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舅舅给你是应该的,你就是收不踏实,有心了。”舅舅看着聂心烛,拍了拍他的背,“以后舅舅就是亲舅舅,下次再和我这么见外,我就拎着拐棍打你了,这次我念在咱们舅甥第一次见面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聂心烛赶紧笑着下坡,“嗯嗯,舅舅说得对,下次我一定不这样了。” “哥,这是送你的。” “啊,我也有份?弟弟,谢啦。” 姥姥道:“好了,那我们就进去啦。”她看了看聂心烛,“来,乖孙,让姥姥抱抱。” “嗯。”聂心烛走上前,弯下身子,抱了抱姥姥。 “以后想姥姥了就给姥姥打电话视频,过一段时间姥姥再来看你。” 聂心烛有点低落,热热闹闹的一家人,一下子要走好几位,他突然有点伤感,闷闷不乐道:“好,等我有时间了,我也去看你。” “这行,哎呦~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好看,过个一两月,姥姥再过来。” “嗯。” 郭瑞敏道:“哥,嫂子,妈,那你们路上慢点,到家了给我个消息啊。”她又看向聂心烛表哥,“你照顾好几个长辈啊。” “姑妈放心。” 目送舅舅一家人进机场,聂心烛还一副精气神不足的样子,党心民拍了拍他,“走啦,回家啦,人生就是这样,分分合合,等你空下来了,可以飞过去看你姥姥,过一段让她再来住一阵也行。” “对啊,有时间还能聚呢。”郭瑞敏拉着他的手搓了搓,“好了好了,不难过了啊,咱们回家。” 聂心烛打起精神,“嗯,回家。” 很快到了元宵,这天,聂心烛仍旧在上班,下班后他和党修索来到爸妈家吃汤圆,爷爷奶奶也过来了。 元宵过后,年味越来越淡,大家又投入到了新一年的工作学习中,聂心烛今年的任务很重,既要搞临床,又要搞科研,党修索带领着公司越走越远,也越来越辛苦。 这天晚上下班回家,党修索进屋就去厨房找他哥,半边身子挨着他哥,伸头看他哥做的什么菜。 “回来啦。” “嗯。” “哎呀,你别碍事,我做饭呢。” “我哪碍事了。”党修索看了一会,“哥,我又得出国了。” 话刚落,就感觉他哥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他。 党修索赶紧道:“别担心!这次很轻松,最迟一周就回来了。” “一周就能回来?” “最迟一周,早完事的话要不了一周。” “哦。”聂心烛一听心放下一半,一周的话,应该不是难啃的生意。 “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党修索哀嚎,“啊啊啊~本来想着最近咱们把家搬了,这次又得等忙完这一阵了,嗷嗷~” 聂心烛被他的鬼哭狼嚎逗的大笑,心里紧张感也消散了,“打住,这事有什么可着急的,我房租还有两个月呢,咱慢慢搬呗。” “我怕你反悔嘛~” “不反悔,反悔了爸就要买房子,我哪敢反悔。” “嘿嘿,那等我回来就找搬家公司,我们就开始搬家,好不好?” “好,但你要按时回家。” “yes sir。” “行了,你把菜端出去。” “好~” 两人吃过晚饭,收拾好厨房,聂心烛去书房写论文了,党修索看他哥在忙,就没去打扰。 “算了,明天早上再说吧,现在说了,他哥再没心思写论文了怎么办,晚上说不定都睡不好。”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简单的早餐,聂心烛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人,又想起了他今天就要出国了,一周都要见不到,一时间既舍不得,又担心他会不会不顺利,心里百感交集。 聂心烛眼里满满的情绪,都快盛不下了,“你生意上的事,我一点忙也帮不上,一切尽力就好,我在家等你回来。” 党修索幽深的眼睛凝视着他哥,仿佛要将他哥吸进去,他觉得时间到了,温水煮他哥煮了这么久,已经煮熟了,是时候和他哥表白了,不管他哥答不答应,他们之间的关系都该变化了。 “哥,我回来了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我放在心里好久好久了,我还有一个请求,我希望你的回答是可以,好吗?” 聂心烛看着他眼睛里深邃的东西,仿佛看到了答案的一角,但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只知道自己的心被他的眼睛凝视的砰砰跳,“啊?” “你能答应吗?” “什么事啊?” “我回来才能告诉你,哥,你能答应我吗?” 聂心烛看着他的眼睛,耳朵烧的厉害,弱弱道:“如果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就答应你。” 党修索瞬间笑了,“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哥,我走了,等我回来。” 党修索捞起他哥,一手环腰,一手环背,把他哥严严实实的搂进怀里,当感受到了他哥乱了节奏的心跳,他还坏心眼的在他哥耳朵边呼气说话,“哥,你心跳好快啊…” 聂心烛一听,慌的不行,被感觉到了! 他瞬间挣扎了起来,“放开!” “好好好,哥,别动,我放开。”党修索轻轻放开他哥,就看到他哥脸和脖子都红透了。 党修索用攻击性十足的眼神,上下逡巡了一圈他哥,然后不正经道:“哥,你真可爱。” “闭嘴!!!” 聂心烛发现了,自从党修索刚才说有一件事要告诉他之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怎么说呢,没了以前的撒娇可爱,变得…流氓。 对!就是流氓,无论眼神还是语气,就连整个气质都流氓了起来,特别是眼神,聂心烛被他看的好像没穿衣服一样,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脸憋的通红。 “好了,不逗你了。”党修索突然弯腰,凑近他哥,“mua…” 他直起身,看着他哥因为震惊,瞪的比往常大一半的双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哥,我走了。” 他说完倒是潇洒的转身离开了,独留聂心烛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知道愣了多久… 他慢慢伸手摸了摸被亲的额头,这一块烧的厉害,仿佛有火烤一样,他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脸上的热度还是退不下去。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耳朵脸色通红,水珠挂在脸上,眼角湿润,连鼻头都是红的,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我刚才就是这副样子对着党修索的!!!”他忍不住低头捂脸,“天呐!!!要命了!!!啊啊啊!!!” 他平静了一会,拿起手机一看,“啊,要迟到了!” 最后在聂心烛紧赶慢赶下,他踩着点到了医院,他在科室深呼吸了几下,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抓吧抓吧暂时扔了出去,静下心投入到工作中。
第45章 医闹 聂心烛一整天只要闲下来,就想起党修索,想起那个吻,时不时就忍不住伸手摸摸被亲的地方。 等意识过来的时候又懊恼着放下手,只有工作的时候才能暂时把这些乱他心神的东西抛却到脑后。 晚上洗漱完,他坐在床沿,一副失了心神的模样,要是被外人看到,都会怀疑他是不是被吸走了魂魄。 他伸手,又把手放在被亲的额头,持续放了很长时间,等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又在被亲的地方放着,便刷的收了回来。 他用右手狠狠打了左手几下,“你怎么回事?!怎么那么不矜持!!!老趁我不注意摸上去,该打。” 他在床上滚了滚,懊恼的不行,“啊啊啊!要疯了,都怪党修索,这死小孩,他到底什么意思,亲一下就跑,没担当……我到底是怎么了啊?” 这种状况持续了两天,他才算是恢复了过来。 “哼,不就是亲一下,你让我过了乱七八糟的两天,等你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王八蛋,你就等着吧!!” 第二天,大家都在上班,聂心烛做完手术从八楼下来,刚到七楼就听见闹哄哄的声音,一群人围在血管外科门口。 “就一个简单的静脉曲张手术,怎么突然就病危了,啊?术前你们不是说手术成功率很高的吗?不是说就一个小手术吗?你们这么大一个医院,市里除了致和医院就是你们了,结果一个静脉曲张手术,你们告诉我我爸病危?对了,那个医生呢?张洋呢?” “先生,你先冷静,你爸爸正在抢救,我们先冷静下来。” “冷静,我怎么冷静?我爸送来的时候好好的,他身体也没什么问题,作为他的儿子,本来是为了他少受罪,让他手术,结果呢,结果我踏马亲手把我爸送上了死路,我该死啊……”一个大男人说完哇哇哭了起来。 聂心烛走近,问旁边的一位医学生,“什么情况?” “聂…聂主任。” “嗯,过来这边说。” 两人来到了相对安静一点的地方,医学生耷拉着脑袋,“刚才那位男士的爸爸,一天前做了双侧大隐静脉高位结扎+抽剥术手术,本来好好的,但今天出现了术后并发肺动脉血栓栓塞,导致急性呼吸循环衰竭。” 聂心烛听得皱眉,“怎么可能?就算是出现了并发症,也应该能及时发现,采取有效措施,也不应该到呼吸衰竭…”他话没说完,突然猛地抬头看向面前的学生,明白了什么。 “你接着说。” “患者昨天的时候就提出不适,早上的时候,自诉胸闷,突发冷汗,护士在测完血糖并未第一时间给予心电监护,通知值班医生,而是去了其他患者的病房,直到过后很久才拿到监护仪器到病房。” “今天没查房吗?主任,主刀,主治医师,他们没发现情况?” “……” 学生低着头,“这个我不清楚。” 聂心烛眉头皱的死紧,深吸了口气,摆了摆手,“行了,你忙去吧。” 两人还没往回走,就听到人群突然爆发惊呼。 聂心烛赶紧往那边跑,同时喊:“先过去。” 两人跑到人群,就见男人拎起凳子朝张医生砸去,“你个庸医,我还送了你2000块钱红包,就怕没送礼你们不好好手术,结果呢,你该死,我要为民除害。” 他拿着凳子追着砸人,场面越来越混乱,旁边的医护人员有的被误伤,突然,他跑向聂心烛这边,张洋也在前边躲,“你听我说,你爸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先冷静。” “冷静你妈。” “啊!” 一个小护士看着砸向她的凳子腿,吓得闭上眼睛惊叫,但半天没感到疼,小心睁开眼睛,就看到旁边的聂主任手撑着凳子腿,再往上看,就看到了流血的眼角。 “聂主任!!” “聂主任!” “聂主任!你受伤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上前,惊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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