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会彼此纠缠那么多年,伤痕累累,却仍然没有放过自己。 沈诚修在监狱里想了很久,可事情已经过去太久远,他当时又没有当做一回事,以至于他想不起来了。 就越发觉得,这不过是池子石的善意谎言。 其实,池子石不用这样,他没有想过折磨自己,折磨到死。 他直视想,如果他赎罪,就这样赎下去,会不会有一天,池子石会于心不忍,会原谅他。 会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他一定,一定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初六。 池子石说归就归了。 池年年没有出来迎接,池子石把行李箱推进门,去看了顾子砚一眼,“这就把我卖了?顾少就这点骨气?” 顾子砚摊手,“成了家没办法,一不让进门睡,我就乱了。我一乱脑子就不正常,手里有什么就卖什么。” 池子石好整以暇的靠在门上,他盯着顾子砚,似笑非笑,随后才说,“脑紊乱容易引起生理紊乱,是病,要治的。” “这个不用操心,我生理这好的很,昨天还用了一夜。” “是吗?” 池子石一把抓住顾子砚的手腕,他号脉的姿势,“是挺好的,不过还可以更好。” 顾子砚盯着池子石一会,才问,“更好?怎么个好法?” “我出去旅游带了一样好东西,我拿给你开开眼。” 池子石打横放着行李箱。 顾子砚就专注的看着行李箱,也好奇池子石出去一趟带了什么好东西。沈诚修那个实验室,花里胡哨的药物可不少,副作用小的也不是不能一用。 池子石却没有把行李箱打开,而是手伸进行李箱里摸。 只见池子石好像摸到了什么,顾子砚也就更专注的去看了。 只见寒光一闪,锋利的新剪刀尖锐就对着小顾子砚戳了下去。 只听顾子砚闷哼惨叫了一声,随后捂着腿,坐在了地上。 池年年本来就在客厅,是要审问池子石,所以没有出来接,这会听见声音。 走了出来。 只见顾子砚捂着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年年,你不要怪哥,都是我不该说的,哥哥生气是应该的。” 只见池年年快步的跑过来,顾子砚都准备好要往池年年怀里靠了。 却见池年年直接无视了他,转而去扶地上的池子石,紧张的不行,“哥,你没事吧?” 池子石站起身,“没事,你去看看他吧。” “他死不了。” 池年年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蹲下去,握着顾子砚的手腕,去看他的伤。 没有伤到要害,甚至都没什么伤,可能就是剪刀尖隔着西裤布料划青紫了大腿的皮肤。 顾子砚握着池年年的手,“我觉得,不太行了,年年你快摸摸。” “行了,别装了,除了沈诚修,我对谁都不会下狠手。就算你不躲,我下手也有分寸,没伤到。” 池子石拿着剪刀,对着空气剪了剪,“不过你要是再矫情,我就真替你废了。” 顾子砚这才从地上起来,看了一眼池子石,心说这妖孽就没人能治了吗? 对占有欲极强的顾子砚来说,他把池子石当家人,但他希望在池年年心里,池子石第二,他第一。 但反过来了,所以顾子砚有小心机,何况这一次是池子石先耍他,先动手的,他用点小手段怎么了? 顾子砚还没觉得自己错了,直到他看见池年年冷下来的眼神,心里害怕了。 只是池年年现在顾不上跟顾子砚计较他的自残行为,而是抓着池子石问,“哥,你去看沈诚修了?” “我总要先见了他,再见温苍。” 池子石摸了摸池年年的头,“哥不会让你再担心了,别怕。” “我一个都不希望你见,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好。” 池子石这样说,池年年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池子石本来就是哥哥,是大人。 池年年最后只说,“哥坐车劳累,早点休息吧。” “好。” 池子石上楼。 池年年把温柔都给了哥哥,顾子砚就遭了殃,挨骂了,“你刚才表演什么绿茶?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这套吗?” 顾子砚小声比比:“不是说爱使人盲目,情人眼里没有绿茶,只有西施。” “我不是傻子。” 池年年直白,“你是让我跟你冷战生气,还是你自己利落点。” “我错了,我跪键盘。” 房间。 池年年扔下一个键盘,就去码字了。 顾子砚:“........” 不愧是大编剧,最不缺的就是键盘了,还给了他一个粉色的机械键盘。 顾子砚的手在上面敲了敲,手感不错。 被池年年一记冷眼看过来,顾子砚干脆利落的跪上了。 池子石也没午睡,他约见了温苍。 作者有话说: 。
第225章 哥哥番外36 温苍是没有想到池子石会约见他的,到医馆的时候,他整个人是忐忑也不安的。 看的出来他已经精心打扮准备过了。 优雅温润,跟来医馆的的人对比,他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池子石也是格格不入的,可他坐在老中医身旁,学习看诊的时候,一切就又那么合理。他的气质配着身后一面墙的中药柜,仿佛把时间线都倒退很多年,让节奏都慢下来。 好像他就应该在那,救治众生。 温苍来到池子石身旁,他没敢说话,没敢提醒,而是等池子石发现自己。 温苍站了良久,从下午直接站到晚上,医馆最后一位病人离开,结束忙碌。 他没怎么动过,只是偶尔换了一下站姿。 温苍知道池子石是刻意晾着他的,但他被晾的心甘情愿。 老中医回家哄孙女去了。 池子石留下收尾今天的事情,等他彻底忙完,外面已经星辰漫天了。 池子石合上学习记录的书本,他稍微抬头,跟温苍说,“坐下。” 温苍早已经站的酸麻的腿和脚跟,才坐在这张软椅上休息片刻,只觉得那一刻舒服至极。 池子石抬眸,看到温苍额头上的冷汗,他对待他,和对待来看诊的病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只是看诊多问一句,“怎么了?哪不舒服。” 而池子石则是直接跳过这句,说:“看看脉。” 温苍才抓住机会跟池子石说了一句,“池哥,要给我看病吗?” 他把手放在脉枕上,又说,“有池哥在,我放心。” 他试图把氛围拉回到以前,但池子石却没有应话。 这让温苍觉得焦躁不安,心乱如麻。 池子石号脉的时候看了温苍一眼,他是能号出来他的心不安,不过没有说,只开口,“换一只手。” 温苍还在笑,“好。” 他那么听话,换了另外一只手。 随后温苍看着池子石,近在咫尺的,看的入了眼,着了迷。 怎么也是日思夜想的人,他永远都忘不了表白那天,池子石在他脸颊上的轻吻,和那句暧昧氛围拉满的调情。 “那今天先亲亲脸颊哦。” 还有那句:“你握了那么久的玫瑰,真就这样让我放下?” 池子石的温柔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他的心脏,让他想起时欢愉又疼痛。 离开池子石越久,疼痛就越厉害,盖过了欢愉。 温苍不甘就这样被号脉,只有属于池哥的几根手指就这样虚虚搭在他手腕上,连力道都感觉不到。 轻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 温苍的掌心摊开,他伸手就去抓池子石的手,抓住了就狠狠的握在掌心里,嗓音沙哑颤抖,“池哥.......” 池子石的神色骤然一冷,他甩开他的手。 温苍难过至极的看着池子石,“池哥,你生我的气了?那天,沈诚修是真的要我死,只是他送你去医院,我被朋友救走了。否则,我会死在那。” 池子石不为所动,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温苍。 没有一丝温度,显然也不肯原谅。 温苍难过心痛,“我以为我活下来,来见你,你会很开心。可原来,在池哥心里,我不如死了是吗?” “你不用在这里和我虚情假意。” 池子石的直白太过伤人。 伤的温苍好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诊过你的身体,虚弱,但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看来假死的这段时间,你被人照顾得很好。” “...........” 温苍一言不发。 池子石才冷冷的问,“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 温苍继续沉默。 池子石就说,“那看来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走吧,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温苍才红着眼眶,“池哥.......” 池子石站起身,干脆利落,分毫都不拖泥带水的要去关门。 他也不问温苍走不走,他这意思,是直接就把温苍关在医馆里。 这是把温苍当空气的意思。 温苍怎么可能不难过,他也知道,池子石的脾气,这一次不说清楚,下一次池子石就不会听了。 池子石骨子里,是很冷血无情的。 温苍立马走过去,他阻止池子石要关门的手,“池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下连坐下来好好谈都没有了。 池子石就站在那,他直视着温苍,“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欺骗我?” “不能这样说。” 温苍顿了顿,在池子石的审视下,败下阵来,“但我从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带着目的。” 池子石没说话。 温苍才说,“我知道,对于池哥来说,有没有苦衷,缘由是什么都不重要。因为........” 温苍苦笑,“背叛就是背叛了,有目的就是有目的。是我的错,是我伤了你的心,辜负了你.......” 池子石打断温苍的自我忏悔,他只问,“海边小镇,你告诉我,沈诚修是不是被你引过去的?你选择那天告白,就是为了激怒沈诚修,是不是?” 温苍显得那么难堪,他抓着池子石的胳膊,想要解释,“池哥,你听我说,那天.......” 池子石只是挥开温苍的手,他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质问:“你就回答我,是,不是。” 别的都不用说,在池子石这里都是废话。 池子石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温苍被甩开的手却觉得发疼发麻,比被打了一巴掌还要难受。 温苍缓缓捏紧手指,最后他像是破罐子破摔的看着池子石,从喉间挤出一个字,“是。” 池子石冷笑起来,他转身就走,显然温苍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激怒池子石了,剩下的都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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