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洗完了就把衣服穿上。” 单泞却是指着他的某个部位问:“你这里怎么了?” 司寒一低头,惊觉自己竟然起了反应。 他将衣服往单泞手里一塞,疾言厉色道:“这个你别管!快穿上!” 关上浴室的门,靠在浴室的门上,微微垂眸。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脑内想象着先前无意间瞥到的情景,眼底闪过一丝欲念。 收紧的裤腰禁锢着肿胀的疼痛,令人难耐。 司寒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那些莫名的想法,转头回了房间。
第4章 又做梦了 陈小瑜见到收拾妥当的单泞时吓了一跳,初见时单泞头发凌乱,全身脏兮兮的,没想到竟然长相这么惹眼。 “呀,你长得可太好看了,和小姑娘似的。”陈小瑜忍不住捏捏单泞的脸蛋,“就是太瘦了,没什么肉。” 司寒压下身体的那股躁动出门看到客厅里的单泞时也微微一愣。 单泞的身形很纤瘦,比他认识的同等年纪的男孩都要瘦弱很多。 他的衣服穿在单泞身上,就好像一个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脖颈间的皮肤。 “衣服怎么大这么多?” 他伸手整理单泞松垮的领口,又理了理长短不一的头发,手指拂过单泞清洗过后缎面似的黑发,心想有时间带单泞去把头发整理一下。 “实在太瘦了。” 陈小瑜退后几步,看着自己儿子和单泞站在一起,仿佛是L和XL的鲜明对比。 心想偷偷想着我儿子还真挺会长的,肯定很多小姑娘喜欢。 听完儿子的评价,陈小瑜忍不住说:“小泞哪能和你比,一身力气没处使,来小泞,吃饭了。” 陈小瑜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饭菜,并且十分热情地给单泞夹菜。 很快陈小瑜发现不管她给单泞夹了什么,少年都会乖乖巧巧地塞进嘴巴里,一口一口咀嚼吞下去。 陈小瑜更加热情的投喂:“多吃点多吃点。” 他真的不挑食。 单泞最后出乎意料地吃完了锅里的饭,被司寒推出去散步消食。 不过单泞没听,只是撑着小肚子坐在院门外的矮凳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厨房里的司寒在帮着陈小瑜洗碗。 从厨房窗户的角度可以看见院子里撑着头发呆的单泞。 突然陈小瑜叹息着问道:“单泞那小孩……你准备怎么办?” 司寒洗碗的手不停,淡淡道:“他身上没有证件,哪里都不好去,我明天带他去派出所补办,之后他准备干什么都看情况吧。” 陈小瑜叹了口气:“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出来流浪呢,真想不通。” 是啊,真想不通。 司寒看了眼外边那个安静的少年。 没有家人,没有住所,说不清自己是哪里人,对自己的过去也说得模棱两可,像是个被谜团包裹的人。 或者说,单泞本身就像一个谜题。 司寒抿了抿唇。 他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躁动到底是不是一时的冲动。 或许等短暂的欲望过去,他才可以看清答案。 但不会是现在。 …… 大概是风餐露宿许久,第一次沾到柔软的床,单泞的心情有了些明显的变化。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睁着黑黝黝的眼睛:“好软,好舒服。” 司寒在床边简单地铺了层凉席,摁开电风扇的转向头。 “我家只有电风扇,没有网吧里那么凉快,你忍一忍。” “没关系,很好的。” “那就睡吧。” 关上灯后房间一片昏暗,只有一点路灯的光从窗户映射进来。 司寒仰躺在地上,目光瞟向床上已经陷入熟睡的单泞。 他伸出手,勾了勾单泞探出床的手指,被反射般的握住。 “单泞……” 司寒无奈地一声叹息,闭上了眼睛。 梦中又是蒙着一层朦胧光晕的漂亮少年,和前几天不同的是,今天的少年在他的梦里有了姓名。 “泞泞……” 司寒捧起单泞的脸,呢喃着俯下身,吻上少年的嘴唇。 衣物在纠缠中滑落。 少年口中发出浅浅喘息,勾着他脖颈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他是风中的残叶,在疾浪奔涌的怀抱里飘摇挣扎,呜咽的求救全被堵塞在霸道的压制里。 司寒揽住少年的肩膀,将人紧紧揉碎进自己的胸膛。 最后在翻腾的海浪里,被淹没,共沉沦。 …… “寒……” “寒哥。” “寒哥你醒了吗?” 司寒睁开眼,入目的第一眼就是跪坐在自己身侧呆呆看着自己的单泞。 起先他还有一些迷茫,但下半身的异常很快让他清醒。 司寒一个挺腰坐起来,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只觉懊恼万分。 真是一塌糊涂! 单泞被他的动作吸引,目光正要往司寒目光所及之处看去,却被一把捂住。 “不许看!” 司寒的声音透着一股急切,因为恼怒,声调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单泞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着闭上。 见他这么配合,司寒才冷静了一些。 他该说幸好昨晚穿着黑裤子睡了吗? 司寒是怎么都没想到,一个春梦竟然能连着做四个晚上,昨晚的更是过分。 如果说前几晚的他只是亲亲嘴,昨晚的他可以说是实打实在梦里大干了一场。 肯定是因为……昨天看了单泞的身体……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司寒果然不能接受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冲动。 如果再这么和单泞待在一起,他肯定会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心底对单泞的躁动,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得把单泞送出去。 收拾好自己之后司寒就带着单泞出门去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之后我先带你把身份证补办了,之后你具体要怎么做我们可以咨询一下警察,你知道了吗?” 司寒牵着单泞的手往前走,单泞讷讷的点头。 他疑惑地转过头,目光审视地望向单泞。 总觉得从今天早上起,单泞就格外沉默,虽然他之前也不是很爱说话,但是今天…… 除了早上喊他起床,司寒没有再听单泞开口说过话。 于是他顿住脚步,皱眉问:“你怎么了?” 单泞摇头:“没事。” 又是没事…… 司寒突然有些力不从心,不管他和单泞说什么,他都只会回答自己没事。 这种得不到正确反馈,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因为不重要,才什么都不说吧。 司寒松开牵住单泞的手,主动将站位换成了一前一后。 “没事就走吧。” 反正只要把人送出去,只要不再见单泞,他们就不再有关系。 还是那句话,欲望只是一时的,只要时间够久,就能慢慢淡忘。 可惜,事情并没有司寒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第5章 竟然是个黑户 “不好意思,你带来的这位小朋友,应该是个黑户。” 警务台后边的警员对司寒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面对司寒不可置信推开椅子站起来的样子,表现出了几分习以为常的理解。 “黑户的意思是……他没有户口?没有身份?” 警员点点头,他翻看了一下刚刚问询时记录在本子上的内容,叹口气解释说: “具体信息只有姓名年龄和生日,不记得出生地没有父母没有住处,过往履历一片空白,指纹虹膜甚至是人脸在系统里都毫无记录,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从出生开始就没来户籍科登记过,没有登记就没有户口,也就没有身份。” 末了警员感叹道:“说实话他能一个人长这么大我已经很惊讶了。” “怎么会这样?”司寒眉头皱紧,满脸严肃:“那他该怎么办?” 警员:“如果他有监护人还好说,但他没有,17岁未成年并不能单独立户,你们得给他找一个监护人。” 司寒有些苦恼,单泞都这么大了,他去哪里给他找监护人。 他自己都刚成年不久。 让陈小瑜当单泞的监护人?不行,那他俩不就成一个户口本上的兄弟了吗? 见司寒实在是苦恼,警员仔细看了下单泞交给他的信息,突然开口询问:“最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吧?” 司寒转头看了眼坐在长廊里的单泞,不确定道:“应该没有?” “这样吧,看他生日也就是半个月以后的事,等半个月他生日一过成年了,再过来办入户申请,到时候他就能自己独立立户。”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但也与司寒最开始远离单泞的想法背道而驰。 按理来说他完全可以不收留单泞,但是…… 单泞安安静静地坐在派出所长廊的座椅上,来来往往的人从他身边路过,却没有一个人将视线投注在他的身上。 而单泞的目光也虚虚停留在半空中,眼神里空落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一瞬间司寒觉得单泞就像是个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幽灵,十几年来踽踽独行,如同浮萍一般流浪。 司寒的脑海里猛然闪过单泞躺在床上满足地打滚的样子。 他想要的,或许只是能吃饱饭,有一个能好好睡觉的地方。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要不然还是和当事人好好聊聊?” 警员见司寒迟迟不作回应,试探着询问。 “嗯,就按刚刚的提议,等他生日一过我就带他过来。” “行。” 单泞说完自己的信息之后就看着派出所门外的电线杆发呆,上边停了几只个头很大的麻雀。 这次派出所之行不会有任何结果,单泞自己也清楚。 他很感谢司寒昨天为自己提供饭菜,让自己睡了一场好觉。 但是这一途,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 眼前出现一道高大的阴影,单泞抬起头,目光空茫地看着司寒。 司寒在里边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走出来,见到乖巧坐着一言不发的单泞,心里满是复杂。 谁能想到早上出门时还想着要把人送走,现在又在纠结回去之后应该怎么说服陈小瑜让单泞在家里常住。 但是,单泞那副马上就要消失的样子,真的让人无法不心软。 “走吧,先回家,等你过完生日我们再来办你的户口。” 他率先转身准备离开派出所,身后却没有如约响起单泞的脚步声。 他疑惑地回头,单泞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不舒服?” “你要……带我回家?”单泞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不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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