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晗乖巧地坐在她旁边,心猿意马地听着彭英华絮絮叨叨了一堆家常。 “啊,说来你母亲最近怎么样?”彭英华跟他母亲是校友,两个人毕业后这么多年,一直有联系。 “身体好多了。”符晗说:“打算明年就回国。” “不急的,多养养身体。” 符晗长叹口气,“随她吧。” 他原本也跟祁骞承一样,是天之骄子。结果父亲去年大闹要认回在外的私生子,搞得家里乌烟瘴气。 而自己因为感情不顺,浑浑噩噩了两年,比起偷偷在父亲公司已经工作管理几年的私生子,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而伴侣裴勇却是个渣男,花他的钱让他投资新片,还不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 裴勇这些年的绯闻对象加起来都能坐一桌了。 符晗累了,他回头看,自己最不明智的决定,就是提 出跟祁骞承解除婚约。 如若不然,以他跟祁家强强结合的背景,父亲跟私生子敢这么嚣张? “晗晗,男人都好面子,你懂的。”彭英华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你当时说走就走,而且无缝衔接跟裴勇在一起,阿承心里难受,年初他毅然决定去深城发展,就是不想再触景生情。” 符晗点头:“都是我不好,明明是我缠了阿承几年,他好不容易答应……” 自己又作妖退婚,符晗真想坐时光机回去抽自己几巴掌。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年轻人做事冲动。”彭英华慈祥地笑:“阿姨再帮你一次,这次你可得抓紧了。” “嗯。”符晗说:“我不信我还比不过,一个只懂床上取悦人的金丝雀。”
第65章 打成平手也不行! 言映真可不接受这种“屈辱”的结果。 恰好冲天辫跟小花脸为了零食玩具, 也是豁出去了。 “再来呀。”冲天辫奶声奶气地说:“谁怕谁。” 小花脸眼珠子一转,凑到冲天辫面前咬耳朵。 言映真吼了一声,吓唬他们:“干什么嘛, 别想动歪脑筋,我曾经可是幼儿园里的游戏扛把子!” 冲天辫叉腰:“我们不玩这个了!” “好呀。”言映真哼哼道:“那我回去吃零食咯。” “等一下啦。”小花脸说:“玩躲猫猫。” “你们太——棒了!”言映真拍手:“我好多年没玩了, 我以前藏在阁楼, 全家都没有找到我!” “不能去阁楼, 我们爬不上去。” “也不能去祁太爷爷书房。” 祁寒承扯了扯言映真的衣角, 小声而卑微:“我不玩了……” “祁骞承。”言映真咬牙:“你甘心吗?” 祁骞承淡然:“甘心。” 言映真激怒:“你还是不是男人?” “……” 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逻辑关系。 言映真转头对两个小屁孩说:“石头剪刀布,输的一方找人。” 祁骞承再度被迫加入阵营。 他们又输了。 言映真捶胸:“祁骞承, 你简直是个游BUG。” “闭着眼睛数五十下,再来找窝们。” 冲天辫说完,拉着小花脸撒丫子跑走了。 祁骞承问:“接下来怎么办?” 言映真已经无力吐槽:“数啊。” 他拉着祁骞承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跑开的方向, 开始数起来:“1、2、3……” 数着数着, 言映真发现旁边的人根本没张过嘴,他停下来,闭着眼睛说:“祁总, 你也要一起数,别偷懒。” 然后又继续数着起来。 旁边的人默了几秒,手背轻轻碰了碰他的,皮肤微凉, 带来初秋的寒意。 “我没偷懒。”我一直在注视着。 “哦。”言映真停下来,问:“那你在干嘛?” 下一秒,微张的薄唇似被羽毛轻轻抚过。 “我在想……亲你。” 言映真的心跳漏了一拍, 随后剧烈地跳动起来。 脸颊似染了薄红,一点点蔓延至耳尖儿。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现在是严肃的游戏时间。 言映真清了清嗓子,梗着脖子用眼神示意他别闹。 祁骞承不理解他这奇奇怪怪的好胜心,时间到了,他们两个一起去房子里找两个小屁孩。 祁骞承有点头疼:“这么多层,会找很久。” “两个小短腿,跑不了太远的。”言映真头头是道的分析,“所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哪里危险?” “康康咯。” 祁骞承不知道言映真这过分的自信是哪来的,直到一分钟后,他们在偏厅沙发背后,精准地抓到了蹲在地上的两个小屁孩。 小花脸嘴角还有可疑的薯片残渣。 冲天辫打了个嗝~ 言映真捂嘴控诉:“你偷喝我的快乐水。” “是它自己不小心掉进来哒。”冲天辫哼哼唧唧:“你都没盖好。” 言映真冲她竖起拇指:“那是我的错喽。” “我又没怪你。” “哟~蹬鼻子上脸了。” 言映真他这两小只麻溜地往后面一转,他们俩面朝沙发背后,“偷吃了东西,所以要数六十下,不准偷看啊。” 他说完后拉着祁骞承的手争分夺秒跑出去。 “去哪儿?”祁骞承问。 “当然是上楼啊。”言映真说:“小短腿走路慢,我们去你房间躲着。” “我房间?” 见他面上一惊,言映真坏笑:“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登西?” “……” 祁骞承没理他,径直往楼上走,“我房间在二楼,我都挺久没回来了。” 言映真跟在他后面好奇:“祁总,你来深城很久了吗?” 祁骞承放慢的脚步,牵着他的手:“没有很久,高中毕业就搬出去了。” 祁骞承读大学时就搬到市区的公寓居住,方便上学及去公司实习。 主要也是因为居独不用面对家里带来的压力。 楼梯口的第二间,祁骞承推开门,“我房间。” “哇~”言映真表情浮夸:“让我康康祁宝宝的闺房。” “……” 祁骞承的房间装修得十分简介,黑色原木风格的家具,纯白的薄纱窗帘,落在木质地板上的阳光,摇晃着树叶的影子。 有种老旧的洋房味道。 “嗷。”言映真快速走进来:“赶紧躲起来,没时间了。” 祁骞承:“我躺床上。” 言映真:“要不要在你脑门写:来我怀里?” 他气鼓鼓地把猪队友拉到凹形衣帽间里,“你就在这里乖乖站好,不要出声。” 祁骞承拉住他:“你去哪,一起在这里。” “那不行,要是一发现就是双输。”他可不学那两个小笨蛋。 “……” “别影响我发挥了。” 言映真蹦跶着跑到靠近阳台边的书桌后面蹲下来。 这里非常好啊,进退有路,只要两个小屁孩不是左右夹击,他可以根据声音一点点移到另一边,完美躲避。 这椅子有点碍事,往前推推,“啪”脑到被撞了一下。 是真实木啊,好痛。 言映真揉着额头抬眼一瞟,顿时傻眼了。 只见祁骞承的书桌一贫如洗,不,干净整洁,笔筒里连只笔都没有。 宽大的书桌上依次摆放着台灯、空笔筒、一个放6寸照片的相框。 让言映真吃惊的相片上的人是自己。上初中那会儿的照片。 祁骞承说他高中毕后就没在这里住,那么,在这之前,对方就认识自己并且……情根深种。 他想起了偏厅及疗养院里,明梓夏说过的话—— -我见过你。 -你自己去问阿承。 祁骞承原来在一中上过一年学,这也是言映真在校友会上才知道的。 他大自己四岁。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还是嫩出水的小少年,祁骞承你这个大魔头,涩心起得这么早。 “他在这里!” 小花脸一擦鼻涕,指着书桌后面的两只眼睛:“头都冒出来了哈哈哈哈——” 言映真:大意了。 祁骞承果然是猪一样的队友。 不在自己身边都能影响他发挥。 冲天辫小跑过来问:“我二伯呢?” 言映真站起来,耸耸肩:“谁知道。” “哼,我们继续找。”冲天辫对他说:你不准动,在原地等窝们。” 言映真干脆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起相框左瞧瞧右看看。 怪不得一开始他就像送钱似的给自己签下协议,然后扮猪吃老虎一口一口把自己吃抹干净。 辣鸡。 “二伯,你到底在哪里呀?” 小花脸蹲下去,屁.股.撅起来,脑袋往床底下瞧——没人。 冲天辫从洗手间出来,对着小花脸摇摇头。 言映真趴在书桌上,幸灾乐祸,“房间这么多,慢慢找叭。” “你是坏人。”冲天辫生气蹬小腿:“欺负小孩子。” “呜呜呜……”就在冲天辫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时,祁骞承推开衣帽间的门走出来了。 言映真嘴巴变成大大的“0”型。 小花脸就很爱邀功,拽着祁骞承对冲天辫说:“我找到了,别哭。” 言映真恍然,有他们祁家血脉的男人,都好会! 又是平手,小花脸说再来一局,但眼见要到午餐时间,言映真放过了他们。 “偏厅里吃的玩的随便拿,只要你们记住哥哥的好。” 等那两个小屁孩一走, 祁骞承挑了挑眉,看向言映真:“哥哥的好?那里都是我为你准备的。” 言映真不理他,几步走到床边,直接躺上去。 “祁总啊。” “嗯?” 祁骞承走过来,站在床边。 “没什么啦,我去上个洗手间。” 言映真站起来,往洗手间跑去。 祁骞承还不知道自己掉马,侧立站在阳台门口等言映真。 符晗尝试上楼找人,站在门口,就刚好看到这一幕。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注目,无论哪个角度看,自己都被深深地吸引过去。 两年前他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吧?! 居然抛弃祁骞承这样的顶配,选择跟油腻又花心的裴勇在一起。 还有机会,符晗都打探清楚了,那个跟自己长得相像的言映真,十分贪财品行低劣,为了钱爬上祁骞承的床。 怎么说呢,这种浪荡的男人,当床伴玩玩可以,新鲜劲儿过了就会被抛弃。 谁会娶回家啊,不嫌脏吗? “阿承。” 符晗主动走进房间,跟祁骞承打招呼。 祁骞承侧过脸,阳光浅浅地勾勒出他的清俊的轮廓。 符晗见房间里没人,便大着胆子走到他面前,距离还有些近,他说:“阿姨说要开饭了,我就上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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