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泞开心地抱住司寒,“寒哥,我好喜欢你!” “哈哈,这么可爱?再亲一个。” 他们交换了一个轻柔的吻,司寒这才心满意足地牵着单泞的手离开树荫遮蔽的角落,藏好雀跃的心情去找何子期那群人汇合,没想到到了之前分开的地点之后,却没见到那几个人。 “他们去哪里了?” 单泞疑惑地左右张望,没有见到何子期刘晓萌,也没有见到林康汇和他妹妹。 “让我看看。” 司寒掏出手机,这才看到不久前何子期给他发的消息。 【何子期】:我们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后边跟了个微笑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司寒从这个表情上看出了点浓浓的,想要找茬的味道。 司寒一愣,紧接着满脸无奈。 大概是他今天表现的实在是太过明显,何子期他们已经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吧。 何子期这个表情,大概是在骂他见色忘友,明明是一群人出来却有人在撒狗粮,还有对于自己突变的性向的不理解。 算了,还是不解释了。 该懂的时候还是会懂的。 回过头见单泞还在四处看找人,他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不用找了,他们已经先走了,我们自己去玩吧。” “啊?好哦!” 至少他们可以更自在的享受一下在一起以后的二人世界了。 关系上的转变还是给了两人不一样的体验。 隐秘的牵手带来的颤栗的电流,双目对视之间的温情脉脉,都在告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升级成了真正的恋人。 已经是和从前不一样的关系了。 “可惜,今天出来晚了,再玩下去就得十一点半才能到家了。” 小公园门口,司寒一手抱着玩飞镖时给单泞赢来的泰迪熊,另一只手手背和单泞紧紧贴着。 单泞就站在他的身边,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没关系,我们可以下次再来。” “七夕节在下个月,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从网咖辞职了,到时候我们可以花一整天的时间出来玩。” “嗯,好。” 按照往常回家的时候,陈小瑜已经入睡,没想到今天到家,客厅里竟然还亮着淡淡的灯光。 司寒有些疑惑,今天他妈竟然这么晚都没睡? “妈,我回来了。” 没有人应声。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 “哎哟……哎哟……” 司寒一脚踏进客厅,见到眼前的场景,心跳骤快,眼眶猛的睁大。 往常温馨整洁的客厅此刻凌乱不堪,沙发抱枕里的棉花散落一地,一片狼藉,而靠近厨房的门边上,陈小瑜躺在那儿,眉头紧皱,扶着自己的腰一边倒吸凉气,一边“哎哟哎哟”呻吟着。 “妈?!” 司寒目眦欲裂,手忙脚乱地扑上去,却因为不知道母亲伤到了哪里而手足无措。 “妈你这是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小、小寒……” 陈小瑜泪眼朦胧,看着司寒的眼神愧疚又难过。 司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明白真相的那一刻,一股熊熊怒火便充满了他的胸口。 “是不是司刚豪回来了!他打你了!?”
第25章 他回来了 司刚豪,一个酗酒好赌的烂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是他司寒的亲生父亲。 在司寒很小的时候,他也是对这个父亲有过些许憧憬的,但随着年龄渐长,司刚豪也渐渐显露出了他性格中恶劣的一面。 花心、易怒、贪小便宜、抠门…… 更别说后来还染上了赌瘾。 他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司寒会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全是拜他所赐。 司刚豪上一次出现抢走家里所有的钱,还是在今年过年之前。听说他去了隔壁城市一个姘头那里,传言不断,司寒全都当做听不到,期盼这位残渣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 前不久宁阿叔还和他提起,没想到,这人就是经不起念叨。 司寒跪在受伤的母亲跟前,死死咬着牙,愤怒直冲头顶。 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喜悦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而陈小瑜耷拉着眉眼,嘤嘤地哭:“小寒……小寒呜呜呜……妈妈没用,妈没把钱守住,呜呜呜……” 司寒赶紧安慰她:“妈你先别急,被抢了多少?” “五千!他抢了整整五千啊!!那可都是你的学费啊!” 说起这个陈小瑜的哭声就更大了,从嘤嘤的哭声转变成了嚎啕大哭,哭声直接引来了住在隔壁的邻居。 “哎哟,这是怎么了?!” 住在隔壁的大爷大妈连忙跑过来探头张望,一见屋子里的场景都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帮着司寒把陈小瑜给扶了起来。 “小瑜啊,你这是怎么了?家里怎么弄成这样?” 陈小瑜哽咽着:“刚豪。刚豪回来了……” 只这一句,他们就猜到了这间屋子里不久前发生了些什么。 他们俩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好不容易安宁了一阵子的女人。 司寒心底如乱麻,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乱,他要撑起来。 “妈,你都摔成这样了,先和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好不好?” 陈小瑜摇摇头:“不行,不去医院,医院太贵了。” “妈,钱没了可以再挣,现在离开学还有两个月呢,绝对来得及,你的身体可不能拖。” 不管司寒怎么劝,陈小瑜都不愿意去医院,司寒只好将恳求地目光投向好心的邻居们。 老头子老太太也劝道:“是啊,小寒说的对,身体的事可不能开玩笑,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小寒才能安心打工不是?” 陈小瑜捂着脸:“不去医院,要去……去诊所。” 这种时候,不管是医院还是诊所,总归是愿意去了。 司寒脸上露出点笑容,在邻居的帮扶下搀着陈小瑜走出房门,这才注意到了已经在边上站了很长时间的单泞。 单泞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攥着,眉眼里说不出的担心和忧愁。 司寒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歉意道:“对不起,刚刚太着急了没顾得上你,怎么样?害怕吗?” 单泞摇摇头,只是有些茫然:“阿姨怎么了?” “摔倒了,受了点伤,我陪妈去诊所看看,你在家乖乖待着,早点睡知道吗?” 说完手指在单泞的唇上点了点,代表这是一个晚安吻,催促单泞赶紧去洗漱睡觉。 事情一交代完,就赶紧出了门。 邻居老爷爷有一辆三轮车,好心借了出来,司寒便蹬着三轮,后边载着陈小瑜往外走。 按理说这个点,所有的诊所都结束了营业时间,司寒正巧赶上了医生正在拉卷帘门。 司寒连忙喊:“医生!等等!看个急诊!” 幸好医生人好,最后还是让他们进门。 陈小瑜没什么大的外伤,就是腰给扭了,这才直不起身来,开了点跌打损伤的药油,叮嘱着注意动作幅度,多按摩按摩,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陈小瑜还是满面悲伤,天塌下来似的。 司寒安慰她:“妈,没事,五千而已,我再干俩月就又赚回来了。” 陈小瑜气恼道:“什么叫五千而已?!你赚几个钱不容易吗?!” 骂完又嗷嗷哭了两声,“我儿怎么就这么倒霉,那个混账,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时候回,肯定是知道你得了助学金的事。” “混账!畜牲玩意儿!他怎么就不和外面的女人一起消失!回来就是打砸抢!强盗!” 司寒听着后头母亲的叫骂声,在母亲看不到的地方,眉眼兀地凌厉了起来。 既然出去了,又为什么要回来? 你要是不回来,该多好啊。 回家以后司寒搀扶着陈小瑜进屋,看到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这都是单泞在他们出门之后收拾的。 散落一地的抱枕放回沙发上,棉花清扫干净,摔碎的碗碟扔进垃圾桶,甚至还拖了一遍地。 “咿呀?这卫生咋都收拾完了?” 陈小瑜还有些惊疑不定。 司寒朝她解释:“应该是泞泞做的,妈我先送你回屋,再去看看他。” 陈小瑜叹了口气:“都忘了有个他了……我自己回屋,你自己看看跟人怎么说吧,早点睡……” 说完她就甩开司寒的手,步履蹒跚地回屋。 司寒看着母亲的背影,只不过隔了几个小时,他妈就好像老了十几岁。 他抿着唇,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又涌了上来。 司刚豪,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勉强自己收拾好心情之后司寒回了房,单泞已经听他的话,乖乖巧巧地躺在床上,已经睡下了。 少年的身上带着干净的水汽,看来洗完澡也没多长时间。 “泞泞……”司寒俯下身,在单泞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他很愤怒,并且急需要安慰,但他不能将已经睡着的单泞给叫起来。 分明他今天才刚刚告白,这个日子理应是个未来回想起来都是甜味的美好的日子,却因为亲生父亲突然出现,抢走家里的钱而留下了一段晦暗的阴影。 真是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 “唔……寒哥……” 单泞并没有睡很熟,在司寒亲吻他额头的时候,他便有所感应。 他伸着手,揽住司寒的脖子蹭了蹭。 “睡觉了,寒哥。” 司寒难得笑了出来:“好,这就睡。” 清理好自己之后司寒爬上床,将他的小男朋友抱进怀里,在嗡嗡响个不停的风扇声中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许久,黑幕中的单泞睁开眼睛,目光复杂地看着司寒沉默的睡颜。 “寒哥,别难过……” 他抬头在司寒的唇瓣上轻轻贴了一下,紧接着埋头躲进司寒的怀抱里,伸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衣服布料。 “晚安。” 真正地睡着了。 但不管他衣服攥地再紧,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还是没有了司寒的影子。 他早早就出门了。 司寒请了一天的假,气势汹汹站在城镇深处一家不注意就不会发现的棋牌楼跟前。 手中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了他与另一个人的聊天记录。 【刘哥】:帮你打听了,你爸和外镇的女人掰了,前段时间就回了云水镇,在一家名叫老千棋牌的棋牌楼附近租了间房,每天都去那打牌赌博,身上的钱都输光了,这才想起你来。 【司寒】:知道了,谢谢刘哥。 【刘哥】小寒,那棋牌楼的老板有背景,手底下的打手很凶,要不然你缺多少我给你,你就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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