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要处理的事务很多。”向诚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祁总病倒后,我联系本家,他爷爷也就是祁董接的电话,说他太娇气了。” 言映真整个呆住。 “后来祁总的母亲也联系我了。”向诚说。 “她很担心吧。”言映真心想,果然还是亲妈才疼自家小孩。 向诚顿了下,有些无奈地笑了:“祁老夫人问完情况后,说太不争气了,她明天过来视察深城的工作。” “……” 这是亲妈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趁机来夺权。 送走了向诚,言映真抱着厚厚的一沓文件回到病房,当他再度看向祁骞承时,眼神多了些怜悯。 从小在家没有得到过爱意的祁骞承,童年跟青春期过得一定很苦闷吧。 言映真母亲因生他时难产去世,他被父亲一手拉扯大,父亲虽然忙于工作,但尽量按时回家陪伴自己。 虽然是单亲家庭长大,但他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快乐成长着。 如果没有遇到程喻这个沙比,堪称完美人生。 第二天一大早,言映真因为昨晚失眠,半夜才睡着现在正睡得香时,听见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谁这么讨厌,打扰大爷睡觉。 等等——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刚刚下床的祁骞承。 “祁总!” 言映真倏地从床上跳下来,鞋都没穿好就往祁骞承这边跑。 “等等我啊。” 祁骞承站在原地,表情漠然地看着他。 言映真蹭蹭几步冲到他面前,因为刚起床的缘故,头发有点乱,嘴角有条痕迹可疑的哈喇子。 “我来扶你。”言映真自告奋勇抬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祁总是要去哪儿?” 祁骞承个子比他高,从这个角度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跟高挺的鼻梁。 “言 映真。”祁骞承对他献殷勤的嘴脸很不习惯,“我腿没瘸,而且烧退了。” “洗手间那么远。”言映真说:“不能摔着了。” “……”祁骞承看向目测只有五米左右的洗手间门口。 言映真扶着祁骞承,两个人身强体壮,没几步就走到门口。 祁骞承刚欲关门,“你怎么也进来了?” 言映真像条鱼一样滑进来,打开马桶盖,“我帮你脱。” 可以,但没必要。 祁骞承说:“我双手灵活。” “不用不好意思。”言映真已经上手:“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没有看过的。” “可以了。”言映真站在旁边说。 祁骞承眉头微敛,四目相望,默默无言——你想观摩?! 言映真说:“我出去喝杯水。” 言映真不知道祁骞承在害羞什么,以前学校上厕所,大家也都是并排站着一边聊天一边嘘嘘。 难道,他是分叉的? 他站在门外数了十秒,推门进去,祁骞承站在盥洗台旁边挤牙膏。 “我来。” 祁骞承已经快速挤出来,由于速度过快力道没掌握好,挤出一根手指那么长。 言映真:“……有点浪费。”我可以刷四次。 祁骞承今早才恢复过来,没有精力应付性格突变的言映真。 他怀疑对方是怕他早死,没捞够钱。 那晚在醉酒的状态下,言映真迷蒙的双眼看着自己,嘴里却叫着“老公”。 “你胡子长出来了。” 言映真靠在盥洗台旁边,看见旁边的架子上摆放整齐的物品。 “医院这里居然有须后水跟刮胡刀。” 祁骞承闭上眼,他猜到了言映真下一步的动机。 “我帮你。” 已经放弃挣扎的祁骞承垂眼看着面前的人。 言映真笨手笨脚挤出须后水,涂抹在祁骞承的下颌线边缘。 他涂的很认真,因为个子比祁骞承矮半个头,微微扬起下巴,扑闪扑闪的睫毛下,眼睛瞪得大大的。 祁骞承默默地看着他,喉结轻微地滚动。 不多时,祁骞承的下巴及嘴唇上都是凹凸不平的泡沫。 言映真满意地拿出刮胡刀,两眼放光。 祁骞承警觉地退后一步,怎么他看起来像是要大快朵颐。 “我技术很好的。”言映真手上的刮胡刀已经落在他脸上。 “嘶——” 果然还没有两秒,下巴上的白色泡沫就渗出一抹鲜红。 言映真傻了。 “对、对不起。”他准备出去叫人过来止血,握着刮胡刀的手被祁骞承握住。 “不是说技术很好吗?”他问。 “太帅了影响我发挥。”我可真会。 “……” “我教你。” 祁骞承一把将他拉过来,贴着他的细腰,像教小朋友写字似的,他的大手覆盖住言映真的手。 刮胡刀通过他的力道控制着,轻轻划被泡沫覆盖的肌肤。 伤口不深,已经没有再渗出血迹。 由于距离太近,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洗手间的空气不流通,言映真觉得他的心跳因为缺氧,越来越快。 祁骞承刮完胡子,冲洗完,单手撑在溅水的白色台面上,看着站在面前,有点恍惚的人。 “说吧。”祁骞承被疼痛刺激了一下,清醒了不少,“你是想要什么吗?” 说完他自己先后悔起来。 如果是不好答案不如不问。 自欺欺人也罢,虚幻的美好也可以。 至少多存在久一点。 再久一点。 “我……”言映真张了张嘴,思考几秒后才说:“我觉得祁总要是不介意,我还想保住这个饭碗。” 祁骞承心情微妙,维持着高冷的表情看着他:“那你觉得这样就够了?” 傲娇小孩,自己在家爹不疼妈不爱,要不看你生病,我才不理你。 “那可以让你更够的。” 言映真决定来个大的,吓死他。 在随时都有医生查房护士换药的病房,他把祁骞承堵在洗手间内。 言映真贴上去,祁骞承下意识搂住他的细腰。 “好几天了。”他的薄唇似有若无擦过对方的脸,“要做空腹有氧吗?” “这里?” “怕了?” 都是男人言映真是懂得如何挑起他的胜负欲的。 VIP病房里的洗手间跟浴室相连,空间尚算宽敞。 言映真消瘦的背脊抵在白色冰冷的瓷砖上,感受着祁骞承的荷尔蒙气息愈演愈烈。 热浪滚烫,不断翻涌。 言映真在被冲撞得失神,让人沉溺的快乐使他明白,这才是他想要的。 后面持续太久,言映真不想要了。 “好了,你辛苦了。”第二次结束后,言映真靠在墙边,喘着气说:“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用。” 祁骞承嘴角抽了抽。 “我没带衣服。”言映真有点冷,看着丢弃在地上的衣服跟裤子,已经被弄脏了。 “都怪你。”他说。 祁骞承捏了捏他因为运动而潮红的脸蛋,低声说:“我的病服先接给你穿。” 言映真点点头,走去淋浴间打开花洒冲洗。 病房里可没有辅助工具,他得把祁骞承留在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祁骞承反而没那么狼狈,只是衣服多了些褶皱。 他从洗手间出来,赫然看见病房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旁边站着她的助理。 “妈。” 祁骞承走过去,客气又疏离地对她说:“怎么突然过来了。” 沙发上的女人彭英华,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装,眉眼锋利,头发盘成一丝不苟的髻。 “因为我的好大儿突然病倒了。”她冷冷地看着面前高大的年轻男子,嗤笑道:“没想到不去公司,却是忙着这种事。” 私立医院环境优雅且病人少。 越是安静的环境,一有点什么声音就越是明显。 他们虽然在洗手间做,门窗都关上了。 但言映真一向放浪,声音传出来也不知道母亲他们听到多少。 但从她脸上微妙的表情可以猜到,基本都听完了。 祁骞承并没有立刻回应母亲的挖苦,而是泰然自若地走去衣柜,拿出一套干净的病服走到洗手间门口。 “过来拿衣服。”他敲了两下门。 言映真看见门缝儿里伸出来的手,他接过衣服,“没裤衩子?” 祁骞承轻咳两声:“先这样穿。” 也不等言映真的回应,便大力将门关上。 彭英华站起来严厉地呵斥他,“大白天在医院,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丢尽我们祁家的脸。”
第28章 外面一阵河东狮吼, 吓得正在冲凉的言映真手一抖,香皂滚落到地上。 危险。 还好这里没有人。 他弯腰捡起香皂,把花洒的水关上了, 紧贴着门板专心吃瓜。 祁骞承的病房来了一个女人,大发雷霆, 声嘶力竭, 一点形象都不顾。 想必是很熟的关系。 声音听起不像年轻小女生, 再结合昨晚向诚提供的可靠情报, 是祁骞承的后……亲妈没错了。 毕竟要是不相干的女人,敢这样对待畅星集团的CEO, 已经被门口的两名壮汉麻溜地扔出去了。 吵了几句,门外的女人兴许是发现自家儿子完全不想搭理她,痛心疾首抛下一句:“祁骞承,你太令我失望了。” 随后言映真听见了摔门的声音。 啧。 他匆匆冲掉身上的泡沫, 换了病号服走出来。 祁骞承不在病房里, 他独自站在阳台上吹风,背影孤独而挺拔。 言映真决定给予他爱的关怀。 言映真倚在门框边擦头发,对着他的背影咕哝道:“那个嚣张的老太太走了?” 祁骞承低着头, 闻言也没转过来看他,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她要是听到你叫她老太太,估计会炸毛。” 无所谓,反正我又不 跟你结婚。 “凶巴巴的, 一声比一声key的高。”言映真笑道:“该不会以前是唱美声的吧。” 见祁骞承没再搭腔,言映真想了想,有点替他抱不平, “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进来,偷听还有理了。” 他可不觉得社死。 不过早知道, 他还是悠着点不会叫太大声。 不对,早知道就不做了! “言映真。”祁骞承叫他的名字:“过来。” “昂。” 言映真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脖子上,几步上前,发现原本以为在消散心中不快祁骞承,居然在浏览餐厅。 “等会出院,我们去这家吃早茶怎么样?”祁骞承问:“可以的话我让向诚订房间。” “你……”言映真看着他,表情复杂,“刚刚都那样了,还有心情吃啊。” “不吃饱,下午怎么回公司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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