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看了一眼收到的钱,他收手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勾了一下田苏的耳朵。 然后站起身,回到原来的地方看书。 田苏从地上起来,拍了拍屁股,想进去。 赵敬一条腿伸出来,“等他们针灸完了你再进去,不然V我1000,开你后门。” 田苏咬牙,真是算你狠。 赵敬盯着靠另一边的田苏,过了会才打趣,“追人都舍不得花钱,还追什么?” “少激我,当我提款机。” “1000就提款机,你见过多少钱?” “哼,我见的可多了。” “你觉得有多少存款算是有钱?” 田苏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说,“那至少一二百万。” 赵敬看平板头都没台,“我逛一次街,能花这么多。” “你逛,你花........” 田苏舌头都快打结了,随后盯着赵敬,“你做什么的,这么有钱?” 赵敬似乎是想了一下,一本正经,“卖货的。” 田苏来了兴趣,“卖什么这么赚钱?” 赵敬嗯了一长声,又正经的不行胡诌,“器官。” 田苏:“........卖身的啊?” 赵敬伸手掐着田苏的下巴,他手指压着他的嘴唇敲了敲,才说,“第四声,卖肾的,像你这样三分钟都不行的肾,我最喜欢割了。” 田苏拍开赵敬的手,“你拿我当傻子,那犯法!” 赵敬突然把自己的平板递过去。 田苏在赵敬面前就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凑过去,“这是什么,这么多零。” “哦,我的存款。” “你的,你......你的......我不信,我再看看。” “看什么看,看也不是你的。” 赵敬收起平板上,速度不快,多少个零田苏没数清楚,倒是看见了XX行的银行卡提示,尊敬的黑卡客户赵敬先生。 田苏和他的小兄弟都惊呆了。 医馆内,拔了针的顾子砚握着池年年的手,哼哼唧唧真的撒娇,“那个崽子长得就不像是个好人,年年,要离坏人远一点。” 池年年唇角带笑,他摸了摸顾子砚的腿,在上面轻轻给他捏了捏,才说,“我也不想理他,可是他叫我哥。” 顾子砚立马就说,“你喜欢别人叫你哥啊?” 池年年过了好半响才说,“还行吧,就那回事。” 顾子砚没接话了。 隔了一会,他坐在诊疗床上,低头,凑近池年年的耳边。 轻佻撩拨的喊了一声:“哥,那你只理我好不好?” 池年年低着头没吭声。 顾子砚倾身过去,一声比一声会撒娇,“哥,年哥,哥哥,年哥哥,年年哥哥........” 池年年摸到顾子砚的下巴,然后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唇放在自己手背上,跟顾子隔的那么近,池年年轻轻的眨了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顾子砚的错觉,总觉得做了针灸后,就算池年年还是看不见,可是他的眼睛也比之前要有神彩一些,亮了一些。 顾子砚专注的看着池年年,贪婪汲取着他老婆的美色。 才听池年年小声跟他说,“别喊了,再喊把你办了。” 顾子砚知道他这是喜欢,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张嘴还想说话,被池年年狠狠捂住,一只手不够就上两只手捂他的嘴。 他明明看不见,却好似在盯着顾子砚一般说,“回家再喊。” 顾子砚笑。 池年年认真,“我松开了,松开了啊,不要闹。” 池年年稍稍把手掌心离开了一些顾子砚的嘴唇。 就听顾子砚还比之前有力的喊了一声,“年年哥.......” 得了。 池年年赶紧一把将顾子砚捂死。 两个人闹了好一会,顾子砚最后被池年年奖励了一个吻,老实了,准备憋着劲儿回家闹年年宝贝。 于是他撑着床沿,等池年年把轮椅移到他身旁,他就撑着床半个身体用手臂的力气起身,勉强撑着无法移动的腿,朝轮椅上倒。 快速又准的坐上去,才不会导致轮椅滑开摔倒,这是顾子砚多次练习之后总结的经验。 有一旁等治疗的病人看着他,觉得他怪可怜的,主动提出,“我来帮你吧。” 顾子砚一开始很在意这些目光,现在已经接受了,谢绝了好意,说他自己来。 池年年摸索着绕道轮椅后面,在顾子砚的指挥方向下,慢慢推着顾子砚出去。 旁人看他们可怜,一个残一个瞎,可怜至极,可怜过后又庆幸自己平安无事。 池年年和顾子砚却不在乎,他们甚至低在愉快的讨论,今晚吃什么。
第152章 沈诚修被抓了 池年年走出医馆的时候,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 这时候快傍晚,阴了几天的云层有些散开了,不太刺眼的日光照射在了阴冷潮湿的路面。 池年年微微眯了眯眸,是错觉吗?为什么他感觉针灸后,眼睛看东西能看见蒙蒙的轮廓了。 顾子砚坐在轮椅上,正跟池年年聊晚饭,“别让赵敬做饭了,他做的也不怎么好吃。附近找个店吃,尝一尝本地的特色美食。” 说完,好久没有看池年年答话。 顾子砚就偏头,见池年年一脸认真的仰头看天上的太阳,他就也跟着看了一眼,跟池年年说,“太阳出来了。” 他以为是池年年感觉到了暖意才仰头看天的,没多想,然后又问了句,“怎么样,那边有一家土菜馆。” “那也要等饭点,这才几点。 ” “那先回去吧,年年哥哥。” 池年年听见就笑了,“行,顾小弟。” “小吗?” “现在小吧。” 顾子砚牵了一下池年年的手,隔了一会,才说,“也是正常的,和以前一样,我是腿没有知觉了,又不是坏了。” “你想说什么?” “没......” 池年年的手搭在顾子砚头上,轻轻推了一下,“安分点。” “好的呢,年年哥哥。” 这调调,打死以前的顾子砚也说不出来。 他们终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了还是不好了,不过也不用计较。 反正人生只能朝前走。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年二十九那天。 沈诚修哪也没去,他闲好几天了,趁着池子石也放假,他天天都在家陪池子石,最近闲着没事,还特别热衷给池子石切水果盘,做顿他觉得不错的美食。 午后下了雪,两个人躺在温暖干燥的大床上,池子石躺在沈诚修怀里看书。 沈诚修是看会书,看会怀中人,又看看外面慢慢下大了的雪。 跟池子石说,“如果我们结婚那天下雪就好了。” 池子石专注的看书,没回答。 不过沈诚修知道他在听,就说,“那多浪漫。” 看的日子是元宵节办婚礼。 池子石翻了一页书,他摸了摸肚子,刚才沈诚修煎的牛排味道还行,不过他不太爱吃那些。 沈诚修的手覆盖在他手上,握了握,低声问,“怎么了?” “随手放的。” 听他这样说,沈诚修就放心了,他把头靠在池子石肩头,又说,“不过可以人工降雪,但那又没意思了。” 看的出来他的确很想在下雪的时候结婚。 池子石安抚一样拍了拍沈诚修的脸,“那你去庙里求求,心诚则灵。” 池子石也就是那么一说,沈诚修却好似被提点了一样,郑重的跟池子石说,“我听说新年上第一柱香是很灵的,明晚我们去南山烧香吧。” “这天太冷了。” 池子石是怕冷的。 沈诚修看了看他,想了一下,“那我自己去吧,你别冻感冒了。” 说这一会话,池子石翻好几页书了。 不怎么在意的回答,“我到无所谓,就是我觉得,你到时候还是会带上我,我要是不去,你心里难受我不陪你跨年。” “我就这么坏?” “嗯,就这么不讲理。” “不是吧。” 池子石没答,给了沈诚修一个眼神。 沈诚修被他这个眼神逗笑了,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尾,才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彼此。” “我可没看透过你。” “吃的死不就行了。” 聊着聊着,沈诚修就越来越觉得池子石有意思,搂着人就开始不安分了。 拿走池子石的书,“雪下的这么好,我们去床边地毯上玩会,别看了。” 池子石攥着他的手腕,偏头盯着他,“玩,什么?” 沈诚修抱着人对视,好一会,来了点兴致,“玩牌,输了惩罚。” “幼稚。” 然后两个幼稚鬼坐在窗边玩牌了,还玩的是地主,发三幅牌,另一副牌不动,两个人打。 这就有点意思了,因为少一家出牌,猜对方手里牌就有点难度了。 不过两个人都是高智商,玩起来也完全不费劲。 第一把沈诚修打到最后只剩一张牌了,池子石手里一对两张单牌。 池子石攥着手里的牌,他盯着沈诚修,“你手里什么牌?” “认输吗?认输喊老公,这把放你过。” “比2大你就赢。” 大小王都没下来,却不知道是在沈诚修手里其中一张,还是另一幅没动的牌里有王炸。 沈诚修不动如山,“喊声老公很难吗?” 池子石想了一下,“我觉得你不可能赢我,但你那么想听的话,老公。” “我没听清。” “行了,别装。” 池子石抽走沈诚修手中的那张牌,拿在手里看了一下,是一张黑桃A。 如果没认输的话,沈诚修这输定了。 池子石把牌合起来洗,“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沈诚修去拿新发的牌,“我说我牌比你大了吗?” 第二把。 池子石,“三个7带个6。” 沈诚修神手,准确无误的从叠好的牌里面找出那张3,夹在手里举在池子石面前,“这是什么?你还夹带私货?” 池子石一脸坦然的接过去,“哦,不好意思,你知道我眼睛不太好,毕竟曾经是个瞎子。” 就这一句话,让沈诚修没了声,连追究也没有了。 池子石一路出牌赢了。 沈诚修把牌反着放下,随后没让池子石看他什么牌,就把牌洗乱了。 他这把让了,手里就一炸了,却始终没有放出来。 沈诚修洗牌,问沈池子石,“想要惩罚我什么,说吧。” “我可以在你脸上画王八吗?画两个。” “不行。只能画一个。” 于是池子石开心的跑去书房拿了毛笔,沾了墨往沈诚修脸上画了一个超大,遍布五官的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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