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掌心贴着姜珩侧脸,轻笑说:“小姜老师,我相信你确实喜欢男人。” 姜珩闻言悄悄拉开了和靳泽的距离,尽管靳泽已经发现了他的反应。 “你再往旁边去就要掉到床底下了。”靳泽拽着姜珩睡衣扣子,将人往里面拉了拉。 “我家床是不是很小?”姜珩自己睡倒不觉得,但是靳泽在身边,他就觉得非常小,只能搂着靳泽腰,两人抱在一起才刚刚好。 靳泽靠在姜珩怀里,打了个哈欠说:“还好。” “不过我的床确实比你的大,我们下次可以试下。”靳泽亲了亲姜珩下巴,手指摩挲着他的侧脸。 “好。”姜珩拉下靳泽作乱的手指,攥在手心。 靳泽懒懒地应了声,两人都没说话,但是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还是说明了两人都毫无睡意。 姜珩吻了吻靳泽额头说:“还是睡不着吗?” “嗯。” “那咋办?” “硬睡。” 姜珩被靳泽一本正经的语气逗乐,不由得轻笑几声。 靳泽半睁开眼,眸中也带着笑意,“你笑点好低。” “难道还有软睡吗?”姜珩问。 “当然,不过我们今天晚上不适合软睡。” “为什么?” 靳泽抬眼看向姜珩,另一只没有被攥住的手隔着衣物轻抚那明显之物,挑眉问:“现在知道软睡是什么了吗?” 很快这只手也被姜珩攥住了。 在靳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时,已经被堵住嘴,无法发出清晰的音节。 靳泽算是彻底发现了姜珩根本经不起一点激。 “等等。” “今晚真不行,还在你家呢。” 姜珩伏在靳泽上方,指腹贴在靳泽喉结处,感受着他说话时的微微震动。 靳泽突然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一种不妙的预感。 “小姜老师你不会也是上面那个吧?” 只是靳泽说完这句话后就发现这是句废话,姜珩之前根本就不喜欢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下面那个。 空气一时陷入焦灼。 靳泽坐起身子,抚着额角,视线停在姜珩脸上,浓密的睫毛微翘,高挺的鼻梁上经常会有一副银框眼镜,戴眼镜时看着斯文儒雅,不戴眼镜时看着青涩单纯。 “真不想当下面那个?” 姜珩没说话,只是皱眉不语。 靳泽就见不得姜珩发愁的样子,搂住姜珩脖子,又亲了亲他的嘴唇,心下一软,“哎呀,其实无所谓,你不想当下面那个,我就当呗,是不是?” “只要和你,怎么样都行。” 姜珩眉心舒展,嘴角露出笑意。 自从靳泽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开始,就没想过自己会是下面那个,这才不到一分钟,突然翻天覆地给自己定了性。 得,算了。 谁让这是姜珩呢。 姜珩低下身亲了亲靳泽鼻尖,“你后背是怎么了?” 靳泽两侧肩胛骨处有一块伤疤,姜珩手掌贴上去时,明显感觉到那一块突起的伤疤和身上细腻的肌肤格格不入。 靳泽安静了几秒,淡淡地说:“火灾烧伤了。” “什么时候?”姜珩眉心紧皱。 “五年前,明耀办公室着火了,我刚好那天晚上留在厂里视察没有回家。” 靳泽沉重地从肺里呼出一口气,像是想要将那天晚上一同吸入的肺中的热气一并吐出来。 姜珩将怀里的人抱紧,想到他曾经在搜索引擎上搜索靳泽时,看到过这则报道,“是你当时的合伙人放的火?” “嗯。”靳泽阖上眼,似乎还能回忆起那晚炙热的火焰灼烧皮肤的痛感。 “他其实算我师父,我大三那年就开始给明耀打工,当时还不叫明耀,叫伟业,是他创办的珠宝公司。他开始很信任我,我也非常感激他。” “后来逐渐我们俩在公司发展上有了意见分歧。” “那天我生日,我们又因为公司的事吵了一架,他直接走了,我留在办公室没回去,后来起火了,我才发现办公楼的大门从外面反锁了。” “哎,真没意思。”靳泽轻描淡写地带过这段成年旧事,仿佛那些年的委屈难过也不值得一提。 姜珩掌心没有离开那处伤疤,似乎隔着遥远的岁月都能感受到灼烧的火焰,时隔多年也烫伤了姜珩。 “要不是消防来得及时,我当天晚上都要见到我爹妈了。” “他们不想这么这么早看到你。”姜珩将脑袋埋在靳泽颈窝处闷声道。 靳泽嘿嘿笑了两声,好似刚才悲伤的情绪不复存在,“我想也是,肯定是我爸妈在地下保佑我。” “他们会一直保佑你,长命百岁,万事顺利。” “不过这块伤疤是不是很丑?”靳泽轻笑道,又是姜珩熟悉的玩笑语调,“有没有什么医学技术能遮一下?不然我每次自己看到也膈应。” 姜珩抬头看向靳泽认真地说:“不丑。” “真的?”靳泽半信半疑。 “像翅膀。” “嗯?” “凤凰翅膀。” ---- 姜珩终于从包养频道暂时调到了恋爱频道。谈谈恋爱吧,进度条已经到一半啦,差不多五一左右正文完结,还有个想写的番外,我最近写一写。
第28章 笑点 靳泽闻言愣了下,笑着说:“那你当心我长出翅膀飞走了。” “飞哪去?”姜珩嘴角紧抿。 靳泽张开手像翅膀一样抱住姜珩说:“飞到你家,你得每天养我了。” “好。” 姜珩想早点把那十五万还给靳泽,他不想让他们两的恋爱关系建立在包养这座危桥上。 靳泽听着连绵不绝的雨声,皱眉说:“雨怎么感觉越下越大了。” 姜珩扭头看了眼窗外,眼底浮现一缕担忧,“暴雨天。” “你们胡同排水还好吗?” “不好。” “排水管老化很严重,而且我们家院子地势外高内低,明天早上起来积水会倒灌到院子里。” 姜珩说话时撑起身子:“我现在去看下,万一水灌进屋里来了很麻烦。” 靳泽也是这么想的,“我陪你一起。” “不用的,你继续睡。” 靳泽哪睡得着。 姜珩见拦不住人,先起身把靳泽的毛衣大衣拿出来,“你先穿好,别着凉了。” 等两人走出去一看,果然院子里灌进了脚踝深的积水。 靳泽站在屋檐下点了根烟,推测说:“明天早上起来,积水就会灌到小腿处了。” 姜珩将廊下的雨靴换上,熟练地套上雨衣。 “我很快就好,你别下来。”姜珩一只脚踩进雨水里,还不忘叮嘱靳泽让他别乱动。 “那我去开灯。”靳泽走到廊下的照明灯开关前,想要让姜珩视线更清楚。 姜珩连忙阻止说:“不要开,我妈睡觉了,开灯太亮会吵醒她,她神经衰弱,晚上如果醒了就睡不着。” “好吧。”靳泽收回手,“那手机手电筒可以吗?” “你本来眼神就不好使,别摔着了。” “不会的,我很快就好,你回房间吧,别着凉了。” 姜玉霞身体不好,从十四岁那年回国开始,家中大小家务,上到换灯泡,下到修水管,几乎都是姜珩一手来负责,像每逢暴雨天,院子里都会倒灌积水这种事情,他已经熟能生巧了。 “我等你。” “我把手电筒打开了,就照着你,不会影响你妈睡觉的。” 靳泽站在檐下,漆黑的夜色中只有他手中的点点光亮, 可对姜珩来说,就这么一点光就够了。 为了避免吵醒屋内睡觉的人,靳泽和姜珩都没说话,只是随着姜珩的移动,靳泽也同步移动着手中的光亮,宛如一道明亮的影子一样跟着姜珩。 姜珩动作很快,加了个简易的排水管,确保低洼的水能够排到屋外。 “你身上可真冷。” 回到床上,靳泽抱住姜珩得瑟说:“幸亏今晚有我在,不然你这出去一趟回来都睡不热乎。” “嗯。”姜珩手指按在靳泽太阳穴问,“头疼不疼?” “不疼,这段时间没喝酒。” “少喝点酒。” “我尽量,有时候应酬躲不开。” 靳泽话锋一转说:“我今天一天可就刚才抽了一根烟,怎么样?不值得你夸我一句?” 姜珩想起什么,轻笑地拆穿,“那是因为你和我妈说你不抽烟不喝酒。” “我不想着给你妈留点好印象吗?我总不能说我抽烟又酗酒吧,那你妈得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以后要发现了怎么办?”姜珩掌心贴在靳泽后腰处问。 靳泽眼神中露出狡黠的笑,“那我就要跟你妈说,是你带坏我的。” “我可不抽烟喝酒。” “哼。” “还睡得着吗?”姜珩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我硬睡试试。” 靳泽真的认床,只要不在他的床上睡,他就很难睡着。尽管在家里,安稳睡着的次数也不多。 姜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靳泽,但很快靳泽就睁开眼了。 “硬睡失败了?” “要不我给你找点吃的?” 从前在靳泽家,他要是睡不着,姜珩就会给他煮点东西吃。 靳泽摇摇头,“不吃。晚上吃多了,最后那条鱼我都吃不下了,你妈还觉得我没吃饱。” “你吃不下就不吃了。” “你妈给我的,我怎么能不吃?” 靳泽将姜珩手牵到自己小腹说,“我现在肚子都还是撑的。” 姜珩掌心贴着紧实的肌肤,揉了揉说:“肠胃不好不要吃撑了,你饮食不规律容易难受。” 靳泽看了眼姜珩,“你怎么好像个老干部。” “有吗?” “有啊,你的作息很像个老年人,之前在我那,晚上十点就睡觉了,六点就起来了。” “再给你配个鸟笼,你就可以和你胡同的大爷一起去遛鸟了。” 姜珩垂下眼,看向靳泽的眼睛说:“我是不是很无聊?” “没有。”靳泽揉了揉姜珩脸,“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真的吗?” 靳泽亲了姜珩一下,“真的。” “嗯。”姜珩自知不是什么有趣的人,甚至可以算得上古板无聊,他有时候也会想靳泽真的会喜欢他这个性格吗? “别揉了。再揉要上火了。” “上火?” “邪火。” “哦。” 姜珩手没动了,只是安静地放在靳泽腹处,两人抱在一起小声地聊天。 直到姜珩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这么晚了,谁还给你发短信?”靳泽靠在姜珩怀里,凑过头问。 姜珩没有隐瞒,将手机短信递给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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