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 言映真准备挂掉电话时,听见章阳小声说:“其实你喝醉酒也没有很失态。” 拜托,失态到被人.干.了一晚了。 占了便宜果然说话好听。 “算了,不要再提了。” “真的。”章阳听出他的沮丧,连忙解释:“我扶你去洗手间,你都说让我在外面等就行了,吐了还会自己冲水,也没弄脏地面。” 言映真:“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啊?” “去洗手间之后的事。”言映真几乎咬牙道:“后面,才是重点。” “后面……”章阳想了想,才说:“是指我扶你去外面坐着以后嘛?” “……” “后面你不是被接走了吗?” “???” 言映真 起先不信,手机拿开耳边,迅速打开来电信息,发现章阳昨晚真的给自己打了几个电话。 但他都没有接。 要是他们正在做,章阳怎么会打电话过来呢? “后来我听剧组的人说你可能是被人接走。” 挂了电话,言映真更不好了。 比起刚醒来时,他知道那个人是谁,而现在,现在他连个清晰的轮廓都没有。 那个混蛋到底是谁?! 言映真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直到晚上十点多,他的胃开始隐隐作痛,才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他在厨房遇到下班前的李管家,正在检查各项安全措施,比如燃气灶是否关闭等。 “言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李管家笑起来,眼尾有很深的褶子。 言映真勉强地笑了下,说:“不用管我啦,我随便找点东西吃。” 李管家摇头:“哪能随便应付,我叫厨师过来给您做点吃的。” 眼见李管家要去按铃叫人,言映真马上说:“真的不用,我吃泡面也可以。” “我们没有泡面。”李管家温和地回答。 “……” “冰箱里有牛排,我给您煎一块,要几分熟?” “七分,那就麻烦李管家了。”言映真放弃挣扎,乖乖走到餐桌旁坐下,百无聊赖地发呆。 李管家什么都会一点,别看他年纪大了,做事的手脚很麻利,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盘牛排出来,问言映真是否要黑椒汁。 言映真说谢谢不需要,李管家就笑了笑,转身往外面走。 “李管家。”言映真突然叫住他。 “你照顾祁总多年,应该很了解他的脾性吧?”他说。 李管家慈祥地看着坐在餐桌前的人,微笑着说:“言先生是指……” “他对感情怎么样?”言映真一脸好奇的问:“他这年纪家里也会催吧。” 李管家摇头:“我不清楚。” 言映真沉思了几秒,又问:“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送走我?” “我感觉他很理性,不会让我这种人在身边太久。”他补充道。 也谈不上惋惜,就是希望分开的时候不要太难堪。 他想要体面。 “抱歉,言先生。”李管家礼貌地表示,不能妄议主人家。 在得到言映真的允许后,他先回房间休息了。 离开餐厅时,李管家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拐弯的时候侧目,匆匆瞥了一眼正在用餐那人的背影。 他轻轻叹口气,心想言映真看起来挺聪慧的,怎么还会有这种疑惑呢。 顶级豪门是多少人挤破头皮连门槛都碰不到的,祁少爷严于律己从来没有花边新闻。 能带回家的原因,不言而喻。 * 章阳今天陪母亲吃饭,托他远房表舅的福,被狠狠教育了一番。 他嘴上乖巧,斟茶道歉,顺从得无可挑剔。 送母亲满意地离开后,脸上的微容瞬间消失。 他去到拳击室,一边念着那人的名一边挥舞拳头,整整发泄了一个小时。 从拳击室出来,他才懒洋洋地回复言映真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秒钟,章阳身上那种匪气瞬间挥发,秒变爽朗单纯的大学生。 言映真好像是误会了。 章阳不敢顺势认领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毕竟被母亲警告过。 于是他装糊涂,在言映真的疑惑下,轻松将自己洗脱嫌疑。 挂掉电话他走进浴室,按摩池的水已经放好。 章阳坐进去,抬手搭在池边,幻想要是言映真也在浴池里,他会怎么弄他。 那天拍摄落水的戏,章阳借着剧情需要再加上新人紧张NG多次,便宜真占了不少。 “映真的腰好细啊。” “那双腿又长又直……白的晃眼。” “手掌也很软。” “嘴唇……应该也很软。”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右手伸进池水里。 不一会儿,他浑身一阵颤栗。 释放出来了。 章阳原本是想借着拍戏的名义追言映真,没料对方很快猜到他的小心思,有意疏远接触的可能性。 直到杀青的聚餐宴会,他才有机会下手。 眼见马上要到手,刚走出洗手间,他碰到一个做梦都没想到会遇见的男人。 他表舅,连父母见了他都诚惶诚恐的人物。 祁家第四代顺位第一继承人。 他不怕。 “今天都28岁了。”章阳满不在乎地喃喃道:“且不说能不能长期满足我的映真,该结婚了吧。” “这种身份哪来的爱情,都是利益至上的联姻。” 章阳从浴池里站起来,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欣赏自己健硕的身材。 “映真,没见你之前我真没如此渴望过。” 但见到了,他就想上。 “昨晚,明明应该是我在那里。”
第24章 言映真也搞不懂,昨晚整晚没睡,今天也没有休息好。为何现在躺在床上他妈的就是睡不着。 荣尚宇的八卦之心不死,看到了更是好奇得要命,当天晚上就发信息问他,那个人是谁。 言映真随便几句再次将他打发。 结束聊天时,荣尚宇发消息说:行吧,这么晚了,你们该做点成人要做的事,不过我提醒你要适可而止。 言映真这才发现已经晚上11点半了。 祁骞承没有来他的房间。 金主爸爸这是厌了倦了? 直到第二天醒来,他都是一个人睡在床上。 这段时间,有几天他收工晚,祁骞承都会一直等在片场门口接他回家。 即使当天不做,也会抱着他睡觉。 言映真很快调整好心情,就像荣尚宇说的适可而止,当给自己放个假。 再说了,最坏不过祁骞承终止协议让他滚蛋。 他都可以接受。 但目前来说,他必须要知道前晚到底是谁。 言映真让司机送自己回前天的酒店,径直走到前台说:“你好,我是前天入住2010号房间的客人,我的护照丢了,需要查监控。” 前台跟酒店保安队长通完电话,让言映真在旁边的休闲区域等待。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制服的大叔走过来,跟他自我介绍后,非常抱歉的表示,那晚的监控出了问题,有几小时没有录制存档。 言映真觉得非常无语,但还是保持微笑:“那同一时间段,电梯的监控导出来给我看看。” 走廊的监控出问题,但那个人肯定不可能走楼梯上来。 总会拍到的。 “很抱歉。”保安队长摊开手:“电梯的监控坏了两天,还在维修中。” “玩我呢?”言映真可不觉得是自己运气差。 他想起之前尤丽对他说过的话,有资本在背后搞他。 言映真掏出手机马上查看该酒店的股份构成,合资,言氏占据30%的股份。 “你们如果不配合。”言映真对面前的保安队长说:“我现在就报警。” 保安队长面露难色,表示自己只是客观陈述事实。 言映真冷淡的说:“再我看来,你们在隐瞒什么。” “哎呀,怎么可能啊先生。”保安队长赶紧解释道:“我们肯定是第一时间帮助客人解决问题,怎么会有所隐瞒呢?” 都是一丘之貉,言映真懒得跟他浪费口舌,拿出手机准备当着他的面报警。 等警察来了,他倒要看看是真坏了,还是自己不够资格查看。 “言映真。” 有人朝他们谈话的区域走过来。 保安队长连忙点头哈腰:“程总。” 程喻朝他挥了下手:“下去吧。” 他便麻溜地走了。 言映真冷漠地看着程喻:“程总,哪哪都能遇到你,可真够闲的。” “你找前天的监控?”程喻倚靠在沙发背后,冲他挑眉道:“想查什么?” “护照。” “别骗我。” 言映真盯着他看了几秒,刚准备转身,听见他说:“还记得你上次说过的话吗?” 言映真一愣,垂眼看着他。 “唯独我不可以。”程喻看着他,眼神暧昧不清,嘴脸抑制不住上扬:“现在呢?” 草,是一种植物。 “程喻!”他怒不可遏。 “想再体验一把我成全你。”程喻张开双臂,“还是那间房怎么样?” “做梦。”言映真瞪着他,“程喻你真的是个人渣!以前你不稀罕,现在只能乘人之危了。” “没关系。”程喻十分无赖地说:“爽就完事儿。” 言映真上前几步,抬起手想 给他一拳。 程喻偏头躲过,站直了身体,看向言映真的笑容很轻浮,“不用查监控了,你想要的答案,这不就有了吗?” 言映真第一次有想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不想再看到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言映真转身便离开酒店。 如果父亲的案子最后重判,他想,干脆跟程喻同归于尽好了。 程喻的目光像胶水一样,一直粘在言映真身上,直到他走出酒店涌入人群,再也找不见了。 但倘如有了羁绊,言映真很快会主动找上自己吧。 程喻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儿思考。 明明是自己摧毁了言映真梦幻般的生活,把他推得远远的。可又会猜想他此时此刻在干什么。 有一种延迟的,巨大的苦涩汹涌而来。 他找不到缘由。 在他踌躇的过程中,恰好遇见了来酒店的言映真,听见他们的对话后,程喻再结合昨天合资好友会后不经意的一句闲聊,便擅自认领了那个人。 按他合资好友的话说:“有个大佬睡了个人,但不想留下痕迹,中间人托我删了。” 只是那个时候程喻没想到,被睡的人是言映真。 * 中午时分,言映真坐在酒店旁边的广场上发呆。 他现在哪都不想去了,之前幻想搞到一大笔钱,将父亲救出来后,就去到很远的城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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