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观又尝了一下南瓜,仍然是咸到齁,他的脸上终于挂不住,端起保温盒就要倒掉,但被时薄琛再次握住了手腕。 “南观,我吃!”时薄琛着急阻止他,不愿意撒手,“你做得很好吃,我会吃完的!” 谢南观简直要戳戳他的脑袋让他清醒点了:“没必要这么强求自己,这么难吃的菜你......” “不会难吃!很好吃!南观你做什么都好吃!”时薄琛连忙打断他,眼神中满是殷切焦急,“南观,你不要扔掉,这是你三年来......第一次为我做的菜。” 为爱失去味觉的痴情男人,说的大概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吧。 谢南观无语了一下,再次不容拒绝地挣开了他的手,在那双眸子的恳求目光之下,毫不犹豫地把所有饭菜都倒进垃圾桶里,才从兜里拿出手机来,点开外卖软件,点了几份清淡的菜。 “吃外卖。”谢南观言简意赅。 闻言,时薄琛的眸子一下就暗淡了下来,可怜巴巴地望向垃圾桶,大有一种只要谢南观一不注意,这个人就会立刻冲去垃圾桶的趋势。 谢南观合上手机,非常凶地威胁他:“你要是敢去翻,我就再也不做饭给你吃。” 凶完,想起了刚才那顿因为手生而做坏掉的菜,耳根子又红了。 时薄琛总是能抓住一些非常敏感的字眼,眼睛“噌”地一下又亮了:“南观,你以后还会做给我吃的对吗!” 谢南观就不吭声了,既没同意也没拒绝。 但时薄琛知道,青年没有拒绝的意识就是,同意了。 时薄琛心下一动,撑起身子向前拥住了谢南观。 而谢南观脸红着,还没反应过来,就撞进了一个满满当当的拥抱里。熟悉的清香味夹杂着医院的药水味扑面而来,席卷了他的整块心房。 谢南观睁大了眼睛,却没有推开拥住自己的男人。 心跳声在静谧的病房里放大,撞击着胸腔,敲击着两个人触碰到的每一寸皮肤,不断把情绪蔓延。 病房外传来脚步声,近了又远了。 谢南观甚至能听到连接在自己胸膛那一处,无法抑制的心跳声。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也说不明白是谁先伸的手,等谢南观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紧紧相拥。 “南观。”时薄琛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身体的反应比谢南观先一步感知到了时薄琛的缱绻,瞬间酥麻感从心尖溢开。 谢南观被剧烈的心跳冲击得有些晕眩,但他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时薄琛接下来的话。 他说:“南观,我可以……重新爱你吗?”
第65章 “我……还有爱你的资格吗?”时薄琛问,心脏被捉紧。 他不敢奢求谢南观能够爱他,他只求……能够被谢南观允许有爱的资格。 只要看着谢南观,只要能够为他做一切,只要能够被允许站在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谢南观颤着指尖抵住对方宽厚的肩,心脏被轻轻地揪了一下。 宛若水面上的涟漪,激起了一片情绪的波浪。 仅仅只是一句“我爱你”,就足以让谢南观的四肢有些发软,有些使不上力气,就连拥住时薄琛后背的指尖,都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努力控制,但无法。 时薄琛似乎感觉到了谢南观的动摇和发软,和谢南观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搂住青年腰部的手,仍然没有放开。 谢南观注视着男人的眸子,酥麻感顿时宛若夏日迸溅的汽水,沿着全身四散开来。 那双深绿色的眸子,像是打磨细致的祖母绿宝石,澄澈幽暗,闪烁着虔诚情动的光芒。一旦被这双眼睛盯上了,就会毫不犹豫地陷入这双眸子的深情之中。 而现在那双漂亮的祖母绿眸子中,满满当当全是谢南观的身影。 谢南观张了张唇,身体止不住地发软酥麻。 他带着一丝颤音,却努力故作轻松地挑逗:“满足我,我就给你机会。” 没有应允却也没有拒绝,这给了时薄琛莫大的勇气。 窗外的落日余晖已经消失,华灯初上,点点灯光宛若星火,点亮了整片暗紫色的天空。 夜晚来临之际,时薄琛含住了那张柔软的唇。 男人之间的喘气声一下就充斥在整间病房,属于两个人之间的荷尔蒙不断流连徘徊,不要命地挑逗着他们的每一寸神经。 灵敏的舌|头温柔地撬开谢南观的牙关,闯进了青年的口腔。破碎的闷哼声顿时传出,在两个人的耳边炸开。 禁欲三年,谢南观遭不住这样深的吻和情|欲的挑逗,很快就起了反应。 门外时不时传开脚步声,但始终没有靠近这里。谢南观也压根分不出神来去注意这些,专心对待这一场深吻和对方掩上他那里的手。 压抑的呻|吟声从牙关闯出,沉浸在这一场躁动的夜晚。 等一切结束后,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谢南观脑袋一片空白,脸色绯红,手脚发软,连整理好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还是时薄琛顶着明晃晃的那里,拖着一条伤腿,任劳任怨地跑去病房里的浴室里打温水,细心地为谢南观擦干净身体。 谢南观脑袋还是懵的,目光涣散地倚靠在床边,毫无负担地享受这一切。 而时薄琛就趁着为对方擦拭身体的功夫,偷偷地看多几眼谢南观沉醉情|欲的表情。 单是看着,身下的那里立刻有了更明显的反应,胀痛感顿时侵袭而来。 时薄琛没忍住,沉沉地闷哼了一声。 房间里本就安静,声音被无限放大,钻进了谢南观的耳朵。 谢南观这才从放空的状态缓缓回神,垂下眼睫看着蹲在床边表情难忍的时薄琛。 他有些犹豫。 刚才气氛使然,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也就顺其自然解决了。反正大家都是有需求的成年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但他没想到的是,时薄琛竟然自己一个人忍耐着。 面前的这个男人因为难受,额头和手背上的筋脉凸起,视线稍微往下挪,就能看到那处鼓囊起来的地方,看得人血脉喷张。 谢南观不得不承认,和时薄琛的那三年里,床事上总是能够得到满足。 这或许也是他一直沉迷其中的原因之一。 大概是察觉到了目光,时薄琛握住谢南观脚腕的手紧了紧,抬起眼睫,红着眼眶难忍地回应着青年的目光。 “南观……”时薄琛低吟出声,脖颈上的筋脉因为忍耐也微微凸起。 但没有允许的时薄琛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可怜兮兮地等候着允肯。 谢南观起了挑逗的心思,挑起脚尖,轻轻地放在男人的。。 瞬间,脚尖触碰到的gu nang的那里,明显地跳动了一下。 时薄琛脖颈上的脉络更加明显,耳根子都因为难耐红了一片。 可谢南观仍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让我。你吗?” 那双深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宛若一只高傲又矜贵的猫。 时薄琛的心脏被撩了一下,轻轻点点头,眼神中满是渴望。 哪怕他知道对方只是在挑逗他,他也愿意被卷入这一瞬幻想中的柔情。 谢南观轻笑了一声,眼神越发惬意:“好啊,求我啊。” 时薄琛被勾得低吼出声:“求你……。我……” 气氛瞬间陷入混沌的旖旎。 就在时薄琛即将沉溺于。的时候,谢南观的动作突然停住。 他轻佻地笑了笑:“自己解决。” “解决给我看。” - 那一场病房里的意乱情迷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靠近了一些,但谁也没有挑明。 时薄琛是不敢挑明,害怕谢南观会和先前一样,把他推得远远的。他小心翼翼地享受着这一份谢南观恩赐他的亲密,当好一个还没有被承认的追求者。 而谢南观只当做那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偶尔会满足他的央求,给他做一顿喜欢吃的菜,炖一次还算可以的汤。 如果心情好了,就勾勾手指,让时薄琛凑到自己的面前来,接一场不算太亲密也不算太疏离的吻。 对于这种状态,时薄琛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谢南观允许他站在身旁,哪怕身份不被确定,哪也足够了。 经过最后一轮检查,时薄琛终于能够出院。 出院那天,副导演派顾北过来帮忙办理出院手续和收拾东西。 为此,顾北还纠结了好久,又是高兴又是生气的。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问谢南观:“南观哥,我觉得时摄影如果作为我的偶像,那我很高兴他伤好出院。但是时薄琛如果作为一个伤害过其他男人的渣男,那我就觉得没必要去接他。” 谢南观觉得挺有意思的,就问:“那你觉得,你应该把他看成哪种人?” 顾北真的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南观哥,如果你是那个被伤害过的男人,你会原谅他吗?” 这个问题,谢南观想过,但也只是在脑海中划过一瞬间,并没有那么认真去思考。 他笑着回答:“算不上原不原谅,可能就当重新开始吧。” 顾北茫然地望过去:“南观哥,我怎么感觉你这种说法......就像在说自己一样?” 谢南观笑笑没说话,看向窗外的天边。 一片晴朗,万里无云。 回到剧组后的时薄琛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一方面是恭喜他终于伤好了,一方面是庆祝剧组里的活终于又多一个人分担了。 “时摄影,终于回到咱们这儿来了,等你好久了!”副导演说着,给了时薄琛一个满满当当的拥抱,还使劲儿拍拍对方的背。 “是啊时摄影,我们可想你了!小周也特想你,说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分担他的工作了!”说话的是吴姐,后勤组长。 被点到的摄影助理小组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扯起一个非常疲倦的笑容,看上去好像遭受了非常大的摧残。 时薄琛笑着,但余光不自觉地去找谢南观的身影,生怕青年对他们的接触有所介怀。 但他看到,谢南观压根没往这边看,只在一旁和一同过来的许默聊着什么。 于是乎,现在内心还很脆弱的时薄琛立刻就变得沮丧起来,头顶上不存在的耳朵也迅速耷拉下去。 但因为面前有太多人,他只能硬撑着笑容,其实心里边伤心得不得了。 他的南观,都不在乎他和其他男人接触...... 连看都不看他这边一眼...... 他开始胡思乱想,攥紧了外套口袋里的首饰盒,眼神一直往谢南观的方向看,回复的话也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而那边的谢南观听着许默的话后也有些发愁,在想那个男人今晚应该住在哪里。 “谢先生,时总的伤口还在愈合的状态,不能碰到水,一个人住可能不方便。”许默客观地阐述事实,扶了扶眼镜,“网络上的舆论问题已经解决,时总现在也已经出院,国内公司里的事情还需要我来善后,我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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