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簌嘴角不可察觉地抽了一抽,半秒后马上妥协地哄他:“好好好,那你说吧。” 他对这位少将做作又用力过猛的无理取闹行为委实很是无语,但对方却不知为何,单方面以为自己这样的言行特别可爱,非常能讨对象喜欢。 ——也不想想自己做过什么,配不配得到喜欢。 陈苏簌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那我说了哦。”洛克沉浸在对接下来话题的兴奋,压根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凑近,嘴巴几乎要碰到陈苏簌的耳朵:“我向威克元帅提交了申请。” 他的眼睛亮亮的,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双手揽住青年的肩膀,动作亲密,语气亲昵:“你知道是什么申请吗?” “不知道。”陈苏簌满脸冷静。他并不想陪这个人玩猜来猜去的弱智游戏,倒不如早点结束话题,好继续看回电视剧。 “嘿嘿嘿,悄悄告诉你。”洛克咧出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调整姿势,直起身跪坐在他身前,身躯挡住灯光,投下一片把青年完全覆盖起来的阴影:“是结婚申请哦。” 轰隆—— 说是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陈苏簌恍惚真的听见耳边响起巨大的雷鸣,震得他整个人有一瞬间的空白,指尖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哆嗦了好几下,一向自诩灵活的思路竟也有几秒的打结,只知道瞪大眼睛,抬头与对方对视。 “苏苏,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就去结婚。”洛克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略显呆滞的情绪,自顾自地收起乱七八糟的表情,换上一副深情的模样,继续说道:“嫁给我,好不好?” 他收紧双臂,把陈苏簌揽进自己怀里。 在红发少将看不见的地方,陈苏簌几次张嘴又合上,脑子里飞速运转,最后还是没能答应也没敢拒绝,只是假装为难,实则避重就轻地说:“可是,按我们老家的习俗,结婚是要经过双方父母同意的。” “没事,那群人根本不会在意,不用管他们。”对方回答。 洛克·亚纶少将虽然如今风光无限,但其实过去出身并不光彩。他是第三城某个有名富商二十几年前在外头搞出来的私生子,那男人家中正妻是个末流贵族家的女儿,虽说是末流,却也不是区区商人敢惹的身份,所以男人一直没敢承认他与他的生母,直到他十八岁成年。他的母亲是个被爱情蒙蔽了一生的女人,足足十八年过去也没有死心,那男的稍微招招手,她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自己的儿子要住进豪门,甚至当即要求他改回父姓,于是洛克一气之下便离家参军,这么多年过去了,也甚少与自己的家庭联系。 这些陈苏簌都是知道的,但他提起这个话题,本意根本不是指向洛克的家庭。 “可是,我父母……”他闷声说道。 其实这几年间,陈苏簌从来都没敢提起这个话题,因为洛克为了顺理成章地占有他,直接给他伪造了死亡证明,随着一笔抚恤金一起送到陈家父母手里——他这种量级的官职,掌握着对平民的生杀大权,陈苏簌怕说多了,反而会让男人利用这对可怜的老夫妻来威胁自己。 “我想,让我父母见见你,再结婚,可以吗?”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 不管后果如何,哪怕会惹怒洛克,现在他都必须要有一个完美借口来拖延结婚的事宜。否则的话,他所有后路都会被就此断掉。 “苏苏啊——”陈苏簌听见洛克叹着气叫他,“结婚,仅仅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温热的身子稍稍退后,他跟着抬头,终于看见这位少将脸上的表情——剥开幼稚或深情的外表,将藏在最深处的、却也是他最熟悉的暴怒凶戾挂在了脸上,眸色暗沉无光。 “难道,在你心里,我的意愿比不上那些无关紧要的外人吗?” 男人抬手,松了松与深蓝军装配套的暗红色领带。 陈苏簌沉默地看着他,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什么狗屁情侣,什么狗屁爱与喜欢。不过都是这个人编造出来的话术而已,他自己都不信,却逼着别人一定要信。 已经整整三年了,近千个日夜里,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陪他演这场爱情戏,到头来,还不是一句话说错就要被他威胁又惩罚? 没有必要。已经没必要再装孙子了,反正,自己手头上的筹码马上就要集齐了。 陈苏簌垂下眼睑,深吸一口气,复又抬起头来,直勾勾地与洛克对视:“我的父母不是无关紧要的外人,他们比你重要得多。”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整个房间都很安静,是暴风雨来前的前兆,仔细听,似乎还有灵魂剧烈燃烧产生的爆破声。 洛克眼里的怒火喷涌而出,他猛地直起身子,拽起陈苏簌的胳膊根,粗暴地把瘦小的青年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往床边拖行。 “陈苏簌,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害得你现在都忘记自己男人是谁了?” 伴随着怒吼,肉体砸在床垫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 番外开搞! 这里的时间线对应的是他们越狱之前哦,正文里有对应的提到一点,忘记的可以自己去翻3
第51章 番外:苏苏篇(二) 东方人血统里的隐忍与内敛给陈苏簌发挥了个十成十。 他从第一次到现在,在床上一直都特别不喜欢叫,常常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下唇咬到鲜血淋漓。后来即使洛克不许他咬了,他也能硬生生把声音压在喉咙里,不管疼了还是爽了,最多只是间或地喘上一声。 除非被弄到受不了。 他被面朝下按在床中央,臀部高高耸起,身后的洛克极富技巧性地打着圈顶跨,每一下都让性器狠狠磨过穴道内的敏感点,如此数十下后,才满意地捕捉到一声埋在枕头里的细小闷哼。 洛克闻声勾起一抹纯粹开心的笑。 不管怎么说,身体还算是契合的,动作间两人交合处弄出了很多淫水,一片晶莹透亮,把那处私密的纹身也打湿了。滑腻腻的液体顺着皮肤慢慢往下流,流过会阴,流过卵蛋,流湿了半硬的阴茎。 ——因为穿了环的缘故,青年的那里是无法完全硬起来的,一旦充血到一定程度,便会受到两个环身的拉扯与限制,无法继续维持涨大。 但这并不意味着陈苏簌无法在性爱中得到满足。 相反的是,痛感冷却欲念的同时,也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快感,故而他的阴茎从来不会完全软下去,而是在反反复复的充血与受限之后,最终习惯了半硬的状态,依旧会高潮,依旧会射精。 与赫尔曼不同,洛克并不喜欢在床第间玩调教那套,最初给陈苏簌穿环,。仅仅只是作为对方惹怒自己的惩罚罢了,直到后来才发现他的身体是如此的天赋异禀。 这具身体确实是块好料子。 洛克的手往下摸,摸到陈苏簌垂在空中湿哒哒的性器,用虎口重重地从根部往前撸了好几下之后,不怀好意摸到龟头处。 食指伸进自己亲手刺穿上去的银环里,下身重重顶到蜜穴最深处,同时手上用力一扯,便如愿以偿听到陈苏簌发出一声拔高了的哑叫。 视野中,柔软的细腰往下塌得更深,勾出一道美好的弧度,肩胛骨颤抖收紧,原本埋在枕头里的头颅也忍不住高高扬起,长黑发铺了满床,甚至连夹住自己肉棒的穴道也一反常态地热情收缩。他的骨架比西方人小了一圈,身上的肉匀称适手,线条柔和,皮肤光滑无毛,在这个角度看,真的是天生的尤物,勾人而不自知。 洛克把右手举到自己面前,看着沾了满手的粘腻白浊,两秒后,伸出舌头舔进自己嘴里。 他想要这个人的一切,包括精液,包括灵魂。 下身再次又重又快地顶撞起来,陈苏簌重重地喘了好几下,还在不应期中没有恢复过来,就再次被强行拖进痛与快乐并存的情欲里……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半。 洛克不见踪影,身体一动便是散架般的酸痛,由于射精过度,小腹还在一抽一抽地疼,而被过度蹂躏的阴茎与后穴更是红肿不堪。 陈苏簌想笑,但由于嘴角也被咬破,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 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按照以往,那位少将情愿之后不眠不休地加班把工作补回来,也要先请假两天把他弄到服软才罢休。不知今个儿是怎么了,才弄了一晚。 老妈常说的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哦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想。 门口的铁锁咔哒一声,打断了陈苏簌四处游离的思绪,他知道是谁,依旧躺着没有动。 脚步声几步靠近,几秒后,柏格的脸果然出现在视线里。 仔细看,其实他是长得好看的,是那种传统周正的帅气,但由于整个人实在是太过呆板,所以鲜少被注意到。 虽然依旧是木讷的没什么表情,但陈苏簌却隐约觉得他的面部肌肉有些紧绷,眼神复杂,蹲跪在他床边的模样像只想叫又不敢的大狗狗。 明明大家也不是很熟,怎么这样呢?连嘴都没亲过,也不过就是牵了五六次手,主动凑到他怀里要了两次拥抱而已。 好骗到自己都有些不忍心了。 陈苏簌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虚虚握住了对方的小指和无名指。 两只手对比起来差距明显,柏格人高大,手也大,却像是瞬间被制服了一样,在小小的手里一动也不敢动。 “我没事的,别担心。” 他用沙哑的声音对柏格说。 狱警没有说话,抿着唇,眼神依旧悲伤。蹲在那里犹豫踟蹰了好几分钟之后,才慢慢把头凑近,卑微又虔诚地在对方手背印上一吻。 “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他低着头,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 “嗯,好。”青年应道。 洛克不在,其他值守的警卫也暂时忙别的去了,这是他们难得的相处时光。柏格向来寡言,虽然两人间陷入了沉默,他仍然珍惜着与陈苏簌独处的每一秒——尤其是对方的手还牵着自己的手,肌肤相贴的触感与温度让他的心一下比一下跳得激烈,一下比一下快速。 倒是陈苏簌没什么情绪,他累极了,也懒得开口,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丝毫不知道,或者说不关心狱警心中有多大的激动与起伏。 甚至略微有些无语。 这木头,也不知道给自己倒杯水喝,就搁这蹲着…… 就这样互相无言了好几刻钟,就在他快要再一次陷入睡眠的时候,柏格又突然想起什么,直起身子轻轻摇了摇他的手,小声说:“今天307摆了要见你的暗号。” “嗯……嗯?”陈苏簌反应了一秒后才觉出惊讶,睡意消散,睁开眼睛反问:“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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