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寒嘴角漾起一丝笑,“谁知道呢,也许,在我心里你是最优秀的吧。” 听到有人夸自己优秀,蒋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过比我优秀的人多的是,比如......嗯?好像确实没有。” 傅季寒脸上笑意不减,说:“就喜欢你的自信。” “去去去!”蒋忆一挥手,客套话说了一箩筐,不想再啰里八嗦了,直入主题:“还我手机。” “我要是不还呢?”傅季寒说。 蒋忆咬牙:“你试试,看我不弄死你。” 傅季寒挑眉:“怎么弄?” 蒋忆:“......” 这个臭不要脸的流氓玩意儿。 蒋忆无语半天,但是又不想败下阵来,说:“让你哭爹喊娘下不了床的那种弄。” 傅季寒眼睫一颤,舔了一下唇,随后偏过头看向走廊外说:“那我就不还了。” 蒋忆:“......” 蒋忆觉得不能这么互撩了,会撩出问题的,有些话还是要讲清楚的。 于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认真严肃地对傅季寒说:“不管你是喜欢男生还是喜欢女生,我的取向永远是女,对男的没有任何兴趣,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所以,不要再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了,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蒋忆说完傅季寒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的消失了,甚至变得有些僵硬。 紧接着两人之间是漫长的死寂。 最后还是傅季寒率先开了口:“知道了,但是我还想问一句,”傅季寒紧紧盯着蒋忆的眼睛,仿佛要把眼前这个人看透,“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说实话,蒋忆看到傅季寒眼尾眉梢的笑意被失落代替的一刹那,他有点后悔讲那么绝情的话了。 太伤人了。 但是,既然已经开始了,再退缩的话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既然两个人之间不可能,那就不如趁早喊停,也省得害人害己。 “没有。” 蒋忆也盯着傅季寒的眼睛,甚至能看见傅季寒眼底极力掩饰的苦涩。 傅季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问:“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愿意吻我。” 蒋忆偏过头看向它处,故作很随意地说:“如果不是怕把人喝死了惹一身闲话,谁他妈愿意吻你。” 傅季寒盯着蒋忆看了良久,最后垂下了眼眸,哑声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眼前的傅季寒就像一只受伤的兽,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伤口,却又遮掩不住,蒋忆克制住想去安慰的冲动,故作冷漠地问:“那我手机呢?” 傅季寒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还给蒋忆,脸上挤出一丝苦笑,“我忽然能理解赵君君的感受了,被当面拒绝,还真的挺难受。” 虽然蒋忆不是那种高冷的人,但是此时他能做的也只能是,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只留下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从这天后,傅季寒有好几天都没来上课。 蒋忆无意间听见孙博说傅季寒病了,很严重的样子,说是都住院了。 蒋忆心瞬间沉了下去,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这时史春语跟鹿飞打闹时,史春语的小辫子不小心扫到了蒋忆的眼睛,蒋忆本来心情就不好,一下子就爆了,轰地站了起来。 “你他妈没事能不能去店里把头刮一刮,谁一个大男人留那么长的头发!” 看到蒋忆发火,史春语和鹿飞立刻停止了打闹,史春语连忙道歉:“我后面这一撮头发是我妈非要留的,我去剃了不要命啊,对不起啊兄弟,打到你眼睛了。” 蒋忆烦闷地把撞歪的桌子踢正,啪地坐下来趴到桌子上就睡。 鹿飞小声问史春语:“蒋忆怎么了?感觉不太对劲。” 史春语摇头:“谁知道,可能吃炸药了吧。” - 一周后的早晨,清风和煦,蒋忆叼着油条走进教室,发现傅季寒竟然来了。 傅季寒没有穿校服,而是换了一件浅蓝色的皮质外套,头发也剪短了不少,露出英俊的眉宇。 教室里还没什么人,傅季寒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安静地看书。 蒋忆咀嚼油条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练习册,坐了下来。 傅季寒偏过头跟蒋忆打招呼:“早。”他脸色有些苍白,薄唇没有血色,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蒋忆有些心虚地问:“身体还好吧?这是热牛奶,你喝吧。”蒋忆少有的把自己的早餐分给别人。 傅季寒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一盒纯牛奶,泛白的薄唇微微上扬,点头说:“谢谢。” “趁热喝吧,待会凉了。”蒋忆难得的语气温柔。 傅季寒抿唇嗯了一声,拆开吸管,低头喝了起来。 这时史春语从蒋忆身边走过,书包带子甩到了蒋忆脸上,蒋忆也没发火,反而好心情地拉住他的书包带子开玩笑似的往下扯。 史春语差点被拉一个跟头,转头好奇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上周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咋了有喜了?欸?寒哥来了,寒哥早!” 傅季寒点头,“早。” 这时鲍娜也进来了,当看见傅季寒时,高兴得从教室门口跑了过来,书包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开始嘘寒问暖,“寒哥,听说上周你病了,还住院了,什么病那么严重还要住院呀?现在好些了么?” 傅季寒尴尬地点头,“感冒发烧而已,已经好了。” “都发烧了呀,肯定好难受,最近温度下降很快,要注意保暖哦。” 鲍娜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注意自己的胳膊已经把蒋忆刚摞起来的书推得满桌子都是,还有一本掉到了蒋忆的腿上。 蒋忆轻轻点了一下鲍娜的胳膊,本来想提醒一下鲍娜注意点书,没想到鲍娜跟被占了多大便宜一样站起来大吼:“你摸我干嘛?!” 蒋忆:“!!!” 鲍娜这声狮子吼直接振住了整个教室,四周瞬间鸦雀无声,七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蒋忆这边。 傅季寒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蒋忆被这一嗓子吼得愣怔了半天,最后打出一个问号脸,“我摸你?” 后桌的史春语和鹿飞已经笑趴了,史春语说:“忆哥你真猥琐,大清早的摸人家鲍娜。” 蒋忆解释说:“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把我的书碰倒了,麻烦你过去一点,我什么时候摸你了?能不能别老冤枉人。” “你提醒就提醒,碰我干什么?你不会用嘴提醒吗?你没长嘴吗?” “我……”蒋忆一时语塞,他稍稍缓了缓情绪继续说,“我这不是看你和你寒哥哥久别重逢相谈甚欢听不见我说话吗?” “所以你就借机摸我?” 蒋忆:“……”鲍娜是魔鬼吗? “我告诉老师去。” 看着鲍娜气冲冲地往外走,蒋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不用说,蒋忆又被召唤去了办公室,这次办公室里除了郁淮还有陈青龙也在。 蒋忆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陈青龙的声音传出来,“蒋忆竟然干出这种事?真是脸都不要了啊。” “报告。”蒋忆喊。 陈青龙一看见蒋忆,脸上的皱纹都感觉多了几条,他指着鲍娜对蒋忆说:“这是女同学,不是你哥们儿,是能随便乱摸的吗?” 相比于陈青龙,郁淮语气平静多了,“蒋忆,刚才鲍娜说你早读前对她实施了性骚扰,情况属实吗?” 蒋忆:“?” 真的是越说越离谱了,蒋忆心里的火腾腾往上冒,他走到郁淮旁边,点了点郁淮的胳膊肘,问:“我就这样点一下,构成性骚扰?” 陈青龙问:“你为什么要点人家呢?” 蒋忆说:“她一早上过来就慷慨激昂地对我同桌嘘寒问暖,胳膊肘把我的书本推得快掉到地上还毫不知情,我只不过是想提醒一下她把胳膊挪开,你们管这叫性骚扰?” 陈青龙和郁淮双双无言,陈青龙问鲍娜:“情况是这样吗?” 鲍娜睇了一眼蒋忆哼了一声说:“谁知道他是要提醒我还是故意碰我。” “拜托,”蒋忆忍不住开怼,“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但凡你拿镜子好好照照自己都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长得丑吗?” “把吗去掉,别疑惑,你就是长得丑。” 接着蒋忆就看见鲍娜双目圆瞪,眼冒火光,跟书里的吊睛母大虫气势非常像。 紧接着拳头就落到了蒋忆身上,蒋忆抓住她的手腕企图阻止,鲍娜却突然大叫:“流氓,你抓我手干嘛!” 蒋忆反射性缩回了手,然后拳头又开始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郁淮和陈青龙在一旁也算是看明白了,陈青龙对郁淮说:“你们班的事你解决吧,我不管了。”
第16章 陈青龙走后,郁淮敲了敲桌子,“行了,别打了,你们俩都过来!” 鲍娜这才停手,两人走到郁淮面前,郁淮怒道:“都高中生了,还打打闹闹,像什么?都给我回去早读去!” 鲍娜依然不服气:“老师,蒋忆就是一个龌龊无耻之徒,不能轻饶他。” 鲍娜要是一个男生,蒋忆高低要和她打一架,“胡言乱语,信口雌黄,空穴来风,捕风捉影,造谣生事,无事生非。” “嗯?”郁淮抬眼,“这么优秀吗?一口气说六个成语。” 一听被夸,蒋忆朝郁淮靠近一步,继续说:“搬弄是非,胡作非为,挑拨离间,煽风点火,兴风作浪,无理取闹。” 郁淮:“哟,不错啊。” 蒋忆再靠近一步:“恶意中伤,搬弄口舌,为非作歹……” “行了行了行了,”对于蒋忆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郁淮赶紧打断,“显得你了,鲍娜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差不多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从办公室出来的一路,鲍娜都是以眼白和蒋忆对视,蒋忆加快脚步,只想离她越远越好。 蒋忆回到教室,发现傅季寒老拿眼睛瞥他,瞥到第五眼的时候,蒋忆直接面对傅季寒,“来,让你一次看个够。” 傅季寒笑道:“我只是想说,你的衣服好像穿反了。” 嗯?蒋忆低头瞅了一眼,卧槽!还真是,反面机器猫图案的线头还暴露在外面,肩膀上的缝合处凸出得那么明显,也就是说,刚才在办公室那么久,他都是这样示人的? 蒋忆匆匆跑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个面儿,回来经过八班时,宁芊芊忽然从教室里冲出来拦在蒋忆面前,满脸通红地塞了一个信封到他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回去了。 蒋忆不知道是几个意思,拿起信封一看,登时惊得眼皮差点兜不住眼珠子,情书?! 一中的女生都兴搞这一套吗?动不动就写情书? 蒋忆走到八班门口喊了一声,“宁芊芊,麻烦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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