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有力的指腹压住时栖的指节,与他一起握着上下起落,时栖觉得自己的手心开始逐渐发烫,连捣碎棒的金属表面都仿佛升了温。 【草这个动作很容易让人想歪啊!】 【咳咳咳真的很像是握住那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你们两个刚刚到底干啥了啊?】 一些画面不受控制地回到脑海。 时栖用了点力,当即想要将自己的手撤出来。 顾庭柯却在这个时候贴近他的耳垂:“还生气呢?” “我错了,”他在时栖这里认错一向很快,“要不然……下次你来?” 耳廓好像跟着一起灼热起来,之前那种软绵绵使不上劲的感觉去而复返,时栖偏头躲开他的触碰:“我不会。” “嗯,”顾庭柯点头,好像时栖只是在说自己不会捣青柠一般,“我这不是在教你吗?” 时栖当然知道顾庭柯说的“教”是什么—— 在那场绚烂的无人机表演下,顾庭柯说完那番话后,低头吻住了他。 似乎是为了回应时栖之前的那句“吻技差”,顾庭柯这次没有那样蜻蜓点水的温柔了。 他先是一点点扫过饱满的唇瓣,随后,舌头撬开齿关,攻势突然变得又急又凶,像是要将多年压抑的痛楚与爱意一同倾注给他,却又榨取完时栖里面的最后一点温热的潮湿。 不知道是哪个揣度老板心意的员工熄了这一片所有的灯,时栖在黑暗中被顾庭柯压在影城挂起的长幡后,温热的手掌挑开衬衫衣摆,从腰身来回抚到脊背。 时栖的腰窝本就过分敏.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扔进火堆旁的秸秆,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燃烧。 顾庭柯从他的嘴巴里退出去的时候,时栖脸色潮红,整个人已经变得不太会呼吸,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软绵绵地贴在顾庭柯怀里。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原本时栖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吻发太大的脾气,更何况顾庭柯刚刚说的那么动听。 只是……顾庭柯挤在时栖两腿之间的那条腿很轻地动了动,眼眸轻垂:“七七。” 时栖今天穿得是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任何状况根本一览无余。 顾庭柯的手还握在时栖的腰上,掌心轻轻地摩挲了下:“旁边有个影城的更衣室。” 顾庭柯很轻地笑了下,眼眸深深:“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吗?”
第96章 顾庭柯说着教,指节却越过时栖的手压在那根捣碎棒上,与他交错着上下用力。 时栖微微偏了偏头,顾庭柯在他的背后贴得过近,身上淡淡的木质香调扑进鼻腔,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个狭小的更衣室。 时栖被他抵在墙边,拉链缓缓打开,脖颈不住地向后仰着,长睫颤颤巍巍,从眼角沁出潮湿来。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时栖虽然看过不少片子,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会需要别人来帮自己…… 而且,顾庭柯的这个手法跟时栖之前吐槽差劲的吻技来说简直天上地下,明明七年前看一眼片子还要难受那么久,哪来的这么厉害的脱敏? 不过很快,时栖就没有力气想别的了。 顾庭柯的手指修长,带着点晚风的微凉,先是在上端轻轻磨蹭了会儿,随后才虚虚握拳往下…… 时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把年久失修的古琴,不管碰到哪个位置都会泄出破碎的□□来。 声音冲破齿关的那一刻,顾庭柯的动作蓦地加快—— 哒!哒!哒! 是青柠被捣碎汁液飞溅的声音。 时栖不想再看,被顾庭柯拥着的身影很想要逃离,却被一把扣住肩膀拉在怀中:“真生气了?” 顾庭柯轻笑了一声,自己松开手,将捣碎棒完全交到了时栖的手里:“那不然,下次你来?” 声音蹭过耳垂,时栖微微偏了偏头:“来什么?” “来……惩罚我。” 顾庭柯松开的手却没有直接离开,反而指腹用力,按在了捣碎棒的顶端。 拜阅片量所赐,时栖几乎一瞬间便理解了顾庭柯所说的“惩罚”到底是什么意思。 耳根一瞬间红透。 不是说没谈过恋爱吗? 顾庭柯哪里学得那么多这么多花样? 身体开始变得灼烫,但是——时栖咬了咬牙,要是现在这么容易被顾庭柯拿捏,以后这人指不定会变本加厉成什么样。 猎人的较量换了个方式,时栖咬牙平复着呼吸。 “是这样吗?” 时栖错开一点,手指反客为主地握住捣碎棒,他好像学得不是很好,指腹要一圈一圈地才能缓慢握紧,微微拧转着向下,莹玉修长的手指与金属的螺旋光泽形成鲜明的对比。 时栖偏头望着顾庭柯,眸中笑意淡淡,可脚掌却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伸出,白色球鞋缠住西装袜,沿着那段踝骨轻轻打磨,腰腹在转身的时候侧了下,正好贴在顾庭柯身前,小鸟依人般地靠在他的怀里。 腰身随着被手腕的起落带着轻轻晃动,青柠被捣碎的汁液飞溅在透明的杯壁,时栖几乎能分明地感受到顾庭柯身体的变化,可却在此刻手指一松轻飘飘地撤离:“刚刚没太学会,现在应该差不多?” 顾庭柯当然知道他说的并不是手上的这只青柠。 刚刚那种预支的“惩罚”不算。 现在还差不多。 时栖撩起眼皮,靠在吧台自上而下地扫了他一眼,眸中带着几分淡笑:“困吗?要不要现在回去休息一会儿?” 之前带他去更衣室的仇,居然到现在还记着。 顾庭柯的喉结滚动了下,时栖对他有种致命的诱惑力,更何况是现在的样子——这种懒散又撩人的样子,顾庭柯都可以想象到他在酒吧里有多受欢迎。 轻轻地扯了扯领口,顾庭柯努力将画面驱逐出去,抑制住想要将人现在拉走的冲动。 时栖说得对,这才叫惩罚。 “不用。”好在顾庭柯的西装裤还算宽松,他绕步来到桌前,“给你调完这杯酒吧。” 既然他想罚,那就让他罚着。 顾庭柯手掌一翻,将摇壶中晃好的朗姆酒往杯中一倒,又抬手打开另一瓶。 橙汁覆盖在莓桃汁的上面,在透明的柯林杯里呈现出一种落日般的由橙到红的渐变色泽,青柠汁最后加入增味,顾庭柯将调好的酒推到时栖面前。 “好漂亮。”时栖挑眉笑了下,“叫什么名字?” 顾庭柯屈指在杯壁上弹了下,红色的气泡上升形成一道弯曲的线,逐渐划过大片橙色,静止七秒,大红色穿透那道橙,曲线漫开成一只飞鸟的形状,顾庭柯注视着时栖的眼眸,轻声道: “日落七年。” * 时栖怀疑顾庭柯小时候考试应该作过弊。 太奸诈了,明明回合进入到午夜场却在这里打温情牌——顾庭柯当然知道时栖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 所以那杯酒喝完就将人放回了房间,时栖拎着给夏鸥和许乔的蛋糕往红方那边走。 时栖没有在镜头前过生日的意思,一是这种兴师动众的人情本就很难偿还,他的生日收了礼物,那就还要去别人的生日挨个将礼物送回去。二是一般人听到他的生日就会想到他的名字——虽然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时栖并不喜欢。 对于那些在幸福里长大的孩子,就算是叫一一二二当然也可以一笑而过,但已经匮乏的,不想在名字上再被人说一次随便。 可是顾庭柯说…… 顾庭柯说,栖者息也。 想起那杯酒跃出的晚霞中的飞鸟。 刚刚清甜的橙香好像在缓慢地渗入肺腑。 时栖的手指握紧蛋糕的纸袋,在摄像照不到的地方,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抬手推开卧室的门,夏鸥和许乔似乎已经准备休息了,今天的重点在约会,摄像也便没有久待,拍个熄灯视频就退出去关了门。 房门咔嚓一声被关上,夏鸥起身拉上窗帘,时栖刚把小蛋糕放到桌上。 砰得一声,有彩带飞到他的身上。 “生日快乐!” “Suprise!”原本关着的灯被重新打开,夏鸥拿着礼花炮来到时栖的面前:“生日快乐啊七七!” “是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 “许哥说的,”夏鸥笑道,“他还说不跟节目组可能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我们就偷偷给你过啦!” 其实这样夏鸥反倒更高兴,所有人一起过的话,光那几个蓝方就已经够时栖应付了。 现在在红方房间里,许乔不温不火,时栖就是他一个人的。 彩带挂在头发上,时栖稍稍偏了下头,望了正端着蛋糕的许乔一眼。 沈听泽能猜到的事情,许乔一向聪明情商又高,能看出来也不奇怪。 但是他跟夏鸥说没有声张…… “谢谢许哥。” 许乔跟着笑了下:“那看来我应该没有猜错?” “喜欢吃橘子,对吧?” 他将柜子中的蛋糕摆在桌上,丝带刚刚打开,时栖就闻到浓郁的柑橘气息。 夏鸥趁着这个机会过来送礼物,为了迷惑摄像,他还穿着一身领口敞开的丝绸睡衣,礼盒上的丝带和衣服是一个色系,夏鸥往前一递,袖口跟着滑落一段:“要不要拆开看看?” 礼盒掀开,里面是一件西服,和当初夏鸥画上的一样——正红色双排扣创驳领西装,领口稍低,胸前的位置还带着一只翅膀张开的飞鸟胸针。 夏鸥本意是想将自己的名字带着时栖的胸口上,设计师做什么的时候总会掺杂自己的理念,夏鸥一想到时栖会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就觉得莫名兴奋。 “之前还没见过你穿西装,”夏鸥的锁骨露出一段,脖颈被热气蒸得微微发红,“但是觉得你穿红色应该很好看。” 不知道时栖之前没有过西装,如果没有,那这个应该就是时栖的第一套西服。 脑海中开始浮现时栖穿上它的样子,夏鸥很轻地摩挲了一下手腕。 时栖不是没有定制过西服,如果夏鸥是业内知名的独立设计师的话,这件衣服的价格应该不在少数。 “我们贵也贵在设计,”夏鸥闻言眨了下眼睛,“这个设计的灵感本来就是你给我的啊。” 他想起时栖之前在赛船上的一回眸。 “而且……衣服是按照你的尺码做的。” 夏鸥伸出手,虚虚地丈量了一下时栖的腰身:“你腰这么细,除了送你,应该也没别人合适的。” 手指在腰间很轻地蹭了一下,夏鸥的心里瞬间涌过无数灵感,正要试探着再开口,许乔突然在这个时候走过来,拿出另一个盒子递给时栖:“这个是我的。” 这个盒子倒没有夏鸥的那么大,但是雕了花的木制锦盒,时栖还能嗅到轻轻的檀木香,抬手打开——里面似乎是一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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