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琛,冷静一点,我在这里。”秋矜试图去抓他的手。 但是杨琛眼底的疯狂并未削减,依旧不管不顾地压着他,在他身上落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秋矜嗓音嘶哑,已经被疼哭了,“杨琛,住手......” 可是他听不见,只会一遍遍折磨他,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疯狂的行径终于停止。 秋矜脱力地瘫倒在床上,脸色发白,这样不顾他意愿,不顾他疼痛,只顾自己发泄欲望的杨琛,让他从心里感到恐惧和屈辱。 没有人喜欢被强迫,即使对方是自己最爱的人。 而杨琛似乎累了,终于睡着了。 秋矜颤抖地推开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洗手间为自己清理。 他摸到伤口处的黏腻液体,闻到了血腥味,知道自己流血了。 但是他很多地方都疼,并不知道有哪些地方流血了,又怕热水淋了伤口会感染,只能用毛巾轻轻擦拭。 清理过后,便在柜子里找药,他把触摸到伤口最明显的地方抹上药,他也不知道伤口有多大,凡是觉得疼的都抹上,药膏接触到破裂的伤口,再疼也只能忍着。 秋矜做完这些,已是疲惫不已,他想着去外面拿新的床被过来换,结果走出去稀里糊涂就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第二日杨琛醒来,摸了摸怀里没有人,他一下子坐起身,看到床上一片狼藉,还有残留的血痕。 想到昨天晚上的行径,杨琛暗骂了自己几句,衣服都来不及穿,急急忙忙出去找秋矜。 看到秋矜躺在沙发上裹着一床小毯子蜷缩着,顿时自责不已。 他走到近前,秋矜缓缓睁开眼,他听到了杨琛的动静,想摸一下手机听听几点了。 而后只感觉自己被一个力道紧紧抱住。 秋矜愣了一下。 “对不起小秋,对不起,我昨天易感期,忘记打抑制剂了。” 秋矜身形一顿,哑声道:“你先放开我。” 杨琛轻轻放开他,想给他检查伤口,“伤口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秋矜又想起昨晚那屈辱的一幕,心里有些抗拒,他推开他,“不用了,我没事。” 杨琛怔了怔,“你是在怪我吗?” 秋矜嗓子有点哑,不太想开口,“我真的没事。” 他起身整理好衣裳,听了一下报时器,又去洗手间洗漱,“时间有点晚了,你去公司吃早饭吧。” 他身体不舒服,也不太想给他做早饭了。 杨琛跟过来,“要不你今天请个假吧。” “不用。” 秋矜洗漱整理完,拿上自己的包和盲杖,准备出门。 杨琛见状,便不再多话,因为经常被许容捧着,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太多耐心去哄一个人。 可他却觉得秋矜现在是被他惯坏了,隔三差五就给他甩脸色,比之前更难哄了。 Alpha易感期本就冲动易怒,如果不是他昨晚抗拒得那么厉害,根本不会这样,如果换做是许容,他根本不用这么费心去哄。 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是许容给他发的早安。 杨琛叹了口气,回来这几天一直围着秋矜转,倒是对许容忽略了许多。 杨琛还是照常把他送到十字路口处,两人直到下车,也再没说过话。 秋矜拄着盲杖走了一段,本来以为今天出来得迟了些怕是碰不到夏朝了,没想到走了一段还是被叫住了。 秋矜有些惊讶,还没说什么,夏朝就先开口,“我今天睡过头了,还以为要迟到了,没想到你今天也这么晚啊。” 秋矜便不再疑惑,只嗯了一声。 两人一起走到地铁口,夏朝突然出声,“小秋哥,你的脖子......” 秋矜摸了摸脖子,“怎么了?” 夏朝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不好开口,“有伤口没有遮挡好。” 秋矜有些尴尬地捂住后颈,脸色微微发烫。 他昨晚已经用了两张创口贴把后颈处的伤口遮住了,但是由于视线盲区,还是不能完全遮挡住。 夏朝身为一个Alpha,自然知道他后面脖颈处的咬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些,一向性子内敛的秋矜不免有种当着人裸奔的羞耻感。 夏朝安抚道:“没事,你等我一下。” 他把秋矜扶到一个角落里,防止路过的人撞到他,便走开了一会儿。 秋矜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但是想到自己后颈的伤,那种羞耻感几乎让他无地自容。 身边但凡有人路过,他都下意识小心遮掩,生怕被人发现了。 好在夏朝没让他等太久,只听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给你买了新的隐形贴。” 这种隐形贴其实也是一种创口贴,只是多用于Omega,颜色接近肤色,贴合的面积也比较大。 有腺体的Omega被Alpha标记之后,后颈上会留下牙印,为了不影响出行,便贴上这种创口贴,还能遮挡一部分Alpha留下的气息。 秋矜是Beta,一般不会用到这些,因为之前杨琛也不会这么用力咬他,毕竟他后颈可感受不到信息素注入的快感。 秋矜记得离地铁最近的药店似乎距离也不算近,他能这么快就回来,应当是跑得很快了。 “你先休息一下吧。” 夏朝缓了两口气,又说,“你那个遮不住,我帮你重新贴一下。” “不过可能要把你的创口贴撕了重新弄一下,可以吗?”
第28章 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夏朝这般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虽然被同事看到自己脖颈上的伤很丢人,但也好过一会儿到了地铁站、或是在单位上被更多人看到的好。 伤口处的创口贴贴的很不规整,根本没有把伤口处处理好,可见都是秋矜自己弄的。 夏朝小心给他撕开创口贴,却还是触动了伤口。 他看到原本光洁白皙的后颈处被咬出几道带血的伤口,不由得怔了怔。 秋矜可是Beta,稍微疼惜点的都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秋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觉他一直没动,问道:“怎么了?” “他总是这么对你么?”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好像疼的是他自己。 问完他又觉察到自己情绪不对,连忙说:“你别误会,我只是看着伤口好像很深,觉得你应该很疼。” 秋矜沉默了一会儿,说:“快迟到了。” 夏朝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逾矩了,赶紧帮他把创口贴撕开,虽然加快了速度,但是动作依旧很轻。 敏感的后颈触上陌生的皮肤,秋矜身体有点僵硬。 不过夏朝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帮他把新的创口贴换好。 “好了。” 夏朝又把多余的创口贴交给他,“你的伤有点严重,可能不太容易好,这里面是一点药,创口贴也记得换......” 他知道自己这些话可能有些啰嗦,但是他更知道秋矜并不是一个很会照顾自己的人。 而且他后颈上的伤和今天憔悴苍白的脸色,很难不让人多想。 不过夏朝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他都结婚了,哪儿轮得到自己操心那么多。 因为上班去得就晚,路上还耽搁了一会儿,等再到公司时,两人果然迟到了。 项冀看着他们,问:“你们怎么回事,迟到还一起。” 秋矜和夏朝都先后说明了情况,项冀一向不会对下属苛责,只要下次这样就要扣他们全勤了。 今天本来是要验收他们之前培训的成果,但是秋矜嗓音有点哑,只能让他先做点别的。 秋矜觉得昨天的后遗症还在,浑身都有些不舒服,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便在平时待的演播厅椅子上坐了会儿,眼皮却有点发沉。 夏朝去隔壁录了一段文本,回来看到他趴在桌上,上前唤了他一句。 秋矜有些迷茫地醒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夏朝见他这样,皱眉道:“你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 秋矜自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样了,昨晚他的状况就很不好,但是后来自己睡了一觉,感觉精神上已经好多了,也只是头有点晕而已。 秋矜说:“可能是没怎么睡好吧。” 夏朝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秋矜因为看不见,躲闪不及,被陌生的触感触碰到,有些惊愕地往后退。 夏朝却有些急道:“怎么这么烫?走,我带你去医院。” 秋矜自己摸了摸脸,除了感觉到出了一点冷汗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用了,我就是没睡好,坐会儿就好了。” 才刚进单位就请假,还是因为那方面的事情,他都不好意思跟项冀开这个口。 “你现在状况很差,别逞强,跟我走。” 夏朝说着,就要把他拉起来。 秋矜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执着,被他拉得往前带了几步,也不自觉起身。 他停住脚步,对夏朝说:“不用,我真的没......” 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就陷入一片昏迷。 夏朝一惊,眼疾手快扶住他,一把将人抱起来。 严采采路过,看到夏朝怀里抱了个人急匆匆往外走,立马喊住他,好奇道:“小朝,干什么去?” 夏朝神色冷峻,“秋矜发高热,我带他去医院,你跟项哥说一声。” 说完还没等严采采反应过来,他就抱着人下楼了。 秋矜再次醒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不过他看不见,只是疑惑自己怎么突然躺着了,正想要起来,身上却提不起任何力气,手背上还传来轻微的痛感。 秋矜摸了一下,是一根输液针,他顺着往上摸了下,知道自己这是在输液。 “有人吗?” 他问了一声。 夏朝从外面进来,正看到他醒了,赶紧走过来,“发着高烧呢,别乱动。” 秋矜听到夏朝的声音,微微偏头,“你送我来医院的?” “嗯。” 夏朝给他倒了点热水凉着,顺势坐下来,说:“医生说你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 秋矜想到自己身上有几处见不得人的伤,不知道夏朝知道多少,闻言有些尴尬。 夏朝轻描淡写地说:“护士帮你检查的伤口。” 这让秋矜更加无话可说。 他垂眸,“抱歉,耽误你上班了。” “我跟项哥请了假,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秋矜觉得自己认识夏朝以来好像一直都在拖累他,有些歉疚道:“你先回去上班吧,我自己可以的。” “与其担心会不会耽误我工作,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你烧成这样,没人照看怎么行?”夏朝拿起凉了一会儿的热水,觉得温度大抵差不多了,又递到秋矜面前,把他扶起来,“来,喝点水。” 秋矜抿紧唇,想说自己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刚刚都直接晕过去了,这话说来似乎没有什么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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