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黎漾待在一起总是很舒适,所以他们喜欢他,把他放在心里最特别的地方。 也因为黎漾,他们都对康棋乔的初印象很不好,总会无意识把他们这对亲兄弟做最对比。 黎漾高洁的品行,衬得康棋乔市侩又爱慕虚荣。 这还是第一次在温和的黎漾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江承衍无端感觉胸口沉闷,呼吸急促了几分。 江承衍哑声问,“那你想怎么办?” 黎漾看着他,漠然道:“至少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严寻发现袖口有一个细小的针,他在思考,或者感受到压力时,会无意识地摸袖口,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小动作。 严寻抽出那根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沉声问黎漾,“你给我们下了药?” 江承衍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怎么可能?” 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手脚变得酸软麻痹,江承衍不可置信地望向黎漾,那张脸在他的视野里变得模糊不清。 严寻扶着沙发靠背,声音粗重,“你想干什么?” 黎漾后退一步,“我说了,至少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对我哥做了什么,你们应该也享受什么惩罚。” 江承衍试图站起来,但身体不听使唤似的。 看着黎漾的脸色,他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央求道:“小黎别闹了,我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严寻掏出手机,黎漾走过去扔到了一旁。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黎漾语调冰冷,“我也以为我们是一块长大的,你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 - 江承衍瘫软地躺在床上,他的意识很清醒,身体却无法动弹。 看着双目涣散,气息湿重,不断靠过来的严寻,江承衍艰难开口,“姓严的……” 严寻一只手被铐在床头,他试图毁坏手铐,床头哐啷乱响,手腕都被磨破了也于事无补。 疼痛倒是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甩了甩发梢的汗珠,心里有一团火不停在烧,让他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严寻朝床上看去。 康棋乔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一身雪白,不停地床单上扭。 严寻呼吸一滞,忍不住俯身凑了过去。 江承衍脖子一麻,严寻在上面吻出一个又一个潮湿的印子,他瞳仁震颤,惊怒道:“严寻,我艹你大爷的,你这个煞笔给我清醒一点。” 严寻双目赤红,全身着火似的难受,他用力啃咬着眼前的人,以此缓解那种难捱的折磨。 “严寻你煞笔,我要杀了你全家!” 江承衍又叫又骂,努力摆动四肢挣扎。 大概是嫌手铐碍事,严寻将江承衍摁到床头。 没做任何措施,就像撬开一个蚌壳似的。 江承衍抓着床单,有那么几秒喉咙发不出一个声音,眼前全是错乱的影子。 严寻掐着江承衍的腰,手铐拍打在床头上发出叮铃哐啷的脆响。 江承衍的手将床单揉皱,仰着头,无声地喘息。 彻底失去意识的严寻死死摁着江承衍,牙齿没入他的后颈,直到见血他都没有松口。 江承衍满脸热汗,被迫承受着一切。 等结束之后,江承衍仿佛死过一回。 身后的人仍旧死死地抱着他,江承衍嘶哑着骂道:“滚。” 严寻身体的药效显然还没有完全消失,揽住江承衍的腰将他翻了一个面。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江承衍满脸惊恐,“严寻,你……” 对方一言不发,眼里布满了血丝,叼住江承衍的嘴,腰身一挺。 江承衍吼道:“我要杀了你!” - 从秦诗瑶那里离开后,沈亭州开车去了苏家老宅拿盆栽。 苏蔷亲自将盆栽送了出来,看到沈亭州就直哼哼,“怎么没把你最爱的小周带过来?” 沈亭州哭笑不得,“他不是我最爱,只是我的朋友。” 苏蔷气道:“那你也不能让他跟虞家的人走在一起,还是虞二,你知道他有多坏吗!” 看到他这个激烈的反应,沈亭州不由纳闷,“你跟虞二,不是,虞先生有过节?” “我跟整个虞家都有过节,尤其是这个虞二,跟他哥一样天生坏胚子,我真想……”苏蔷做了一个撕开,拧巴拧巴踩两脚的动作。 看他如此生气,沈亭州赶忙说,“你放心,我跟他关系一般。” 苏蔷听完这才顺心,“那就好,他这个人超级变态,上次他……” 沈亭州一惊,想到了周子探,“上次他怎么了?” 苏蔷却不愿意多言,“没什么。” 沈亭州:“他不会是……” 苏蔷一点心事也藏不住,“是,上次我劝他把他哥挤下来,自己坐那个位置,他居然把我绑了起来,还堵上了我的嘴!” 沈亭州:…… 大蔷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搞事的机会,在虞明宴这里占不到便宜,就去怂恿虞居容。 苏蔷继续控诉,“这个王八蛋不仅如此,他还叫我大蔷,我真是恨透他们这些虞家人……” 没等苏蔷说完,前面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过来,“蔷蔷。” 沈亭州认出这个男人,是那天晚上托着苏蔷脚踝,说愿意做他最听话那条狗的那人。 有外人在,男人的行为举止很正常,“不是说好今天一块出去玩?” 苏蔷不耐烦,“谁跟你说好了?有事没事,没事别打扰我跟沈医生说话。” 他话音刚落,男人就朝沈亭州投来不友好的目光。 沈亭州不动声色撇清关系,“我先回去了,我爱人还在家里等着呢。” 男人目光随着这句话,逐渐从攻击性转向平和。 苏蔷反应很大,摇着头后退两步,身体摇摇欲坠道:“你居然有爱人了?” 那口气,那神情,好像对沈亭州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感情。 男人的视线又开始像加特林,突突突地射击沈亭州。 沈亭州:“早就有了。” 见他回答的很果断,并没有吊着苏蔷的意思,男人停下了用目光射击沈亭州的行为。 苏蔷问,“那条烂鱼知道吗?” 沈亭州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说苏俞,“知道。” 苏蔷语气又沉下来,“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不重要。” 男人开始上意大利炮了,喷火的目光要撕碎沈亭州,牙都开始磨了。 端水大师沈亭州:“……他是意外知道的,你是我亲自告诉的。” 任何事都想比苏俞强的苏蔷,闻言立刻换了一个脸色:“那祝你们百年好合!” 沈亭州失笑,“谢谢。” 苏蔷不在乎的态度,让男人也再次如沐春风。 他微笑着跟沈亭州打招呼,“沈医生是吧,早就听蔷蔷提过你,以后有时间一块吃饭。” 沈亭州心里:您真掌握了十八般变脸技术。 沈亭州嘴上:“好的。” 苏蔷剥掉男人搭在他肩上的手,“走开。” 男人也不生气,微笑注视着沈亭州,“沈医生,你还有事吗?” 知道对方这是在赶自己走,已经习惯的沈亭州,“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在苏蔷跟变脸哥的目送下,沈亭州油门踩到底,飞速地离开。 半路上,秦诗瑶的电话突然打过来。 沈亭州停到路边,接通了电话。 秦诗瑶遗憾的声音传来,“走了一个人。” 沈亭州啊了一下,“谁走了?” 秦诗瑶:“就是那个文艺范的走了。” 文艺范?是艺术界哪个泰斗离世了? 沈亭州:“什么时候走的?” 秦诗瑶:“五分钟前,不过另外那两个人倒是没退房。” 听到这里沈亭州总算知道她是在说谁了,静了好一会儿,“好,我知道了。” 秦诗瑶纠结道:“你说为什么另一个走了,是体位没谈拢,还是价格没谈拢?” 已经成为秒懂男的小沈无奈:“如果是价格,你应该报警。” 秦诗瑶失望至极,“还以为会有大瓜呢,没想到啊没想到。” 沈亭州默默将电话挂了,开车回了小许家。 - 沈亭州回来的时候,文艺范的黎漾正在客厅接水,沈亭州莫名觉得很安心。 黎漾果然是去酒店跟另外两个人谈判去了,他这次总算没看走眼,这是一个靠谱的好弟弟。 沈亭州心满意足地回房,给小许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下午许殉的外婆突然把他叫了回去,一块回去的还有傅怀斐。 沈亭州从视频里看见傅怀斐还有小桑管家,小桑管家正在研究新的辫子编法。 傅老太太喝着茶,对沈亭州说,“还是沈医生享福。” 沈亭州:? 傅老太太:“小歹的头发没傅丫头这么长,不用你给他绑头发。” 听到老太太调侃的傅怀斐不像之前反应那么大,只是把嘴抿了抿,小桑管家凑过去低声安抚了几句。 因为老太太连许殉也调侃进去了,记仇的小许拿着手机上了楼,不让她再出镜。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见许殉不满地看着他,他把唇角绷直,“什么时候回来?” 许殉说,“快了。” 沈亭州刚想说“要不要我去接你,现在也没其他事”,秦诗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见沈亭州占着线,秦诗瑶发过来一条爆炸性的短信—— 【皇后杀了皇后!】 沈亭州看到消息满脑子问号,秦诗瑶又发来第二条—— 【攻捅了攻!】 沈亭州挠了挠头,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见沈亭州分神,许殉问,“怎么了?” 沈亭州下意识回复,“攻捅了攻。” 许殉嗯了一声,“什么?” 沈亭州笑着摇头,“不知道,别人给我发的,可能是在恶搞吧。” 很快秦诗瑶发过来第三条,沈亭州笑不出来了。 【今天来酒店里的那三个男人,其中两个动刀子了,一个进了警局,另一个被救护车抬走了。】 沈亭州愣愣地看了两遍文字,然后对许殉说,“我这里有点事,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许殉的视频,沈亭州赶紧打给秦诗瑶打了一通。 秦诗瑶知道的也不多,她只是作为酒店负责人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 沈亭州通过她的描述,知道江承衍被睡了,然后拿刀捅了严寻。 酒店工作人员进去时,房间的床上都是血,严寻就躺在血泊里,惊慌之下报了警。 秦诗瑶说,“这事如果闹大了,对我们酒店名声太不好了,不过这口锅可以扣在韩家,反正大众都觉得酒店是韩氏集团的,他们的市值已经很低了,也不介意再低点,你说是吧?” 沈亭州:……你是懂厚黑学的。 因为那场婚礼,沈亭州对韩家感官不怎么好,所以市值蒸发不蒸发,沈亭州不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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