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糯糯推开纪许渊:“我们离婚吧,我真的累了,再也跟你耗不起了。” 纪许渊双目赤红,猛然抓住盛糯糯纤细的手腕,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把话再给我说一遍。” 直接抬手拂开纪许渊的手臂,盛糯糯肩膀微微发着抖,冷着脸没有说话,但那种冷淡的态度已经很说明问题。 真是反了天了!纪许渊布满红血丝的双眸盛着滔天巨浪般的怒意,很多人都可以忤逆他,但盛糯糯怎么可以?! 他盯着盛糯糯猛然站起身,胸膛顶着衬衫剧烈的起伏,双拳的骨节攥得咯咯作响,他在房间里踱步,好像这样就能压制灭顶的怒气。 最后停到盛糯糯面前,手指戳着他的脑门儿:“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实话告诉你盛糯糯,只有我纪许渊甩你的份儿,你居然还敢主动提离婚,你他妈离开我活得了吗?” 盛糯糯被戳得身体后仰,仰着脸朝他惨淡一笑:“我不离开你就能活吗?” 纪许渊微愣,转而暴怒:“你现在还不相信我?我说你的癌症能治就能治,纪家有的是钱,不够给你治病的吗?!” 到现在纪许渊还没意识到,这其实根本不是病的事儿,也不是有没有钱的事儿,是盛糯糯那颗心已经彻底被他捅得千疮百孔了。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是那份近乎固执的炽热的爱让盛糯糯在纪许渊身边待了将近五年。可再浓烈的爱都禁不住三番五次的刻意伤害...... 此时,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残忍地摆在眼前,盛糯糯终于为自己做了决定,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他要离这男人远远的。 纪许渊情绪好不容易平复,黑着脸把那小白狗逮过来,放盛糯糯的怀里:“刚才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过。” “离预产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等小糯米出生以后,我亲自带你去北欧治疗。” 说着纪许渊揽着盛糯糯的腰,扭过他的脸跟他接吻,动作间急躁又粗暴,像是急需确定盛糯糯的存在。 他在心里不断地重复,刚才那些只是盛糯糯的气话,他纪许渊最了解盛糯糯这家伙,爱得他死去活来,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伺候他。 这样傻傻的盛糯糯,怎么可能会跟他离婚,肯定是跟他撒娇赌气呢......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炽热,纪许渊的手忍不住伸进盛糯糯的病号服揉捏,伴着轻声的低吟。 一门之隔,闻讯赶来的盛慈在外面抱手沉思,盛糯糯以及他腹里的孩子,就像两道拦路的巨石...... 无法改变地阻隔着自己和纪许渊重新相爱的道路,不把他们除掉,纪许渊就永远不会回头是岸......
第56章 你比糯糯差远了 在医院买了两种对孩子无害的抑吐抑痛药剂,纪许渊就带着盛糯糯回家,他时不时往后视镜里看。 盛糯糯呆滞地望着窗外,面色平静得近乎不正常,只能从充满血丝的双眸看出他刚刚情绪失控过。 那只卷毛比熊调皮得很,黑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豆豆似的鼻尖在盛糯糯衣服手腕闻闻嗅嗅,想引起他的注意。 “糯糯,给它起个名字吧。” 纪许渊暗暗看了盛糯糯一眼,温柔地哄他道:“以后算是咱家的正式成员,这小玩意儿该有个名字。” 见盛糯糯冷着脸沉默,纪许渊耐着性子继续道:“不如直接喊它puppy吧,简单好记还顺口。” 仍旧没得到回应,纪许渊铁青着脸转过去开车,把满腔的怒火竭力压制,他怀着孕尽量不跟他发脾气。 本以为盛糯糯的冷漠相对,就是当天转不过弯儿,故意跟他甩脸赌气呢,结果接下来的几天他仍然是那副态度。 纪许渊这辈子骄傲自负,从没有那样拉下脸哄过谁,但还是屡次热脸贴冷屁股,就像碰到块儿坚硬的铁板。 他烦得要命,下班后没急着回家,直接开车去了盛慈的香山别墅。 打开门看见来者是纪许渊,盛慈觉得蛮意外的,因为前后加起来这男人有足足大半个月没来他这儿了。 他看出纪许渊脸色不好,连忙挽着他的胳膊,坐在沙发上黏黏糊糊撒娇,纪许渊疲累揉揉眉心:“我没吃饭呢。” 盛慈拿起手机想订外卖,结果被纪许渊夺过手机:“中午就他妈吃的外卖,你赶紧去厨房随便做点儿。” 他尴尬地哦了声走进厨房,他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来的做饭这种特殊技能,以为谁都跟盛糯糯似的呢。 面对满冰箱绿色的菜,盛慈从最里边儿拿出包方便面,水没开就囫囵扔进锅里,随便盖好盖子任面煮着。 他边给纪许渊倒茶,边貌似关切地蹙眉问道:“最近糯糯的身体怎么样了,听说他是癌症,是不是没办法治啊?” “你听谁说的?” “我......”盛慈被问得有点儿心虚,他知道盛糯糯有事儿没事儿总往医院跑就特意问的老赵:“就听医生说的。” 纪许渊掐着眉心不悦道:“谁他妈说糯糯没办法治,北欧的医疗那么发达,等生完孩子就去那边儿治。” “那天在医院你不是保证过,等糯糯生完孩子就跟他离婚吗,怎么又要去北欧给他治病了?”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糯糯生病这事儿你别管了,也别再跟其他人乱提,尤其是你们盛家和姜姨。” 盛慈黯着眼眸乖顺嗯了声,把茶递给纪许渊,然后回厨房看刚刚煮的面,然后离着八米远敲了个鸡蛋。 他跟方便面作斗争的时候,纪许渊在客厅摆弄手机,隔几分钟就看看有无未接来电,以往他七点多还不回家盛糯糯就该给他打电话了。 看着看着,纪许渊目光一错,忽然看见这茶几下面的抽屉里露出个类似药盒的纸壳边角。 他不假思索抽出来,飞快看完说明书的功效那栏,这居然是治性病的药,白色胶囊已经空了半盒。 盛慈从厨房出来,就看见纪许渊拿着他的药看,他心里咯噔一下,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纪许渊抬起眼,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就好像能活生生把盛慈穿透:“你这儿怎么会有这种药?” 盛慈被他看得直发毛,张了张嘴机械地解释:“之前朋友来看望我的时候,没留意落在这里的。” “你怎么结交这种朋友?” “是挺多年的朋友,我也是刚知道他有这毛病,从那以后就没有再来往了。” 说完盛慈就钻进厨房,生怕纪许渊问他更详细的问题。 盯着盛慈急躁的背影,纪许渊眯了眯眼睛,明显对他的解释不怎么满意,便拨通了小周助理的电话。 “给我查查这药是在哪家医院买的,患者和时间都查清楚。” 厨房里仍然开大火咕嘟着,也不知方便面道熟没熟,看差不多盛慈就撒调料出锅,热腾腾地端到纪许渊面前。 说实话纪许渊很少吃方便面,这根本不算正儿八经的晚餐,拧着眉头试探着吃了口,纪许渊顿时就想回家了。 尝了筷方便面,才知道盛糯糯做的饭都多好吃,他猛灌了口茶急着漱口:“你手艺真跟糯糯差远了。” 盛慈脸瞬间垮下来,暗自咬着牙根又堆起笑容:“糯糯怀着孕没办法做饭,哥哥你就将就几天嘛。” “他不是不能做,是不想做,惯得全是些臭毛病,现在居然敢跟我甩脸色,要以前借他十个胆儿都不敢。” “哥哥......”盛慈觑着纪许渊的脸色试探着道:“要不我去帮你劝劝糯糯,毕竟是我从小看起来的弟弟,我的话他总会考虑考虑的。” 纪许渊黑着脸凝眉沉思,最近盛糯糯闹脾气不理自己,盛慈劝劝他也好不失为无计可施中的好方法。 便缓了语气道:“那这几天你去别墅跟他聊聊,他还怀孕九个月呢,你注意点别把话说重刺激他。” 盛慈装模作样嗯了声,眼里却像蕴藏着光风暴雨,他对这种若有若无不经意间透出来的关心恨死了。 即使他没跟外国前男友跑路,还和纪许渊腻歪的时候,纪许渊也没好声好气哄过他,更别提体贴关心...... 本以为时间很晚,纪许渊会在香山别墅过夜,但他处理完两小时的工作,快十点的时候还是离开了。 这回撒娇耍赖全没用,纪许渊根本不吃他这套,这辈子第一次尝试下厨做的方便面也全部被倒掉。 纪许渊到家的时候,盛糯糯坐在客厅里还没睡,两瓶药摆在他面前,他应该是准备服用止痛药了。 但是他坐在那里迟迟没动,拿水杯的手指攥得发白,面色也是异常煞白,他最近的状态极其不好。 纪许渊走过去,把白色药片倒在药瓶盖里,搂着盛糯糯的肩膀轻拍,示意他张嘴把药吃了。 “医生说你的心情和小糯米的健康情况有很大关系,别跟我赌气了好不好?” 盛糯糯垂着眼没说话,把他手里的药接过来用水冲服,然后起身去卧室,纪许渊立刻从后面跟过去。 趁盛糯糯没防备,他熟门熟路地将瘦弱的人打横抱起来往二楼的卧室走,盛糯糯害怕地抓住他衣领,不敢挣扎。 即使揣着九个月的孕肚,盛糯糯重量也很轻,搂在怀里他骨头都硌得慌,纪许渊真切感受到他的憔悴。 便搂得他更紧,温热暧昧的吐息喷洒在耳边:“生完小糯米我带你去北欧,那里的专家会治好你的,无论多少钱。” 他细细浅浅地吻着盛糯糯,从通红的眼角到雪白的后颈,纪许渊把他压在被褥间,躲避着高高隆起的小腹,细密又难得温柔地亲他。 以前盛糯糯很难抵挡住纪许渊拥抱亲吻和磨蹭的攻势,稍微撩拨他就立刻回吻,把自己全部交托出去,可是这回他许久都没反应。 纪许渊也没强迫他,洗完澡回来拥抱着盛糯糯,很快便沉沉地睡过去。 最近盛世嘉年很忙,海南的项目顺利落地,接下来就是运营和管理,虽然不用纪许渊事事亲为,但作为执行总裁很多投资招商会议都要出席。 白天就两位保姆和营养师在家照顾盛糯糯,姜媛也经常来,事无巨细地照顾着盛糯糯,给小糯米准备了很多自己做的小被子小衣服和软尿布。 看到姜媛忙碌的身影,盛糯糯忍不住暗暗地鼻酸,很多真相不能告诉她,否则只会惹得她更不好过。 傍晚五点半,保姆和营养师下班,约摸着纪许渊快回家,姜媛也没多留。 很快敲门声响起,盛糯糯在监控器那里看见来者并非是纪许渊,而是不速之客盛慈。 敲了两分钟里面没人应,盛慈明显地有些烦躁:“盛糯糯我知道你在里面,今儿纪哥加班他让我来的。” 说着他刻意对着监控拎了拎手里提着的东西,“是苏记的小吊梨汤,他知道你小时候最爱喝这家,特意让我买的。”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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