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没事儿吧?” 回家的路上,小季看盛糯糯的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关切探问道。 “没事。” 盛糯糯望着窗外沉默半晌,回过头问道:“小季你知道在小区附近,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工作吗?” 小季闻言吓了一跳:“可是......先生不让您去上班。” 没错,纪许渊从不允许盛糯糯出去工作,他每跟纪许渊提起就会得到一句“上什么班,在家伺候我就是你的工作”。
第4章 你跟卖的有什么区别 结婚三年,盛糯糯没有社交,没有朋友,甚至连一部属于自己的智能手机都没有。 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盛糯糯急需要工作赶紧赚钱,他的手术时间不能往后拖。 见盛糯糯落寞的模样,小季也于心不忍,“夫人您要是实在需要工作我就找朋友问问,看有没有比较轻松的。” “累的工作我也能做,只要薪酬高就好,谢谢你小季。” 回到家时已经下午三点,马不停蹄地给纪许渊和客户做好饭,盛糯糯就到小区对面的咖啡厅坐着。 他是咖啡厅的常客,以往他会点杯咖啡然后坐到深夜,直到客户离开他才被允许回家,时间长了他和老板都混熟了。 老板照常给盛糯糯端来杯咖啡,盛糯糯连忙起身推拒道:“谢谢老板,我不想要咖啡,就在这里坐会儿可以吗?” “当然可以。” 所幸老板没有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否则外面天寒地冻的还在下雪,盛糯糯无处可去。 咖啡厅相对而言比较安静,放着轻缓的蓝调音乐,氛围温馨浪漫,周围的桌坐的全是成对的年轻情侣。 盛糯糯曾想象过和纪许渊来这家咖啡厅,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陪陪自己,放下他的工作,放下他对外面的野花野草的那些小心思,花几个小时的时间陪陪自己。 可现实却是残酷的,纪许渊避免和盛糯糯出现在公众场合,不会带他参加酒会见朋友,甚至客户拜访也会把他赶出来,他为有盛糯糯这样的妻子感到丢人。 如果不是老爷子不允许纪家有离婚的事,纪许渊会毫不犹豫地把盛糯糯踹了另找。 这些盛糯糯早就已经习惯,今晚说是让自己九点半回家,不出意外又会坐到凌晨。 不知过去多久,盛糯糯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快睡着,老板来喊醒他:“糯糯,你先生打电话来让你回家。” 盛糯糯迷糊地揉揉眼睛,墙壁上挂的表是凌晨两点,他跟老板道了谢就离开了咖啡厅。 凌晨的街道空荡荡的,寒风中盛糯糯鼻尖冻得通红,瘦削的身影就像片枯叶。 拿出钥匙进门,迎接他的不出意外又是满屋酒味儿,纪许渊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样子他的生意谈得不错。 盛糯糯脱掉外套,开始收拾餐厅的狼藉,边小声请求道:“老公我想买......买衣服。” 纪许渊不悦挑眉:“你整天不出门,买什么衣服。” 红着脸憋了半天,盛糯糯勉强憋出一句:“快过年了,别人都穿得很好看。” 听这话纪许渊嘴角浮起丝嘲讽的笑,从来都不争不抢的小怪物居然学会了跟别人攀比。 其实盛糯糯不是攀比,也不买衣服,他目前需要的是钱,因为他知道无论是什么工作,月薪也不可能有五六万。 而纪许渊只要稍微对他抬抬手指,说不定手术费就凑够了。 纪许渊从沙发边儿的保险柜里拿出三万现金扔到桌面:“买衣服可以,你要好好表现。” 盛糯糯毫不犹豫放下手里的活,卑微地跪在纪许渊腿间,颤抖着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纪许渊仰着脖颈,舒服地快瘫在沙发里,边感叹道:“给钱就能随便搞,盛糯糯你跟外边儿卖屁股有什么区别。” 他拽着盛糯糯的头发往下压,呵呵一笑:“对了,你只能卖给我。” 不管是痛觉还是铺天盖地的委屈,盛糯糯是很能忍的,听纪许渊这话他还是心头一紧,眼眶酸涩着流出眼泪。 晚上又没吃饭,胃里绞着痛,口腔里腥臊的异物感,让他难以抑制地开始犯恶心。 还没到平时一半的时间,盛糯糯就狼狈跑到卫生间吐了。 听着模糊的呕吐声,纪许渊烦躁地系好腰带跟过去,“检查结果怎么样,怀没怀孕?” 盛糯糯眼泪混着汗流了满脸,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没有......” 纪许渊没问盛糯糯别的,更不在乎他难受呕吐的原因,“那就好,收拾完早睡觉。” 盛糯糯收拾完随便吃了些剩饭,然后洗了个澡才回卧室,纪许渊侧着身子睡得很熟。 他在床边站了片刻,轻手轻脚爬上去钻进柔软的被窝里,从身后轻轻抱住了纪许渊。 纪许渊翻过身,坚实温暖的手臂亲密地回抱住盛糯糯,低头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耳尖。 男人睡意浓重时,没了清醒时候的凌厉,嗓音变得低哑慵懒又带点宠溺:“小慈乖......” 黑暗里连细微的哽咽都听得很清楚:“你什么时候能看看我......”
第5章 疼了,给我揉揉 两周的时间过去,盛糯糯仍然只有纪许渊给的三万块,他还没有找到薪酬高的工作。 就在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答应帮忙找工作的小季,在某天傍晚单独找到了盛糯糯。 小季拿出一张五颜六色的宣传单,刻意压低声音道:“我朋友的画室最近正在招模特,按小时结算薪酬还不累,夫人您可以试试。” 盛糯糯有些犹豫:“我......我可以吗?” 在他的概念里,当模特的都是要身材高挑长得漂亮,而自己实在太普通了。 没成想小季非常看好盛糯糯:“夫人您身材匀称,长得好看气质好,适合当模特!” 盛糯糯被说红了脸,又忍不住有些期待,薪酬足够高的话其实可以试试的。 “他们画室的模特每个小时五百块,就只坐着或站着,时间自由还不累,每天来回乘坐交通工具时也有车补。” 盛糯糯接过宣传单放进包的最里层,他很喜欢这份兼职,感激地看着小季:“谢谢你。” 小季摆了摆手,神色有些犹豫不决:“您要不提前和先生商量商量,要是被先生发现,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 “你放心吧小季。” 盛糯糯白天有充足的时间兼职,只要不耽误傍晚回家给纪许渊做饭,是不会被发现的。 跟小季分别后,盛糯糯上楼回家,先收拾了纪许渊到处乱丢的鞋和大衣。 纪许渊朝盛糯糯摆摆手:“过来。” 盛糯糯顺从地走近,纪许渊亲密地拉着他的手带进怀里,让他跨着自己的腿坐。 这是纪许渊感到疲惫时,尤其喜欢的拥抱盛糯糯的姿势,接下来做什么都很方便。 纪许渊把鼻尖埋进盛糯糯的毛衣领子里,贪婪地深吸着他的味道:“疼了,给我揉揉。” “嗯......” 盛糯糯捂热手指,轻轻在纪许渊太阳穴处按压揉捏,他专门为纪许渊学过穴位和手法,能为他舒缓习惯性头痛。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意不顺利吗?” “跟你说,你也不懂。” 纪许渊烦躁地叹了口气,又觉得盛糯糯是个不错的倾诉垃圾桶,便皱着眉道:“他妈的丢了竞标,老爷子又得念叨我。” “要像傅氏那样的大集团夺标也罢,居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负责人是个搞艺术的海归,甲方他妈的真是脑子进水。” 盛糯糯不知道竞标是什么意思,只安静地当个倾听者,用轻柔的按摩手法帮纪许渊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等他暴躁地骂完甲方和海归艺术家,盛糯糯才慢吞吞道:“没事的老公,你下次加油。” 加油放在这里特别不合时宜,京圈的商战不同于普通的比赛,不是只要加油就能胜利,纪许渊甚至都不愿睁眼看盛糯糯,心想果然是对牛弹琴。 这小怪物脑子不好使,但按摩的手法却是相当熟练,摁了十五分钟头痛就得以缓解。 盛糯糯是面对着纪许渊的,挺拔的胸脯藏在睡衣下面,纪许渊舒服些就开始不老实。 手自然而然掀开盛糯糯的衣摆,摸进了他的内衣暴力揉捏,盛糯糯疼得身体微微发抖,但扶着纪许渊的肩膀没有躲。 撕开纽扣,埋进去啃咬,手掌情.色地流连到屁股下面褪掉盛糯糯松垮的裤腰。 直到一抹黏腻的凉意侵入身体,盛糯糯反应过来红着脸推拒,“老公,天,天还没黑。” 纪许渊掐着盛糯糯的细腰,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到身下,急不可耐地胡乱撕扯他的内裤:“操.你他妈的还分时候?” 怜香惜玉这词儿跟纪许渊没关系,完事儿后盛糯糯趴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浑身像是被折腾散架。 天色已晚,客厅的光线昏暗,纪许渊靠着沙发沉默不语地抽烟。 盛糯糯见纪许渊没有继续的意思,便起身穿好衣服:“我去做晚饭,买了新鲜的蟹子。” “等等,我有事儿跟你说。” 纪许渊掐灭了烟头,亲昵地搂过盛糯糯:“我刚招聘的助理刚来京城没地儿住,想来咱们客房将就几天。” 盛糯糯疑惑道:“没,没酒店吗?” “他自己住着害怕。” 尽管盛糯糯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住,但还是支持纪许渊的想法,反正暂时住几天而已,便点点头:“我今晚收拾客房。” 纪许渊很满意,如常道:“那你是出去住还是怎么着?” 盛糯糯被问得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纪许渊呆滞道:“我,我为什么出去住......” 纪许渊不悦地瞥了眼盛糯糯隆起的胸脯:“不然被别人发现你是双性,我和纪家他妈的还要不要脸?” 就两句话犹如巨石砸得盛糯糯如坠深渊,只听纪许渊无所谓地接着道:“给你找家酒店,自己先住几天。” “我,我......” 盛糯糯嘴唇剧烈抖着,想告诉纪许渊自己其实也害怕独居,每当他应酬或者彻夜不归,自己总是开着灯不敢入睡。 这些纪许渊从来不知道,也不在乎,盛糯糯就像个笑话,他日日夜夜陪了纪许渊三年,如今还不如个刚招聘的助理。 盛糯糯我了半天也没说得出来话,沉默着起身去厨房处理蟹子。 蟹子是盛糯糯跑了三处市场才买到的,纪许渊挑嘴,对食物品质的要求高,蟹是他为数不多喜欢吃的东西。 蟹黄鲜美的味道飘出来,纪许渊看着盛糯糯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盛糯糯走了,谁给自己做饭? 三年来他的口味都被盛糯糯养刁了,外边儿五星酒店的餐食都难以入眼,如果盛糯糯不在家里住,那岂不是要亏欠自己的胃? 纪许渊丢了烟头,走近从身后黏糊糊抱住盛糯糯的腰:“我想清楚了糯糯,你是我老婆,怎么能让你住酒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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