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前他总跟在姐姐们身后求她们带自己玩,可她们总是嫌弃他,对着他嚷:“不要跟着我们,你那么笨自己走路都会摔倒,到时候妈妈又要骂我们!” 小学的时候他想和同学交朋友,但他们只在买零食的时候和邓嗣丰一起,等邓嗣丰替他们付了钱他们立刻跑着跳着一哄而散,邓嗣丰想要追,可跑得总不如他们快。他们一边跑一边回头嚷:“哈哈哈哈,暴发户家的傻儿子,你追呀,你追不上我们吧?哈哈哈哈哈哈……” 初中时那些莫名其妙的恶意越发强烈,邓嗣丰已经不再去求别人和自己玩耍,只一个人安安静静看书,可周围的人反倒围了过来,娘娘腔、娘娘腔、地叫个不停。 只有郭宇和其他人不一样,帮了他,和他玩,还说他可爱。邓嗣丰乱成一团的人际关系终于有了一丝起色,有郭宇在身边,这世界终于不再那么可怕。 可郭宇突然不见了,邓嗣丰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看,操场、体育馆、厕所到处找,可哪里都没有郭宇的身影。 “那个人好奇怪啊,他找什么呢?”有人在背后议论。 邓嗣丰的脊背变得僵直,他向四周环视,许多人在看他,许多人在议论他,开学第一天,他又变成了同学眼中的异类,被排挤的恐惧丝丝地扼住他的喉咙。 “同学?”一个人凑过来,“你找什么呢?我帮……” “关你什么事!”邓嗣丰拼尽力气大声吼,“我又没碍着你!离我远点!” 郭宇说过,和别人不一样没什么了不起的,但你要是想讨好和你不一样的人他们就会欺负你,所以不要去讨好,挺起腰杆,勇敢地和别人不一样,有人指指点点就和他们打一架,决出胜负来,这样就没有人欺负你了。 邓嗣丰也知道郭宇不是要自己这么极端,但他孤单一人钻到了牛角尖里,报复般对每一个人恶语相向,人人都说他是个怪人,是个坏脾气的人,但的确没人再欺负他了。如此升入大学也一切顺利,在班级和社团里还担任了一些领导工作,很少有人和他唱反调,一切都得心应手。 他变成了连自己都讨厌的样子,可生活的确轻松了不少。他脾气不好,大家不喜欢他天经地义,他能力高,大家听他的也天经地义,一切顺理成章,大家都没有心里压力。 可他能这么做,因为他不怕他们因为自己的坏脾气离开,同学总是会毕业分开,下属走了可以再招。可袁离不一样,邓嗣丰舍不得袁离走。 袁离走了,邓嗣丰可能再也找不到一个这么像郭宇的人了。 邓嗣丰越想模样越忧愁,嘴角的肌肉逐渐松弛,犀利的眼神也逐渐涣散。袁离知道自己逼得紧了,他很想弄明白邓嗣丰对过去的自己到底是分什么样的感情,但实在没必要惹现在的自己和邓嗣丰关系破裂。 袁离先服软:“我错了,不该这么八卦你的隐私。好好休息吧,晚安。” 袁离的退让使邓嗣丰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在袁离关门时又忍不住叫住了他:“时间还早,还是和你聊聊天吧……我卧室的床头柜里有烟和打火机,能帮我拿下来吗?”
第24章 | 24•🍗 【二手烟】 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万宝路黑冰8,袁离知道这肯定又和郭宇有关。 他叹气又苦笑,在他的认知里自己从小糟到大,老师整天骂他长大肯定不会有出息,他按照老师的预测长成一个糟糕的大人。按照他乐观的想法,自己还比上学时进步了呢——上学时仗着自己体力好见人不顺眼就打。长大后学会了察言观色、以和为贵,不打架不惹事,大家见了他都夸他脾气好。 可和邓嗣丰重逢之后他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了。上学时的他敢爱敢恨,有股子侠气,和那些整天欺负人要保护费的混混大有不同。所以邓嗣丰喜欢他。但现在的自己,泯然众人,除了老爹老妈遗传给自己的一张脸,已经没有其他可取之处了。 袁离彻底把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做分割开来,郭宇的归郭宇,袁离的归袁离。他喜欢邓嗣丰,邓嗣丰喜欢郭宇,袁离觉得吃醋。 被这些奇奇怪怪的忧愁缠绕袁离也想抽根烟来消愁,但邓嗣丰问他要不要来一根的时候他还是摇摇头拒绝了,他不想和郭宇一样。 “抽一根吧。”邓嗣丰劝道,“让我看看你抽烟的样子像不像他。” “我不抽。我爸得了肺癌。可能是抽烟抽多了。” “嗯?”邓嗣丰伴着烟雾笑了,“那我抽烟你怎么不拦着?” “偶尔抽一根又不会有事。” “偶尔抽一根又不会有事。”邓嗣丰重复着袁离的话,把自己抽了一口的烟递给他。 袁离歪头笑,接过烟吸,烟雾由嘴进入肺里,打个转又从鼻孔缓缓流出:“怎么样?像他吗?” “不像。”邓嗣丰又给自己点了根烟,“你其实是个老烟枪吧?” “嗯。半年前知道我爸得肺癌了之后才戒的。” “我其实没见过郭宇抽烟。”邓嗣丰轻轻地吸,烟顶端的红光闪了闪然后升起一股烟雾,邓嗣丰深吸气,用鼻子把烟雾吸进体内,“他抽烟的时候从来不叫我,但是会把烟藏在我的书包里,我总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吸他的二手烟。” “哈哈哈——抽完了你才闻到的是三手烟,”袁离笑着把烟吐到邓嗣丰脸上,“这样吸的才是二手烟。” 邓嗣丰并不觉得冒犯,轻松地放下自己手里的烟,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感受着空气中的烟味。 “你喜欢的也许不是郭宇,”袁离吐出一个烟圈,初中时他总会这样‘炫技’,“你喜欢的只是你的想象。初中的小屁孩懂什么爱情。” “那你现在懂爱情了吗?” “什么狗屁问题。”袁离不懂爱情,没向往过更没拥有过,人人都嚷嚷着要谈恋爱他便谈了,人人都说上床很享受,他便上了。见到邓嗣丰之后他第一次萌生了喜欢的感觉,但他并不能确定这就是爱情。 也许只是单纯的欲望呢。 袁离把烟丢进烟灰缸,满是烟味的唇附上邓嗣丰的唇,舌头把唾液与烟草搅拌成一团。邓嗣丰没反抗,还曲起腿用大腿碰触袁离的胯下。硬的。 “今晚不做。”邓嗣丰与袁离对视,眼神清冷。 “你这样真性感。”袁离痴迷的看着身下的人,“昨晚看起来很清纯,像初中生。现在才像是个霸道总裁的样子。” “你喜欢我哪个样子?” “都喜欢。” “更喜欢哪个?” “更喜欢你两面都有、复杂又矛盾的样子。”袁离说着脱下自己的上衣,随后又去脱邓嗣丰的裤子。 邓嗣丰抓住袁离的手不让他动,力气不大却有种不容反抗的气场:“今晚不做。” “不是有种腿交的玩法。要不要试试?”袁离的手滑向邓嗣丰的腿间,隔着蚕丝睡衣抚摸邓嗣丰腿内侧的敏感地带。 玩法?邓嗣丰挑眉,他该为袁离这种拿钱寻开心的行为感到生气的,可情感上又气不起来,竟因为袁离对自己有这样真实的欲望而感到一丝丝高兴。 袁离再次试探着拉扯邓嗣丰的睡裤,邓嗣丰没再拒绝,那条丝滑的睡裤滑落到地上。 邓嗣丰的腿很直,并拢抬起后两腿间完全没有缝隙,袁离一手扶着邓嗣丰的腿窝,另一手沾了些药膏在邓嗣丰的两腿间反复伸入又抽出。邓嗣丰的皮肤本就嫩滑白皙,加上药膏后润滑得像香甜的奶油布丁。 “腿就不用扩张了吧。”邓嗣丰的性器也有了硬起来的趋势。 “你着急了?”袁离的舌尖暧昧地在邓嗣丰的脚踝处打圈,邓嗣丰紧张地收缩肌肉。肌肉的线条凸显出来,袁离越发觉得这双腿漂亮,他将自己硬到血管凸起的肉棒靠近邓嗣丰的腿,雪白的推与棕红色的肉棒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视觉的冲击带来性的冲动,袁离把自己的肉棒插入邓嗣丰的腿间,急切地抽插起来。邓嗣丰的肌肉因刺激而一下下收缩,和那时松时紧,像极了肉穴的吮吸。 袁离的肉棒很长,向内插的时候龟头会探出腿间闯进邓嗣丰的视线,那白与棕红的视觉冲击同样呈现在了邓嗣丰的眼前,邓嗣丰涨红了脸,扭过去不去看,可即使逃开了视觉也逃不开两人紧密摩擦的触觉冲击。 体外的皮肤不可能比体内的粘膜更加敏感的,可这有几分猎奇的性爱还是让邓嗣丰兴奋异常,微凉的皮肤传递着肉棒的炙热,微小却持续的快感从腿间传来,邓嗣丰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 终于邓嗣丰的肉棒也完全挺立,袁离的肉棒穿过腿间时会与邓嗣丰挺立的肉棒相会,两人顶端渗出的液体在碰触中交融,又在分离时扯出晶莹的丝线。 腿交的刺激相对小,因为性交的时间变得格外长久,邓嗣丰一边被袁离摆弄一边给自己手淫射了一回,可袁离一点要射的迹象也没有。邓嗣丰腰背都已酸疼袁离却还是拉着他不放,又吻又哄把邓嗣丰的小兄弟再次搞硬,自己继续在他的腿间抽插撞击。 邓嗣丰即将迎来第二次高潮的时候袁离终于释放,龟头猛地穿透腿探出头来,马眼毫不客气地喷射出白浊的液体,飞溅的精液飞溅颇远,落在了邓嗣丰的胸前、脸上…… 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颜射该是羞耻的,邓嗣丰却喘着粗气把自己的精液也喷洒出来,与袁离一起进入高潮的喜悦中。
第25章 | 25 【蚊子血的自我觉醒】 “不是想听我说郭宇的事情。”邓嗣丰给自己点了根事后烟,学着袁离的样子把烟吸进肺里,“刚刚要说却被你打断了。” “反正明天不上班,现在说也来得及。” “不想说了。”邓嗣丰被呛得想咳嗽,强忍住住后眼睛有些泛红。 “我今晚能和你睡一张床吗?” 邓嗣丰看着袁离不说话。他有种袁离喜欢自己的错觉,可又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一定只是错觉,他不相信一见钟情,尤其不相信一个直男会对一个同性一见钟情。 邓嗣丰决定拒绝和袁离睡在一张床上:“这床太窄,我嫌挤。” 袁离一个公主抱把邓嗣丰从床上抱起,向楼上走。两人都光着身子,皮肤贴着皮肤,黏腻而滚烫,邓嗣丰本能地搂住袁离的脖子,头贴在袁离的肩窝上隐约能听见袁离强有力的心跳。 “你对所有情人都是这个样子吗?”邓嗣丰问。 “哪个样子?” “体贴到霸道。” 袁离笑着把邓嗣丰放到床上:“我没有过你这么文雅的情人,说不出这么难懂的话。” “那约法三章你还是没有遵守。一条都没有。”睡保姆房,不接吻,以邓嗣丰的意愿为准做爱,袁离把这三天破坏得彻底。 袁离没做什么回应,照常笑着上床,在邓嗣丰身边躺下后又抱着他亲吻他的额头对他说晚安。袁离倒也不是故意去破坏那三天,只是他觉得幼稚,根本没有去记住那所谓的约法三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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