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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病

时间:2024-04-23 00: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虞禊

  韩肖潇是个名副其实的麦霸,也不愧为我们音乐社的前社长。只要进了KTV,点歌机上十首有七首都是她点的歌,而且是中文韩文英文都有。

  我没有唱歌的心思,坐在角落里看着她带着那群同学闹,一瓶接一瓶地给自己灌酒。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也抽完了,我懒得去买,就只能依赖酒精给我带来一丝聊胜于无的藉慰。

  夏秋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身边,起初我并没有搭理他,只当他是玩累了,过来放空一下。

  但他一直坐在旁边不走,看着我的眼神里也有种山雨欲来的架势,存在感太强,我还是先问了句:“怎么了?”

  夏秋思朝我这边坐了一点,可能是脑子已经开始犯糊涂了,我当他又要旧事重提,皱着眉摆了摆手:“如果是你喜欢我这件事,那就算了。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夏秋思哭笑不得地回道:“你是喝多了吧?不是这件事。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酒都醒了几秒钟,不过很快又恢复到醉醺醺的状态去了。我以前最讨厌这种状态,现在却是最喜欢这种状态,因为这种状态下的我什么也不需要顾虑,可以随心所欲飘飘然地说出些事后不用负责的话来。

  自从我加入音乐社后,我在学校里的人气就居高不下,我也一改冰山高冷男的面貌,和大多数同学都相处得关系不错。甚至不需要细想,能让夏秋思误会的事儿一点儿也不少。

  “去年……不对,都是前年了,韩肖潇组织我们去野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和祁冰瓯接吻。”

  这次我是真的清醒了,手里的啤酒瓶差点儿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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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给我黄铃铛的小可爱们!

  你们绝对猜不到看到那个我有多开心qaq


第71章 七十一

  七十一

  韩肖潇还在忘我地举着话筒高声歌唱,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在她身上。

  明知道不会有人听得到,我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你都看到了?嗯……那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了。你想要什么?”

  夏秋思被我问的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懂我在说啥,皱起眉叹了口气,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解释道:“你想到哪儿去了祁销焚?你觉得我会用这件事来威胁你?只是那天我凑巧看到了,之后一直想找机会问问你,又怕说出来会尴尬。”

  “那你想问什么?”

  我颓废地举高手里的酒瓶,迷离地看着包间里五颜六色的射灯穿过瓶子四处飘荡,活像个嗜酒如命的酒鬼。

  “你们俩,是在谈恋爱吧?”

  要是夏秋思早点来问我这个问题该有多好,哪怕一个月前,我都能自信地答复他,对,我是在和祁冰瓯交往。可这时候的我要用什么词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我完全可以对夏秋思的问题置之不理,但还是该死的自尊作祟,不太自信地回道:“……是的。”

  “啊,真是这样啊。那……祝你们幸福下去吧。我也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嘴很严的。就算不喜欢你了,我还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夏秋思说得很是真挚,我靠在沙发上,借着昏暗炫目的灯光打量他。

  他到底是哪里比不过祁冰瓯呢?顶着一张随时能进好莱坞当主演的脸,和我在同一个地方长大,不会无缘无故地甩我脸色,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把我一个人丢下。他哪一点比不过祁冰瓯?

  我看了半天,夏秋思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这才打断了我的思路。而关于那个问题,结论只有一个:谁也比不过祁冰瓯。

  “没事,”我闭上眼睛,祁冰瓯的脸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眼前,我怕他会突然消失,舍不得睁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

  夏秋思估计是以为我睡着了说开梦话了,好心地给我盖了件外套。迟早有一天怎样,我说不出来,也庆幸他没有听见,这样我就不用在他人的逼问下硬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至于晚上是怎么回家的,我一概记不得了。印象中韩肖潇帮我叫了个代驾,几个人架着我到了车上,再醒来时,我已经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了。窗帘没拉,应该是保姆把我扶进来的。

  窗户外面的天还没亮,冬天的凌晨,别墅区里格外的阴森可怖。查理舔了舔我的手心,湿乎乎的,意识这才一点点复苏,回笼。

  那之后我就开始加班加点的工作,以此来填补生活中的空虚。我也去看过袁黎几次,她过得还不错,告诉我官司仍然在继续,苦笑着说,估计等到她死的那一天,这场官司都不会有一个结果。我口头上给了些安慰,实际心里的想法却和她一样。不过祁盛杰去世后,我还是会按照当初的约定,给袁黎和祁冰瓯分去一些股份,足够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尽管我们的协议早已作废,我却还是执拗地要遵守这个约定。

  和韩肖潇见面是经常的事儿,毕竟我俩的公司楼对楼,有时候不想见都能意外碰到。夏秋思也是,好像那次他在KTV说出我的秘密后,我们俩的交往反而比从前更密切了,关系也好了不少。

  但我再没见过祁冰瓯,也没和他有过任何的联系。他来别墅给我送东西那次,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这么说也不够准确,应该是他见我的最后一面才对。我经常能在电视上或者写字楼的LED屏上看到他的身影,身边的同事更是时常在我耳边念叨这个名字。他看上去过得很好,我理应为他感到高兴,可却总是说不上来的不痛快。严格来讲,我们还没分手,我没有回答他的那个问题,那就算做我们还没分手。我仍然保留着他的手机号码和微信,聊天记录却永远地停在了去年年底。这算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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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病~


第72章 七十二

  七十二

  春天的时候,祁盛杰出了趟国,说是要做个心脏手术,把公司全权交到了我手里。当然,幕后的大股东还是他,我不过是他的傀儡罢了。这不是我的目标,但祁冰瓯离开以后,我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浑浑噩噩又兢兢业业地过着每一天。在祁盛杰出国后终于搬出了那栋别墅,在市中心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花了不少心思好好装修了一番,也总算在真正意义上,有了自己的家。

  只可惜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主人,和一条老了但还算健康的查理。

  我很清楚自己生病了,或者说我一直很清楚自己有病。从年少时期偶尔睡不着觉,演变到如今的失眠症和恐慌障碍,我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堕落下来的。我有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但每天早上和晚上吞下那些各种颜色的小药片时,我的内心也很清醒,光靠它们是治不好我的病的。

  我找到过能治愈我的药,但我不小心把他弄丢了,找不回来了。

  我逐渐习惯了两点一线的独居生活,除了工作和遛狗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健身房度过。我住的公寓属于高档小区,楼里面也都配备有健身房和游泳池,且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我最喜欢在凌晨两三点、刚加完班的时候跑去健身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和镜子里的自己。

  我害怕孤独,又逼迫自己习惯孤独,并与孤独为伍。

  都说看镜子看多了,会觉得里面的那个自己很陌生,我也不例外。有时候看着里面穿着背心短裤、戴着耳机的男人,我很难把他和自己联想到一起去。记忆中的自己不是才刚从高中毕业吗?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样子?要说改变也没什么很大的改变,可气质却完全不同了。

  偶尔,偶尔中的偶尔,我也会和镜子里那个自己对话。他不会回答我,只会做出和我相应的口型、表情和动作。我最常问他,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祁冰瓯?祁冰瓯最近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像我想他那样发了疯般的想我?不想的话,那他是在想谁?想的话,他又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他不是说过很多次,就算我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的吗?

  家里有一面墙被我打造成了酒柜,前面装修成了一个小吧台。我开始迷恋酒精,周末时常常喝得不省人事,等秘书给我打来电话,才发现自己在吧台上睡了一整晚,身子都僵硬了。有一次醒来后,我看到我在断片的情况下给祁冰瓯发去了一条微信语音。点开来,里面是我带着哭声的质问,但因为喝多了所以口齿不清,不仔细听根本就是一堆无用的嗯嗯啊啊。他当然没有回复我。我嘲笑自己,最先动心的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只知道我还没有放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放下。

  幸运的是,公司的事儿让我忙得焦头烂额,使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春悲秋。

  七月中旬,祁盛杰回国了。手术做得还算成功,不过他也不剩多少时间了,靠一颗几乎是人造的心脏苟延残喘。他不愿意待在国外,执意要回来,美其名曰想要用最后一段时间好好陪陪我,好补偿那段我从未有过的童年。

  我对此嗤之以鼻。失去的东西,尤其是童年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怎么补偿也不可能补偿得回来。现在说补偿,不过就是为了满足他自己,随便做点什么来让无休无止的愧疚放过他。

  祁盛杰下飞机后就直接进了医院,我拖了两天才去看望他。昔日趾高气昂的公司总裁,如今病恹恹地躺在VIP病房的单人病床上,手背上插着针管,床头还有准备好的呼吸机,以防万一备用。

  他见我走进来,两行眼泪顺着苍老了不少的脸颊滑落,泪水顺着脸上那些新长出来的皱纹的沟沟壑壑流过,仿佛河水分支成了一条条溪流,湿润着干涸了几十年的土地。

  假若是祁冰瓯在我面前流泪,我会觉得心痛和同情;假若是个没什么交集的人,比如袁黎,我或许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但面前的人是祁盛杰,他的眼泪和他的一切丝毫没有差别,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我走到他病床边,等着他开口。

  他拉住我的手,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动作缓慢得像是0.5倍速的电影,还一卡一卡的那种。

  “销焚啊,爸爸真是对不起你。本来以为还能多陪陪你,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身体也扛不住……”

  我不想再听这些陈词滥调了,打断了他:“嗯,对不起的地方多了去了。公司那边有几个股东信不过我,满世界找你呢,你看什么时候找人去应付他们一下。”

  “好不容易来一趟,就非要我和聊工作上的事情吗?”

  我似笑非笑:“那咱俩还有什么好聊的?”

  祁盛杰沉默了,不过只是很短暂的沉默。他显然很惧怕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默,没话找话道:“你最近和冰瓯还有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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