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还能怎么办,只能惯着池年年了,答应着,“好,我去安排。” 医院。 池年年开了电视,把沈诚修被抓背叛的新闻反复播放给池子石听。 池年年看上去高兴坏了,可看到池子石病态消瘦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又难过,“哥,他罪有应得了,12年都出不来,以后他再也不会纠缠你了。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监狱看沈诚修被揍。” 主治医生有事找池年年出去了。 池年年离开,所以他没有看见池子石眼尾滴落的那滴泪。 一直站在一旁的顾子砚却看见了。 顾子砚走过去,拿起平板,关掉了上面的内容。 他看着暂停画面里的沈诚修,才跟病床上的池子石说,“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沈诚修突然就出事了,得罪人了还是被人整了。后来看沈诚修的态度,我才知道,原来是沈诚修自己。” 顾子砚嗓音顿了顿,才说,“他应该来见过你,然后告诉你,你自由了。他困住自己12年,牺牲掉一切,不过是想要你一条命。” 顾子砚蹲在病床边,他看着池子石,“好起来吧,年年很想你。” 一年后。 山村古镇下了雪。 池子石看完医书的最后一页,他合上,看了一眼外面越下越大的风雪。 医馆今天是没有客人了。 池子石跟早已经打瞌睡的师父说,“师父,关吧。” 师父还迷糊着应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池子石说了什么,就起身,“关吧,早点睡。” 师父随后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了。 正说着,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就乖巧喊,“太爷爷。” “哎。” 老头弯腰,把长得乖巧软糯的孙女抱在怀里。 “太爷爷,爷爷叫我来接你回家了。” 她爷爷就是老头的儿子,他们一家生活在这个淳朴的山村小镇,倒也其乐融融。 池子石目送着一老一少出门,唇角也噙了一点淡笑。 他关了药馆的门,撑着伞走进风雪里。 快要走到住处时,才看到有两个人撑伞站在风雪里,似乎是听到他的脚步声。 其中个子矮的那个转过身,张开了手臂,朝他来讨要一个拥抱。 “哥!” 池子石一把抱住池年年,他拍了拍他的后背,松开他才问,“这么冷,你也过来。” “就冷死了?哥是长辈,我不用过来跟长辈过年吗?” 池年年挽着池子石的胳膊,两个人看上去那么好的朝家里走。 池子石略显冷淡,而池年年就笑的不要钱一样,显得会撒娇。 就算知道他们是兄弟,顾子砚还是有些吃醋。 不过想着,池子石大病初愈,而且也就是过年这几天。 忍了。 顾子砚跟在他们身后,进门,屋子里还是挺暖和的,取暖器空调都开着。 池年年忙前忙后,采购过年的装扮和物品,他凭一己之力,让这个年变得生动气氛起来。 除夕夜。 一家人坐在桌前。 池子石才问,“田苏和赵敬,没过来吗?” 池年年回答,“他们两个人过二人世界。” “我倒忘了。” 池子石恍然,刚在一起的小两口,过年这样重要的日子,当然要腻歪在一起。 有的是浪漫玩法了,又赶上下雪天,是人也不想放过。 他是一个人清冷惯了,倒忘了人家小两口火有多旺。 池子石就看向了池年年跟顾子砚,“早点吃完,你们回房间吧,我带耳机看电脑。” 暗示很明显了。 顾子砚立马就眸色幽深的看向了池年年,显然期待的不得了。 池年年在桌子下狠狠踩了顾子砚一脚,才一本正经的说,“哥,我跟他都多少年了,还跟人新婚燕尔比吗?不需要,吃了饭我们一起守岁,春晚要是不好看,我们打牌。” 顾子砚一听泡汤了,心里不爽,就补了句,“打麻将都三缺一。” 被池年年又狠狠在桌子下跺了一下他的脚,他夹着龙虾腿狠狠塞进顾子砚嘴里,“不会打斗地主是吗?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随后池年年看向池子石,“哥,别理他。” 池子石笑了一下。 池年年跟着傻笑。 气氛一时稍微有些尴尬,主要是池年年被顾子砚弄得尴尬,下不来台面,不由得生气的想要今晚罚顾子砚睡沙发。 在哥哥面前这么不给他面子!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这个时候,当然是地位最低的顾子砚起身,走过去开门。 池年年问,“谁?是不是赵敬和田苏来了?” 顾子砚朝后退了一步,才说,“你来看。” “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池年年想到一个不好的人,立马拉了脸,难道是沈诚修,不是被判了十二年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几乎是跑过去,只是看到门口人的时候。(啕子夭夭) 池年年快惊掉了下巴,“温,温苍?” “你不是死了吗?” 池年年震惊,“你是人是鬼?” 温苍收起伞,他的伞上落了厚厚一层雪,他在台阶上抖掉伞上的积雪,然后进门。 温暖瞬间席卷他全身。 “你摸摸,我是人是鬼。” 温苍伸出一只手。 池年年已经确定了他是人,因为他在灯光下看见了温苍的影子。 但太不可思议了。 池年年还是伸手握住温苍,手很冷,池年年没松,反而把他朝里面拉,“进来说。” 温苍却没有进去,他就站在屋内和门外的交界处,“我......” 看到出来,他想进,却不敢进。 因为池子石始终都没有走出来见他。 池年年抓着温苍的手,屋子内很暖和,池年年的受也很暖和,把温苍手上的冰冷也赋予了一丝温度。 真正的是个人。 池年年拽着温苍的手,“快进来,我哥要是知道你没死,他一定很开心。” 不等温苍说什么。 顾子砚已经抓着池年年的手腕,他攥着池年年已经有些凉的受,攥紧放进睡衣的口袋。 池年年看看顾子砚,又看看温苍,还有迟迟都未曾出现的池子石。 他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四个人僵持着。 最后是温苍说,“我明天再来,帮我跟池哥问好。” 池年年想说什么,但最后没有说什么。 他和顾子砚站在门口,目送着温苍离开的背影,他走的时候,都没有撑伞,看上去那么孤单落寞。 特别是时不时咳嗽一下的病态摸样,让人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倒在这风雪里。 “别感冒了,站在风口。” 顾子砚关上了门。 池年年压低声音问,“温苍怎么了?” 顾子砚也压低声音回,“他没死。” “他没死怎么了?” “你说呢?” 顾子砚直视着池年年的眼睛,他反问他。 池年年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一切,“沈诚修是不会放过温苍的,但温苍没死。能从沈诚修手中有本事救下温苍,做到我哥哥都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沈诚修的心腹。我记得,罪证也是沈诚修心腹举报成功的.......温苍跟沈诚修的心腹有关联,这一切......这不会,不会是温苍设的局吧?” 作者有话说: 。
第223章 哥哥番外34 顾子砚朝池年年身后看了看,眼神示意的很明显。 让池年年去问池子石,“一切不就都清楚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温苍设的局,那难道他从一开始,接触我哥哥就是带有目的的?温苍跟沈诚修有仇是吗?” 池年年瞬间心中就起了气,因为他都那么信任温苍,担心温苍,把温苍当自己人。 何况是池子石。 温苍的局里,不该有他哥哥。 这太让人伤心了。 池年年连带着看向顾子砚都多了那么几分讨厌,“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顾子砚无辜躺枪,那么委屈,“温苍骗你哥哥,关我什么事?” 池年年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他直视着顾子砚,“让我想起来被你欺骗的感觉了,我很不舒服。你........” 池年年眼神一狠。 顾子砚瞬间后退,“我消失。” 池年年越来越显得恼怒,“温苍没死却不告诉我哥哥,可我哥哥却因他而病。沈诚修可恶,温苍更不是好东西,我哥为什么这么倒霉。” 池年年快气死了。 他转身去找池子石,想给他一个拥抱,告诉池子石,这个世界上,还有他爱他,超出生命。 让池子石不要难过。 但是池年年来到餐桌,池子石已经不坐在那里了。 池年年沿着有年代感的木质扶梯走上楼,他看到池子石的房间门关上了。 池年年不放心的走到门边,他举起手想要敲一敲门,最后还是放下来了。 人总在有的时候,需要自己一个人呆一会。 池年年回房间,关上了门。 于是顾子砚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两扇门都关着,他伸手去推客房的门,门被反锁了。 顾子砚喊,“老婆。” 池年年没搭理他。 隔了好久,顾子砚也没走,就铺了两间房的床,池年年不给他开门,这大雪天也不会忍心他睡沙发的。 顾子砚就算是知道,可在等待池年年给他开门的过程中,还是会不免焦虑不安。 而且伴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这种焦虑不安就越来越让他煎熬,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池年年把门开了一条缝。 里面没开灯,黑着。 顾子砚身形利落,推开门缝就进去,门关住却连关门声也没有,看得出来对于这种被老婆开门又关门的业务,非常熟练。 按理说应该进门就把人压在门板上吻的,可今天显然不太合适。 池年年正生气。 池子石又在隔壁,这房子看着隔音就不好。 虽然顾子砚内心蠢蠢欲动,但他不敢在池年年这里造次,何况也心疼池年年。 就搂着人轻声:“明天我把温苍绑了,先打他一顿出气。” “算了,你看他那副样子,是能经得起一顿揍的样子?” 池年年沉默了一会,才说,“还是问过我哥吧,他的事情,我想他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行,那就早点睡吧。” “我怎么睡的着。” 池年年在顾子砚怀里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安稳。 他清早就起来去等池子石起床,想问一问情况。 但是等到八点池子石房间还没有动静。 池年年等不下去了,虽然知道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但就是心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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