘恋气喘吁吁,脖子上搭条毛巾走到躺椅前,伸手将李心怡箍在墙角。 李心怡看着他肩膀和胳膊的肌肉线条,有点发怵:“干嘛?” 刘恋:“李心怡,鉴于你最近对我冷漠加驱使的态度,我刘某人今日决定重振夫纲,让你记住教训。” 李心怡笑了,拿剧本敲他头:“损样,起开!” 刘恋眼疾手快,抓住李心怡的脚踝一扯,扑倒就咬,李心怡呜呜挣扎,掐他的背,触手全是硬邦邦虬结的肌肉。 刘恋对自已的训练成果挺满意,嘴/唇/抵在李耳边低声问:“手感如何?” 李心怡:“……” 刘恋唇角一扬:“老公帅不帅?” 李心怡沉默几秒,小小声说:“帅。” 刘恋坏笑着掰/开李心怡的腿,两人就地滚/作一/团。 事毕,刘恋将精疲力竭的李心怡抱到床上,盖上被子,虎子不知从哪冒出来,脑袋一拱,就往被窝里钻。 “嘿,小东西……”刘恋抓着它的后腿把他拽出去:“出来!你倒是会找地方。” 李心怡睁开眼睛,将虎子抱回来拢进怀里拍拍:“没事没事,它可能冷了。” “你就惯它吧,惯得没个正形!” 李心怡眼睛笑成月牙:“你怎么连这醋都吃?” 刘恋二话不说,掀开被子也钻了进来。 “我不管,你让它进你被窝,也得让我进。” 虎子发出被压扁的喵喵声,从李心怡脚边的缝隙钻出来,落荒而逃。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虎子记恨上了刘恋,数日内咬坏了刘恋的一条手表带、一副电动牙刷,打碎一瓶香水,还把一条簇新的真丝睡裤抓勾丝了。 刘恋搜罗“罪证”,一一摆在猫窝前,手持皮带,声震雷霆:“李虎子!你给我出来!!” 虎子从窝里露出半个身子:“嘶——哈!” “看看你干的好事!败家子,糟蹋多少钱知道吗?还敢哈我?你……”(皮带往地上一甩啪一声 “呜喵——”(扑 “哎哟!”刘恋捂着手背上的三道血口子退开:“还敢抓我?反了你!” 李心怡收工回家,开门正好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虎子立即收起爪牙,一脸委屈地奔向呆地,呜呜叫着蹭李心怡的裤腿。 刘恋:vocal,绿茶猫,真会演! 李心怡抱起虎子走过来,呆呆地问:“怎么了?” 刘恋一秒红了眼眶,眼角挂着半滴晶莹的泪珠,一言不发,流血的手背抬得老高,状似不经意地理了一下头发。 虎子:vocal,绿茶男,专业演员! 李心怡小跑着找来碘酒棉,帮刘恋消毒伤口,然后细心地贴上方形大号创可贴。 “别怕,虎子疫苗都打全了,还定期驱虫,不会有事的。” 刘恋委委屈屈地说:“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它了,几天内搞坏我这么多东西,说它一句,它就扑上来抓我……” “你上次说要给它开罐头,没开,后来又钻被窝压它,肯定不高兴啊。”李心怡说着,去储物间拿了个猫罐头交给刘恋:“现在给他补上吧。” 刘恋气呼呼地打开罐头倒进虎子的饭盆里:“嗟,来食!” 虎子飞奔过来大快朵颐。 李心怡用动作示意刘恋:摸摸它。 刘恋抗拒地往地上一坐,顺毛捋着虎子的头和背。 罐头吃完,该算账了,李心怡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掂起虎子,扶着他的爪子轻轻抓了两下刘恋的裤腿:“呜喵!呜喵!”,然后按在地上,拿水果刀朝它爪子上比划。 “嗷~”虎子拼命挣扎。 刘恋扑过来抱住他的手:“哎别别别!孩子还小,你吓唬一下就行了,别真砍呀!” 李心怡放下刀,提溜着虎子点了点它的脑壳:“看在你爹给你求情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以后如果再敢抓人,必砍爪!听到没?” “咪……” 李心怡给刘恋使了个眼色,刘恋心中暗爽,假意安抚受惊吓的虎子,死猫终于乖了,躺着任他捋毛,还翻个身把肚皮露出来。 刘恋发现新大陆似的:“诶?它肚子上还有麻点点呢。” “一直都有啊,”李心怡在旁边蹲下来,也上手摸:“虎子是金虎斑标斑,就是因为像只矫健的小老虎,才叫这个名字的。” 刘恋扑哧笑了,李心怡问他笑什么,刘恋边笑边说:“那可千万别喂胖了,不然得改名叫胖虎了。” 李心怡:“对哦,我哥也说我喂太多了……那以后罐头减半,主粮减百分之二十吧。” 虎子:vocal,茶妃进谗言害本太子! 一月初,李心怡穿着轻飘飘的神仙服,差点冻死在片场。 他身体不好,本就怕冷,为了成片效果好看,服装老师还不让他在戏服里面穿太厚的打底,感冒两回后,李心乐把他的小助理孙旭拨了过来,给弟弟当临时助理,孙旭一来就买了一箱暖宝宝,每天给李心怡秋衣秋裤上贴满,戏服外面再裹上长款羽绒服,总算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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