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景泽……”颜顾向下弯腰,膝盖曲着,两条腿轻轻抖索,抓住陈景泽的手臂,试图阻止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但omega那里会是alpha的对手,陈景泽根本不受影响,温热宽大的手掌随心所欲在颜顾身上任何一个地方游走。 “停下来……陈景泽、陈景泽……停下来……”后面抵着滚烫的东西令颜顾心中惊慌害怕。 陈景泽置若罔闻,一把把颜顾转过来推到墙上,接着低头亲着颜顾的锁骨。 浴室弥漫着苦咖啡味,颜顾两手抵在陈景泽胸前。 “我不要,陈景泽,我不要,我不做……”颜顾眼眶红红的,拒绝的话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兔子急了会咬人,颜顾张开嘴发狠咬住陈景泽的脖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加入庞大的苦咖啡味里。 这下陈景泽总算停下了动作。 颜顾仓促拉上被脱到大腿间的裤子,“我不做,你想做就去找别人。” 说完就想逃走,被陈景泽挡住,他两只手抵在颜顾两侧,他认真想了想,说:“我对beta、alpha不感兴趣,其他omega的信息素对我来说就像是廉价的香水。” “我就要你。” 颜顾正要张嘴说话,可陈景泽不给他机会,用嘴堵了上去,没一会又把颜顾提上来的裤子脱下来。旁边刚好是放沐浴露、洗发水这些瓶瓶罐罐的柜子,颜顾伸手把它们胡乱扫下去。 玻璃瓶罐落下来,碎片飞溅,声音在浴室里格外响亮。 瓷砖地板流淌着鲜血,与水融在一起流进下水口。 脚踝被玻璃碎片划破,陈景泽不痛不痒,但颜顾的反抗令他心生烦躁,“为什么他们可以,我不可以?” 颜顾没想到陈景泽还是认定自己是个随便的人,鼻翼翕动,“我说了我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颜顾誓死抵抗的样子,陈景泽也没有心情了,愤懑道:“好,我不碰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手搭上门猛地一甩,先是“砰”的一声石破天惊,随后淅淅沥沥的落下玻璃碎雨。 浴室门破碎了。 * 总裁脖子第一次顶着咬痕上班的时候,那是满面春风,眼角眉梢笑意盈盈,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第二次顶着咬痕上班时,却是大步流星,走路带风,嘴角向下,眼神凌厉,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不耐烦。 陈景泽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林助!” 林助疾步来到办公室内,陈景泽道:“颜顾工作好像很轻松。” “我要他,不轻松。” 毕竟工作多年,林助心下了然,“明白明白。” * “颜顾,帮我查个资料呗。” “行。” “颜顾,帮我做个表格哈,谢谢。” “行。” “颜顾,帮我整理这一箱档案,辛苦啦。” “好。” “颜顾。” “啊?”颜顾从满桌档案袋里抬起头来。 林助笑道:“总裁请你上去吃饭。” 颜顾和林助离开后,剩下的社畜窃窃私语,“他们俩闹情绪了。” “是情侣,是情人,赌不赌?” “赌。” “赌多少钱?” “要玩就玩大的……” * 原以为经过昨晚的事,陈景泽不会像以前一样什么都要跟他在一起了,但好多事情总在他意料之外。 不过陈景泽一句话都没说,该吃吃该喝喝。 他也不愿纠结,走一步算一步。 只是工作量突然变多了,好像所有人都需要他帮忙,开始他不好意思拒绝,后来实在太多任务做不完,便想开口回绝,但他们根本就不打算听他说什么,把任务交代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也强硬了几次把人叫回来,人家好说歹说:“求求你了,帮帮我嘛。” “你最好了,颜颜,我好多工作都做不完,加班了一个星期,黑眼圈好重,你看,我是不是变成熊猫了,可怜可怜我嘛。” “没事,你先完成其他工作,我这个什么时候完成都可以,你做完其他的再来做我的也不迟。” 诸如此类的话很多,颜顾又是个软性子,都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在本子上记了今天必须要完成的工作,发现下班了,还有很多没做,起来转头一看,交代任务的前辈同事早已不见影踪,颜顾对着笔记本密密麻麻的任务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加班。
第8章 心软 陈景泽不喜欢颜顾加班,因为这样和颜顾接触的机会就变少了,所以他又发话了:不准加工作量,从其他地方打压。 楼下就变成了这样。 “颜顾,过来帮忙搬一下矿泉水桶到仓库里面。” “颜顾,打印机帮我拿一下哦。” “颜顾,帮我把这一箱档案搬到档案室。” “颜顾,那边会议室等会儿要开会,椅子不够,你去搬一下。” “……” 椅子是那种笨重比较庞大的,颜顾勉强搬得动,搬一两个还好,搬七八个颜顾有点吃不消了,到后来,他是慢慢挪着椅子到会议室的。 把椅子搬到会议室后,他偷偷在会议室里休息了一会,大冬天的他毛衣内里涔出一层汗,从前是个小少爷,加上本就是omega,细皮嫩肉的,从来没有干过重活,现在一下子做了那么多体力活,胳膊早就酸了。 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颜顾立刻从椅子上起来。 回到工位上,屁股还没坐热,又被人叫去擦一下展览室里的样品。 偌大的展览室只有颜顾一个人,眼花缭乱的玻璃展示柜,玻璃柜里又有许多产品。虽然没人,颜顾也没偷懒,只不过速度稍微慢了一点。 经过这些天,又是工作量大到加班、又是搬重物,都不给一点时间喘口气,就算颜顾再迟钝,也猜到了是有人打压他,不让他好过。 而这个人根本不用猜,陈景泽无疑了。 颜顾心里有气,他绝不会向黑恶势力低头,势必要坚持到最后。 天天不停歇的搬重物、抬重物,颜顾酸了,痛了,抖了,中午和陈景泽吃饭的时候,夹了一块肉,但手不稳中途掉下来了,陈景泽默默的重新夹一块肉放到颜顾碗里,行为举止漫不经心散发着傲慢,像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优胜者怜悯晕头撞向的失败者。 颜顾握紧筷子,抖着手,把陈景泽放进碗里的肉夹出来,缓缓放回碟子里,末了,中气十足对陈景泽说:“我不要。” 陈景泽咬紧后槽牙,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一字一句道:“随、便、你。” 大概是真的激怒了陈景泽,颜顾的处境变得更加糟糕。 公司里来了很多生面孔,拿着资料低着头匆匆走过去,又急切走过来,总是会“不小心”碰到在艰难搬东西的颜顾。 搬重物本来就耗尽了颜顾的力气,被别人一碰,他失去重心,东倒西歪,不是磕到了桌角,就是撞到了墙,不过一天,手臂、大腿、腰间就有许多淤青。 有几次磕的很疼,委屈极了,颜顾会躲在卫生间里偷偷抹眼泪,晚上做噩梦惊醒,联想到这阵子发生的事情,颜顾越想越委屈,不知不觉掉了好多眼泪,早上起来眼睛都是肿的。 陈景泽看到后没有手下留情,甚至变本加厉,“从今天开始,我要吃你做的饭菜。” 公司中午十二点下班,一点上班,公司到陈景泽家大概要十几分钟,做菜差不多要一个小时,根本不可能在上班之前赶到。 “我上班会来不及的。” “那是你的事,要是上班迟到就扣你工资,做不来饭也扣你工资。” 颜顾哑口无言。 他跑去看能不能征用公司食堂的厨房,不知是不是陈景泽的意思,他们不让用。 颜顾只好灰溜溜的坐车回家,做完饭菜再回到公司,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拿给陈景泽的时候,发现桌上摆着吃完的外卖盒。 “把桌面收拾干净。”陈景泽说。 颜顾垂头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把外卖盒收拾干净。然后提着保温盒去饭堂吃,吃得很快,怕被扣很多工资。 刚走进办公楼层,就有人叫他帮忙搬一下盆栽到一楼大厅门口。 盆栽比颜顾还要高,颜顾弯着腰,全身重心都在两只手上,突然有人走过来碰了他一下,他整个人撞到旁边的墙上。 髋骨一阵一阵疼,颜顾受不了了,蹲下来缓了一会,使劲把眼底的泪水收回去。 张小田看到美人那么辛苦,便又把颜顾拉到没人的会议室。 “你啊,看你很乖乖的样子,怎么就和总裁闹得那么大呢?” 他本来可以抗一下去的,但是有人和他说这件事,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眼睛刷一下红了,但还是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流下来。 “你和总裁撒撒娇呗,这样很辛苦的。” “我不要。”颜顾斩钉截铁道。 坚持了那么久,颜顾是不可能认输的,要是认输的话,不就意味着他同意和陈景泽那啥了吗,要是实在受不了,大不了辞职去其他地方工作,他又不是非得死磕这一家公司。 不过要是陈景泽把手伸到其他公司,那他实在是没办法了,但能怎么办,只能接受,反正是不可能低头的,和陈景泽撒娇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奇怪。 张小田“啧”了一声,“你怎么那么犟呢?以后有你好受的。” 最后张小田还是不忍心,苦口婆心,“要是实在吃不消了,就和总裁撒撒娇,知道了吗?” 颜顾随口应道:“知道了。” 才怪。 * 颜顾两手抬着一摞高的资料,向他走过来的人撞了他一下,他站不稳,往另一边退了几步,下面就是楼梯口,他脚下腾空,跌了下去,滚下了楼梯,磕到了头,鲜血直流,昏了过去。 这个时候陈景泽正在外面谈合作,得到消息来到医院,颜顾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在床上躺着。 陈景泽在床边坐下,把导致惨状的原因全都归功于颜顾,他对昏睡的颜顾不满道:“谁叫你那么倔?” 平常是不会伺候人的,大抵是馋了颜顾的身体许久,陈景泽殷勤的帮颜顾换衣服,却被颜顾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愣住了。 这具身体应该留下的是他的痕迹,而不是这些丑陋的淤青。 陈景泽退一步,不请人在暗中给他使绊子了。 想了想,觉得也不要让颜顾干重活了。 至于怎么打压颜顾,陈景泽决定让他们自由发挥。 反正有个人使唤,他们肯定不客气。 不要把人伤着就行。
第9章 卖身 晚上,陈景泽出来喝水看到颜顾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想偷摸两把揩一下油,还没碰到日思夜想、手感极好的肌肤,颜顾却动了下眼皮,就要睁开眼睛了,电光火石间,他顺势摸上颜顾的头,神色严肃的撩起颜顾的额发,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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