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乔家跟周家以前关系还不错,但她跟周严交集并不算多,只是两家父母跟他那个废物弟弟跟那边有来往,以前叶有仪还想过让周严跟她联姻,但她一直就看不上周严那妈宝样,直接拒绝了,没想到后面余思量会栽进去。 栽就栽吧,还天天受气,说又说不听,经常把她气得要死,婚礼那天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虽然实际上余思量是脱离泥沼了,但不代表周家以前做的那些傻逼事不存在了,她今天就是特地来看笑话的。 “周严,有些话说给别人听就算了,可别连自己都骗了。”乔梦期嗤道,“如果小量不是运气好遇上现在的老公,如果他不是余家的儿子,你想过他现在是什么处境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报应。” 周严闻言脸色有点难看:“乔梦期,我们两家关系也不差,你犯得着说得这么难听吗?” “你周家出事之后我爸妈可帮了不少忙,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你逃婚都没觉得不合适,我有什么好不合适的?要不是看在两家关系上我早扇你了。”乔梦期瞥他,“一个能在婚礼上逃婚的、毫无责任感的男人,你做什么能做好?我说这是你的报应说错了吗?” 周严没有回答,他不想跟乔梦期逞口舌之快,只是说道:“如果你们今天是来落井下石的,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现在是来找人帮忙的,姿态放低点。”乔梦期笑了笑,“给你一个建议,只要是跟小量、跟我扯上关系的人,你都可以不用找了,不会有人帮你的。” 周严皱起眉:“是小量说了什么吗?” 乔梦期闻言笑了:“周严,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不是他说了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你知道你跟小量最大的区别在哪吗?” 周严看她。 “小严这些年在圈子里一直不温不火的,为了帮他,我给他介绍了很多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能跟他成为朋友,因为他脾气好,温柔又细心,跟他在一起会很舒服,没人会拒绝一个这样的朋友。后来他又把这些朋友介绍给你,你呢……一身的少爷毛病,明明是个米虫还总一副高他一等的样子,作为朋友我们没一个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小量的朋友,我们才给你一点该有的好态度罢了,周家大少爷?拜托,我们家里哪个比你周家差?”乔梦期冷着脸解释道,“小量聪明又细心,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不想往上爬,他现在早就是圈里最顶端的那批人了,而你,周严,你这种人只会烂到泥里。” 乔梦期的话太尖锐,像是一把坠子不断地凿着周严的神经。 他不禁回想起跟余思量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余思量的好,想起余思量身边的人。 他以前一直觉得余思量没什么靠山,混在少爷小姐堆里有些可怜,怕余思量心理不平衡也很少带他去参加各种宴会,但此时他才发现可怜的人其实是他。 余思量是个温暖的人,认识他的人会因为他的种种好喜欢他,他身边永远不乏优秀的男男女女,只是因为跟他交往,他才一直有意地保持合适的距离。 以前他以为余思量是自卑,也是因为太爱他,现在他才明白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余思量身边比他强的人比比皆是,尤其是他现在的丈夫…… 被家人拉出门去见薄家的小少爷时,周严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尤其他爸开车走的路跟他当初走的几乎一模一样。 直到车停在还算熟悉的门前,周严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绝对不会进去,你们也不准去!” “你闹什么?”周正有些不满,他不明白他儿子怎么会是这个窝囊样子,要是他能跟薄家那两个一样他也不至于一把年纪了还要上门求个小辈帮忙,“你知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闹少爷脾气?如果不是你没办法把余思量哄回来,我们犯得着来吗?” 周严道:“你们知不知道小量现在的老公是谁?” “谁?”叶有仪皱起眉,她对余思量的新老公根本没兴趣,要不是他,余思量肯定会回到他儿子身边。 “薄子衡,他老公就叫薄子衡!宜城有几个薄子衡?”周严道,“反正我不去丢这个人,要去你们自己去!” 一家人表情都是一僵,但周正很快就缓过来,说:“不可能,你们结婚的时候博奥集团刚好启动海外那个项目,负责人就是薄家那个小的,他当时应该出国了。” “那现在应该也在国外啊。”周严道,“你们来这是想堵谁?” 周正也不清楚情况,只是说道:“可能有事回国了吧。” 他虽然这么说,一车人的表情却都有些难看起来,但他们已经没办法了。 周严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来这里找过余思量的事实,最后还是闭了嘴没有说话。 于是周正带着他们一起下了车,去按门铃,等门打开的瞬间,看见屋里那张脸,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严不必说,叶有仪也见过薄子衡两次,而其他人则是在上次去找余家帮忙时跟他打过照面。 薄子衡这张脸太好看,一般人看过很难忘,尤其还是在那么特殊的一个场合看见的,但现在,他们恨不得原地消失,偏偏这时候余思量下来了。 “你下来干嘛?”薄子衡皱着眉,走过去挡住余思量的视线,目光往下一垂,落到他两条白皙光洁的腿上,“你裤子呢?” “你说呢。”余思量几乎是咬着牙,想骂他又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便只是很小声地解释了一句,“你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我以为是我妈来了。” 薄子衡本来想说丈母娘来了有什么好遮掩的,但一想如果是她来了,他还真有可能不让余思量见,毕竟余思量会不开心。 他默了默,说:“你先上去吧。” “不用。”余思量撇撇嘴,“我在自己家里为什么要躲。” “因为……” “小量。”周严的声音打断了薄子衡,一直以来的猜想被证实,此时他几乎忘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想在最后抓住一根稻草,留一点余思量会回到他身边的希望,“他是博奥集团新上任那个太子爷吗?” 余思量听见这话着实愣了几秒,就连薄子衡自己都懵了一下。 太子爷这个说法,他们不是没听过,但一般都是拿来调侃的,外人调侃或者是彼此调侃时用正儿八经当称呼的基本没有,薄子衡少爷听多了,还是第一次听见真的有人叫自己太子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是余思量这个第三者先反应过来,笑了笑,说:“不是。” 这下轮到周严懵了:“可是我听说……” 余思量道:“他是老二,顶多就是个王爷,怎么会是太子?” 薄子衡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之前说的,他道:“你说得没错,我是负责管国库的贤王。” 周严没想到两人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调情,脸色顿时黑了。 余思量还想说点什么,但薄子衡已经伸手拉住他,酸溜溜道:“你答应过我的。” 他现在的样子,与其说吃醋,更像雪橇做错事时在装可怜,虽然出发点不一样,但都是很好拿捏的样子,很可爱。 他顿时笑了,说:“你怎么对客人这么没礼貌,不请人家进来喝杯茶。” 疏离又客气的态度让薄子衡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余思量道:“我说,有点眼熟,是你朋友吗?” 薄子衡眼睛一亮,说:“不是!就是一家子无赖,想讹我的。” 叶有仪听这话立刻道:“小量,你怎么这么说呢,你以前跟周严感情多好啊,就算现在分开了……” 她话说到一半,脸色一僵,顿时说不下去了。 是了。 他们以前感情很好,是因为她才分的手。 现在想想,其实余思量真的很好,长得好气质也好,很拿得出手。何况他脾气温柔又细心,去外面拍戏看到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带,以前她总嫌那些东西廉价,后来他知道了,就给她买珠宝首饰,她几个孩子都没给她买过多少东西。 “小量,我……” “去泡茶吧。”余思量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亲了亲薄子衡的眉心,柔声道,“我去换衣服。” 薄子衡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我抱你上去。” 余思量没有拒绝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着他的动作往上一攀,两条长腿勾住了他的腰。 周严这时才发现余思量没有穿裤子。 两人以前一起住的时候他也不是没这么穿过,那时他就被撩拨得不行,但余思量却说要结婚才肯跟他上床。 他觉得余思量太过古板,但拗不过他,也拗不过家里。 他下意识看向余思量,就瞥见他脖子上斑斑点点的暧昧痕迹,显然昨晚刚纵欲过。 他们才结婚多久,余思量又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他心里忽然生出浓烈的嫉妒。 明明他才是更早认识余思量的那个人,薄子衡凭什么抢走他。 余思量明明是爱他! 余思量正跟薄子衡说话,就瞥见周严眼神都变了,立刻拍了拍薄子衡的肩膀:“小心。” 薄子衡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了他的眼神,很轻地笑了一声,说:“他不敢做什么,这种人只会窝里横,遇到比他强的,就成了个废物。” “那你也别激他……”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雪橇压着嗓子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余思量皱了皱眉,说:“雪橇……” “没事。”薄子衡道,“雪橇是训练过的,除非有我的命令或者他攻击我,雪橇才会咬他。” 于是周严连眼神都收了起来。 余思量看他那样,顿时没了心思,低头道:“你说得对,有些人,跟你比较反而是在侮辱你。” 薄子衡点点头,抱着他上了楼。 等他再下来的时候就,周严跟他弟妹已经走了,只有叶有仪跟周正留了下来。 年轻人脸皮薄,受不了这种事,但他们两个已经没有选择了。 诚然他们现在可以走,去找别家,但能不能找到是另一回事。 他们已经得罪了余家,想巴结余家的人绝对不会帮他们,甚至还会加把火,如果现在余思量跟薄子衡的关系也公布出去,那他们的情况将会更糟糕。 想到这,周正脸色有些难看,对着眼前这个年龄能做他儿子的人,微微低下头,语气诚恳地叫了一声“薄先生”。 薄子衡闻言笑了:“你要是早两年能这么放下身段,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周正没敢反驳,只是说了声“是”。 “我不会帮,薄家更不会帮。”薄子衡道,“余家家大业大,孩子也多,有些事难免顾及不到,但我家人丁单薄,是一脉相承的护短,小量脾气好不跟你们计较以前的事,我可以听他的,但以后如果再敢出现在他视线里……就不是被我赶出去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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