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郴不愿让他松手,他将人扯回来抱在怀里,时居挣扎一下,他就收一分力。 直到他们都安静下来。 “我听到了,你刚刚说,再走向我一次,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祝郴哑着声音,下巴蹭着他耳朵上方问道。 时居沉默着,清醒后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他不说,祝郴就这样抱着他,一动不动,生怕人会消失一样。 安静的病房,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最终还是祝郴妥协了,怀中的人长时间沉默,让他心里没底。 “小时老师,我不逼你,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我会在原地等着。” “对不……”时居想要再次道歉。 “现在可以亲你吗?”祝郴打断他。 话题转的过快,时居没反应过来,或者也可以说他也是在给自己一个答案。 从他怀中坐起身,时居微抬着眼睛看着他,“会把感冒传染给你。” 他没有说不行,在祝郴的眼中就是点头了。 时居的下巴被一只手钳住,然后被抬起,听到他说:“不会!” 唇上传来的温度让他想要落泪。 太久了。 他们都等了彼此太久。 祝郴贴着他的唇,睁着眼睛看时居的反应,鼻尖碰着鼻尖,可以清楚看到他微抖着的眼睫。 放在后腰上的手最后贴上时居的侧颈,手心的温度有点烫,让他睁开了眼睛。 当四目相对时,祝郴笑了一下。 时居下唇一痛,趁着他张开嘴的间隙,祝郴舌尖探了进去。 很快时居看到他闭上了眼睛,也跟着闭眼。 病房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还多了另一种声。 就这样不知道亲了多久,时居觉得自己的呼吸全部对方侵占,只能张着嘴巴,可这样并不能使他呼吸顺畅。 “祝郴……你……唔……你先停下。”他用手推着祝郴的胸口,说道。 原来他们身高相差并不多,但是这几年祝郴又长高了些,刚退烧的时居更是推不开他。 “祝郴,唔……我快……呼吸不过来了。”时居想要侧头躲开,但无果,放在侧颈的手移到后面脖子上,将他牢牢困住。 亲着亲着,时居被压在了病床上,祝郴单腿压在身侧,伏着上半身在他的颈窝深呼吸,呼出的气息染红了时居整片脖子。 时居仰着脖子大口呼吸着,唇上亮着一层水色,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也泛起了红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喘不过气来,憋的。 在他失神的时候,喉结被人用牙尖轻轻磨着,不疼更多的是麻。 一下一下,就算是看不到,时居也知道那一块肯定红了。 缓了一会,他抬头摸了摸祝郴的头发,“祝郴,你先放开我。” 在他脖子上“作怪”的人,听到声音抬起了头,“不放,再也不会放开你。” 说完低下头又亲了上去。 两人也没有做过分的举动,祝郴还给了他中场休息的时间,等到彻底停下的时候,时居出了一身的汗。 高烧过后发了汗,他觉的整个人都舒坦了。 外面的天早就彻底黑了,在他洗澡的时候,祝郴点完餐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看着那张病床,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他觉得不太真实。 但是耳边传来的水声,又让他有了实感。 水声停下,时居甩了甩被吹到半干的头发走了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额……” 刚才的画面就像是电影一样在眼前播放着,中间一段甚至还是慢放。 嗓子有点干,清咳一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连喝好几口,才觉得好一些。 等时居放下杯子回头时,身后的人单手环着他的肩膀,下巴蹭着他后脑袋上的头发,说:“小时老师,这不是梦对吗?” 时居想要回头,但是身后人不让,“先别回头,我害怕。” 害怕等到要看清脸的时候,一切又都消失了。 这样的场景多次在梦中上演,就算这次的感觉再真,他也还是害怕。 时居抬手向后,放在他的后颈上,轻轻捏了一下,说:“不是梦,现在感受到了吗?” “力气再重一点。”祝郴脖子向后贴在他的手上。 “好,满足你。”时居笑道,又捏了一下。 祝郴想要再说什么,被沙发上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装听不见,抱着时居不愿意松手。 时居拍了拍他的手,说:“电话。” “不接,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时居:“你不会是在和我撒娇吧?” “嗯……”祝郴大方承认,“被小时老师发现了,我就是在撒娇。” 只对你撒娇。 祝郴闭上眼睛抱着他,享受这独处时光。 铃声响了两遍,时居用手肘碰了碰祝郴的肚子,说:“应该是重要的事,你先接电话。” 祝郴点头把人放开,“他摊上事了。”口中恨恨道。 摊上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凯乐。 “你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他问。 祝郴不回反问:“什么事?快说!” “哟,这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啊?” 祝郴冷笑说:“你也知道现在是大晚上!” “不是,兄弟。”曾凯乐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听着不像是在家里,说话声音夹带着风声传来,“你在哪个病房?” 祝郴靠在窗边,“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人,问:“曾莘苒告诉你的?” 曾凯乐:“莘苒?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不是你刚才订餐的时候我正好也在那家店吃饭,想着来看看兄弟身体,顺便给你送温暖。” 他装的认真,外面风声很大,吹的他的声音都不太清楚。 祝郴简直头疼,“你说什么?听不清。” 曾凯乐对着手机大声说:“病房号!” 祝郴说了病房号,挂电话前提醒了一句,“来了敲门。” 最后曾凯乐没有敲门也没有进病房,他把餐放在门外就走了。 贴心的给自己好兄弟发了条消息,【餐在门外,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和时居打招呼。】 时居看着他往桌子上放餐盒,看一眼门外问:“曾凯乐人呢?” “他害羞,走了。” 时居被他的胡言乱语逗笑,顺着话问:“他害羞什么?” “他变化挺大的,怕你看了笑话他。” “还胡说。”时居瞪他一眼。 祝郴拿出筷子放在他手里,才正经说道:“他说有事要忙,你快吃,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时居点头,从他手里接过筷子,看着面前的饭菜,问:“他和郁蓝现在是?” “郁蓝结婚了,对象不是他。”祝郴在对面位置坐下,说:“曾凯乐在等她离婚。” 时居端着筷子愣了一下,点点头没再多问。 作者有话要说: //时居:“给我中场休息时间,你人还怪好嘞。”
第70章 吃完饭后,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祝郴就被时居赶着回家 ,他不愿意,但是拗不过时居,“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发烧,本就不需要什么病房。” “但是看到你自己坐在那边输液,我心疼啊。”祝郴站在门边,捂着胸口看着他说。 眼中是毫无掩饰的爱意。 时居向他走过去,在贴着很近的距离下,仰头亲了他一下。 时间很短,祝郴觉得不满意。 在时居想要放开的手,抬手按在他的后颈上,让这个吻持续下去。 等到他亲过瘾放开的时候,两人早已又进了病房,时居被他放在桌子上,微张着嘴巴喘息,“你快走吧,不然就算你身体再好,明天也会被我传染的。” 照这样亲下去,就真的刹不住车了。 他们都长大了,年少时候的那些险些失控的画面,自动浮现在两人的脑海中。 祝郴:“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不用,你忙你的,我明天自己回剧组。”时居缓过呼吸来对他说。 祝郴:“小时老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 ? 时居:“什么关系?” “都亲成刚才那样了,你当我们是什么关系?” 时居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借着他弯身的力,凑到耳边问:“在你心中当我们是什么关系?” 祝郴挑眉,唇角带笑,同样贴在他的耳边,呼了一口气,说:“我们不一直都是彼此的……” 他像是有意勾引一样,眼中的神情随着他说出口的话变化着。 “嗯?”时居仰头找寻他的眼睛,看着他问:“什么关系?” “七年前,你说的分手我没有答应。”祝郴也注视着他说道。 时居点头。 “所以,你单方面说的分手不作数,我这样说对吗?小时老师。”他把话再次抛给时居。 那声称呼,他想要时居自己说出口。 无关其他,就当是他在这些年中的一点执念。 时居注视着他。 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因为心疼眼尾变成了红色。 看到这样的他,祝郴叹息一声,他看不得这个样子的时居,低头亲着他的眼尾,最后把他揽进怀中。 “时居,你知道我见不得你这个样子,知道我会心软,知道我会心疼……”祝郴紧紧抱着他,仰头长叹一声说:“心再疼也没关系,谁让你是我的小时老师呢,那个我用了七年都忘不掉的小时老师。” 说着他把人从桌子上抱下来,让时居坐在沙发上,自己在他面前蹲下。 “七年前你向我走来一次,这一次换我走向你,没有分手所以我不说和好,谢谢你再次来到我身边,小时老师,你现在还要我这个男朋友吗?” 在时居惊鄂的目光中,祝郴看到自己的身影。 “你怎么会知道?”时居问。 九年前的事,他谁都没有说过,就算是段柏也不知道。 祝郴:“我们早就见过对不对?在那个电梯里。” 时居眨了眨眼睛,这一晚上带给他的信息量过多,一下很难理清。 在回国前,他以为祝郴会是恨自己的,当年突然离开,他在电话中挽留的话语句句清晰。 就算自己是有诸多原因不得不离开,那样的分别,终究会在两人心中留下痕迹。 他不在意,但时居知道自己还欠他一个离开的理由。 本是想着再等等,但在听到他提到那天,给了时居说出口的勇气。 时居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两人腿贴着腿坐在沙发上,病房中只开着一盏灯,光线温柔,适合用来回忆。 “嗯,去做祝杭家教之前我见过你,在那两年前我做家教的那个小区电梯里,因为那天我们穿着一样颜色的衣服,我注意到你,后来出了电梯,我从你的通话中知道祝杭,所以在高考结束后,我知道项阿姨他们在给祝杭找家教,主动联系了他们,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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