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例太多了。 他的许多朋友也一口一个直男,可看见虞澜后路都不会走,求他给他们虞澜的联系方式、让他帮忙打听虞澜的喜好。 另一个室友孙一文, 100%纯直男, 认为薄静时和虞澜之间就很纯洁。抱来抱去只能说明他们关系好, 以及薄静时并不像传闻中那么难相处。 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面对薄静时的目光, 廖游只能打着哈哈过去:“学长你怎么可能是男同,你当然喜欢女生,对吧?” 薄静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来电,他摸了摸虞澜的下巴,把虞澜扶正后才缓缓起身。 “抱歉,接个电话。” * 最近工作室不忙,不代表没有事做,华叠给薄静时发了一份报告,让他有空的时候看,并不着急。 但薄静时不喜欢拖延,相反他办公高效,喜欢提前完成任务。在他这里不需要休息。 今夜出现了一个意外。 虞澜抱着ipad站在他的座位边上。 宿舍灯已经熄了,桌面昏黄暖光照亮他纤韧的身躯。 十颗圆润饱满的脚趾从拖鞋里露出,柔软发丝垂挂在鬓边,有一种随意却很耀眼的美感。 “学长,我下了部电影,要一起看吗?”虞澜看到笔电屏幕上的文档,眉眼缓缓蔫巴,“你先忙吧。” 薄静时一句话还没说,虞澜便已走完被拒绝的流程,他低垂着脑袋,肉眼可见低落下来。 谁知他刚转过一点身,一条手臂绕过腰侧把他向后搂了过去,他跌坐在薄静时怀里。 薄静时把座椅调正,双手穿过虞澜腋下,把他往上提了提,好让他坐得舒服一些。 “坐我这里看吧,我很快就会看完。” 熟悉的体温与气息将虞澜笼罩,虞澜眨了眨眼,嘴角不由弯了起来,但他又怕被瞧见似的,马上把小虎牙藏好,高高兴兴低头按下屏幕播放键。 他带了耳机,ipad立在桌子一角、笔记本电脑的旁边。 他斜躺在薄静时怀里,脑袋歪斜,一块雪白细腻的颈肉撞进薄静时眼底。 十分钟可以看完的报告,薄静时看了一小时。 还不知道里头说了什么。 薄静时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看报告。 虞澜坐在他腿上,软绵绵的身躯,柔软的发丝,以及白净精致的脸蛋,哪个不比报告好看? 虞澜看电影时很投入,也很专注,但他看起来有些困了,唇肉无意识打开,露出部分红嫩的口腔与雪白的齿关。 皮肤很白,腮边晕出的一点粉让他瞧起来异常可爱,细腻的肌肤在暗色中凝着盈润的光,两条腿不安地晃动,慢慢蹭着薄静时的小腿与脚背。 虞澜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面颊被被一双大掌掐住。 他的唇肉被迫嘟起打开,像两瓣通透饱满的果冻。 他一下惊醒,含糊不清唔唔地说话。很湿也很热的气息从唇缝中冒出,甚至溢出一点透明。 薄静时低头仔细嗅了嗅,目光粘腻地落在虞澜身上,同时落下的还有鼻息。 他的脸庞距离虞澜不到半厘米:“澜澜好香。” “可我们用的都是一样的牙膏。” 解释时,虞澜的面颊还被掐住,部分唾液兜不住往下流,经过下唇肉,淌过下巴,留下一道湿润的反光。 薄静时松开桎梏虞澜面颊的手,改为手掌抵着虞澜下巴,及时接住了所有。 他这次低下头很仔细地闻,侧颜与掌心同时反着一层细腻的光。 虞澜有些怔神,他欲言又止,薄静时是不是靠得有些近了…… 薄静时的鼻尖几乎抵进掌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薄静时的嘴巴好像有碰到。 不觉得脏吗? 薄静时再次抬起头,唇缝与鼻尖果然有一块湿润的痕迹,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的,淡定地在虞澜迷茫的注视中,抽过纸巾把手掌慢慢擦干净。 擦完后他又抱着虞澜,鼻尖亲昵地蹭了蹭虞澜软糯面颊:“可是澜澜真的很香。” 薄静时和虞澜每天一起洗澡,起初他还会带自己的沐浴露与洗发液,后来他都用虞澜的。 慢慢的,他们的沐浴露、洗发液、牙膏,以及牙刷等物品都是同一个款式。 可即便薄静时和虞澜都用同款,他们还是不一样。 虞澜身上很香,但这种香又不同于沐浴露本来的香,像是混合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后形成独属于他一人的味道。 很让人着迷。 虞澜抬起一点头,柔软的发丝蹭过喉结,薄静时整个人开始战栗,难以自控的兴奋让他呼吸不能自己。 像两条错轨的神经闭合,接通后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体温上升,心跳蓦地加快。 怎么会这么香? 怎么连头发都能让他方寸大乱,像个傻子一样被迷得团团转? 薄静时喉间又是滚动,伸手捧起一撮头发,放在鼻尖慢慢地嗅。 但他的嗅又带着些小动作,搂着腰的手指似有似无按着。 虞澜刚吃了宵夜,小腹被撑出鼓起的挼肉,摸起来极其舒适。 薄静时慢慢抚摸那块圆润的弧度,鼻尖慢慢嗅着虞澜的头发,脑中不知满足地思索。 好软…… 手感怎么会这么好。 如果以后吃撑了,小肚子也会这样子吗?会难受吗? 会吧。 虞澜这么娇气,一点苦都不能吃,到时候一定会哭吧。 虞澜耳尖微动,泛起一层薄薄的粉,脚趾不安地动动,掩耳盗铃般软着嗓子凶人:“你不看文件了吗?你好烦!不要打扰我看电影,不准蹭了!” “怎么又撒娇啊澜澜。”薄静时笑了一声,捏住虞澜的耳垂,拇指与食指指腹将其夹在其中,把玩似的弄。 虞澜瞬间没了力气,大脑甚至放空了一段,等回过神才想着反抗。他抬起粉粉白白的小脸,哀哀地求:“学长,我、我痒……” “不要摸我了……呀。” 他确实很怕痒,也从来没有人碰过他的耳朵。他不敢说的是,比起痒,更让他害怕的是奇怪。 奇怪的电流感侵占感官,让虞澜脊髓通电般发软发烂。 他害怕这种未知的感觉,好像自己随时会坏掉,而薄静时便是掌控他是否完好的开关。 薄静时望着那块烧红的耳垂,目光专注地像侦探在认真审视犯罪现场。 大片的红像云朵蔓延至这片雪白无瑕的天空,薄静时微诧同时,瞳孔也因亢奋放大。 他又埋头过来嗅,薄唇若有若无蹭着那枚耳垂:“可是澜澜好香,我忍不住怎么办。” 双足在无意识蜷缩,足背绷得很紧。足尖微微翘起一点,虞澜带着些喘道:“好啦,等会睡觉的时候给你闻。你先看文件,我要看剧。” 等会睡觉的时候? 薄静时敏锐捕捉到关键,虞澜这是邀请他晚上一起睡觉? 薄静时思索的同时让虞澜钻到了空子,虞澜不耐烦地拍开薄静时的脸,用气音凶着:“不准闻了。” * 夜晚。 薄静时钻进虞澜的被窝。 虞澜好像也在等他,双腿分开跪坐在床铺上,头顶星星灯照亮他有些迷糊的脸。 大腿根被短裤勒出一圈莹白的腿肉,双手按在膝盖中间,身子微微前倾,脸蛋与肩颈线都很漂亮。 薄静时把虞澜抱在腿上,像抱住自己的小洋娃娃那样小心翼翼且充满珍视意味。 他胸口搭着一个小脑袋,须臾过后,怀中的小洋娃娃开始解着扣子。 呼吸是在这时候乱的,薄静时握住虞澜的手腕,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抖:“你在干什么?” 虞澜缓慢地眨了眨眼:“学长不是说我香吗?那给你闻呀。” “不要吗?” 他们对视很久。虞澜的眼睛清澈又干净,不掺杂任何杂质,可他做出的行为却让人浮想联翩。 许久,薄静时说:“要。” 虞澜解开最上面一颗的扣子,露出下凹的精致锁骨。 薄静时就着这样的拥抱姿势把脸埋进虞澜脖颈,虞澜伸手环住他的腰,以极其依赖的姿态被拥抱着,甚至因为喜欢这样的体温,还会无意识地蹭。 肩膀是这时候被推过去的,虞澜的头发倏然散开,粉□□致的小脸在星星灯照耀下异常夺目。 他下巴微抬,唇肉分开,眼中漫着雾气一般的水汽。 阴影吞噬虞澜的视野,滚烫的鼻息落在颈侧。 薄静时在嗅他,很慢地嗅。 确实是单纯地闻,也正是经过克制的距离让虞澜愈发难受,鼻尖与薄唇似有似无蹭过,却始终没有落下。 他小腿抽了抽,用手揪住男人的头发:“你,你别这么蹭……” “不是让我闻吗?” 薄静时低头亲了亲虞澜的喉结,虞澜肩膀颤了颤,发出幼兽般的呜咽。薄唇离开时,软肤上留下一道润光,他说,“澜澜宝宝好香。” 一道道鼻息像被打乱的音符在他身上弹跳,羞耻感搅得他大脑乱糟糟,脸蛋逐渐变红,呼吸变得稀薄且热。 雪白的腿在男人腰侧轻轻地荡,睡衣斜挂在肩头,露出大半锁骨与胸膛,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昂一层薄薄的红。 纤白手掌轻轻按着男人胸口,抵住对方靠近的动作,虞澜带着些呼吸不上来的喘:“别闻啦……好痒。” “可是澜澜好香啊。” 薄静时扯了扯虞澜的皮筋,皮筋打在软肤上留下一道红痕,那是鲜活的、富有生命力的痕迹。 洇出的汗水带着淡淡香气,薄静时好像要疯了,虞澜身上哪儿都很白净,摸起来的手感又很软。腿肉被勒得膨出一圈,让他又将虞澜抱得紧了些。 他带着些喘说。 “香死了宝宝。” * 从这天之后,薄静时每天晚上都会来找虞澜睡觉。 半夜钻进虞澜被窝,很可怜地说:“好黑,好害怕。” “想抱着澜澜睡觉。” 其实薄静时并不擅长说这些示弱的话,他的长相太具有攻击性,加上语气冷淡,卖惨反而给人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但薄静时面对虞澜是不一样的。 他好像无师自通了装可怜的技能,就算演技蹩脚,但骗过单纯的虞澜还是很够用的。 果然。 虞澜轻哼一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语气很嫌弃,动作却黏糊糊的:“你好烫,我要被热坏了!” * 今天是虞澜最讨厌的早8课,他早上起来时脑袋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床、又是怎么洗的漱。 等睡意猛地驱散,虞澜这才发现薄静时在低头帮他整理领口。 他眨了眨眼,高兴地伸出手臂:“谢谢学长,抱抱!” 薄静时把他搂进怀里,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发:“早饭已经到了,等会我们边走边吃。午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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