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郴给他扣上纽扣后,遮住身上的那些看起来有些严重的痕迹,连带着也遮住他的短暂存在的愧疚感。 “不吃的话,我们继续?”祝郴钳住他的下颌,在唇角亲了一下,声音很轻地问道。 时居顿时睁开眼睛,“你还是人吗?” 祝郴唇角勾着笑,眼中是那熟悉的坏意,看的时居想要逃,一只手撑在床上,试图从他的怀中起身。 “别动,就这样吃。”祝郴再次把人揽在怀中,把那碗面端过来,看着时居慢慢吃着。 饿劲早就过了,时居吃了几口就摇头不愿再吃,“我吃不下了。” “你刚才也是这样说的。”祝郴眼都不眨地接话。 “你……”时居差点没跟上他的节奏,“我吃!行了吧?!” 吃也就只吃了两口,他就把碗推开,“真的吃不下了,我想睡觉。” “好。”祝郴这次没有再说什么,放下碗筷抱着他走回主卧,身子陷入新换的被子里,时居长叹一声,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传来轻缓的呼吸声,祝郴看着他的睡颜,手心贴着他的额头,没有感受到异常才走出去。 他也快速解决一碗面,洗漱后回到床上,把人捞进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后面几天他们都是这样的状态,时居没有走出房门,清醒的时候在电话里沟通解决了几件剧组的事,其他时间里醒了又昏,反复持续着。 罪魁祸首次次道歉,次次再犯,用时居的话来说,“禽兽啊这是!” 禽兽不禽兽的祝郴一点也不在乎,无论时居说什么他都应着,做起来又是另一种模样。 就这样第四日早上,时居侧身窝在被褥间,露在外面的胳膊,肩胛骨上满是各种痕迹,深红印记遮盖之前淡下的印子。 他抬手摸了床的另一侧是空的,转过身时扯动身山的痛感,他觉得现在这个身体像是被拆卸重组了一样。 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做起身,窗帘中间开着一条缝隙,初晨的眼光投射进来,照亮他的视线。 身旁的人不知何时离开,时居缓了一会后下了床,从祝郴的衣柜中找了件上衣穿上,这几天祝郴虽说是丧心病狂,但是该注意的他都有注意,每次结束无论时间多晚,他都会将人洗干净,上了药后套上舒适的家居裤。 不然时居根本坐不起来。 时隔四天,时居终于走出主卧,每走一步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几分。 等走到客厅的时候,他额头上浮上了一层薄汗,半边身子倾靠在墙上,环视一圈客厅还有厨房,都没有见到祝郴的身影。 时居又转身走了回去,来到书房门外看着紧闭的门,抬手敲了敲。 没有听到有人应声,时居以为他也不在里面,正准备回去找手机的时候,书房门从里面打开,“醒了?”祝郴看到他后,倾身快速在他唇上亲了下,问道。 时居点头,视线看向他身后,书桌上放着好些文件,几台电脑同时打开,窗帘紧闭,书房内只剩下桌面上那盏台灯。 问:“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公司没有出事。”,祝郴握着他的手走了进去,看一眼沙发止住让他坐在的话,转而问:“还疼不疼?” 时居看到他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的某一处 ,板起脸说:“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的?”祝郴松开他的手,走向窗边一下扯开窗帘,阳光照进房中,视线从昏暗变的明亮,等他转身走过来的时候,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个光圈。 时居就这样看着逆着光向自己走来,带着满目的深情。 “看样子那个药膏还是真的有用,药店老板没有骗我。”祝郴在沙发上坐下,仰头看着时居拍了拍自己的腿,意思明显。 时居走过去坐了上去,单手环着他的脖子。 一只手轻轻扯开他的衣领看着锁骨上的咬痕,笑了一声:“原来我们彼此彼此。” 这话说的,活像自己也出了力一样。 祝郴捏着他侧腰上仅剩一点的软肉,应道:“是啊,我们的小时老师啊,快的时候咬人,慢的时候也咬人,总之毫无道理可言,我生怕伺候不好您,不然醒来又是一通咬。” 说着他自己扯着衣领,仰着脖子,让时居更清晰的看着那些证据,不止两边锁骨上有咬痕,肩膀上,喉结上全是。 不看不知道,看到后时居觉得自己下嘴真的有点重了。 指尖轻轻碰着他的喉结,心疼地问:“是不是很疼啊?” “和你一样,一点都不疼。”祝郴回他。 但是转念一想,时居瞪着他说:“这样子也是你应得的,谁让你做出那些事情来,我都说了不行,是你装没听见,这些是惩罚。” 祝郴把他抱起来,面对面的坐在自己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说:“是我应得的,以后你想咬多少都行,我是你的,随你处置。” 听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时居上嘴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咬完轻轻含住,听到他哼了一声才放开。 这几天他们就像是被晒得很干的柴火,只要有一点点火星就能立马被点燃,烧个彻底。 这次同样也是,因为时居这个动作,等他出书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祝郴抱着他回到卧室清洗,然后沾床就睡。 傍晚是被饿醒的,时居看着天花板,有一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 回想起书房中发生的那些,时居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遮个严实,“太疯狂了,真的是太疯狂了!” 在被子里窝了好一会,一只手拉了拉被子,祝郴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仔细听语气中含着宠溺的笑,“怎么还害羞了?这次可都是你主导的。” 本就觉得荒唐的时居,听到这个后整个耳朵都红的不像样子。 扯开被子深呼吸外面的空气后,他说:“怎么?你有意见?” “我哪里敢,我这是在回味。” 时居曲起腿,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别说了。” 祝郴被他这个样子逗笑出了声,揉着他的头发,说:“好,我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 额……又啊(挠头挠头挠头)………… 因为这章,晚上都没有码字,明天存稿危…………………………………………………………疯狂薅头发中…………………………………………………………………………
第74章 厮混到第五日,两人终于出了趟门。 原因是祝郴要是再不去公司,他的助理能直接从祝氏公司楼上跳下去。 时居一个人在家无聊,和他一起去了公司。 好巧不巧,这天中午突发奇想来看自己哥哥的祝杭也来了公司。 敲了一下门就走了进去,然后呆在原地,先是瞪大了双眼,然后快速转身闭上,口中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先走了,再见!” 说着就要跑,生怕晚一秒钟被灭口。 其实他没有看到坐在自己哥哥腿上那人的脸,仅是看到他们的动作,祝杭就知道自己完了,今天就不该出这个校门。 “回来!”祝郴喊停他。 祝杭定在原地,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做好随时准备跑路并把办公室门从外锁上的想法。 “之前不是吵着要见时老师?现在人在这里不见了?”祝郴问他。 “时老师?哪个时老师?”祝杭的脑子因为方才的惊吓,有点短路。 祝郴看着他的呆样,“ 你还是滚吧,回去好好学习,就你这个脑子能考上岭大也真是不容易。” 祝杭追回自己脑子,僵硬地转过身看向他们。 时居已经从祝郴的腿上起身,站在一旁看着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祝杭快步向他走近几步,“时老师,好久不见。” 原先只到自己肩膀的小朋友,现在已经长的比自己还要高,时局对他笑着点头说道:“好久不见啊,祝杭,还有恭喜你实现愿望。” “愿望?”祝杭扒拉一下自己后脑袋上的头发问:“时老师,您说的是我什么愿望啊?” 坐在桌前的祝郴说:“他比较贪心,愿望数不胜数。” “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还是没有变。”时居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看了个来回,说:“恭喜你完成长高的愿望。” 听到是这个,祝杭说:“但是我还是没有我哥高,他现在也比之前高了不少,都成年了还长身高,他真的很不正常,变态!” 用肉眼看他们两兄弟身高相差不多,但祝杭很是在意那相差的一两厘米。 一旁的祝郴嗤笑了一声,问他:“来找我做什么?” 祝杭说:“爸爸知道你这几天都没有来公司,也没有回家,就让我来看看你。” “我很好!”祝郴回道。 祝杭小声嘀咕道:“我当然看得出你很好了,浑身上下都写着满足二字,能不好吗?” 这些话,他可不敢当着祝郴的面说。 看到他没事,祝杭就要离开,被时居开口拦下,“小杭晚上有时间吗?” 祝杭点头,“有的,怎么了时老师?” 时居笑着说:“想请你吃顿饭。” “好啊,好啊,我有时间的,正好我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祝郴丢下手中的笔,抬眉看着他问:“什么话,说来给我听听先。” “我才不要和你说。”祝杭说:“我要和时老师说。” 时居:“好,那等下我订好餐厅把位置发给你。” “但是时老师,我们现在好像还没有微信哎。”说着他拿出手机做出随时准备扫码加微信的动作。 颈后的衣领被人抓住,然后人就被拖出办公室,门关上前站在里面的祝郴对他说:“地点我会发给你,现在可以滚了。” 那扇门就这样在祝杭面前关上,而他只能摸了摸鼻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走向电梯离开。 等祝杭离开后,时居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楼宇层叠,让他想到二月中的某一天,他和尹贝丽的谈话。 那天很冷,寒风呼啸。 他们坐在酒店的餐厅中,尹贝丽这次来岭城处理学校里的事情,那边结束后她打了时居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 接到电话的时候时居正在酒店里修改剧本,昨天晚上通宵工作,他的状态很不好,眼底青色严重。 本是想着自己过去找她,尹贝丽在电话中就能够听出他的疲态,不想让他辛苦跑远,时间还早就要了酒店的地址打车赶了过来。 餐厅中,时居看着坐在对面的人,这次是他回来后两人第二次见面,相比上一次,这次就显得沉重了很多。 侍应生送来咖啡和点心,时居对他道谢。 “这家酒店的咖啡还不错,尝尝看。”时居开口说道。 尹贝丽点头端起咖啡,只是低头看着,并未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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