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走过去,就有工作人员过来拦住他了:“不好意思,这里是……” “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丁雨琳眼尖,看见薄子衡立刻上来打断了工作人员的询问,等人走了才笑着跟他自我介绍,“我姓丁,是思量的经纪人。” “薄子衡。”薄子衡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余思量的丈夫。” 丁雨琳:“……” 虽然已经知道了但亲口听薄子衡这么说她心脏还是有点不好。 “思量刚工作完,还有点……累。”丁雨琳虚弱道,“我、我去叫他过来。” “不用,我去就好。”薄子衡摆了摆手,也不等丁雨琳再开口便径直朝余思量的方向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余思量头也没抬,蔫蔫道:“等他来了再叫我吧,不想动。” “等谁来?”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余思量一愣,抬起头就对上了薄子衡带笑的眼睛,“这么累,还去吗?” “都说好了。”余思量缓慢地坐直,嘴上那么说,动作间却写满了抗拒,看得薄子衡有点想笑。 “还得换衣服。”薄子衡提醒了一句,就见余思量跟个被扎破的气球一样顿时又蔫了下去,于是薄子衡又被笑到了,“不是想打脸前未婚夫吗?快起来。” “其实也没有那么想。”余思量垂着眼皮,小声嘟囔道,“我觉得不如专注自己。” 薄子衡没有回答,倒是丁雨琳看不下去了,直接走过去拉他:“不是说好了?人家特地来接你的。” 余思量蔫蔫地“嗯”了一声:“可我没带礼服,回去又要换,不然你问问我能不能把这衣服穿回去……” “你……” “我给你带了。”薄子衡打断了丁雨琳正准备训他的话,低声笑道,“我去拿。” 他说完转身走了,余思量一听也有了点干劲,慢吞吞站起来往换衣间挪。 丁雨琳在旁边猛猛头疼:“你今天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收敛点,不说话就算了,还在外人面前那么没型没款的。” “他也不算外人。”余思量道,“最丢脸的时候他都看过了,还担心什么。” 丁雨琳默了默:“他人的确不错。” 就是不知道图什么。 她可不相信薄子衡一个忙得行程按秒算的大老板会发善心给余思量撑腰,但余思量处理那张脸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他特别花心思去图谋的。 还是薄子衡就是图余思量的脸? 丁雨琳顿时警惕起来,拉着余思量把人推进了换衣间,轻声道:“你跟薄总是真的没什么吧?你们昨晚……” “昨晚什么?”余思量无语道,“你早上去我家接的我,你忘了?对了,让你买帮我准备给梦期的礼物买了吗?” “买了,放包里一会给你,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我这不是细问一下,你以前对这些挺敏感的。” “你也说是以前了,现在他才是我老公,我防着他干嘛?”余思量笑了笑,把满脸忧心的丁雨琳推出去,开始脱衣服。 换完衣服,丁雨琳还想再交代他几句,但余思量已经跟着薄子衡走了。 他没有带他直奔酒店,而是在一家餐厅前停下,陪着他填饱肚子才带他去了风华酒店。 薄子衡自己穿的就是最普通的西装,给他准备的却是一套有点小设计的马甲西装,棕色的领结像一只枯叶蝶,同色系的阔腿裤走起路来也像一只优雅的蝴蝶,很是好看。 “戴上。”薄子衡把车停好后,便从口袋里拿了一个戒指盒给余思量。 余思量疑惑地接过盒子,就见里面是一枚重量不小的戒指,顿时更疑惑了:“给我这个干嘛?” “不是说疼你就该给你买个鸽子蛋?”薄子衡笑道,“临时找不到,跟我妈拿的。” 余思量:? “你怎么跟你妈说的?” “就说拿给她儿媳妇的。”薄子衡道,“她那么多首饰,不差这么一只戒指。” 余思量闻言表情都木了:“你跟你妈说我是你儿媳妇?” “放心,她知道我们早晚要离婚。”薄子衡语气温和,像是在安抚他,“她说了,虽然只是一年,那也是儿媳妇,这是她一点心意。” 余思量:“……” 完全没被安慰到。 余思量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是怎么跟你家里人说的?” “实话实说。”薄子衡道,“我说挺好玩的。” 余思量:“……他们没打你?” “我今年二十八岁,不是八岁。”薄子衡说着,从戒指盒里拿出那枚戒指,拉过余思量的手给他戴上了。 银色的戒圈穿过骨节,牢牢套在他指根,硕大的钻石在车内灯光下熠熠生辉,非常抢眼。 余思量感觉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抢眼的一次了。 “还是算了吧。”余思量有些不自在地攥了一下手,“你跟我一起去就好了。” “不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走吧。”薄子衡说完,率先开门下了车,绕过去给余思量开门,“快点,不然迟到了。” 听他兴致勃勃的语气,余思量开始相信他是真的觉得好玩了。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余思量无语地下车,刚走出去没两步,就被薄子衡拉了一下,紧接着薄子衡的臂弯就蹭了过来。 余思量盯着他的动作看了几秒,无奈道:“不用吧。” “快点。”薄子衡催促道。 余思量只好伸手挽住他,但只是一点点,并不亲密。 薄子衡干脆伸手带了他一下,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 “你不用这么真吧。”余思量稍微挣了一下,但薄子衡拉着他的手不放,他只能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跟薄子衡一起往宴会厅去。 薄子衡个子比周严要高一点,余思量侧过头正好可以看到他完美的下颌线,他这时才发现薄子衡颈侧有两道细长的疤痕,很浅,像是猫抓的,两道痕迹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胎记,像是一只被猫吓到模糊的蝴蝶。 想到那个画面,余思量忍不住笑了一声。 还挺可爱的。 “笑什么?”薄子衡也侧过头来,蝴蝶瞬间飞到了余思量看不见的地方,但空气中泛起一阵很淡很淡的香气,像是木头上生出苔藓和花,苦涩潮润中有微甜的暖意,很好闻。 “没什么。”余思量收回目光,在心里琢磨着去查查这款香水。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薄子衡忽的道。 余思量没想的两人想的居然会撞车,着实愣了一下,没等他回答,就听薄子衡又道:“是冰淇淋的味道。” 余思量愣了愣:“应、应该是刚刚拍摄的时候沾到的吧。” 许是两人现在的距离有点太近了,明明是很普通的话题,此时却莫名有些暧昧,尤其进了电梯后,密闭的空间似乎让那股淡淡的香味变得浓郁起来,其中还混着一丝格格不入的冰淇淋的甜。 这个念头让余思量耳根泛起一阵热意,都怪薄子衡,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 好在目的地离得并不远,出电梯后进了宴会厅,热闹的人群顿时冲散了两人间微妙的暧昧,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舒服的打量。 余思量抓着薄子衡手臂的手指攥紧了一点,小声道:“我先去跟新人打声招呼,你……” “我陪你一起去。”薄子衡道。 余思量愣了愣:“不用去跟人打招呼?” “我为什么要去跟人打招呼?”薄子衡笑了笑,“走吧。” 余思量被他带了一下,跟着他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以薄子衡现在的身家地位,只有别人来巴结他的份。 “今天来的人怕是没几个认识你。”余思量也跟着笑了,跟他一起去找了这次晚宴的主角,乔梦期。 乔梦期是乔家的二女儿,进入娱乐圈后因为优雅知性的形象和大小姐的身份迅速走红,是现在正当红的小花,余思量去年跟她有过合作因此认识。 除此之外,他还认识乔梦期的弟弟乔锐期—— 更准确地说,是乔家跟周家关系不错,乔锐期跟周严更是要好的朋友,只是不像乔梦期那样对他友好,反而挺看不上他的,没少在周严面前编排他。 这会姐弟俩都在,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了点变化。 乔锐期正要说点什么,就被乔梦期瞪了一眼,他只能悻悻闭上嘴,但看余思量的眼神还是充满嘲意。 余思量早就料到这个场面,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朝乔梦期走过去,从口袋里拿了个小盒子出来递给她,笑道:“订婚快乐。” 乔梦期接过他递来的礼物,笑着道了谢,旋即看向站在他身旁的薄子衡:“这位是?” “他……” “我是思量的丈夫。”薄子衡语气温和,同样递了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盒子,“百年好合。” 乔梦期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人,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抹掉了,她问询地看向余思量。 “昨天的微博你应该也看见了。”余思量道,“就是他。” 乔梦期有点惊讶,但表情很快又恢复正常,笑道:“按理该是我给你们新婚礼物,现在反倒收了两份,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们送你两份都不知道能不能抵你一份呢。”乔锐期忽然插嘴,还没等乔梦期反应过来就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盒子打开了。 因为周严的事,余思量本来就挺受瞩目的,乔锐期这么一闹,几乎周围的人都暗戳戳伸长了脖子看。 他们以为离开了周严,余思量大概是拿不出什么能看的礼物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余思量送的那份礼物其实还不错,不说多贵重,但起码拿得出手,心意和寓意也很好。 薄子衡那份就更不用说了,是套钻石首饰,寓意没有,最大的心意可能就是贵。 他笑了笑,说:“昨晚才听小量说要过来,没来得及准备。” 乔锐期一看这些东西,顿时脸都绿了,但看余思量那副淡然的样子他就不爽,嗤了一声,不屑道:“我就说呢,原来是傍上新的男人了,你这个也是他买的吧?还是周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梦期甩一巴掌打断了。 乔梦期被他气得耳根都红了,骂道:“今天我订婚你在这对我的客人说什么呢!你嘴里再不干不净的就给我滚回家去!不然我让大哥收拾你!” 听见乔梦期抬出大哥,乔锐期顿时怂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小声在旁边哔哔。 乔梦期这才看向余思量,歉疚道:“抱歉啊小量,他就这样,你要还生气,等回去了我让我哥揍他,给你出出气。” 余思量闻言摆摆手,笑道:“习惯了。” 乔梦期闻言更尴尬了,但也没说什么,本来就是她弟弟不对在先,余思量当面说了句心里能好受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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