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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病

时间:2024-04-23 00: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虞禊

  “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夏秋思的中文比起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好了不少,他端着清酒杯,小小的玻璃杯和他欧美的外表并不太相符,但在座的人应该也没空注意这些,“我敬大家一杯,回去也要常联系。以后去我那边玩,我全权负责!”

  几杯酒下肚,韩肖潇眼眶也有些湿润,皱着眉说道:“别搞的和生离死别似的!来,我先干了!”

  饶是知道她酒量的我,今晚也被她出奇高的兴致所打动到了。至于这份兴致究竟是给夏秋思的,还是给我们在车上未谈完的那个话题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坐在榻榻米包厢里畅聊,从大学生活聊到职场中的艰辛。对于这种场合,我早已经应付自如了,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聆听,偶尔插科打诨,发表下自己的意见。

  一直坐到深夜,其余几个人都告辞了,包厢里只剩下韩肖潇,夏秋思和我。

  这才算是有点好友聚会的感觉。

  “喂,你当初不是特别喜欢这位高岭之花吗?怎么没一举把他拿下啊?我还纳闷呢,你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韩肖潇喝得有些高,说话也有点大舌头。她端着酒杯挤到我和夏秋思中间,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夏秋思,故意打趣道。

  我们都成长了,对待过去那段不算很美好的往事,夏秋思也能一笑了之了。他夺过韩肖潇手里的酒杯,给她换上了一瓶饮料。

  “人家有喜欢的人了啊。我再喜欢,也总要学会放手。”

  我很怕夏秋思借着酒劲儿,把他看到我和祁冰瓯接吻的那一幕全都抖露出来,可又暗暗地期盼他真的将那一切说出来。

  但夏秋思没再继续说下去,韩肖潇也呆呆地靠坐在墙上,没继续追问,好像陷入了另一个沉思之中。

  夏秋思意味深长地望着我,以茶代酒,和我放在桌上的茶杯轻轻碰了一下,说道:“销焚,你我也认识这么久了。真正两心相悦,就不要在乎外界的眼光了。相爱的人能碰到彼此,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啊。”

  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仰头喝干了杯里的茶。明明是大麦茶,喝到嘴里却觉出一股辛辣感,比酒精还要难以下咽。

  夏秋思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Wish you all the best, my buddy. We’ll meet again soon in the future.”

  “谢谢。”我抱了抱他,心里面五味杂陈。

  他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自然能很自信地说出这番话,因为那不是他的生活。但我也没办法指责他,因为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叫了代驾,顺便送韩肖潇回家。夏秋思和我们在饭店门口道了别,直接去了机场附近的酒店,明天下午从那里出发回国。

  韩肖潇的小区就在我小区的隔壁,离得很近。我让代驾在楼下等我,亲自把喝得烂醉如泥的她送上楼去。

  “大小姐,密码多少?”

  她含含糊糊地说了好几串不同的数字,我耐着性子一一试了一遍,全是错的。我们两个穿得都厚,折腾来折腾去,在楼道里折腾出了一身的汗。半天都解不开锁,我正打算带她去我家凑活过一夜,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要知道,韩肖潇一直都是独居的,我从未听说过她还有个室友。

  门里面的女生穿戴很整齐,完全不像是大半夜被人吵醒的样子。她长得很眼熟,我眯着眼认了半天,想起来是当初在山上野营时,和韩肖潇睡一个帐篷的那个女孩。

  “祁先生吧?麻烦你了,”她从我身上接过韩肖潇,方才死活不肯配合的韩肖潇到了她手里,老老实实地不再乱动弹了,“我来吧。”

  “没事。让她明早酒醒了给我来个电话就行,谢谢。”我对陌生人一向持警惕心理,但看到韩肖潇趴在她肩头,对着她的耳朵一个劲儿地说悄悄话的样子,我也只好稍稍放下心来。

  总不可能是坏人大半夜地跑到韩肖潇家里来吧。她既然有韩肖潇家的密码,那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一下楼,泠冽的冷风吹得我瞬间清醒了不少。我上了车,把地址告诉代驾,看着车窗外面出神。

  忽然想到,我和祁冰瓯分开,已经一年多了。我打开手机,不由自主地点进了他的朋友圈里。他发的大部分都是电视剧或者电影的宣传,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表情符号,配上一张张随手拍下的照片。

  “到了。您的车位是?”

  我迅速摁灭了手机屏幕,明知道代驾从驾驶位不可能看到后座的我手上的手机,却还是条件反射似的这么做了。

  我报上了车位,用微信给他转去了报酬,还多加了一百的小费。

  那天一夜好梦,只因为梦里有祁冰瓯。

  第二天醒得很早,我的生物钟就是如此,这么多年了也从未变过。韩肖潇给我发来了微信语音,说谢谢我昨天把她扛回去。我回了句不用谢,犹豫了片刻,还是没问凌晨在她家的那个女生到底是谁。倒是她主动提起了,说只是一个朋友,再没有了下文。

  越简短的文字代表着越复杂的关系,我对此了然于胸。

  夏秋思顺利回到了加拿大,我们的联系也因为时差和距离变少了许多。但我始终记得他的话,以及他对我的劝告。


第79章 七十九

  临近过年,公司放了假,我又成了全世界最煎熬的人。整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意义一般。韩肖潇的电话来得很及时,就在我最百无聊赖的时候,她约我去市郊的温泉宾馆待两天,我也就欣然同意了。

  不过她没告诉我的是,祁冰瓯也会去。

  这家温泉宾馆很有名,尤其是寒假、过年期间,预约到房间需要的不仅是金钱,还有运气。

  宾馆是允许宠物进入的,我一个人开车载着查理,开了接近一百公里,在当天下午到了那儿。

  当我看到和韩肖潇站在一起的那个眼熟的女生,以及和她们有说有笑的祁冰瓯时,我差点儿就做了逃兵,恨不得立刻掉头就走。

  但终究还是没能这么做。一是韩肖潇不止一次约我出来玩了,平时我总是一口拒绝,这次好不容易答应了下来,总不能临到阵前爽约吧;二是对祁冰瓯的思念,战胜了我对再次面对他的恐惧。

  “来啦,”韩肖潇远远地朝我挥了挥手,看到查理后更是爱不释手地蹂躏了一番,分神指了指她身边的女生,“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林纱。”

  她又指了指另一边的祁冰瓯:“这个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你好,祁销焚。”我努力克制住看向祁冰瓯的欲望,和面前的女生握了握手。

  林纱笑着说:“嗯,我知道你,之前见过两次,也经常听肖潇提起你来着。”

  “走吧走吧,外面冻死了。”韩肖潇催促着我们去里面checkin。

  进去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下祁冰瓯手里拎着的东西,他居然没带崽崽来。

  “喏,这是你和冰瓯的房卡。我只抢到了两间房。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晚上一块儿去水疗中心看看?”

  我接过房卡,舔了舔嘴唇,见祁冰瓯面无异色,忍不住问道:“我和祁冰瓯一间吗?”

  韩肖潇给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不然呢?你还想和谁一间?”

  “……没事。”我都不禁要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祁冰瓯和韩肖潇预先算计好的了。但那未免有些太过自作多情。

  两件房在同一层,我和祁冰瓯的房间离电梯有一段距离,韩肖潇和林纱一离开,我们之间的尴尬就在瞬时间弥漫开来,蒙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也不知道她只订了两间房,不然我就不来了。”祁冰瓯率先说道。

  “没关系。”我干巴巴地回道,实在不知道要给出什么样的答复才算好。

  还好这是个标间,有两张床。我放开了查理,给他喂了点食儿。祁冰瓯抱着衣服,一言不发地进了洗手间。

  开了一下午的车,我本来是有些困倦的,还想着到了地方能先睡上一觉。这下可好,祁冰瓯的出现将我为数不多的瞌睡虫赶了个精光。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睡不着,也不能停下脑中的胡思乱想。

  祁冰瓯是真的不知道韩肖潇只订了两间房吗?他为什么会跟着一起来(虽然经纪人和艺人一块儿出来旅游,也不是一件不符合逻辑的事儿)?他事先知道我也在吗?

  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到了袁黎那儿。祁盛杰去世后,我就很少再和她联系了。想来也很奇怪,以往就算我不主动联系她,她也会隔三差五地给我发来一条消息,问问我最近过得如何云云。但祁盛杰的离开,好像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根线的断裂,两条不该相遇的平行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维度去。

  浴室门打开,祁冰瓯洗好澡出来了。我迫使自己背对着他,闭着眼睛装睡。

  “韩肖潇发来了消息,半小时后去泡温泉。”

  他的声音很沉静,不晓得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他在学习表演的缘故,吐字发音都变得十分清晰明了,字字分明。唯有一点没变,他略带沙哑的嗓子。我深刻怀疑,那是他过早开始抽烟的后果。

  “好。”我装不下去了,也是,在一个专业演员面前装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我翻了个身,见他穿着酒店的浴衣,露出白皙的小腿和细长的胳膊,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头发染成了棕色,还稍稍烫了一下,打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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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昨天上晚班 到家累成狗

  今天双更!

  (我真的很需要存稿箱自动更新功能呜呜呜呜


第80章 八十

  八十

  “最近……还好吗?”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得像是两把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箭,精准巧妙地射中了我的心脏。

  “还不错吧,就那么回事儿。你呢?工作忙吗?听说公司被你打理得很好,恭喜啊。”

  我的心不住地发酸,难受到几乎快要流出眼泪来。我和祁冰瓯的对话比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还要更生疏,他就站在我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但无论我多么努力地伸长手,也还是触及不到他。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也许此时正承受着比我更大的痛苦吧。毕竟俗话说,先动心的人最惨。

  “谢谢,我也还好。崽崽……我说你的猫,怎么样?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还挺想的。袁阿姨呢?身体健康吧?”

  “崽崽挺好的,我妈帮我照看着,吃得很肥,”祁冰瓯的话语里总算有了一丝熟悉的亲切感,我正要为此狂喜时,他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我和我妈公开了,我们俩的事。”

  我从床上坐起来,是坐起来的动作,身体却仿佛在下沉,下坠,从海面沉到无人探寻过的深海底端,从几万米的高空坠到深不见底的峡谷里。

  熟悉的亲切感于霎那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就好像有人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或是头被罩在了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可以呼吸,但吸进去的和呼出来的气体是相同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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