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量愣了两秒,接过纸仔细看了看,这才反应过来薄子衡刚刚一脸认真是在写这个。 他好笑道:“你还真写啊。” “是你自己说的。”薄子衡催促道,“快审批。” 余思量没有答应,而是扬了扬手里的纸,说:“我没好好读书,大字不认识几个,你念给我听。” 他本来以为薄子衡会扭捏一下,没想到薄子衡清了清嗓子,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就开始念了:“亲爱的领导,今天是白色情人节,我想申请一次接吻的许可,来为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节日增加一点仪式感和美好的回忆,假如领导同意,我会尽量将接吻时间控制在五分钟以内,不伸舌头,把尺度保持在晋江不会被锁的范围以内,望领导批准,申请人,薄子衡。” 余思量在旁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薄子衡念完,看他还在笑,有点不开心地戳了他手臂一下,说:“我已经很多年没写过这玩意了,看在我这么认真的份上你就同意了吧。” 余思量又笑了一会,等终于笑够了才抬手擦掉眼角沁出来的泪水,干咳了一声,说:“看在你这么认真的份上,我当然也要认真考虑了。” 薄子衡露出警惕之色:“你不会要说七个工作日内给我回复吧?” 余思量挑了一下眉:“本来不是,但你的确提醒我了。” 薄子衡:“……” 他为什么要多嘴? 看他骤然沮丧的样子,余思量眼睛又忍不住弯了弯,拿起纸走到薄子衡办公桌前拿了支笔开始在上面写东西。 薄子衡好奇看了一眼,但余思量用手挡住了不给他看,搞得他抓心挠肺的,又不敢多问,只能躁动地在旁边等着。 余思量手很快,不到两分钟就涂好了要画的东西,把纸还给薄子衡。 薄子衡龙飞凤舞的签名上多了一个红色的手绘公章,只是中间的星星变成了一颗简笔画狗头,上面的小字写着“雪橇养护之家”。 薄子衡被可爱到了,他又想亲亲余思量了。 “这算申请通过了?”薄子衡笑着伸手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亲。 余思量挑了一下眉:“还要做心理准备?” 下一秒薄子衡的唇就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软软的,有一点点凉。 没等他回过味来,薄子衡又轻轻碰了他一下,又一下。 像是小鸡啄米,一口一口,轻轻的。 余思量唇边又不住泛起笑意,说:“尺度把握得这么严格?” “嘘。”薄子衡低声道,“要循序渐进。” 余思量被这说法逗乐了:“谁教你的?” 薄子衡没有回答,只是喊着他的唇很轻地蹭,有一点生涩。 余思量眉尖挑了一下,趁薄子衡再一次亲过来时深出舌头很轻地舐了一下他的唇缝。 薄子衡一愣。 余思量笑着凑上去,跟薄子衡那样用唇碰了碰他的唇角,问道:“你到底是真喜欢,还是不会?” 薄子衡反问道:“不会你要教吗?” 余思量没有回答,直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他勾住薄子衡的脖子,就着这个姿势将自己往他的方向拉过去,吻住了他。 不是薄子衡那样小鸡啄米似的吻,而是更暧昧、更放肆的吻。 余思量舔吮着他的下唇,像在品尝一颗糖果,等品尝够了才放开他,笑道:“这样才叫接吻。” “懂了。”薄子衡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说道,“老师要检验一下学习成果吗?” 余思量没有回答,只是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边。 薄子衡便听话地低下头,唅住了他的唇。 不得不说,薄子衡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开始几下他还只是像小动物一眼啃咬着余思量的唇,但很快他就转了攻势,放肆地舔\吮起来,湿淋淋的水声在安静的办公室内清晰地敲打着两人的耳膜。 余思量一开始还能掌握主动,但后面完全被薄子衡亲得发昏,腰被薄子衡牢牢禁锢着进退不能,明明是他主动的,现在却完全失去控制了,只能很轻地推了薄子衡一下示意他停下。 薄子衡立刻皱起眉,发出不悦的含糊声,像是护食的大狗威胁的声音,而他就是大狗牢牢捂在碗里的食物。 几秒后,大狗不情不愿地放开了他。 新鲜的空气卷着薄子衡身上潮润的香味涌进鼻腔,呛得余思量又一瞬间的窒息,他一下没反应过来自己是真被亲到窒息还是单纯的发懵,有些呆地看了薄子衡几秒,然后才道:“你已经……出师了。” 薄子衡闻言笑了,低下头想再去亲他,却被余思量一个侧头躲开了,他有些无辜道:“你刚刚还夸奖我。” 余思量耳根有点发热,说:“你自己说要控制在五分钟以内。” “我是说尽量。”薄子衡抿了一下唇,有点不乐意,“意思就是可能做不到。” “那我帮你。”余思量伸出手指将他推开了一点,“再听话我要生气了。” “我又不是雪橇。”薄子衡嘴上这么说,还是松开了余思量,抱怨道,“早知道刚刚不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余思量本来还在不好意思,一听他这话顿时乐了:“犯得着吗?” 薄子衡点头,说:“要不我再写一张申请?” 余思量两手在胸前交叉,说:“暂停服务。” 薄子衡又问:“那什么时候开?” “反正今天不开。”余思量把人推开,抬手捻了一下发热的耳根,“你是人,不是狗,你看你现在跟雪橇有什么不一样!” 薄子衡道:“当雪橇也太爽了!” 余思量:“……” 他正想说薄子衡不害臊,余光就瞥见了他红得像要滴血的耳朵,心中一动,伸手捏住了,说:“薄子衡,你都这样了还不知道收敛!” 然而薄子衡不仅没有收敛,甚至还有点自豪的意思,理直气壮道:“这是两回事!我不好意思跟亲得很爽没关系,但是跟还想亲你有关系。” 余思量:“……”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最后他只好道:“你再说我回去了。” 薄子衡只好退了一步:“那一下。” 余思量凑过去飞速在他唇边啄了一口,然后溜回沙发上坐好,拿出手机开始专心玩。 薄子衡摸着刚才被亲的地方,低低笑了一声,也没再去骚扰他,两人就这样一人占着一边,谁也不打扰谁。 薄子衡下午要开会,余思量没兴趣在这边空等,跟他吃过午饭就先回家去收拾行李了。 拍摄的地方在邻市,开车回来并不久,所以这次过去的行李不用带太复杂。 余思量拖了个大箱子出来,开始从衣柜里往外拿衣服,也没叠,就那么直接往箱子里扔,乱七八糟扔了大半个箱子才转身去拿护肤品。 哐啷啷塞了一箱后他把锁一扣,又从床头拿了个小玩偶,拖着箱子回了别墅。 雪橇这会正在院子里玩,傻乎乎地绕着房子转圈跑,看上去很是快乐,也不知道在快乐什么。 “雪橇。”余思量站在门口,把拿的玩偶朝雪橇丢过去,雪橇立刻一个起跳,叼住玩偶后屁颠屁颠跑到门口坐好。 余思量打开门,雪橇立刻放下玩偶蹭了上来,余思量只好捡起来带着他进屋去。 雪橇跟在他后面,好奇地凑着鼻子过去闻他的行李箱。 “没有吃的。”余思量把行李箱放到角落,去拿了狗绳来。 雪橇一看这绳子顿时兴奋了,跑到门边等着余思量给他套上绳子,然后跟他一块出去散步。 那个吻像是他们间一个意外,薄子衡也没再提,每天出门前的吻依旧像之前那样只是碰碰脸颊。 余思量还以为他那天只是逞强,但进组那天,薄子衡又问了他一次能不能接吻。 丁雨琳知道余思量收拾行李的能力属于惨不忍睹、祸及家人的水平,所以进组当天都会交代助理提前一个小时来帮他整理箱子。 余思量的助理叫洪龙虎,听名字像身上背有人命的□□大哥大,实际上是个有点矮的娃娃脸男生,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余思量差点以为丁雨琳给他雇了个童工。 不过小只归小只,洪龙虎能力还是没问题的,收到丁雨琳发的地址后,他一大早就去按了门铃。 余思量这会还在睡,来开门的是薄子衡,他的长相本来也不是温和那一挂,对陌生人也不热情,所以第一眼看见他时洪龙虎吓了一跳,抱着自己的包哆哆嗦嗦地说自己好像走错了。 “你是思量的助理?进来吧。”薄子衡拉开门,转身回了屋。 雪橇对这个新客人也很好奇,走过去嗅了嗅他,一下把洪龙虎吓得又定在了原地。 “雪橇。”薄子衡叫了一声,“别在那吓唬人,过来吃饭。” 雪橇这才掉头回去吃饭。 洪龙虎松了口气,挪着小碎步按余思量说的在屋里找到他的行李箱,拖到客厅开始整理。 薄子衡见状跟过去看了一眼,看到打开箱子后的灾难现场也是一阵眼晕,有点不明白他是怎么把箱子收拾成这样的,逃难也不过如此。 看了几眼他上楼换衣服,然后敲响了余思量的房门。 余思量住进来后他还没来过这个房间,平时两人见面都是在楼下,他也没兴趣去窥探余思量的生活。 薄子衡都做好打电话叫他的准备了,没想到他只是敲了一下,门就开了。 “进来吧。”余思量说完便转身进了屋,薄子衡这才注意到他头发是湿的,看样子已经醒了一段时间,甚至还洗了个澡。 薄子衡有点惊讶:“今天起这么早?” “工作当然要早起。”余思量无语道,“你不上班不不早起。” 薄子衡这才反应过来:“习惯了。”他说完,看见床上放着的吹风机,便问了一句,“我帮你吹头发吧?” 余思量本想拒绝,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去衣柜里拿了身衣服回来,往床上一坐。 薄子衡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走过去拿起吹风机打开,另一只手穿过他的头发,开始给他吹干。 余思量也不安分,薄子衡在吹头发,他就坐在那换衣服。 薄子衡站在他身后,垂眼可以清楚地看到坐着的余思量每一个动作,以及他白皙笔直的锁骨和粉嫩的两点。 但再多,他也没好意思看。 余思量换裤子的时候他瞥开目光,在屋里没着没落地飘着。 余思量住进来这么些天里,这个房间多了一些人气,具体表现在比以前更乱了。 就像那个收拾得惨不忍睹的行李箱一样,余思量好像天生就没什么整理东西细胞,乱糟糟挂在椅子上的衣服已经堆得摇摇欲坠,有几件没放好已经拖了一个角在地上,桌上的瓶瓶罐罐似乎是想按大小摆放,但是忽略自己的使用习惯,导致本该密集的一片里莫名其妙多出来好些个坑,而本该填坑的罐子跟站岗的士兵似的毫无规律地散落在桌上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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