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有点痛。” “是上火了吗?” 言映真说话很费劲,干脆靠在床头,也不理他。 祁骞承站在床边默了几秒,才缓缓说:“我们去医院。” 言映真摇摇头:“吃点头孢就好了。” 他本来想埋怨几句,昨晚含得太深了。 但看见祁骞承这心疼的表情,还是放他一马吧。 祁骞承本来就准备去医院,言映真不舒服,那就一起带过去。 他说:“一起去。” 言映真看了他几秒,“不去。”又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你要去自己去。” “一起去医院看看。”祁骞承还是坚持,“我也希望能尽快将这件事处理掉。” 言映真滑进被窝里,盖着下半张脸蛋,“他跟裴勇之间的感情纠葛,你还真是操碎了心。” 但这话一说出口,言映真又后悔了。 他垂下眼眸,不想再直视祁骞承过于浓烈的视线。 虽然知道祁骞承不是那种会跟别人搞暧昧的人,但昨晚裴勇的那句“符晗是他这辈子第一个想娶的人”,还是多少有些在意。 祁骞承偷偷藏了一张他的照片,可以用一见钟情来解释。 但这个一见钟情的条件,是自己长得像符晗吗? “对不起。” 言映真呼吸一滞,“……你快走。” 不要道歉,他们之间好好想享这一年短暂的协议关系就好。 不能裹挟太多的感情输入。 他又想摆烂了,不管是感情,抑或是别 的什么。 “不走。” 祁骞承坐下来,将言映真拥入怀里。 虽说言映真偶尔的吃醋他会很高兴,但他更加珍视拥有言映真的一朝一夕。 言映真推了他一把:“我就随口开玩笑,祁总不要当真。” “当真。” “……?” “你有要求或想法,要跟我说。” 最怕什么都不说,揣着心事相处,迟早要出事。 祁骞承掀开被子重新躺回来,“我好多年没睡过懒觉。” 然后他又搂着言映真,把脑袋放在他腿上,“我老婆真柔软。” 言映真一愣,“谁是你老婆。” “是你。” 祁骞承头都不抬,大手臂环住言映真的腰,轻轻摩挲着白嫩的肌肤。 “你真是……”言映真小声嘀咕:“也不能放任他不管啊。” 他没提名字,祁骞承了然,“没事,我让向诚去跑一趟。” “可怜的向助理。” “这个季度的奖金再给他多发20%。” 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钞能力。 大长假的第一天,言映真跟祁骞承窝在酒店的套房里。 吃了睡,睡了吃,再不然就是玩点新花样。 由于他的喉咙不太舒服,也有点低烧,今天祁骞承并没有玩得过火。 整个过程都是非常温柔的。 ……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换上轻便的运动服,一起去爬山。 祁骞承穿了一条修身的运动裤,侧边还有两条白杠。 言映真忍不住啧啧称赞,“我祁总的腿,又长又直,穿这样出去,有点不守男德。” 祁骞承看他又恢复往日精气神,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男德?你拍那种片子的时候有想过?” 意识到给自己挖坑后,言映真马上笑眯眯地凑过去,垫起脚尖儿亲了下祁骞承的薄唇,“我没有男德。” “……” “天天都想变着花样睡祁总。” 他说这话时,俊美的脸上笑颜如画,好像不管经历了多少挫折与困难,永远是那个人眼神澄澈的少年。 祁骞承喉咙一滚,转开视线:“别闹。” 言映真还想再说几句骚话,发现祁骞承下面冉冉升起的小旗。 他摸了摸鼻尖儿,没忍住调侃道:“这修身裤把祁总的尺寸都体现出来了。” 祁骞承抬伸过去,言映真又赶紧卖惨求饶:“祁总,宝宝我啊,腰好疼。” “……” 祁骞承说:“你还是个宝宝啊。” 言映真:“对啊。” “那就更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 祁骞承贴过来,将言映真壁咚在门口,两人接了一个长长的深吻。 言映真背靠在门板上,双手攀上祁骞承的脖颈,呼吸越来越重。 祁骞承微微抬眼,看见言映真憋红的小脸蛋,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这才停下来,又舔了舔他红彤彤的唇。 “我不禁撩,下次还这样,我可要做全套了。”
第62章 比预计出发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上车后言映真头靠在玻璃上, 正在心里大骂祁骞承是狗男人。 他想买票提前回深城。 这帝都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就不该答应祁骞承一起出差来这里。 短短三天,被折腾得好惨。 放在坐椅上的手被轻轻握住。 言映真侧过脸, 看见祁骞承正盯着自己。 祁骞承说他:“嘴巴翘得老高。” “狗男人。”言映真说:“你今天不准碰我。” “好。” 祁骞承搂着他,哄了几句。 向诚打来电话, 并向他简单汇报了符晗那边的情况。 “嗯, 既然叶溯在, 你不用管了, 放假去玩吧。” 挂了电话,言映真忘了要跟祁骞承闹别扭, 马上开启八卦之魂。 “叶溯也认识他?” “嗯,喜欢了挺多年。” 言映真这才想起来,那个时候,在深城叶溯跟自己告别, 说喜欢的人终于回国了。 时间线能对上, 符晗也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叶律师挺好的呀。”言映真假扮情侣的时候还见过他的父母,“他怎么会不心动呢?” 祁骞承的手抬在言映真的肩膀上,轻轻捏着他肉肉的耳垂:“那你当时也心动?” “欸?” “不是经常一起约会吗?” 想当初, 叶溯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特意把这些照片发给自己。 想离间他们的关系? 可说不过去,明明自己跟言映真的关系越稳定,他跟符晗就越有机会。 “我没有跟他约会。”言映真纠正他:“就朋友一起吃顿饭。” “还骗我说陪失恋的荣尚宇。” “……祁总, 你都知道啊。”言映真捂住嘴,感动地说:“但你一直对我不离不弃,你太伟大了。” “映真, 你演过头了。”祁骞承抬手揉了下言映真的头发,“我当然介意, 但我不能因此,就松手让你走。” 等了这么多年,祁骞承算是想明白了。 除非生离死别,他这辈子都不会让言映真离开自己。 假日的各大景点,都是人从众。 两人特意选在郊区的一处冷门景点,目的就是为了挑个安静的地方约会罢了。 结果到了山脚下,言映真发现自己还是草率了。 “祁总,不然我们还是回酒店躺平吧。”对于咸鱼来说,户外活动是会崩人设的。 祁骞承牵着他的手往前走,“走到山顶,今晚就请你吃大餐。” “并不吸引人。” “那就协议续签十年。”祁骞承说:“这不比事业单位强?” 言映真:“……” 神他妈事业单位啊。 见旁边的人不吭声,祁骞承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他就当是默认了。 两个人花了一小时,终于上到山顶,言映真累的躺在石凳子上,拿祁骞承的腿当枕头,哼哼唧唧地抱怨:“我肯定是中暑了,我好累,我腿软,我回不了家了。” 祁骞承用纸巾轻轻替他擦汗,言映真原本就白皙的脸颊,因为运动而泛起一点薄红。 “那我们——” 他刚想说我们等会儿就下山回家,彭英华的电话打过来。 “不过去了。”祁骞承说:“我跟映真在爬山。” 他说的坦荡,躺在他身上的言映真却是倏地睁开眼。 “他肯去,我才过去。”祁骞承说完便挂了电话。 “去哪儿啊?” “我家。” “……为什么要我去?”言映真并不是很想跳进这个坑。 “没让你去。”祁骞承的手指玩着言映真的头发:“你不去就不去。” “可你刚才说的话,让我不得不去啊。” 自己不去,祁骞承也不去,那彭英华会怎么想他啊。 而且他也并不想再跟彭英华再打照面。 “我想……”祁骞承温柔的目光看向言映真:“让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 言映真:“……” 唯有真诚是必杀技啊。 最后言映真感觉自己是被绑架去的祁家。 他们回酒店匆匆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便让司机送他们去祁宅。 “很远吗?”言映真有点抗拒:“无名无份,搞得我好像是去见家长似的。” “名份我可以给。” “闭嘴。”言映真捂住他的嘴,他真的是怕了祁骞承。 总是突然冒出一些深情款款的话,搞得他根本无从招架。 祁家在帝都的庄园,也是在闹中取静的地段,离市区近,占地面积又大。 还有花园跟湖泊。 “整座山都是你们家的产业?”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我们家的。”祁骞承语气淡淡的:“老祖宗留下的宅基地,福荫子孙。” 言映真在心里叹口气,有钱人之间也是有壁的。 他父亲辛苦大半辈子打下的江山,还不及祁家这一处宅基地。 望了眼满山的树林,言映真收回视线,阴阳怪气: “怪不得祁总喜欢绿色,从小就在这片草原上长大。” 祁骞承闻言一笑,“那个什么金丝雀,第二部就不播了吧。” 嘤。 “我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言映真跌进祁骞承怀里,卖萌撒泼又打滚,“才能换来这辈子与祁总的相遇。” “嘴真甜。” “你尝尝?” 眼看不远处那栋恢弘的小洋楼越来越近,言映真继续挑逗他:“祁总,怕了吗?” 祁骞承心里默念着时间,大手掌扣住言映真的后脑勺,他吻上言映真的薄唇,浅尝即止。 轿车在停稳的一瞬间,祁骞承松开手。 言映真舔了舔湿润的唇,瞪着他,“都被你咬破皮了。” “晚上你咬回来。” “我可不是咬这里了……” “祁少爷。”陈叔友情提示:“祁老夫人在外面,你们别再打情骂俏了。” 言映真:“……” 你莫要乱讲。 这是在掰头。 祁骞承刚解开安全带,候在门口的管家便主动打开车门。 彭英华站在门侧,一身裁剪得体的暗红色旗袍相当亮眼,头发盘成发髻,墨绿色的翡翠耳环与项链一看就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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