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旅行包还放在床边的置物架上,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包带的瞬间,洗手间的门咔嚓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让他近在咫尺的感觉变得稀碎。 "你……没去超市啊?"萧一鸣看见闻冲,脱口而出。 闻冲饶有兴致地看他,"你很关注我?"回来的时候,他的确朝酒店超市的方向去了,只是半道儿他又折了回来,估计和萧一鸣乘坐的不是同一架电梯,这才错开了。 萧一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打岔,"呵呵,我回来拿个东西,那什么我朋友来了,我去陪他。"他就是怕和闻冲碰上,尤其是在这种封闭的,没有第三个人的场合。 闻冲不语,只是双手抱胸,靠墙看着他,那目光让萧一鸣不自在,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萧一鸣拎着包就朝门口走去,在他的手包裹住门把手的时候,紧张感稍缓,为自己终于不用再面对闻冲而雀跃。 "啪"得一下,已经被他拉开的门猝然又合上,闻冲一手按在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很怕我?" 萧一鸣额角直跳,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这是被"壁咚"了?他不服,不过是在闻冲这里栽过一次跟头而已,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好歹也是从小横到大的混世小魔王,上次闻冲是喝多了,又受药物影响,这次两人都是清醒的,犯不上这么怵他。 "都是成年人,被问这种小朋友问题,好吗?我去会朋友了,你忙你的!"萧一鸣一把推开了他,大有一种重振雄风的自信,没有酒精作祟,他还不信了,他多年的拳击能是白练的。 闻冲瞧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萧一鸣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不打算再和他纠缠,转身又去开门。 岂料,闻冲扯过他手里的包,随便往地上就是一扔。 萧一鸣怒从心起,正要开口大骂,却被闻冲一把抱住,不待他能作出任何反应,已经被闻冲想拎小鸡仔似的丢到了床上,这个认知让他羞愧不已。 "成年人?那就让我们来做做成年人该做的事情!"闻冲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第三十五章 不顾节操 萧一鸣的拳击术压根儿没有得到施展的机会,就被闻冲整个儿压倒在了床上,动弹不得。这熟悉的无力感让他一阵阵头皮发紧,又有些难以置信,他这是又要被霸王硬上弓?太特么操蛋了吧?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上瘾了还?"闻冲的粗暴,他已不再陌生,脑中的弦彻底崩断了。 萧一鸣平日里还是很注重锻炼的,古铜色肌理分明的背部,因为剧烈的反抗而竭力扬起,拉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是在欲拒还迎吗?”闻冲滚烫的鼻息尽数喷在他的后颈,灼得他生疼。 “滚你丫的,你当小爷是什么玩意?”萧一鸣急红了眼,“你放开我,信不信小爷回头弄死你?” 闻冲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你满嘴哇啦哇啦的,是在增加情趣吗?” 萧一鸣欲哭无泪,这还打顺手了怎么的?偏偏他还反抗不了,这王八蛋平日里都吃得什么?劲儿这么大? 他虽然反抗不了,嘴里骂骂咧咧却一刻不曾停歇。 "以后不许跟别人上床……"闻冲危险的语气让他浑身战栗,染上情欲的声音丝毫不影响它的威慑力。 萧一鸣是又气又怒,“老子跟谁好,关你屁事?”他张嘴就骂,却被突如其来地剧痛转化成了呜咽。 "我嫌脏……"那人还如此恶劣地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萧一鸣痛得不行,又憋屈得不行,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小船,身不由己,被惊涛骇浪拍得支离破碎。 萧大公子被自己怂哭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了,只剩下了哼哼。 萧大公子又委实是个人才,就算打不过敌人,也必须靠意念取胜。他悟了,去特么的节操,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反正累得不是他。 萧一鸣同自己和解了,他可以置节操于不顾,可有人不行,比如沈墨。 沈墨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回了房,其实不过是故作冷漠,以此来绷住自己挂不住的老脸。 他刻意避开纪沉的触碰,又不敢做得太过明显,毕竟心里有鬼,既怕自己的反应变得更加激烈,又怕被纪沉实锤,确认自己是因为他才有了这样的反应。 沈墨很是头疼,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被人摸了几下,还是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就可耻地有了反应,看来,他这个直男是憋得太久了,那天早上的纾解是不是太匆忙了? 沈墨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源头,也逐渐坦然,但是很快,他又陷入了自我否定,陈袁元也摸了他半天,他都没事,为什么纪沉蹭了他几下,他就…… 沈墨偷偷瞥了眼纪沉,对方如同往常一样,准备洗漱,似乎根本没把这事当成一回事。 他弯腰从柜子里找换洗衣物,腰间的T恤边微微卷起,露出一截好看的腰线。 沈墨刷的一下转过头,眼观鼻鼻观心,刚刚下去的欲望竟一瞬间有了抬头的趋势,他赶忙深呼吸,真是精虫上脑了,他认真冥想,是了,必定是因为纪沉长得更好看,也更会摸,再加上酒精作用,他才会一时难以把控。 纪沉在浴室磨蹭了半天,洗好后也没急着出去,回来后,沈墨没有第一时间去洗手间,衣服都没脱,近乎自闭地裹了被子,瘫在床上,从这反应来看,纪沉判断他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消化这件事情。 他靠在洗手池上,无聊地划拉着手机,发现收到很多条消息,尤以婉婉这个姑娘的消息最多,因为他的好友里统共也没有几个人。 婉婉:哥,你今天晚上简直帅炸了。我好几个姐们都成你粉丝了! 婉婉:我拍了好多照片,我姐们强迫我发给她们,她们要做手机屏保。 婉婉:哥,我发给你啊,还有视频哦! 接下来,聊天框就被照片刷屏了…… 纪沉无事,便一张一张翻阅,嘴角逐渐加深了笑意,他不是在看自己,从始至终,他的关注点都是那个迷彩裤大长腿男人,尤其是那段舞蹈视频,他翻来覆去地看,生怕漏过了沈墨任何一个表情。 他并不喜欢当众出风头,可当他看见陈袁元那样撩拨沈墨的时候,就起了阻止的念头,他不是没看出沈墨对陈袁元无动于衷,可他就是不乐意任何人碰他,他甚至起了一点坏心思,想看看对象换成自己,沈墨会有什么反应。 也不知究竟重新播放了多少次,他总之就是看不够,沈墨为他而失神,因他而失控,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也让他如坐云端。 目前看来,这样的事情,对沈墨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他要给沈墨时间消化适应,再到甘之如饴。 纪沉出去的时候,沈墨似乎已经睡着了,不同于以往大喇喇躺进他的被窝,沈墨此刻正窝在自己的床上,还背对着他。 纪沉勾起唇角,依次关掉了房间的灯,果然床上的人影动了动。他只作不知,掀开被子的一角,就这样神态自若地躺在了沈墨的旁边。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味,沈墨绷得再紧,也没忍住浑身一哆嗦。 "墨哥,怎么了?"纪沉在他背后问了一句,像是不确定他还醒着,声音很轻。 沈墨的后脖子有点痒,他忍住想要去挠挠的冲动,"唔……没事……"他摆出一副困倦的样子,声音也恹恹的。 沈墨觉得必须把这小子赶回自己床上,之前是贪恋这小子自带的取暖功能和安神效果,可如今想来,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着实有些不妥,尤其是他现在还出现了这样不正常的生理反应。 可是往常都是一起睡惯了的,现在突然要他离开,会不会显得心虚?这小子会怎么想自己呢?更何况他几乎快要爱上灭灯睡觉了,难道又要重新灯火通明? 沈墨纠结得肝肠寸断,然后,他就听见了纪沉平稳的呼吸声。他慢慢挪转过去,纪沉已经睡着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完美的侧颜上,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惑人。 沈墨看得上头,一股无名邪火直窜下腹,本来就没有完全偃旗息鼓的欲望,再一次重振旗鼓。 沈墨自暴自弃地转过身去,实在不想摸黑去洗手间,反正这小子晚上也喝了不少,既然都睡熟了,他不如在床上解决吧? 于是,沈大少就身体力行了,可是他折腾了很久,都没有消停的迹象,想当初,他还嘲笑过纪沉来看,如今自己就遭了报应,如此这般想着,便又回想起那夜纪沉独有的风情,心火窜高,一发不可收拾。 沈墨觉得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去洗手间冲个凉吧!他打定主意,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还不忘扭头看了一眼纪沉。 就这一眼,差点把他吓痿了。纪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月华的映射下,眸光朦胧,带着探寻看着他,他的下半身没有了被子的遮挡,一览无余。 "墨哥……"纪沉的声音有些飘渺,就这样在他耳边响起,让他的心尖儿跟着颤了颤。 该怎么解释?沈墨毫无思绪,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他考虑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直奔洗手间吧?他讪讪地起身,却见纪沉突然半撑起了身体。 沈墨的心诡异地跳动起来,下一秒,纪沉竟伸手握住了他。他的脑中一片噼里啪啦乱响,终于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全是"怎么办?他都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我?会不会觉得我很龌龊?"云云。 沈墨理智上想要推开他,可仅存的理智却在欲念中土崩瓦解,他双目无神地盯着纪沉绝美的容颜,羞愧却不能自拔的沉沦。 沈墨在昏迷前,脑子里还有个念头,那就是真得压抑太久了吗?接连着几次,羞耻心已完全麻木,他就这样在纪沉的手中上天入地,最后沉沉睡去。 沈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通体舒畅,每一个细胞都体会到了酣睡的快感。 他眨巴着眼,习惯地朝身后的那处温暖躯体靠去,然后,昨晚的记忆猛然涌现,他身体一顿,慢慢回转头去,还好,纪沉还没醒,他松了口气,这才摸下了床,连蹦带跳地躲进了洗手间。 纪沉没有睁眼,听见洗手间的门锁上后,他的唇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沈墨觉得积攒了多年的老脸,一晚上丢完了,他以后还怎么能信誓旦旦地和纪沉说自己是直男? 他打开水龙头,打算冲澡,这才发现身上很干爽,并没有任何不适,他的手指微微一僵,纪沉帮他清理过了? 沈墨的老脸红了! 这叫什么事儿?沈墨有些绝望地打开手机,找到萧一鸣,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沈墨:哪儿呢?帮我找几个漂亮的男孩儿。 他迫切地需要验证下自己的取向。 好半天没有回应,这狗又不知道在哪里混呢?沈墨骂了一句,这才发现一晚上而已,居然有了前所未有多的未读消息,沈墨习惯性地点了几条,然后他的目光就彻底被一条视频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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