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干什么,他的双眼中只有那神奇的喉结和那身体不断散发出的令人沉迷的味道。 他忍不住张开了嘴,轻轻地咬了上去。 赵一楠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从颈间传遍全身,直达心脏。 完了,被拿捏了。 虽然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再不阻止就要引火烧身。 这可是在马路边啊! 兔子的脚还受伤呢…… 赵一楠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唤了一声,“宝贝……” 陆谨言触电般地惊醒。他猛地松开了口,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懊悔。 “对……对不起……”陆谨言结结巴巴地道歉,“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 赵一楠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中更加怜爱。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陆谨言打开车窗,吸了一口夜风,人清醒了不少。 原来,“星星”还会蛊惑人心?陆谨言这么想着,脑中思绪万千。 为了不让宝贝兔子尴尬,赵一楠努力找话题。 “对了,宝贝,你刚刚都看到了些什么新闻啊?有什么大‘瓜’吗?” 听到这话,陆谨言表情一滞。 完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赵一楠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抽了,才问这么个破问题,还什么大“瓜”?自己不就是最大的“瓜”么…… 没想到那兔子居然在很认真地思考,然后,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你……”陆谨言想着要不要把之前看到的热搜告诉他。 “宝贝想说什么就说,不用顾虑,在我这说什么都行。”赵一楠努力弥补。 陆谨言点点头,把app上那些热搜词条告诉了他,“你好像被网暴了……” “嗨~我以为什么呢……没事儿,没事儿……这在娱乐圈很正常……” 赵一楠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陆谨言隐隐能感觉得出,他并不是不疼,也不是钢筋铁骨,也许只是习惯成自然,就像他背上的那数不清的疤痕一样……又或许是他不想自己担心,总是习惯性地独自承担一切,不得不云淡风轻…… 陆谨言有些心疼这样的赵一楠。 其实,有些事,他大可以告诉他,两个人一起想办法不是比独自咽下所有要更轻松吗? 陆谨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赵一楠养成了所有事都闷在心里,永远挡在他前面的习惯…… 他不愿意吐露,陆谨言也不能逼他,只有等他愿意告诉自己的那天…… 希望有那么一天。 陆谨言也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换了个话题,“所以,你很出名吗?”小兔子眼睛忽闪忽闪地问道。 “还好吧……” “哼!你又骗我!你根本不是什么特型演员……” “啊?我什么时候说我是特型演员了?” “哼!骗子!” “啊?” “大骗子!” “宝贝,我冤枉啊……” “骗子!骗子!大骗子!” “好好好……宝贝说我是骗子,我就是骗子……” …… 赵一楠发动了车子,继续驾驶。 大约半小时左右的车程,车子停在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夜幕下,外墙上那些漫不经心的霓虹灯闪烁着黯淡的光芒,其中有些灯泡似乎即将熄灭,但又顽强地闪烁着,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噪音,在这半夜里着实有些吓人。 可即便这样,它也是这寂静里仅有的两个活跃者之一。 另一个活跃者便是那些悬挂着的破酒瓶,它们在夜风的推搡下发出“叮——”“当——”的碰撞声,像是在给将死的霓虹喝倒彩。 “Yang Bar”的招牌似乎比之前更暗了些。
第33章 打针 “怎么大半夜跑来酒吧了?”陆谨言疑惑道,“不是说去医院吗?” 赵一楠冲陆谨言神秘地笑笑,“过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小兔子瞪大了两个眼睛,“就算这里有医生,这么晚也……” “睡”字还没出口,他愕然发现里面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赵一楠抱着兔子,用小手指勾了门把手,竟然毫无阻碍地就拉开了。 显然门没锁。 他也有些吃惊了。 这给人的感觉就像,里面的人在等什么人一样。 总不可能是他会算命,算到兔子今晚会受伤吧? 赵一楠用脚抵着门,抱着陆谨言进了酒吧。 吧台边,一个身影,茕茕孑立。 吴漾听到门口的挂铃声,心急如焚地迎了上去,待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没精打采道:“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这话,赵一楠心中了然。 看来,他并不是在等他们。 “我家宝贝受伤了,快给他清创,再打个破伤风的针。”赵一楠像个愣头青一样,也不管吴漾的脸色,自顾自说道。 陆谨言虽然困惑,这个Yang Bar老板兼酒保兼主厨,怎么还会给人打针?但赵一楠的话更让他两眼一黑。 “这家伙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啊?!”兔子在心中吐槽道。 吐槽归吐槽,找补还是要的,于是,陆谨言忙补充道:“吴哥,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来打扰您,赵一楠他不是故意给您添堵,主要是我脚被铁片划伤了,他可能太担心了,所以说话有点楞,您别见怪啊……您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这就回家。” 吴漾看着赵一楠腻歪的眼神,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瞧瞧,瞧瞧,还是你家属会说话,说到人心坎里,多受用,你个二愣子好好学学!你每次来,准没好事儿!” 听到“家属”两个字,陆谨言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 “吴哥,不是……”陆谨言刚想解释,就被赵一楠抢白,“咱家有一个会说话的就行了,对吧,家属?”说完朝陆谨言挤眉弄眼。 陆谨言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 “怎么之前从没发现这家伙是憨夫?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不对! 什么憨夫!什么退货! 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陆谨言像只小兔子似的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个词晃出去。 “这么离谱的词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脑子里? 陆谨言,你不对劲! 你很不对劲!” “你们,跟我来吧……”吴漾轻声说道。 他带着两人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角落里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 这幅画描绘了一个黄昏,夕阳的余晖几乎洒满了整个画面,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红色,而天空则被染成了渐变的色彩,从深邃的蓝色逐渐过渡到柔和的橙色和红色。在画面的中央,是两个并肩而行的背影。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 看见陆谨言的目光落在了这幅画上,吴漾突然问道:“这画记得吗?” 陆谨言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很明显,这幅画并不是什么名作仿品,更不是什么名家真迹,应该出自某个不知名的小画家之手,但不知为何,陆谨言就是很喜欢这幅画。 见状,吴漾也不再多言,伸出手在画的边框上的某个位置按了一下。 画框似乎与墙壁有某种机关相连,随着他的按动,画框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了隐藏在背后的一扇门。 万万没想到,这酒吧里竟然会有一间小密室。 吴漾拿出钥匙,打开了小门。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白色的墙壁洁净无瑕,给人一种宁静而安心的感觉。墙角处摆放着几个白色的柜子,这些柜子被精心整理得井井有条,里面的医疗用品摆放得一丝不苟。无论是绷带、注射器、消毒液或是药品,都被整齐地归类在各自的位置。房间的正中央有张简单的桌子,桌子旁边放了张躺椅,躺椅上铺着垫子,看上去很柔软的样子。 这,竟然是一间小型诊室?! 那怎么不开在热闹的地段,而是藏在酒吧里? 陆谨言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集老板、酒保、厨子,甚至还有医生为一体的吴漾还真是有点奇怪。 “你这些东西怎么……”陆谨言的话刚说一半,突然意识到这是敏感话题,绝对不能乱说,连忙吞下了后面的话。 吴漾笑了笑,解释了一下,“你放心,这些东西都来自正规渠道,都是合法的……不过……我这可不是什么诊室,我也不是什么医生,我只是需要这么一个地方,在受伤的时候,应急一下。” 赵一楠回给他意味深长的一个笑,“谁受伤?应急需要这么大阵仗嘛?我看反正不是你……” 一听这话,吴漾脸立刻拉了下来,“要不,你还是明天带他去医院吧”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吧!赶紧的……” 在赵一楠的催促下,吴漾这才打开柜子拿出药品器具,开始给陆谨言的伤口清创。吴漾微微皱了皱眉,“伤口看着有点深呐……” “怎么样?要不要紧?那怎么办?” 吴漾嫌弃地看了赵一楠一眼,“我话还没说完呢……” 赵一楠“嘿嘿”一笑,“你说,你说。” “不过,没有伤到要害处,没什么大事儿,处理一下,打一针,养个几周就行。” 听吴漾这么说,赵一楠姑且算是安下心来。 吴漾先是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将表面的污物冲洗干净,然后涂上碘伏进行消毒。“这碘伏可能有点刺痛,你忍一下。”吴漾轻声说道。 陆谨言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 碘伏触及伤口的瞬间,一阵刺痛传来,陆谨言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赵一楠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但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好在吴漾的手法很熟练,很快就处理完了伤口。 “好了,我去给你拿破伤风针。”吴漾说着,起身走向一旁的药品柜。 陆谨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脚上传来的阵阵疼痛。 “宝贝怎么样?疼吗?”赵一楠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嘬了一口手背。 陆谨言勉强笑了笑,“没事,不疼。”说完抽回手,用特别小的声音道,“干什么呀,还有人呢。” 赵一楠凑过去,又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没事,他看不见。” 陆谨言不想让他这么放肆,转移话题道:“吴哥怎么会懂这些啊?他之前是做什么的?” 赵一楠撇了撇嘴,“他啊,以前可是个不得了的医生。” “医生?”陆谨言有些吃惊,“那他怎么……” 赵一楠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吴漾却突然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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