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萧哥——” “乖,先去洗澡。”萧烨抬起手向后揉了把依倬的脑袋,“你带换洗衣服来了吗?” 肩膀上的脑袋摇了摇:“没有,我只想着见你,哪里还顾那么多。” 侬侬的声音里带着委屈,依琸张开嘴在萧烨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哥哥真狠心。” 萧烨皱了皱眉,却没躲:“我明天还有通告,别留印子,要是不介意,你要不先穿我的?” “知道了,”依琸将手伸进萧烨的衣摆,手掌在那片平坦的腰腹上流连的摸,“人都是你的了。” 言下之意,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一件衣服介意个屁。 “哎~” 依琸忽然一把将萧烨拦腰抱起来,萧烨惊了一跳,本能的勾住依琸的脖颈,不待他说话,依琸便在萧烨唇上印下一吻,露出个坏坏的括弧笑: “我要跟哥哥一起洗。” 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掩盖了旖旎的喘息,布满水汽的玻璃浴门勾勒出两具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暧昧的声音时不时隔着浴门断断续续传出来。 “别,啊…” 萧烨还未出口的话,就被一阵过电似的快感打碎。 他后仰着头,嘴里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声急喘。 一只手撑着墙面,一只手无意识的抓搔身下人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前前后后,翻云入海。 依倬半蹲着,掐着人的胯骨,掀起眼皮欣赏萧烨的绮丽,红唇微张,眼皮微阖,那样子真真比画皮里的女鬼还勾人。 依倬听着萧烨的声音,看着他在自己嘴下失控,看着他因为自己迷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小腹也愈发的紧。 动作陡然加快,伴随着一声急剧的喘,萧烨的味道在嘴中炸开。 依倬站起身,萧烨这才聚起失焦的眼神看向他,注意到他闭着的嘴巴,恍然意识到什么, “快吐出——” 话还没说完,他便眼睁睁看着依倬将那团白东西咽进了嘴里。 喉结滚动,再次张开便是贴上了他的唇。 依倬掐过萧烨的下巴,唇枪舌剑间,全是那会甜腥的味道。 “吃了哥哥的东西,就代表我的身体里有了哥哥,从此哥哥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露骨的情话被这样一张帅气霸酷的脸讲出来,认真的神色像是在起誓,郑重的声音仿佛在说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萧烨的脸颊烧着了似的烫的厉害。 他耻于这样的露骨,可心底却又有股说不出的愉悦快感。 这种被另一个人捧在心尖儿上的感觉让他痴迷、沉醉,甚至上瘾。 依倬抱着萧烨走出浴室,架着他的腿弯,直接将人放到洗漱台上。 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接触到皮肤的一瞬,萧烨起了一身战栗,本能的夹紧双腿,双臂勾着依倬的脖颈不愿意下来。 “凉!” “宝贝儿乖,一会就不凉了。”依倬亲亲萧烨的嘴唇,凑进他耳边,“难道…哥哥就不想看我是怎么糙你的吗?” 萧烨的耳朵腾的一下红透了,浑身都镀了一层粉,被头顶的射灯一打,艳丽的动人心魄。 “哥哥你看,”依倬捏着萧烨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身后,“你好漂亮。” 洗漱台的背面是一整面墙的镜子,镜子里两人的姿势亲密无间。 萧烨看到自己绯红挂着水珠的的脸颊,泛红带着水汽的眼尾,还有依倬充满疯狂暗欲的眼睛。 原来他竟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原来他们情动时是这样的生动。 依倬没让他等太久,因为他自己早已经等不及了。 铺天盖地吻密密匝匝落下来,舌尖卷着辗着舔舐过萧烨的每一寸肌肤。 萧烨在这张名叫‘柔情蜜意’的网里,全身软成一摊水,忘却了身处大理石洗漱台上的凉。 他的双腿几乎立不住,喉间难以抑制的溢出哼吟,猛烈的一下,颤动的脚趾都蜷起来。 雨打芭蕉,凡尘入梦,凭栏夜听风吹雨,珠帘漫卷意徘徊。 树欲静而风不止…… —— 另一边 伍毅攥着小杨的手腕,沉闷的声音带着怒意: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向我隐瞒行踪?为什么连我都要瞒着?” 小杨低垂着脑袋,他有些不敢看伍毅,长长的睫毛快速眨动着,出口的声音也结结巴巴: “那、那个,这次公司的培训对外是保密的,所、所以不能说。” 不知怎么的,他好像有点怕伍毅,每次单独跟他在一起总有股说不出的惧意,尤其是现在,板着脸,更吓人了。 “是不能说,不愿意说,还是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伍毅紧盯着小杨的睫毛,心里却在想一个男人的睫毛长这么长做什么,蝴蝶翅膀似的,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振翅飞了。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小杨用力挣自己的手腕,“哎呀,你先放开我。” “哦,是吗?”伍毅不为所动,继续盯着小杨的睫毛,“那是不是我不联系你,你一辈子也不会联系我?” “你先放开我…” “回答我!”伍毅不小心加了几分力道。 “你松开我,疼——” “回答我!” “是是是,行了吧。”就是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小杨这时候也怒了,使劲掰伍毅的手腕,“萧哥为了让自己出戏,每天都把自己搞的很累,我作为他的助理自然要帮他。” “你是琸哥的人,我肯定不能联系你,而且,而且——”小绵羊急了,一下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也要尽快忘了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 他的话没说完,伍毅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堵住了。 他含住小杨的嘴唇,磁性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 “这样,你就不能再忘记我了。” 周末休息 一天,周末快乐,宝贝儿们 ◇ 第三十九章 被抓、出狱 老旧的钨丝灯悬在头顶,暗黄的光线将墙壁上的刑具勾勒出狰狞的形状。 偶尔不知从哪间牢房传出惨叫,一声接一声,渐渐又消弭于无,给这本就湿冷的审讯室添了层不可言说的惧意。 洛明煦被绑在一把特制的椅子上,脑袋低垂,冷汗从鬓角流下来汇聚到下巴,又一滴滴落到地上。 白色的衬衫汗湿了贴在身上,红色的鞭痕从上面透出来;十根手指有一半血肉模糊,颤抖的身躯和忽轻忽重的喘息表明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怎么样?还不说吗?” 狱警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在他的右手边是一个像是开关的红色手闸,脚上的黑色军统皮靴随着他抖腿的动作,在灯光下泛起锃亮的光, “我劝你还是快点招了吧,你那报社老板可是听话的很,听见隔壁那惨叫没?” 狱警脸上挂着扭曲的笑, “啧啧啧,那叫一个惨呐。” 洛明煦缓缓抬起头,干裂的嘴唇轻启,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幽深的吓人: “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抓错人了。” 他的声音沙哑虚弱的厉害,可那淡定、毫无惧意的眼神却叫人无端生惧,仿佛蕴满暴风雪的暗黑旋涡。 “原来军警处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办案的?” 洛明煦嘴角勾起个浅浅的弧度,白色的雾气随着他的声音蒸腾而起,像带着某种嘲讽, “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你们不去抓汉奸,不去上阵杀敌,却在这儿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瞎耗,呵,也不怕被世人耻笑。” “你——” 狱警脸上有些挂不住,扭曲的面容变得怒愤,指着洛明煦, “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红色手闸被推到顶端。 “啊——” 一瞬间,洛明煦嘶叫出声。 脖颈后仰,颈侧青筋根根鼓胀,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剧烈抽搐起来,十根手指即使血肉模糊,他还是不可控的攥紧了。 电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仅有短短几十秒,可对于身处其中的洛明煦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是了。 洛明煦浑身都湿透了,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即使电闸关了,他的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 “怎么样啊?” 狱警满意的欣赏着这一幕,脸上挂着丧心病狂的笑。 “头儿?” 这时,一个警卫匆匆走进来,侧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垂头的洛明煦,凑到狱警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闻言,狱警的脸色几不可察的变了变,随即摆摆手,示意将人带下去。 黑亮的军靴碾过地上的烟头,甩身走出了刑讯室。 —— “什么?你说小宝被抓了?” 阮玉得知消息已是三天后,听到林贺的话,刚养了几天才有点血色的脸,一瞬间褪了个干净, “你不是跟我说暂时没打听到消息吗?为什么现在又说他被抓了?” 阮玉的心慌的厉害,“警署为什么抓他?” 林贺脸上有些不自然,满眼愧疚: “抱歉玉哥,我本以为可以通过我父亲和洛伯父的人脉将人捞出来,可没想到警署那边说是上头的意思,钱都收了可就是拖着各种理由不放人。” “什么?”阮玉身躯晃了晃,险些没栽倒。 “玉哥,”林贺忙伸手扶了一把,“你先别着急,我来是想问你,你跟那个许长官关系如何?” “许长官?”陌生的称呼,阮玉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许弋,我听说你们曾经是师兄弟的关系。”林贺解释。 当天林贺回去后便叫人查了,得知许弋是阮玉的师哥才放了心,后面又查到洛明煦被抓的消息,考虑到阮玉的身体,想着告诉他也是徒增烦忧,便没说,谁知他们这边竟没搞定。 “啊,对,”阮玉终于回过神,“是,他是我师兄,你是说——” 阮玉一下反应过来,“他能让警署放人?” “嗯,”林贺抿了抿唇,“我听说他虽是才外派过来的,但是手里权力不小。” 说着,他凑近阮玉,声音压低了几分,“我听说就连张局长都要敬他三分,想来警署那边只要他打个招呼应该——” “我这就去求他。”不等林贺的话说完,阮玉便着急忙慌的走了。 —— 洛明煦出狱这天,天上下着小雨,寒风从侧面卷过来,人的骨头缝儿里都是冷的。 阮玉站在监狱大门口搓着手翘首以盼。 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的警员,是许弋派来的,说是保护他的安全。 但其实阮玉知道,保护是一方面,大抵是监视吧。 毕竟今天这一面,是他做了承诺,求了许弋才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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