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嗣丰早已想好了今晚不去相亲的理由,本打算趁四下无人只向妈妈一个人表演的,但时机赶在这不得不在袁离的身后开始自己的表演:“妈……我去不了了……” 邓嗣丰这短短的一句话说得三分无奈,三分撒娇,四分可怜兮兮,听得正在开车的袁离一身鸡皮疙瘩,踩油门的脚都有些抖。 “你又怎么了!我跟你说,我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是今年还没有个结婚对象,公司总裁就不要做了!你……” “妈——”邓嗣丰装起了哭腔,“我得痔疮了,好疼啊,走路都不稳了——” 噗——袁离大半天的烦恼被一举攻破,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车也跟着他的动作来了一个前后颤抖。 邓嗣丰通过后视镜瞪了袁离一眼,然后借着可怜兮兮地向自己妈妈诉苦:“公司的人看见了都笑话我……都问我怎么了……我又不好意思说……现在是跑医院来看病了……” 邓妈妈有些懵:“痔疮?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么突然?” “这种事我还能骗你吗?不信你自己来看啊……”邓嗣丰已经完美入戏,“但是你可别和别人说啊……我这么丢人可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了……要不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了……”
第21章 | 21 【消炎软膏】 袁离终于不再愁眉苦脸了,但一直笑个不停也同样让邓嗣丰很苦恼。 “你撒起谎来还挺豁得出去的嘛。”为了不让邓嗣丰太生气,袁离捂着嘴笑。 邓嗣丰也豁出去了:“那还要感谢你想出得痔疮这个点子。” 袁离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确向林玲说了痔疮这个事情,可自己说和邓嗣丰说的语气、心境完全不同,他,还是想笑。 “你收敛点。”邓嗣丰麻木了,“我妈一会儿肯定会来家里看我。你在屋里待着,别添乱。” 没到半个小时邓妈妈真的来了,袁离打了声招呼就回到自己屋里。邓妈妈说话声音不小,袁离有意无意地屋里听她对邓嗣丰嘘寒问暖。 邓妈妈对邓嗣丰控制欲很强这件事情袁离在初中就知道了,邓嗣丰回家晚十分钟必定会接到电话,邓嗣丰想和他一起出去玩必须要用补习班做借口。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这控制欲还是没有半点消减。她甚至提出要看看邓嗣丰痔疮到底是什么样…… “妈!”邓嗣丰严词拒绝,“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这么管我,别人会觉得我是妈宝男,会找不到女朋友。” 多年来和妈妈斗智斗勇,邓嗣丰已经掌握了如何用魔法打败魔法——只要说会影响自己找女朋友,妈妈就会退让。 妈妈果然作罢:“你病得这么严重可怎么办?要不要回家去住?也好有人照顾。” “不用不用。我经不起折腾了,我这离老家那么远,做一路车肯定会更严重。我那个新聘的司机很体贴,会照顾我的。” 邓妈妈总算被说服,又叮嘱了几句之后离开。而体贴的司机袁离立即从房间里出来,表示:“给你上药吧?” “什么药?”邓嗣丰惊讶,“我又没有真得痔疮!” “消炎软膏。” “你什么时候买的?”邓嗣丰依旧惊讶,惊讶于袁离这出乎意料的细心。 “买椅垫的时候顺便。” “谢谢……给我,我自己涂。”虽然已经彻底坦诚相见,但让人给那里上药感觉还是怪怪的。 “你自己又看不到,反而捅坏了怎么办?” “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 “我哪里不文……”袁离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大概是那个‘捅’字碰触到了邓嗣丰敏感的神经,无奈叹气,“那不就是那个动作,要不然要怎么说?” “你——”邓嗣丰又生气了,他觉得袁离‘变’了,明明昨天他不是这个样子的,昨天的他一脸笑容非常好说话,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逆来顺受。可今天开始就变了样子了,早上开始甩脸色不笑,晚上又看笑话笑个不停,现在还开始顶嘴了。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一个理智的声音在脑海中默默提醒邓嗣丰——他本来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不过是昨天为了得到高薪工作忍得好,你没发现,而今天,本性暴露了。他那些体贴的举动,也很可能是可以装出来的…… 意识到真相的邓嗣丰也意识到自己的确冲动了,才认识一天就上床了,实在是不应该。幸亏手上还有份借条在,不然……等一下,那借条还是袁离自己主动要写的? 算了算了,他都自己主动写借条了,就算脾气没有第一天看起来那么好,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邓嗣丰站在原地不说话,看向自己的眼神还变来变去,袁离觉得心里发毛,只好再重复一遍正题:“总之,我去给你上……涂药吧?” “我自己涂。”邓嗣丰夺过袁离手上的药膏,转身走向浴室。 然而还没有等碰后面,光是洗澡冲冲水那里就疼到不行,邓嗣丰差点摔倒在浴室。于是,邓嗣丰只好握着药膏灰头土脸地敲袁离的房门……
第22章 | 22 【上药】 袁离心思很单纯,把人家弄疼了,再给人家擦擦药,天经地义,没什么其他想法。但这单纯的心思在邓嗣丰一声声呻吟声中变了味。 “你要是疼,就叫出来吧。”忍着又忍不住,露出来深深浅浅的叫声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单纯。 可邓嗣丰领会不到袁离的意思,他觉得叫出来就是怕疼,怕疼就不是男子汉,昨晚已经叫得够丢人了,今天不能再这么丢人。 于是袁离的小兄弟伴着邓嗣丰隐忍的呻吟声一点点长大,药涂完了手还是不想离开,轻轻地在邓嗣丰圆润的屁股上摸。 袁离帮着上药比自己上好多了,但还是挺疼的,邓嗣丰趴在床上不想动,袁离摸他屁股的事情他并没有在意。于是袁离更放肆了一些,由摸变成了揉,白嫩的臀肉嵌入指缝,让袁离饥渴且上瘾。 邓嗣丰终于察觉到不对,扭头看袁离,袁离一下子红了脸,邓嗣丰的视线向下移动,看见了袁离胯下支起的帐篷,邓嗣丰视线又重新上移,眼神中充满警告。 袁离当然知道今晚不能做,若无其事地调整一下姿势让胯下的东西不那么明显,随后帮邓嗣丰把裤子穿好:“你就这样趴在这睡吧,上楼怪难的。” 刚刚邓嗣丰是想上楼上的浴室洗澡的,袁离也是说上楼艰难,不如在楼下洗,涂完药上楼轻松些。邓嗣丰觉得有道理,在楼下洗了。现在涂了药还是因为上楼难,又要他睡在这。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但邓嗣丰又真的不想爬楼梯:“我睡这,你睡哪?” 第一反应,袁离是想和邓嗣丰一张床的,虽然和胡景略挤一张床的时候做梦都想自己睡一张床,但一起挤的人换成了邓嗣丰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邓嗣丰皮肤滑,身子软,抱在怀里很舒服…… 只是保姆房这里是个一米二的单人床,和邓嗣丰一起挤有点委屈他这个大总裁了。 而且明知道不能做还非要抱着,也有点委屈自己…… 一番思量后袁离得出结论:“我睡客厅沙发。” 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失望,邓嗣丰又瞄了一眼袁离的裤裆,还是硬着的。包养对象对自己有‘性’趣,那倒也不算坏事。只是…… “你不是直男吗?怎么对着我也硬得这么自然。” “可能我是个双,但是之前没发现?” “之前真没交过男朋友?” “真没交过……”话说到这袁离想起自己想交代却没交代的事情,于是趁机说了,“对了,交往半年以上的女朋友,我交过六个。” 邓嗣丰又惊又嫌地皱眉头:“你突然提这个干什么?炫耀吗?” “不是。只是感觉你好像很在意。” “我在意你前女友干什么……”邓嗣丰想装不在意,却又忍不住继续问,“你说交往半年的就有六个?那没过半年的呢?” “……” “好了,我知道了,数不清是吧。”邓嗣丰生气了,“你睡客厅去吧,晚安。” 袁离不走:“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才没生气——但是我提醒你,和我这两年绝对不可以脚踩两只船。” “我从来没有脚踩两只船过。” “那和我你能坚持到两年吗?”邓嗣丰的担心有增无减。 对这个问题袁离回答起来没什么信心,谈过的女朋友虽然多却没有走心过,对方也大多不走心,腻了厌了立即分手,根本没想过有‘坚持’这件事。 袁离的迟疑让邓嗣丰极为不满:“讲好的,两年,中途毁约可不行。” “你不辞退我我就一直干下去。”袁离想出了答案。和邓嗣丰也不需要‘坚持’,和邓嗣丰在一起让他觉得很舒适,从来没有过的舒适。他也从来没对谁在明知道不能做的情况还不能自已地硬起来。和邓嗣丰,他有信心走得很长。 “嗯。”邓嗣丰终于满意了,“去睡吧。” “我都交代完了,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 “你喜欢郭宇什么?”
第23章 | 23 【霸总是怎样炼成的】 “你喜欢郭宇什么?” 邓嗣丰避而不答:“关你什么事。” 袁离锲而不舍:“我不是他替身吗。和我说说我能更符合你要求。” “你已经很像他了,不需要再模仿……模仿也模仿不来。”邓嗣丰恍恍惚惚,自己也分不清自己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一直没谈恋爱,真的是因为他?” “关你什么事!”一直趴着实在是太糗了,邓嗣丰不顾疼痛站起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可袁离却不肯知难而退:“我把自己的事情都向你交代了,你好歹也要告诉我一些吧?” “凭什么你告诉我了我就要告诉你?我是金主,我们本来就是不对等的。” “你这样可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我为什么要让你觉得可爱!” “你为什么一定要像个爆竹一样一点就炸。我没什么恶意,你这么激动、说话这么难听做什么。”袁离说话声音不大,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真的很疑惑,邓嗣丰不是个刻薄的人,过去说话也绝对不是这个风格,他很想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让邓嗣丰从一只温柔的兔子变成了暴脾气的刺猬。 “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就是我这个脾气,怎么受不了吗?受不了就……就……”邓嗣丰的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他本来是想说受不了就滚的,可又怕袁离真的就这么走了。他不想让袁离离开。 为什么要脾气这么坏?为什么说话这么难听?邓嗣丰的确是故意的——为了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讨厌自己的理由。 他曾努力地去讨好别人,可从没成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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