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去吗? -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想回家玩猫 -好 我替你请个假 -谢啦! 有蒋琛舟给他兜着,陈识溜走的动作都有底气不少,陆执与也要一块去参加聚餐,陈识给他发了条消息,紧接着就接到了陆执与的电话。 “你直接回家吗?” 陆执与本意是跟陈识一起去,吃了饭去喝酒,好久没一块待着,终于熬到过工作完成阶段性任务,空闲下来,没曾想到陈识压根不去。 “对啊,我不想去聚餐。” 这样的集体活动向来都是陈识一点都不喜欢沾边的,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楼下打车回家。 “那你晚上吃什么?” “随便应付两口吧,早上出门的时候馒头叫了半天,埋怨我最近陪她陪少了。” “你陪我也陪得挺少的。” 陈识愣了一下,轻声道:“那在公司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吗?” “你跟她也每天都能见到。” 被幽怨地控诉之后,陈识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他哄人的经验太少,这段时间确实忙于工作,今天中午好不容易能和陆执与在办公室偷得一点相处的时间,谁知他沾了沙发就犯困,一觉睡到下午上班的时间,还耽误了好些工作。 “忙完这一阵就好了。” “陈识,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 陈识咽了咽喉咙,报出了自己上个月收到的工资数。 这个数字让陆执与沉默了,陈识忽得没由来升起一股自卑,这个数字拿回家里绝对是非常不错的,但在北京这样的城市,消费水平高,除去每个月必须的房租和水电,还要支撑车费、生活,紧着也能存下点钱。 让他自卑的并不是这个数字,而是拿着这笔钱还要紧巴紧规划每一份消费的窘迫。 电话那头传来催促的声音,陆执与快速道:“我吃完饭去你家找你。” 陈识还没应下,电话就被挂断了。 许久没有这样拖着疲劳身子从公司赶回家的时候了,好在今天天气还算不错,从小区门口走进去的时候,身后披着一道淡粉色的晚霞,在高耸的大厦中透出不真切的美感,陈识步子很是沉重,他拎着一袋熟透了的柿子,推开了家门。 果不其然,馒头已经在家门口守着了,好一段时间没有在门口等到陈识回来,她有些兴奋,用力地挠着地垫,围着陈识转个不停。 “老实点,怎么又没把饭吃完?” 他解了衬衣扣子,把衬衣丢进洗衣机前突然想起这是陆执与给他买的,贵得要命,应该是不能机洗的。 瘫在沙发上搜了一会该怎么清洗,嫌麻烦的人最后还是决定把衣服送去干洗店。 他的视线缓慢地落到了衬衫精致的花纹上,心里倏地有些沉重。 这件衣服好像比他上个月的工资还要高,难怪陆执与不能理解他为了这点工资拼命干活的样子。 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到时候拿这个项目的奖金去给陆执与买一件礼物回礼。 群里的聚餐视频一个跟着一个,吃完饭之后蒋琛舟还请大家去唱了歌,估摸着不会结束得太早,而陈识还记着陆执与说要来找他的话,所以留了盏灯在客厅里。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陆执与裹挟着一身的酒味,钻进了陈识的被窝里。 热烘烘的人贴上来,弄得陈识很难受,他扒拉着身上的人,紧皱着眉头,迷迷糊糊睁眼,入目是一颗黑漆漆的头,正在一个劲朝自己脖颈处拱。 “陆执与。”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陆执与个子高,身形也宽阔很多,整个人覆盖在陈识身上,滚烫的唇用力贴上陈识的喉结,舔得陈识呼吸急促。 “陆执与,你干嘛呢……” “我跟蒋琛舟说,让他把你从项目组调出去。” 陈识瞬间就清醒了大半:“什么?” “紧张什么,他又没答应。” 喝了酒但没醉的人支起身子,看着身下衣领凌乱的陈识,伸手撩开他脸颊上的头发。 陈识皱着眉,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 “做这么多事,拿这么点钱。”陆执与平静地吐出了解释。 “那你也不能不经过我同意去说这种要求,那岂不是让我加班这么久都白费了。” 难得听陈识梗着脖子说重话,陆执与很快反应过来,再次趴下,脑袋贴到陈识脖颈处,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 “我就是想让你多点时间陪我。” 陈识轻叹了一口气,拍着身上情绪波动的大狗,安抚道:“下周不会这么忙了。” “那明天去约会吧,我找我朋友要了两张音乐剧的门票。” “我可没什么艺术细胞的。” “没关系,不喜欢听就换个事儿干。” “你都问了票了,还是去听听吧,虽然我不会什么乐器,但是欣赏音乐应该不怎么难。” 陆执与点头,凑近在陈识嘴唇上重重地压了一下。 浓烈的酒味让陈识往后缩了缩脑袋,小声道:“你要不先去洗澡吧。” “你嫌弃我。” “哪敢。” “陪我去洗。” “饶了我吧。” “去不去?” “……你先起来。” “你还没回答。” “去去去,赶紧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陈识,你对我说话可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陆总,要不请您屈尊降贵,去我家狭窄的浴室洗个澡?洗完澡咱们好早点休息。” “好听,爱听,多说点。” “……” 陈识按开床头灯,男人泛着红的英俊脸庞陡然出现,那汪蓝眸带着慵懒的酒意,很是迷人。 “那是什么?”被陆执与随手丢在床边的袋子上是鸿福酒家的标志,陈识疑惑问道。 “给你打包的小青龙。” “哇,那我明天热热吃。” “别麻烦了,明天再带你去吃。”陆执与起身,他动作缓慢地拆开扣子,露出里面绯红的胸膛,“带你去海钓,好不好?” “不是去听音乐剧吗?” 垂下来的手被陆执与轻轻勾住,手没牵上,但是指尖勾着指尖。 “不冲突,上午出海更方便,晚上还能赶上音乐剧。” “安排得这么满,能赶得及吗?” 还真赶得及,只是赶行程的交通工具让陈识震惊到木在原地,陆执与催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跟在陆执与身后上了直升飞机。 巨大的桨搅动着空气,发出轰隆隆的声音,陈识说话的声音被裹挟在风里,听不真切。 “要飞多久?” 陆执与捏了捏他泛着凉意的手臂,出声道:“一个小时,去里面坐会。” 舱内装得简单精致,藏在靠背的柜子里放了两瓶香槟,陈识接过陆执与递来的一杯香槟,轻轻跟他捧杯。 一侧是被风卷起来悠哉悠哉的云,另一侧是越来越远的城市建筑,陈识窝在陆执与身旁,颇有兴趣地左顾右盼。 一件柔软的毛毯被搭在肩头,下一秒,陈识便被连人带毯整个抱进了怀里。 “喜欢吗?” “喜欢,我还是第一次坐直升机。” 男人对这样的东西总是有些先天性的兴趣,陈识眼底的亮晶晶不掩。 “下次可以带你去体验一下亲自开。” “真的吗?” “但你只能坐在旁边体验,还得是专业的人来掌控。”陆执与不动神色地把人给抱到腿上,环着陈识的腰,把他锁在怀里。 “那肯定,这种可不是开玩笑的。”陈识盯着他看,“你会开吗?” “之前学过,但是个子太高了,考不了证。” “还有这种限制呢。” “对啊。”手掌在陈识腰间轻轻揉捏,“你这个子就能考。” “变相笑话我矮啊。” “不矮,抱着刚刚好。”陆执与眸色漾漾,仿若一滩幽深湖泊,漩涡将陈识紧紧包裹着,“陈识,要不要接吻?” 亲密的抱小孩的姿势让陈识有些难为情,他脸颊有淡淡的红晕,手掌抵在陆执与的胸膛,被迫坐在陆执与怀里,那人眼尾含着笑意,把手搁到陈识后脑勺,按着人下来接吻的时候,陈识弓着背,略有些勉强地跟他碰了碰嘴。 陆执与深觉不够,陈识姿势艰难,那也就更好控制,双手紧紧锁住他意欲逃离的头,顶进去的舌不留一丁点余地,粗暴又缠绵地舔///舐过陈识的每一寸软肉。 唾液交缠的声音混在风里,陈识被亲得耳根滚烫,眸子清明不再。 他迷迷糊糊想到,这个吻是在几千米的高空中,情//yu不再隐晦,耸在云间。
第26章 “你可真会哄别人开心。” 清晨还在熙攘的城市里,中午就已经戴着太阳帽躺坐在沙滩的椅子上,陈识从没感觉自己的生活如此精彩过。 陆执与揣着一块冲浪板走到他面前,宽肩窄腰,肌肉轮廓分明的人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身材。 “教你冲浪。” 陈识来了兴趣,跟上陆执与后,他说:“我不太会游泳。” “你先看我冲,等会我带你,不会让你被淹的。” 这会浪挺大的,海面上没多少人,只见陆执与微微躬身,借力往上一蹬,便轻巧地落在冲浪板上,他下蹲着,身体保持着极强的平衡性,待到板子控稳之后,开始用板踩着浪前行,推开一阵奔涌的浪花。 陈识站在岸边看得很是紧张,宽阔的海洋望不到边际,灿然的阳光洒下,在水面留下一层波光粼粼,冲浪板上的陆执与游刃有余,紧实的肌肉被溅上水滴,像是要驯服大海般,眼底是野心和欲望交织。 扑通入水后,陆执与快速游到陈识面前,他笑得很是灿烂,朝陈识伸手:“我教你。” 陈识跃跃欲试,他没玩过冲浪,陆执与先是在沙滩上教了他一些动作要领。 “站稳之后再调整板子,跟着浪走,保持重心就行。” 陈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理论上挺简单的。” “你试试就知道了。” 陈识抱着块跟他身形极其不符的冲浪板进入水面,他实在是白,浸泡在海水里,很快就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在陆执与的指挥下,他把板子往前推了推,身体覆盖上去,正欲努力站上去,谁知扑了个空,板子滑开,他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陈识!” 陆执与快速游过去捞人,陈识咕噜咕噜灌了两三口水,整个人慌得不行,拼命抓住板子想站起来,下一秒便被人拦腰抱起,从海水里捞了出来。 “啊……好难受。” 陈识用力咳嗽几声,他头发都湿透了,大口大口喘着气,而胸腔内无法忽视的苦涩滋味让他眼尾发红,活脱像一只落水被人捞上来的可怜小狗,腰上是陆执与坚实有力的手臂,把他稳稳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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