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不开窍的?嗯?”齐海骑在李维宁腰上,边扯人衣服边问:“说,到底谁是不开窍的?” 李维宁眼角带笑,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任由齐海闹他。 齐海将扯下的睡衣大手一扔,像头发情的猛兽,一头扎进李维宁的脖颈儿,连亲带啃。 “你特么坏透了,李维宁。” 齐海之所这么说,是因为早上的那场谈话,拔出萝卜带出泥,齐海发现李维宁的“故意”,多到数不清。 他像头野驴子,李维宁一直钓个胡萝卜在他前头,他还傻缺一样,一蹦三尥蹶子的往人挖好的坑里跳。 齐海愤愤不平,李维宁突然说:“给你操。” 齐海身体一震,猛地抬头,眼眸写满不可置信。 “你认真的?” 李维宁伸手抚摸齐海的侧脸,拇指摩挲着他的嘴角,满脸温柔的说:“嗯,不骗你。” 这可真是稀奇他妈给稀奇开门,稀奇到家了。 面对千载难逢的机会,齐海迅速脱掉了自己上衣,浑身热血沸腾,俯身将人吻住。 齐海先用一记气势汹汹的饶舌深吻,以示震慑,表示自己可当真了。 李维宁回以同样的纠缠,表示自己没开玩笑。齐海大受鼓舞,知道这一炮跑不了了。 现在,他必须拿出看家本事来,不能给李维宁任何喘息和反悔的机会。 他要让人神魂颠倒,大赞齐总活是真好! 李维宁的敏感点齐海一清二楚,他细碎的吮吸,专挑敏感处下手。 “真他娘的能忍。” 齐海想听听李维宁的声音,这人却只是呼吸餍足懒散的起伏。 齐海每到一处就用舌尖原地画圈打卡,标记气味。 终于,李维宁说话了,“齐总属狗的?” 齐海抬手就在李维宁的大腿外侧,狠狠一拍,“你特么才是真狗!” 其实李维宁的魂都快被勾没了,“齐总,你想磨死我?” “你平时怎么对老子的?”齐海霸气十足道:“今天我百倍奉。” 李维宁两手一摊,任人宰割的样子,“有什么招式齐总尽管招呼,小人受得住。” 齐海撸起袖子,发现没袖子,于是下半身拱了拱,你等着! 齐海今天必须让这个人前人后的两面派,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再说,伺候人有什么难的,谁不会?这么多年,他在下面也特么算有一样学一样,等的就是今天。 “齐总先赏你个开胃菜。” 齐海说完唇便顺着李维宁腹肌的沟壑一路向下,在最私密的地方,流连辗转一会儿后将头埋了进去。 从李维宁的视线看过去,齐海翘着屁股,下犬式,结实的腰身随着嘴上的动作,上下摆动。 李维宁强忍着将人掀翻重新按在身下干的冲动,“齐总,你咬疼我了。” 齐海感觉被鄙视、被小瞧了,可他喉咙堵塞无法说话,只能更加小心些。 李维宁舍不得闭眼,齐海的情状他全数收进眼底,野蛮的男人,把他当成蛋糕在啃。 时间走的很慢,欲望在持续高涨,很快谁都无法再做任何思考。 李维宁按住齐海的后脑勺,催促齐海可以在快点。 齐海喉咙里泄出呜咽,快你妈!他都快憋死了。 “齐海。” 李维宁只感一阵痉挛,即将奔赴顶峰,谁知齐海狠吸了一口后猛然住口,人大口喘着气,直接翻身下床。 “操!” 齐海竟然刹车,床头柜翻套去了,李维宁哭的心都有了。 好一段时间没做,东西在哪他都忘了,齐海一边翻一边说:“多硬一会儿,能憋死你?” 找到了,齐海当即扯开套子,然后两下便脱了裤子,光着腿爬上了床。 李维宁身体本能的一僵,齐海要动真格的了。 齐海重新跪坐就位,却将套子给了李维宁,然后拧开润滑液,囫囵的送进自己后面扩张。 李维宁哑口,“你!” “你什么?”齐海扭着腰吃力的给自扩张,“老子早晚还是要干你娘的,但不是今天。” 不是今天是哪天? “闭眼,别看。” 齐海扶着李维宁的擎柱,慢慢往下坐,表情扭曲,一定丑爆了,他不想让李维宁看。 李维宁哪里听得进去,着急道:“小心点。” “那你倒是扶着点啊!”齐海撑着腿,把握不好力度。 李维宁赶忙上手帮忙,“操,太紧了。” “折不了,放心。”齐海双腿紧绷着,格外小心,李维宁的玩意,可事关他下半生的幸福,他必然比谁都珍惜。 终于,全部没入。 一时间,呼吸停滞随之开始热烈的翻涌,两具身体像充了电,蓄势待发。 喘息声逐渐弥漫开来,欲眼猩红缠扭在一起。齐海以最羞耻的姿势进攻,用自己的方式操了李维宁。 欲望开闸泄洪般涌出,是连日来的相思苦短,也是十五年的爱意宣言。 齐海每一次发力,都会问个问题,李维宁靠着床头,退无可退,手被烤死在头顶,甘愿做向色欲妥协的囚徒。 “齐总操的你爽不爽?” “爽、用力,嗯。” “你是不是爱死齐总了。” “嗯、只爱你、爱死你啊。” “齐总要是一辈子不开窍,你怎么办?” 李维宁情迷间挣脱了一只手,一把搂住齐海的腰,让人坐的更深些,压的更紧些。 “那就跟你耗一辈子!” 李维宁开始配合着齐海发力,快感瞬间翻倍,齐海一个没忍住,变了音调,“啊…” “齐总就这点能耐?” “滚…你他妈的…啊…” 晨光熹微变成春光乍泄,他们同入天堂共坠深渊。 尽管这人刚才说会陪他耗一辈子,可那时候但凡他再死脑筋点一点,李维宁可能真就扔下他跑了。 齐海在情欲里纵情驰骋,恍惚间久远记忆里,李维宁那张写满失望的脸又浮现了。 “你他妈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这一问,齐海感觉心口被狠狠重击,没等他缓过神来,李维宁沉声又说:“荀远泡我、你接受不了,那你来啊,你泡我!” “……” 李维宁说完自己都笑了,他笑自己竟然说出来了,还是以这么傻逼的方式。 齐海怔怔失声,李维宁沉沉呼出一口气:“这么多年了,看着我围着你转,有意思吗?” “……” 之后便是持续的沉默,李维宁转身离开,齐海脚重千金,一步也挪不开。 之后他们做了好几天陌生人,冷战不至于,但也差不多了。 期间荀远又来了公司两次,都是来接李维宁下班的。 已经好上了吧?齐海想知道,却不敢问,他现在已不知该如何面对李维宁。 李维宁说他不开窍,这话像是刻进了他心窝子里,给他说怕了。 当他撞破李维宁跟男人搞的那一刻,警报就已经拉响了。 他说缓缓,李维宁就避着他、给他时间缓,他却一点没觉得好受,反倒是越发混乱,觉着自己被人冷着了。 他给出的反应,哪里是一个已正常朋友身份该有的反应。 齐海心里虚,心里没底,他要是不虚,就不会搞出这么一出戏来。 李维宁跟谁好他就该大大方方送祝福、随份子,而不是跟个孙子似的,躲在暗处瞎琢磨。 他虽然没跟男的好过,可也是女人堆打过滚的,他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 那叫小心眼,那叫吃醋! 他和李维宁的关系,复杂的像打结的毛线球,疏离不清。 又像是只隔了道窗户纸,一捅就破。 当他安耐不住想捅一捅的时候,却怕自己承受不了捅破的后果。 他对李维宁的依赖、独占欲,早早就超出了朋友兄弟的范畴。 那辆911就他妈是最好的证据,两百多万的证据,他抵赖不得。 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他却没有欣然接受的勇气。 又到周末,齐麟去程小飞家玩两天,平时有齐麟在,好歹面上过得去些,现在就只剩压抑了。 齐海正琢磨着如何开口打破僵局,李维宁就递过来一沓厚厚的牛皮纸袋。 “这个你收着,以后用得上。” 齐海疑惑的接过袋子,打开来看,跟着意外道:“你、什么时候、从哪搞来的这些?” “从派出所出来第二天。”李维宁没遮掩实话实说,齐海的事,在他这永远拥有优先级。 难道李维宁没去南方,就是在调查姓寇的…是为了他? 齐海心窝热了起来,却还是没能将谢字说出口。 袋子里是寇老三一些见不得人照片,还有包括但不限于包养情人、非法洗钱、肇事逃逸,行贿失信的证据。 “我安排人写了检举信,他城西那块地属于非法所得,很快就会有人介入调查,短期之内,应该没精力搞事情了。” 李维宁言语平静中透着疏离,齐海竟有些失神,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总是会默默的做些事,护着他和齐麟。 “前段时间给齐麟报的格斗课程,他要是适应的还行,就请个专职教练,你也可以跟着练,就当锻炼身体了。” “嗯,好。” 齐海不晓得李维宁为什么突然跟他交代这些,莫名的有些心慌。 “那辆你开着顺手就留给你,本来也是买给你的,那辆捷达我开走。” 齐海猛的抬头,满脸讶异,什么意思? “齐海,”李维宁露出释然的笑,“我准备搬家了。” 齐海脑中乍起一阵轰鸣,心脏骤停一般,“搬家?怎么…突然。” 李维宁解释说:“鲁兰了要二胎,高龄产妇,要回老家安胎,之后就顾不上店里了。” “……” 鲁兰安胎,跟他搬家有必然联系吗?哪怕李维宁说,因为你不跟我搞基,所以我要搬走,齐海都会开口挽留。 可李维宁偏偏不吵不闹,闷声干大事,给了他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李维宁替他作出了选择,难道不应该再逼他一下吗? “齐麟知道吗?” “还没跟他说。” “好,”突然,齐海站了起来,双拳紧握垂在身侧,“那你跟他说,他同意就行,你来去自由我没意见。” 宁静又平凡的早晨,他们不欢而散。 出了家门,齐海感觉胸口塌了一大块…他和李维宁共同垒砌的每一天,也都塌了。 走得好,走了就没那么多破事了。 两个男人不清不楚算什么?既然不算什么,就特么早散早好。 李维宁则久坐了许久,齐海其实一点不傻,而且早就开窍了。 心安理得将他的好都收了,却不舍得给他一点回馈。 这不就在刚刚,齐海在他们的那层窗户纸上,踹出了一个大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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