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氤耷拉下嘴角,没好气的说:“顾瞻不在,你要是想找他,就去他公司预约。” 江婉诗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杨氤竟然会同她这么说话。 “既然他不在,我可以去里面等一下他吗?”江婉诗说完,准备进去。 杨氤堵在她面前,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 “我说了,想见顾瞻,去他公司预约。”杨氤一脸阴沉:“这是他的私人住所,没有他说话,我不可能让你进来。”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时,顾瞻提着两大袋东西回来了,杨氤侧身让顾瞻先进去放东西,就在这时,江婉诗看到了桌子上的瓶子。 帕罗西汀,像是一种药物的名字,江婉诗默默记下。 顾瞻放完东西,让杨氤先进屋,杨氤应声,拿着桌子上的瓶子进了屋。 “江小姐什么意思?”顾瞻倚着房门,揶揄道:“是要准备进军娱乐圈当狗仔吗?” 仅仅一句话,就差点让江婉诗的笑容裂开。 江婉诗勉强笑道:“怎么会呢?顾总多虑了,我只是去花元找你,他们说你今天没有去,才想着来这里碰碰运气的。” “哦。那现在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吗?”顾瞻收起笑容说道。 逐客令已下,江婉诗再赖着不走,就有失体面了。 “我等顾总得空再来谈事。” 房间的门紧闭着,顾瞻无奈,送走了一个,还要再哄一个。 “宝宝,我进来了。”顾瞻走进房间,看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杨氤。 “宝宝?” 顾瞻绕到窗边,才终于看到杨氤。 杨氤坐在角落里,窗帘挡住了他一半的身体,再加上他身边的柜子,顾瞻这才一时间没有看到他。 “不开心了?”顾瞻蹲下身,想摸杨氤的脑袋。 杨氤躲过顾瞻的手,对他喊道:“我就是不开心,我讨厌那个女人。” “我对女人没想法。”顾瞻失笑道。 “可她对你有想法。”杨氤直起身子,气呼呼的说道。 那个女人目的性极强,就是为了顾瞻,不把顾瞻拿到手,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顾瞻趁杨氤没有反应过来,迅速揉了两下他的脑袋:“宝宝乖,我会处理好她的事,不会再让你看到她了。” 杨氤扒拉下顾瞻的手:“我不要,你不能再见她了,她...我...” 杨氤气的话都说不利索,顾瞻半跪在地上抱住杨氤。 杨氤一开始还在顾瞻怀里挣扎,过了一会慢慢安静下来。 “我讨厌她,你不许再见她。”杨氤闷闷的声音从顾瞻怀里传出。 顾瞻捏了捏杨氤的后脖颈,安抚道:“我知道你讨厌她,等处理完她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见她。” “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 顾瞻捏杨氤后脖颈的手一顿,杨氤对江婉诗的事情过于介意,已经不是单纯的吃醋了。 “宝宝,今天药吃了没?”顾瞻让杨氤看着自己。 杨氤摇摇头,一指床上的药瓶:“本来打开放在桌子上准备吃的,结果没有热水了,就去烧了一壶,还没等烧开,那个女人就来了!” 顾瞻让杨氤坐在床上,自己去外面兑了一杯温水拿进来。 “先把药吃了。” 杨氤就着顾瞻的手吃完药,顾瞻揉揉他的脑袋。 “乖,今天饭我来做,别生气了。” 杨氤抱臂扭过头去,算是默许了顾瞻做饭。 江婉诗一边开着车,一边给她的秘书打电话。 “小姐。” “去查一下帕罗西汀是治什么病的。”江婉诗脸上早没了笑容,淡声道。 电话那边应声,挂断了电话。等江婉诗回到江氏集团,秘书的电话正好打过来。 “小姐,帕罗西汀是治抑郁症的药物。” 江婉诗心里一惊,她走之前看到那人拿走了那瓶药,顾瞻和花元集团有多双眼睛看着,她从未听到什么风声说顾瞻患了抑郁症。 那只能是那个不认识的男人。 江婉诗回国晚,没有去那场珠宝展,不知道杨氤是谁。 “小玲,我在顾瞻家里见到了一个人,他应该得了抑郁症,你试试能不能查到那人。” 小玲闻言,想了想:“小姐,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长的很白,气质优雅,还会弹钢琴。” 江婉诗想起她在门外看到的钢琴一角,说道:“就是他。” “那人叫杨氤,钢琴家,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国发展,顾总曾为了他在天空打了陈总的儿子。” “陈总?陈旭?”江婉诗问道。 “对。” 这么看来,这位杨氤先生和顾瞻关系匪浅,能住在顾瞻家里,还能让顾瞻为了他打人。 或许能让顾瞻帮江家的契机来了。 “小玲,帮我约顾瞻,明天下午。” 顾瞻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做好了饭。 杨氤夹起一根土豆丝放进嘴里,嚼了嚼,没说话。 顾瞻心里焦急,又不能催杨氤,只得干熬着。 杨氤冷了顾瞻一会,终于大发慈悲说道:“做的还不错。” 顾瞻顿时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落地:“不错就好,不错就好。” 手机突然响起来,顾瞻放下筷子,走到客厅接电话。 “喂,什么事?” “先生,江小姐的秘书刚才给我发消息,说想约您明天下午见一面。”顾景然说道。 怎么阴魂不散的。 顾瞻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杨氤背对着他吃饭,没有回头。 “推掉。” 顾景然刚想给小玲回消息,小玲的消息先一步发来。 “先生,小玲说这是江小姐最后一次找您,如果这次您还是不同意,她之后不会再来找您。” 顾瞻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行,明天下午两点,一个小时。” “好的。”
第六十二章 谈判 回到餐桌,顾瞻看着吃的正香的杨氤,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杨氤对江婉诗的反应太剧烈,顾瞻不敢再刺激他了。 但他不能瞒着杨氤,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杨氤和他都经不起欺骗了。 “宝宝,江婉诗约我明天下午见面,我同意了。” 杨氤夹菜的手一抖,土豆丝掉在盘子里,眼眶慢慢发红。 “你和我约好的。”筷子被杨氤重重拍在桌子上,接着他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房间。 顾瞻抿唇,沉默着吃完饭,收拾好厨房后,走到房间门口敲响房门。 屋内不出所料没有回应,顾瞻拧不动门把手,杨氤从里面反锁了门。 “宝宝。”顾瞻又敲了两下门:“先把门打开好吗?” 最近这些日子,杨氤只要离开顾瞻视线太长时间,顾瞻就开始心慌。 有时工作太忙,忘记给杨氤打电话,突然心慌就会提醒到他。 顾瞻站在门口等了十分钟,杨氤依旧没有开门,顾瞻没有再敲,而是从柜子里找出房间的钥匙直接打开门。 房间里昏暗一片,杨氤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肩膀一抖一抖的。 “宝宝?” “别过来!”杨氤回头吼道,顾瞻顿时停住步子,没有再往前一步。 顾瞻压低声音,柔声说道:“宝宝,最后一个小时,再和她见一个小时,从此之后我...” “顾瞻,分手吧。”杨氤撑着床站起来,神色平静:“每天面对我这么一个阴晴不定,随时都有想轻生念头的人很累吧。” “放我离开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顾瞻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久到杨氤双腿发麻,泪痕干透。 “你想好了?”顾瞻沉声道。 “想...唔...” 话还没说完,杨氤的嘴被顾瞻堵上,这次的吻不同之前的温柔,而是近乎发泄。 唇角一阵刺痛,血腥味在杨氤嘴里散开,杨氤双腿发软,跌在床上。 顾瞻护着他的头一同倒在床上。 杨氤下半张脸已经麻到没有知觉,手使不上力气,推不开顾瞻。 顾瞻给了杨氤足够的时间喘息,随后再次吻下去。 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顾瞻发泄完心中的怒火。 挣扎过程中,杨氤的衣服已经被顾瞻扒的只剩一件。 杨氤又羞又气,把脸埋进被子里,不想再让顾瞻亲他。 “还分手吗?”顾瞻的手勾起松紧带往下滑,手指停在某处威胁道。 杨氤很有骨气的说道:“分!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顾瞻点点头,松开杨氤开始脱衣服。 杨氤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奇的把一只眼露出来,结果就看到顾瞻在脱衣服。 “你...你...你干什么!”杨氤大惊,想翻下床跑出去。 顾瞻抓住他的脚腕,把人拖了回来。 双手被绳子绑在床头,顾瞻用牙齿轻轻啃咬杨氤的耳垂。 “杨氤,从前我或许会好声好气的哄你,但现在我不会哄你。”顾瞻看着杨氤微微发抖的身体,勾唇道:“害怕吗?” “害怕就不该惹怒我。” 眼角滑下一滴泪打湿了床单,杨氤哭到最后,声音已经嘶哑,而顾瞻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杨氤用尽浑身的力气抓住顾瞻的手臂,顾瞻停下来问道:“想说什么?” “我...”杨氤的嗓子像被刀划伤一般,生疼生疼的:“不分了...” 顾瞻俯下身,耳朵贴近杨氤的嘴唇:“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不...不分了...求求...求你...” 顾瞻直起身子,把杨氤抱起来,指腹轻柔地抹掉他眼角的泪花:“我不想再听到分手这两个字。” 杨氤无力地点点头,靠在顾瞻的怀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杨氤睡醒,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杨氤浑身酸痛,使不上一点力气。 顾瞻推门进来,杨氤一看到他就条件反射地一抖,身后某处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顾瞻对他干了什么。 “把粥喝了。” 语气冷淡,态度强硬,气还没有消。 杨氤默默在心里给现在的顾瞻打上标签,准备乖乖起来喝粥,但身体不允许他乱动。 “啊!”杨氤动作太大,扯到后面,痛的他当场脸就白了。 顾瞻放下碗,扶住他:“长记性了吗?” 杨氤不禁委屈起来,被顾瞻欺负了好几个小时,他醒过来,不关心他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朝他说话。 “长长长,长记性了。”杨氤喊的声音很大,但滴落在被子上的泪水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下巴被人抬起来,杨氤隔着泪水看顾瞻,顾瞻叹了一口气,拿过柜子上的纸给杨氤擦。 “眼睛不疼吗?你的泪腺是比常人要好吗?天天哭成这个样子。” 杨氤听着顾瞻数落他的话,哭的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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