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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枣

时间:2024-05-01 0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熳山里

同样自这天起,“坊间一梦”被Lethe从酒水单上彻底抹去。


第64章、哥,你需得原谅我。


酒吧外喧嚣依旧,天色已暗,日落西山的景色终究带来些许烟紫色的惆怅与忧伤,缠绕在人们心头像一副永远抹不干净的灰蒙蒙的油画。

站定在路边,陈藜芦抬头看了一会儿刺眼的夕阳,然后转身望向南坤谨。对方穿着平日在公司里的严谨西装,陈藜芦明白他一定是在接到自己的电话后急匆匆赶来的。

刘海下的眼睛如花瓣弯起,陈藜芦眼尾的泪痣被橙色的光芒覆盖,“谨,我很高兴,你还愿意来陪我说说话。”

几步外,南坤谨看着陈藜芦的笑容心脏忽地钝痛,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也跟着攥紧,他明白自己带不走陈藜芦了,对方的不回答便是最清楚的回答。

度过了漫长的几秒,南坤谨故作轻松地扯起嘴角走上前,“为何这样说?你知道的,对于你,我从来有求必应。况且我们很久没坐下来好好聊天了,与你一起喝酒的机会,我总是求之不得。”

“真的吗?”

陈藜芦眉目粲然,声音不大却像霜雪与烈酒相撞,熬成了整坛的香浓与温柔,周围的人来人往被虚化,皆成为了他的背景板。

南坤谨定定地瞧向陈藜芦,在对方注意不到的地方,他乌黑瞳孔中没有了属于商人的精明,只剩厚重深沉的情绪宛如洪流,似乎下一秒便会倾泻而出。

白日的温热渐渐消失,余韵残留。风吹过,冷意像顽皮的恋人带着挑逗透过衣服钻进皮肤里,陈藜芦缩了缩脖子,感受到口袋里震动的手机,他明白到时间了。

陈藜芦瞧向南坤谨,打算说再见。然而,不待他开口,收敛了神情的南坤谨冷不丁打断了他,“阿藜,明天是你的生日了……”

陈藜芦顿住,接着眉眼垂落,他表情晦涩地点头,回答得不冷不淡:“嗯。”

“礼物想好了吗?想要什么?”

今年南坤谨的生日,陈藜芦送了对方一支江诗丹顿生肖腕表,的确价值不菲,但是与每年南坤谨送给他的礼物相比,这块表的价钱不值一提。

陈藜芦沉默许久,略显空洞的目光落在南坤谨手腕处熟悉的腕表上,棕色的密西西比鳄鱼皮表带被保养得光亮,与当初他送出时相比并没有丝毫磨损,一看便知主人没少花心思打理它。

半晌,陈藜芦回神,眼神恢复了明亮,似乎刚刚呆滞得宛如失去灵魂的人并不是他。

清润的嗓音顺着风飘进南坤谨耳中,“我想去旅游,大江南北都想看一看。”

南坤谨注视着陈藜芦,当看到陈藜芦迅速从呆怔转为开朗的模样,他胸口没由来地滞涩,仿佛有一股浊气聚集在体内,让他不由地想长长吐出。

南坤谨忽然疑惑从开始见面到此刻,穆霭露出的所有笑容到底有多少是因为真的开心?

抿紧嘴巴,南坤谨皱紧了眉。他宁愿陈藜芦将所有的负面情绪毫无保留地发泄出来,也不愿陈藜芦如现在这般像戴着一副厚重的摘不掉的面具生活,令他难以窥见面具后的真实,也紧张陈藜芦在卸下面具后会做出什么傻事。

喉结滚动,南坤谨清了清嗓子,“旅游?好啊,正好放松放松…..我们先定个出发地,然后一路向北、向南,或者向东、向西,把想看的地方全部看一遍。”

陈藜芦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犹豫着回道:“出发地呀?嗯……定在内蒙古的西拉木伦河吧?前两天看电视的时候感觉草原很好看、很自由,我还从没去过那边呢!”

南坤谨狭长的眼眸弯起,晚霞映入瞳孔闪烁出微光,“好,等我回去计划一下行程。反正不管到哪里,我都陪你。”

没考虑此刻的草原正是枯黄泛滥、万物凋敝的干燥季节,河流也才到解冻期,两人任性地敲定了计划。

听到“我陪你”,陈藜芦期待的表情有一瞬间僵住,他紧紧盯着眼前自年少时便相识的玩伴,才恍然自己与南坤谨已经做了快十五年的朋友。

记忆中的少年早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大人,他们不再年轻,不再青涩,不再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讲起往事时皆充满了老生常谈的怀念、感慨。

马上三十岁了,曾经的他还以为三十岁的生日会很遥远,却不想而立之年到来得这么快。

陈藜芦又不由好奇,如果…他真的消失了,南坤谨会是永远记得他的故人吗?

会的吧……对于南坤谨,陈藜芦始终无条件相信。

将挡住视线的发丝向耳后挽去,陈藜芦露出了瞳孔不一的眼眸,贯穿右眼的浅淡伤疤像冬日窗户上的霜花,又像藏书阁中经年流传的古籍沉淀了时间的苍白与悠远。

撩起眼帘,陈藜芦嘴角重新绽开笑,他用力颔首:“嗯。”

太阳完全坠落,脚下的影子被拉长,陈藜芦回头瞧了眼西方黯淡的天,终是道了别,“谨,我先走了。”

南坤谨没有回应,而是反问道:“怎么不对我说与周老板一样的话?”

陈藜芦眨眨眼,语气坦然且笃定,“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忘记我。”

南坤谨闭紧嘴,隐忍许久都不愿说出“再见”或者如以前那般嘱咐句“一路小心”。

没有任何原因。

南坤谨长时间的沉默引得陈藜芦注意,他瞧向对方,看到南坤谨攥紧的双拳还有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表情时,一切了然。

睫毛微颤,抖落了轻呷在眼尾的黄昏,陈藜芦眸中带了温柔,他走上前拥住欲言又止的南坤谨,低声道:“谨,谢谢你。”

谢谢你十五年来一直陪着我,谢谢你永远无条件支持我,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

还有…对不起。

南坤谨的身体明显僵住,属于陈藜芦的气息将他裹挟,萦绕在鼻尖的草药香不似记忆里的浓郁,不知何时变为了淡雅的樟木与荷叶香。

南坤谨喉结滚动,艰难地抬手回抱住陈藜芦,动作中带着珍视、无奈、不舍、疼惜,然而手掌在接触到陈藜芦外衣的瞬间又像挽留般紧紧攥住。

面对陈藜芦,南坤谨没由来地感觉自己如一座被数万根枷锁困住的巨山,无法移动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往来的生灵脚步匆匆,却不能插手其间的任何事情。

片刻后,南坤谨闷声道:“阿藜,从小到大,我没你读的书多,所以有些道理我明白你比我还要懂。不过我还是想说一说,你不要嫌弃我多嘴……”

微哑的嗓音透出令人窒息的无可奈何,陈藜芦安静听着。

“我们从高中相识,这些年过去,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更清楚不能逼迫你做你抗拒的事情,所以我只希望你——早悟兰因。自古姻缘爱情总会伤人伤己,千万不要把自己往后余生都搭进去。”

“阿藜,你要好好的。”

南坤谨不疾不徐的低语成为清幽的古琴乐曲缓慢地滑过陈藜芦千疮百孔的心脏,他趴在南坤谨肩头,睫翼煽动,很快,一滴泪悄悄滑落,浸湿了浅色的泪痣,消失在男人深色西装中。

又过了半分钟,陈藜芦回道:“好。”

在南坤谨没有注意时,陈藜芦将一个绛紫色绣着荷花的香囊悄悄放进了对方的西服口袋里。



路边车水马龙,身边是下班回家的人们,行色匆匆间,南坤谨逆着人流站得笔直,他注视着陈藜芦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脸上神色晦涩难懂,夹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直到最后,陈藜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南坤谨也没问出藏在心里的问题:为什么不让徐天南找到他?

……

打开门,屋内并没有陈藜芦想象的明亮。他明白了什么,淡然地垂下眉眼,将钥匙放在一旁玄关的柜子上。

换上浅蓝色绒毛拖鞋,陈藜芦瞧向客厅里的孤单身影,随后打开了门厅的灯,回头看见陈丹玄正气息阴郁地靠坐在沙发上,低垂的脑袋让人瞧不清他面容的情绪。

陈藜芦了解陈丹玄比了解自己还要多,他清楚陈丹玄在生气。

光亮过于耀眼,男人撇过头,琉璃般的冷漠眸中荡着明明灭灭的光,像高脚杯中的红酒,璀璨华贵又引人微醺,难以清醒。

“小藜,你说过会六点前回来。”没有波澜的话语听不出悲喜,陈藜芦却感受到了责备、不满与其中极力压制的怒火与慌乱。

陈藜芦瞥向挂在旁边墙面的时钟——六点三十四分。

因为堵车,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用了将近四十分钟,所以他回来晚了。

转头迎向陈丹玄冰冷的视线,陈藜芦牙齿忍不住打了个颤,他脱掉厚重外套走上前坐到男人身边,抱住了对方。

为了舒心地活下去,陈藜芦早已学会了如何让陈丹玄开心。

将头窝在陈丹玄怀中,感受到男人肌肉绷紧,陈藜芦勾了勾嘴角。他放轻了嗓音又用带着几分讨饶的语气闷闷道:“你发来消息时我真的在回来的车上了,可谁成想遇到了堵车,在路上生生多熬了半个小时。对不起,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明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拜托开心些吧~”

陈丹玄憋在心里的火儿在陈藜芦抱住他的下一秒全部消失,此刻听到陈藜芦难得用软糯的撒娇态度对他解释来龙去脉,胸口更像一摊融化的雪水,让他只想抱住怀里的人好好亲上一番。

想法一出,陈丹玄这么做了。他反身将陈藜芦压在沙发靠垫上,炽热狂烈的吻旋即压下来,没有给陈藜芦丝毫逃避的机会。

猩红滚烫的舌头霸道又轻易地撬开了陈藜芦闭合的嘴唇,如陈丹玄本人一般,永远只对陈藜芦强势攻占。

陈藜芦麻木主动地接受着来自陈丹玄的深吻,他睁大双眼与陈丹玄回吻。

漆黑的眸子无妄地盯着客厅上方价值七位数的巴卡拉千夜系列吊灯,华丽的水晶灯璀璨明亮像无意间闯入糜烂偷情现场的女孩儿,她双眼清澈,用懵懂无知又带着灼人好奇的目光望向他,她还唤他——“小叔叔”。

瞳孔颤抖,清脆的童音仿佛尖锐的刀硬生生插进了陈藜芦胸膛。

尽力撑开酸涩湿润的眼眶,陈藜芦全身上下痛得无以加复。手腕上、眼睛上、心脏里…新伤旧伤的叠加成了浇在血肉模糊伤口上的烈酒,让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堕落。

他终究不会成为一个好的小叔叔。

意识到陈藜芦的走神,陈丹玄恶劣地咬了一下他软糯的唇瓣,唤回了陈藜芦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的心思。

陈藜芦开始认真与陈丹玄接吻。

他抬起细白如藕段的手臂搂住陈丹玄的脖颈,嘴中哼嘤出暧昧的低喘。

陈藜芦忽然觉得,亲吻是比做爱还要色情的存在。两条濡湿的舌头交织缠绕好像挂满了黏腻精液的性器在互相安慰,舌尖相触是铃口的摩蹭,带着如蜗牛体液的白浊相吻。口腔成了如女人宫口、男人菊穴般的存在,欢喜地迎接着来自粗大阴茎的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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