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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清心里暗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直奔主题，提出想购买当地一款声名在外的香水。 香水名叫Ensueo（幻梦*西班牙语），根据传闻，这款香水会给人带来沉醉的幻觉，让人闻过之后如同醉酒，沉浸在自己最美好的幻梦之中。 苏世清需要这款香水给自己带来设计灵感，也期待在Ensueo为自己带来的美好体验里寻找启迪。 Santiago说：“你提到的这款香水传闻确实存在，但不属于工业商品，而在当地的村落，由村里的女巫研制。” 苏世清问：“你的公司没有相关的系列产品？” “很抱歉，没有。”Santiago点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工业文明和古老传说并不兼容。” “你认为传闻的效果真实存在吗？” “是的朋友，我相信传闻，”Santiago意味深长道：“但真实与否，需要你亲自去探寻。” 告别Santiago，从包厢出来，夜风清凉。 谢彦辰问：“你真的相信传闻？要去当地村落里找女巫？” 苏世清问：“你怎么看？” 谢彦辰说：“我对此保留态度。” “我不意外，作为华尔街投行的商业精英，你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和理性。而我是一名设计师，”苏世清眸底泛起波澜：“你知道艺术最绝妙之处在于什么？” “什么？” “艺术是非理性。”苏世清抬眸远眺，朗月明明：“就像爱一样。” 谢彦辰看着他的侧颜，心底异常温柔：“好。” “好什么？” “无论女巫还是别的什么，我和你一起去。” 正在这时，传来叶靖宇冷嘲热讽的声音：“切，你们知道去哪找吗？” 苏世清问：“你知道？” 叶靖宇：“废话。” 苏世清：“你会告诉我？” 叶靖宇：“不会。” 苏世清：“告辞。” 叶靖宇：“站住。” 苏世清：“还有事？” 叶靖宇：“我可以告诉你。” 苏世清：“条件？” 叶靖宇：“你打扮成女巫，今晚来我房间。” 苏世清：？ 谢彦辰：？ 叶靖宇（得意）：“如何？” 苏世清：“告辞。” 叶靖宇：“喂，站住！不扮成女巫也行，你和我一起回去。” 苏世清：“叶大明星，好好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 叶靖宇：“你会后悔的！” 苏世清：“告辞。” 打车回酒店，在路上，谢彦辰说：“世清，我现在脑海抑制不住浮现一副画面。” 苏世清：“什么？” 谢彦辰：“你打扮成女巫...” 苏世清：“闭嘴！” 谢彦辰：“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苏世清：“不可能。” 谢彦辰：“好不容易来一次南美，体验当地的风情？” 苏世清：“如果你实在血气方刚，市中心有很多红灯区。” 谢彦辰：“我对红灯区没兴趣，我就想看你。” 苏世清：“下车。” * 第二天一早，苏世清找到劳拉，让她带两人去附近村落，寻找女巫。 女巫讲当地方言，劳拉充当翻译。 谢彦辰不懂西班牙语，特地在当地雇佣了一名中文翻译，一名叫刘君的女孩子。 苏世清和谢彦辰并肩坐在女巫对面，女巫叽里呱啦讲一大通，劳拉翻译成西班牙语，刘君再翻译成中文。 苏世清说明来意，女巫说：“我等候你们已经很久，来自东方的客人。” 苏世清：“请问能否找您购买香水？” 女巫：“幻梦可遇不可求，你必须证明自己是值得的人。” 苏世清：“我要怎么做？” 女巫：“伸出你的右手。” 苏世清照做。 女巫握住他的手看了看，又命令道：“喝下这杯茶。” 苏世清喝完面前茶杯里的茶水。 女巫仔细观察杯中剩下的茶叶：“年轻人，你已经身处幻梦之中。” 苏世清问：“所以我能得到香水吗？” 女巫转而对谢彦辰说：“让我看看你的手。” 谢彦辰展开手心，女巫说：“他将是你的唤醒者，也将是你的编造者，你们的命运相互交织影响。” 谢彦辰问：“什么样的交织影响？” 女巫严肃地说了一串长长的句子。 中文翻译听完之后，有点脸红。 谢彦辰追问：“她说什么了。” 刘君咳了咳：“她说，你们将，那个，就是，水乳，交融。” 苏世清：...... 谢彦辰（满意）：看来这家伙确实有点东西？ 女巫问：“如果你们必将献给我们的神一样礼物，你会选择什么？” 苏世清：“我的设计作品。” 谢彦辰：“中国的茶叶。” 女巫又问：“如果神要赐予你一样礼物，你会祈求什么？” 苏世清：“创作灵感。” 谢彦辰：“炙热的爱。” 女巫说：“属于你们的【幻梦】已经采集完毕，三天内，香水将会送到你们手中。”
第5章 难掩炽热 第三天傍晚，劳拉将香水带给苏世清。 苏世清找到谢彦辰，将其中一瓶递给他。 谢彦辰看着他手中平平无奇的玻璃瓶：“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巫香水？” 苏世清颔首。 谢彦辰问：“你试过了？效果如何？” 苏世清说：“还没有，一起？” 谢彦辰领他进入房间，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 苏世清率先打开香水，一股清冽如泉的香气蔓延，淡而悠远，韵泽绵绵。 谢彦辰评价说：“很独特的香味，非常有质感，很像你。” 而后打开自己面前的那瓶。 厚重的醛香，带有金属质感，些许粘稠，又萦绕着涩感的激情。 苏世清评价说：“充满性张力的味道，也很像你。” 谢彦辰目光幽幽看着他：“世清，你最好不要挑逗我。” 苏世清不以为意：“So what？” 谢彦辰说：“这是我的房间，你在我的地盘。” 苏世清盖起香水：“Farewell（再见）。” “等等，”谢彦辰拦住他：“还没有体验到预想中的效果。” “什么效果？” “传说中，这种香水能让人沉醉，迷失在最美好的幻梦之中，不是吗？” 苏世清调侃道：“谢总，苏某竟不知，你还相信传闻。之前是谁告诉我，他只相信理性？” 谢彦辰认真道：“确实如此，但有人告诉过我，艺术是非理性。” 苏世清看着他。 谢彦辰说：“就像爱一样。” 苏世清拿起谢彦辰面前的香水，在鼻间轻轻品茗。 忽然之间，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场景： 唐朝的商人，经由丝绸之路，将茶叶带往西域。俊美的长安少年和美丽的波斯少女，在篝火掩映之间翩然起舞。火舌灼灼，鼻间是香料的气息；眼神流转，身旁是爱意滋长。 苏世清说：“我有灵感了。” 东西方文化的交融，爱与热情交织，完美符合LS重奢香水系列主题“entusiasmo”。 苏世清说：“我需要纸笔。” 谢彦辰为他递上自己的ipad。 苏世清拒绝，重复道：“我需要纸笔，不是电子设备。” 谢彦辰不解：“现在的设计师，不都是电子化办公吗？” 苏世清说：“任何电子设备都无法取代纸笔，那是灵感与灵魂的真实触感。” 谢彦辰为他取来纸笔。 苏世清立马进入了工作状态。 那是一种全然沉浸的专注神情，好似世间一切已然剥离。 室内极静，只听见笔尖触碰纸端悦耳的“沙沙”声。 谢彦辰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设计师，他从未像如今这般，见过他这样纯粹的样貌。 他恍然觉得，现在的苏世清，才是苏世清。是没有任何修饰，一尘不染，最原本最真实的苏世清。 他甚至觉得，现在的苏世清，比任何时候的苏世清，都更有魅力，更吸引人。 也更性感。 不自觉地，谢彦辰盯着苏世清的唇。 他想，苏世清陷入创作的幻梦中去了，而自己此刻，又何尝不在幻梦之中呢？ 香水的气息将两人围绕，谢彦辰顾自感叹：艺术果然是非理性，幻梦也可以真实。 就像... 就像爱一样。 * 将初稿框架大致完成，和谢彦辰一起吃过晚饭，苏世清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第一幅设计初稿至关重要，只要这幅作品完成，剩下的系列创作便会水到渠成。 新浴过后，苏世清披着睡袍，坐在桌前，仔细复盘已经完成的稿件，脑海中构思着接下来的改进和细节补充。 大抵是晚上九点，苏世清感觉有些乏了，遂致电酒店服务，要了些酒水和水果。 不过一刻，就有人敲响房门。 苏世清打开房门，看见了戴着墨镜的叶靖宇。 他刚想关门，叶靖宇一只脚抵住门框：“我来给你送酒。” 苏世清问：“叶大明星这么闲？当起酒保来了？” 叶靖宇说：“每天都在拍戏，烦死了，陪我喝点，行吗？” 苏世清本想拒绝，叶靖宇却主动走了进来，将红酒和果盘放在室内的桌上。 苏世清说：“我可没工夫陪你玩。” “怎么？以前可以，现在不行？”叶靖宇开了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苏世清添了酒，语气酸溜溜的：“现在你有新的情人了，对吧？” 苏世清接过酒杯，喝了一口：“他不是我的情人。” “哼，就知道骗我。”叶靖宇闷闷地灌了一口酒：“苏世清。” 苏世清失笑：“我骗你什么了？” “你对我用假名！” “哦，抱歉。” “怎么会有人道歉像你这么敷衍！”叶靖宇气的满脸通红：“我不接受！” 苏世清无所谓道：“So what？” 叶靖宇眼角泛红：“你就是厌倦我了，找了新人，对吗？” 苏世清无奈道：“我说过了，我和他只是工作关系。” “你们睡过吗？” 苏世清：...... 叶靖宇眼泪汪汪：“骗子！大骗子！” 苏世清：“我和他之间有点复杂，但是，我没有说谎，我们只是同事而已。” 叶靖宇猛地灌了好几口酒：“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知道你爱玩，我也知道你这个人冷血薄情，没有真心。但是，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苏世清说：“你醉了。” “我没有。”叶靖宇直视他的眼睛：“苏世清。苏黎，黎黎，你喜欢我，至少喜欢我的脸，我的身体，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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