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害怕,拿着手机六神无主,都快哭了,哑声道:“我不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啊,我也不想受伤的,受伤疼……” ‘修索,你回来住吧…’ “不行,不能这样发。”聂心烛把打的字删掉。 ‘修索,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让自己受伤了,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别生气了…’ “不行,这样也不好。啊~要怎么回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打打删删了一会,还是就发过去了这一句话。 “等这一阵忙完。” “好,那我在家等你。” 聂心烛在凳子上失神了一会,最后打开微博发了条动态。 ‘惹他生气了,我本来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的,但好像并不是,我都快忘了,自己以前都是一个人的,果然,我还是得习惯孤独。’ 他一个人没精打采的回家,胡乱吃了点东西,洗漱了下就躺到了床上,结果辗转反侧,失眠到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中午,党修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着他哥。 他昨天晚上回自己那套悦隆湾的房子住了,就是想让他哥长长记性,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不要再不管不顾的冲上前,要保护好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和他哥生气,事关他哥的安危,他不能一笑置之,他也没法大度,他只要他哥好好的。 想了一会,他打开微博,也不知道他哥那边什么情况。 找到他哥的微博后,最新一条就是昨天发的,他看完后,只有一个感觉: 完了! 彻底完了!!! 一下午他都心不在焉,想着怎么弥补。 “先不给我哥发消息了,晚上肯定得回去,再不回去,我哥就真的不要我了。” “下班直接回家做饭,自己不能怂,就还是假装生气,然后就卖惨,让他觉得自己理亏。” “对,就这么干。”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党修索就翘班了,开车直奔家里。 聂心烛下班后,自己在医院又磨蹭了一会,他现在一点都不喜欢回家,甚至害怕回家,他想好了,明天就去找党修索说清楚,还有那个吻。 没精打采的打开门,就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声音,闻到了饭香,他愣了愣,一时间都不敢相信。 ‘修索回来了吗?但他不是说这几天不回来住了?’ 等回过神,他换下拖鞋就走向厨房。 党修索看到他,扭头冷淡道:“回来啦,过来把菜端出去。” 聂心烛直直看着他,也不敢问他为什么今晚回来了,“好。”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党修索看着有点消瘦的人,皱眉,“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吗?怎么瘦了,妈没给你送饭?” “我不想爸妈担心,所以就没让他们送。” “那就不好好吃饭了?” “我吃了,最近医闹弄得科室都忙,有时候吃的少……”聂心烛越说越小声,低头扒拉饭。 党修索看着他哥的样子,心疼死了,夹了几筷子菜放他哥碗里,“哥,我不是故意要和你生气,我只是看到你受伤,我又没在你身边,没好好保护你,我感觉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低落道:“我说过要好好保护你的,但我突然发现我做不到,我不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会离开你,你会受伤,我…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抬头看着他哥,眼里溢满无措难过,“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生我自己的气。” 聂心烛一看他难过的表情,自己更难过了,“这和你没关系啊,怪我,是我冲动,下次我一定随机应变,想个更好的处理方式,保证自己安全,我保证。” “你能说到做到吗?” “能,一定能,要不,我发誓?” 党修索被逗笑了,“不用,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下次再受伤,我就给你办辞职,你就天天待在家里吧。” 聂心烛看他笑了,自己也开心了,“我以为你打算不回来住了…” 党修索故意装作震惊的瞪大双眼,“怎么可能?!我不回来我去哪?哦,对了,咱该搬家了,哥,这几天我们就先收拾收拾,等休息了我叫个搬家公司,把东西都运过去。” “真的要搬啊?” 党修索一听,眉毛一皱,凶巴巴道:“什么意思?咱们不是说好的,搬去一起住,你不想和我住?你想离开我?” “我…我哪有。” “那你犹豫是什么意思?哥,我告诉你,你只能和我住,这辈子休想离开我。” “……” 聂心烛看着他生气又坚定的样子,又想起了那个吻,“咳,那就搬,现在先吃饭吧。” “这还差不多。” 两人吃过饭,聂心烛要去洗碗,党修索不让,“你一边去,受着伤呢,逞什么能。” “我是脸受伤,又不是手。” “那也是病号,出去。” “……” 聂心烛去客厅写了会论文,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就看到党修索坐在他床上。 “怎么了?” “过来,我给你擦药。” “哦。” “头发也不吹干,等着。” 党修索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坐到床上。” 调好温度,党修索站在他哥面前,轻轻的给他哥吹起了头发。 “头发好软啊,又滑又软的。” 聂心烛听见了他的声音,但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说你头发软。” “哦。” 吹干了头发,党修索放好吹风机,坐到他哥旁边,伸手轻轻摸了摸他哥的疤,心疼道:“还疼吗?” 聂心烛赶紧安慰他:“早不疼了,就刚开始疼一会。” “嗯。” 党修索放开手,凑近他哥,轻轻在细长的疤上吻了吻,然后低头看着他哥的眼睛,“心疼死我了。” 聂心烛又宕机了,傻傻的看着他,“你…你怎么…又亲我?” “哈哈哈…”党修索被他哥傻了吧唧的样子逗的大笑,“嗯,想亲你啊。” 说着又在他哥额头亲了几下。 聂心烛一动不动,就瞪着两大眼睛看着他。 “傻了?好了,药膏呢?” “在…在床头柜。” “嗯。” 党修索打开床头柜,取出药膏,挤了一点,轻轻涂开在疤痕上,眼神专注,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他哥。 “好了。”党修索把药膏放好,“早点睡觉,哥,晚安。” 聂心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己还处在傻愣的状态。 “他又亲我了,为什么啊?” “喜欢我吗?应该喜欢吧,不然为什么亲我?” “他又亲完就跑,不管我的死活,啊啊啊…王八蛋…” “不行,下次我一定得问他为什么亲我!!!” 聂心烛内心狂躁了一会,最后搓了搓脸,默默躺到床上睡觉去了,不出意外,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党修索就做好了早餐,两个人吃着饭,聂心烛突然道:“你不是说最近忙吗?怎么昨晚回来了,我昨天忘了问你了。” 党修索愣了一下,打哈哈道:“啊。” 聂心烛狐疑的看着他,“你骗我的?” “没有啊。” 聂心烛看着他不自然的表情,“你就是骗我的,你居然骗我!!!” “哎呀,我还不是生自己的气,我一回来就看到你的伤口,看到伤口我就恨自己没保护好你,所以我就想躲着你。” “这次我就原谅你,下次再骗我我就不理你了,我说真的。” “最后一次,没有下次了。” “哼!” “对了,中午我让妈给你送饭,你好好吃饭,快点把瘦的几斤肉给我补回来,下次再这样,我也不理你了,我说真的。” 聂心烛一听瞬间怂了,也不趾高气昂了,“哦,好。” 中午的时候,郭瑞敏带着饭菜来了,一看见聂心烛,就惊呼道:“儿子,你脸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长一条疤!!!” “妈,没事了,医闹,我帮一个小护士挡了一下。” 郭瑞敏脸色阴沉,冷着一张脸,聂心烛是第一次看到他妈这么严肃的表情,也有点心虚。 “离眼睛这么近,医闹是你的病人吗?” “不是。” “儿子啊,见义勇为也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危知道吗?这伤着眼睛了怎么办?” “妈,我知道,这次我冲动了,下次不会了。” “那个医闹的人呢,处理了吗?” “处理了,和医院打着官司呢。”他小声道:“这次是怪医院,没有尽到责任,不过最后病人的命保下来了。” “你呢?” “什么?” “你受伤,有用到官司里吗?” “呃…没有,那个人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误砸,人家挺好的,还送了我一个锦旗,‘不忘初心,医德高尚’呢。” “你啊,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过来吃饭。” 聂心烛嬉皮笑脸,“嗯嗯,妈辛苦了。” 郭瑞敏嗔怪道:“哼~少哄我。” 她看着儿子头上的疤,“怪不得前几天不让送饭呢,怕我知道了骂你?” “嘿嘿嘿…” “怎么瘦了?” “出了这种事,科室最近大整改,太忙了。” “才几天没管你,养的肉就给我整没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妈,我好好吃饭,争取胖回来。” “嗯,中午我给你送饭,对了,伤口涂去疤的药了吗?” “涂了涂了。” “行,可不能留疤了,这么好看的小脸,留疤了多可惜。” “应该不会留,我注意点。” “嗯,你俩都不告诉我,党修索就让我给你送饭,你俩现在有事,都学会瞒着我和你爸了是吧?下次我就家法伺候你们。” “下次不会了,妈,我保证。” “这还差不多。” 晚上聂心烛加了一会班,等回家的时候,在家里就看到了他爸妈和党修索。 聂心烛惊讶,中午不是刚和他妈见过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爸妈。” “嗯。”郭瑞敏看着他,“你爸听说你受伤了,差点伤到眼睛,就非要过来看看。” 聂心烛看着他爸,赶紧道:“爸,没事,你看,都快好了。” 党心民伸手摸了摸伤疤,脸色难看,“医闹?” “嗯。” 聂心烛算是发现了,爸妈平常看着和蔼可亲,但真生气的时候还是很凶的,也不怎么说话,就紧绷的脸色就挺吓人的。 “听你妈说和你没关系,你见义勇为?” 聂心烛有点不好意思,“啊,也不算见义勇为吧,就是静脉曲张手术,本来就一个挺简单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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