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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清叹息：“我们已经结束了。” “还没有，”叶靖宇说：“只要你愿意重新接受我。我知道我脾气很大，性格很差，那是因为我是公众人物，你要包容我。我以后会改的。不要喜欢别人，尤其是那个谢彦辰！” 苏世清笑：“为什么？” “他和你，和我，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世清默然抿了一口酒，没有回答。 “黎黎，你和我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叶靖宇说：“我们都有过很多情人，我们游戏感情，我们纸醉金迷，我们这种人，只能互相依偎取暖。你离开我，找任何情人，都不会长久，只有我最适合你。” “你喝多了。”苏世清放下酒杯，眸色清冷：“我送你离开。” 叶靖宇握住苏世清的手：“别赶我。” 手心滚烫，苏世清察觉几分异样，还没来得及询问，叶靖宇在他耳边说：“你需要我，黎黎。” 一股炙热的冲动霎时升腾，苏世清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在酒里放了东西？” 叶靖宇坦然承认：“嗯，你不喜欢吗？” 苏世清说：“我不喜欢脱离控制的东西。” “你总是这样，你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叶靖宇搂住他低语：“你过于自负了。” 苏世清推开他，默然起身：“请你离开。” 叶靖宇讶然：“你能受得了？” “与你无关。” “黎黎，我可以帮你。” 苏世清将他赶出门，毫不留情，满腔怒火。 他极度厌恶脱离掌控的行径，叶靖宇这次玩的把戏让他心情极度不佳。 身体状况非常糟糕，苏世清走近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 燥热被暂且抑制，脑海恢复了几分清醒。 正在这时，又传来敲门声。 苏世清以为又是叶靖宇，语气不耐：“FUCK OFF, GO AWAY（滚远点）。” 门外的人低笑：“火气这么大，嗯？” 听见这声音，苏世清愣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开门，看见谢彦辰的脸。 还没开始说话，一股香水的气息先将彼此环绕。 苏世清又觉得热了起来。 谢彦辰问：“世清，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一种...？” 苏世清说：“闭嘴。” “你让我闭嘴，那我们站在这大眼瞪小眼吗？” “有话快说。” “我觉得你的创作需要这款香水，所以给你送来了。” 苏世清接过香水：“还有事？” 谢彦辰敏锐察觉到不对劲：“等等，你状态不对。” “别多管闲事。” “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谢彦辰，”苏世清说：“我现在没工夫陪你玩。” 谢彦辰仔细打量着他：“是没工夫，还是赶着要做什么事？世清，你不会背着我在约会旧情人吧？” “与你无关。” 谢彦辰无视苏世清的冷漠，径直走进房间，一眼就看见了两个酒杯：“世清，你又骗我，你在和谁约会？” “没有。” “两个酒杯？” “叶靖宇借送酒的机会寒暄，被我赶走了。” “世清，你脸好红，喝醉了？” 苏世清现在状态极其糟糕，已经没有办法再和谢彦辰多费口舌。 苏世清说：“他在酒水里下了药。谢彦辰，我建议你最好马上离开。” “否则？” 不知是香水的蛊惑，还是氛围的撩拨，苏世清从来没有觉得这样让人难以忍受，他低声道：“否则，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谢彦辰靠近，沉声问道：“和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吗？” “那是什么样？” “你会主动诱惑我？” “是的。” “你是个坏孩子。” “我是。” “你会和那天一样热情吗？” “嗯。” “世清，我觉得你说得对，艺术是一种非理性，爱也是。” “嗯。” “你知道的，你的请求，我向来无法拒绝。对我来说，你就好比一场幻梦。”
第6章 灵感激荡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在室内的木质地板上洒下微弱的光晕。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午后。 苏世清睁开双眼，看见谢彦辰的侧颜，他忽而有一丝恍然。 就好像回到了那天，他们在巴黎初遇的时光。 谢彦辰朝他微笑，低声说了句：“早安，世清。” 苏世清回了句，早，嗓音性感，带着微微的嘶哑。 谢彦辰垂首，在他前额亲了亲：“现在感觉如何？” 苏世清说：“饿了。” 谢彦辰笑：“饿了？” “嗯。”苏世清慵懒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脸：“饿了。” 谢彦辰深呼吸：“世清，不要撩拨我。” 苏世清无辜道：“我只是陈述客观事实，怎么就撩拨你了？” 谢彦辰猛地抱住他：“我脑海里全是昨天晚上你的样子。” “那你好好回味吧。” “以后还可以吗？” “不行。”苏世清掀开被子，起床，赤脚踏在松软的地毯上。 青年人美好的躯体，遍布暧昧的痕迹，苏世清径直走进浴室：“在我沐浴好之前离开。” 谢彦辰不满道：“为什么？” “很久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混淆工作和生活。”苏世清说：“我们之间，只能是同事关系。” “世清，你不是饿了吗？”谢彦辰转移话题道：“我去帮你叫餐。” 苏世清没有回答。 沐浴之后，换上新的衬衣，苏世清来到房间的工作室，继续昨日的创作。 不一会儿，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谢彦辰端着餐盘，里头是咖啡和烤好的面包。 苏世清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工作。 谢彦辰问：“我用下你的浴室，可以吗？” 苏世清答：“你自己房间没有？” “坏了。” 如此拙劣的谎言，苏世清都懒得拆穿：“随便你。” 半晌之后，谢彦辰沐浴完毕，披着睡袍，八块腹肌半隐半现，坐在苏世清身边：“我想好了，我答应你。” “什么？” “我们之间，保持纯粹的合作关系，同事关系。” 苏世清愣了一会儿，铅笔在画纸上应声折断：“嗯。” 谢彦辰帮他递上一支新的笔：“等到你足够信任我的时候，等到彼此更加契合。我相信，我们之间会更进一步。” 苏世清不置可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他说：“我很好奇，你对我锲而不舍，究竟是为了什么？” “坦诚来说，是为了肉体的欢愉。”谢彦辰毫不避讳：“我很喜欢你的热情。” “从纯粹的理性角度，我很难相信你的此番说辞。”苏世清笔端触碰稿纸，语调清冷：“掌控肉体的欲望，是商业投资人的必修课。” “那么你呢？你觉得自己可以掌控？” “当然。”苏世清看向他：“这也是职场的必修课。” “那昨晚，究竟是谁，因为欲望的驱使，跨越了职业伦理，嗯？” “我不否认，但这仅仅是偶尔的失误。” “所以，你认为我的目的是什么？” 苏世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谢彦辰叹息：“世清，有没有人说过，你实在过于薄情？” 苏世清微笑：“不然？你以为我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可以任你哄骗？” “世清，我不像你，我不擅长骗人。” “那你擅长什么？” “我擅长很多，比如投资赚钱、经营公司，还有床上技巧...” “你对设计有什么观点？” “非常抱歉，我对此不太擅长。” 苏世清将初稿拿给他看。 谢彦辰说：“这些元素，让我想到文明的交织和碰撞。” 苏世清问：“如果让你设计，你会选择什么作为主色调？” “红酒或海洋的颜色。” “为什么选择这两个？” “炙热和冷静，浪漫和克制，热情和理性。就像你。” “勃艮第红或克莱因蓝。” “确定了？” “嗯。”苏世清低头调色，一丝不苟。 谢彦辰看着他工作的样子，心底十分受用。 他就是为设计而生的，谢彦辰想，苏世清是天生的艺术家。 * 很快到了晚上，第一幅设计作品的稿件已经初具雏形。 苏世清停笔，正巧看见不远处，谢彦辰聚精会神地工作。 穿着酒店的睡袍，露出绝顶的身材和优美的肌理，膝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正凝眉思索，表情严肃认真。 苏世清内心感叹，还真是可惜。 一直以来，他就很喜欢谢彦辰这款，沉稳理性严谨坚毅的类型。 没由来的，他回想起昨天晚上，在药物的刺激下，异常激烈的欢爱。 不觉舔了舔唇角，喉结滚动，谢彦辰说的没错，他很擅长这类运动。 真是可惜，苏世清再三感叹。 不和职场上的人发生任何暧昧关系，是他坚持的原则。 更何况，谢彦辰不像是叶靖宇，不像他之前任何一位情人。 苏世清很清楚，职场如战场，谢彦辰很危险。 他自诩清醒又理智，他决不会允许自己犯错。 不过，有谢彦辰在身边，确实能给他带来不少灵感。 至少，目前为止，他们彼此需要，属于同一战线的利益共同体。 至少，目前为此，他们彼此之间，互相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这样就够了。 苏世清收起稿纸：“一起去吃晚饭？” 谢彦辰合上电脑：“好。” * 到了酒店的餐厅，等上菜的间隙，谢彦辰接到公司的电话，临时折返房间处理一些紧急事务。 苏世清取了一支香槟，回座位的路上，看见一大群人乌央乌央地朝这里走来，似乎是剧组收工。 走在前头的人，戴着巨大的墨镜，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三个助理，一脸别人欠他八百万生人勿进的气场，正是叶靖宇。 苏世清可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交集，遂退居一旁，避开风头。 叶靖宇看见他，也装作不认识，擦肩而过，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一大群人前呼后拥，摄像头闪光灯晃得人眼花，在剧组人员的簇拥下，叶靖宇走近餐厅内部的一间大包厢。 苏世清安静地回到座位，打开香槟，喝了没几口，手机忽然收到一条信息。 【发件人：陌生号码】 【短信内容：进来陪我吃饭。】 苏世清失笑，这语气，这内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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