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临手臂线条清晰,稳稳控制住方向,很快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色玫瑰栩栩如生,他抬眼问,“你会吗?” 岳川:“不会啊。” 柏青临嗯了一声,让佟吟送过去。
第25章 (小修) 祝京儒慢慢悠悠喝完咖啡后便起身离开,没待很久,虽然心思在谁那大家都清楚,可表面真看不出来。 不纠缠不啰嗦,分寸拿捏得很好,背影很快消失在对街,特潇洒坦荡。 岳川恋恋不舍收回视线,颜狗的世界很纯粹,谁好看就多看谁,他点进祝京儒朋友圈,加上好友后已经翻了n遍,和李雯雪扯犊子一套接着一套。 “我发誓,这次我来真的。” “哪次不真?” “这次最真,他太不一般了。我见过好看的,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话说他家在南海吗?我要不要入赘?” 李雯雪忍不住敲他脑袋,“说什么梦话,看完还不死心,人家大半个地球都玩遍了,接下来要是跑南极看企鹅,你入赘也入不上。” 岳川故作高深,“俗话说得好,遥远不是问题,爱情不讲距离。” 李雯雪:“岳老师,您快评上副教授了,明年加薪吗?” 岳川立马笑容消失,“别提这茬,穷得想死。” “忍忍,想想房贷车贷,死不起一点。” 岳川心碎成渣渣,俗人和美人注定没结果,他手抖多划几下,瞬间回到祝京儒朋友圈最近那条钓鱼钓到生病,仔细一看,狐疑问道:“旁边这根刻了字母的鱼竿,我怎么看着有点像老柏的。” 李雯雪放大图片沉思片刻,“别像,还真是。” 岳川天灵盖终于通气了,难以置信地喃喃,“我居然到现在才闻到奸情的味道。” 奸情另一位主人公离着他们不远,五米不到,后厨有道门,出去便是另一条街。 柏青临摘下棕色挂背围裙,单手夹着烟,背靠在门边,他看向伫立前方路灯上的电线杆子,日复一日车水马龙,天边下起小雪,城市仍然喧嚣。 柏青临左手边的垃圾桶里有一束粉色玫瑰,昨晚扔进去的。 花瓣颓败,花蕊颜色也不新鲜。 柏青临随意看了眼垃圾桶,抽完烟再关上门,那束玫瑰也随之不见。 夜里咖啡馆打烊,四扇卷闸门关闭,路灯把影子拉长。 柏青临脖子上围着灰色围巾,沿大道徒步回家,走到一半停下,右手夹着根没有点燃的烟,表情淡淡并不掺杂恼怒,明显在等。 祝京儒干脆走到与柏青临肩并肩的位置,两个人离得近,呼吸间气息交融,影子都缠在一起。 “我说是顺路,柏哥信吗?” 柏青临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懒得说话,接着目视前方继续走,一副不想理会的模样。 祝京儒也不见怪,继续跟在他身边,看见路过的野猫,建筑物上的标志都能说上几句,言语间的不着边际的确有趣…… 虽然没有回应,但柏青临有在听。 祝京儒心底像被猫爪子挠了似的,没忍住好奇伸手轻轻拽住柏青临的衣袖晃了下,“柏哥,咖啡馆为什么叫南岸?” 柏青临瞳孔颜色天生比一般人更漆黑,昏黄路灯照射下愈发显得深沉,他蹙眉看向祝京儒。 祝京儒并不怕,反而自顾自解释,“我那的名字是拉丁文,意思穿透烟雾。” “松开。” “过一会就松。” 柏青临停下脚步,完全被夺走主动权产生的烦躁使他脸色微沉,此刻睥睨着的表情有点冷漠。 祝京儒坦坦荡荡抬头直视,不仅不害怕还放肆大胆地接近,烟草味和那股淡淡洗衣液的香混合闻着上瘾,可能气味本身普通,迷人的是柏青临看向他的眼神,甚至喉结滚动时的弧度。 他们已经走到了转角处,背后就是白墙。 柏青临后退一步,掌心烫得惊人,第一时间侧头避免祝京儒的头发轻蹭到自己,这使得祝京儒近乎是以强迫性的姿态抵着柏青临主动靠上墙壁。 再近一点他们就成了拥吻。 路旁树枝影子错杂,柏青临脸庞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 祝京儒刚想说些什么,眼睛瞬间睁大,两个人的姿势快速发生变化——那只骨节修长指腹含有薄茧的手重重掐住祝京儒后脖,随后不容置疑压制,缠绕白墙的细软藤蔓都抖动了会。 柏青临轻易将祝京儒反桎在墙壁,手与后脖那块肌肤重新接触,触感如初,微凉但柔软,他掐着祝京儒的后脖,内心升起某种诡异的满足感。 指腹再次情不自禁地摩挲那处,柏青临脸上表情仍然很冷静,声线不复之前平稳,低哑有些躁意。 “还跟吗?”
第26章 (小修) 汽车鸣笛声掩盖掉心跳加速,祝京儒不由地走神,好似在思索为什么,他任由侧脸蹭过粗粝的墙壁,扭头看向柏青临,下巴那有雪花融化的水珠,沿着下颌线缓缓滑落,恰好滴在柏青临指尖。 滴答一下,暧昧如果有声音,那应该振聋发聩。 “跟。”祝京儒是这样回答的。 柏青临说出口的话依旧毫不留情,“最后一遍,离我远点。” 祝京儒耳垂那两枚银环微颤,“现在就很远。 “……”柏青临沉默了十几秒才缓缓松开手,他垂头含住烟头,打火机燃起火星,燥意像蚂蚁一样啃噬理智,只能暂时靠尼古丁缓解。 转身走时,那根在指间夹着的苏烟突然被祝京儒伸手接过,濡湿的烟头顿时换了主人。 “那天钓鱼,柏哥欠我一根烟。”祝京儒说话语气太过放松自然,让人无法产生厌恶。 柏青临的手指微曲,蹙眉间愈发烦闷,压根猜不到祝京儒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对付其余追求者的方法都不管用,只好冷处理选择无视继续向前走。 祝京儒没有第一时间愚蠢的跟上,他低头咳嗽,心里默数十下。 果然没过一会,柏青临站在前面红绿灯路口一动不动。 街道很长,银杏落叶随风扬起,在几阵车鸣声里,是柏青临主动折返回来走向祝京儒。 他将烟灰色围巾递出,不经意间看见曾经刮痧的痕迹已经从喉结那褪去,残余的红痕大抵被风吹出来的,柏青临扫视完毕后一言不发离开。 祝京儒凝视柏青临的背影,越冷漠的人越温柔细心,他忍住笑,宛若只被顺毛的猫,慢慢悠悠跟上。 刀口舔蜜,舔得是刺激。 抵达公寓楼下柏青临一路上压根撬不开的嘴终于再次松开,喉结裸露在外微颤,简简单单吐出两字,“回去。” 那根一起含过的长烟中途熄灭,被祝京儒夹在指间,他的下巴抵着围巾问道,“没打算让我还你?” “……” 祝京儒扯下围巾故作姿态想递还给人。 柏青临侧身回头,漆黑瞳孔里清晰可见祝京儒的倒影,“不要了。” 祝京儒心满意足将围巾缠绕上脖子,然后顺手把外套脱下扔给柏青临,行云流水到好像一切顺理成章,“礼尚往来,柏哥你送我围巾,我只能送这个了。” 柏青临愣在原地,被扑面而来的清冽香水味席卷鼻息,表情蓦然僵硬,残存的体温还在,很软,很香,想立刻扔掉但心底重新出现那种诡异的满足感,宛若贪婪的蚂蚁在不动声色啃咬。 手背青筋重重鼓起,他攥住衣服一时间无法松手。 祝京儒头也不回潇洒地走了,出去被风一吹,骨头缝都冷,但他是什么人,早把车停在附近。 深夜十点,祝京儒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腰间那圈红绳醒目,没抽完的烟再次点燃含入嘴唇,他情不自禁垂眼笑了下。 算和人间接性接吻,啧,痴汉。 睡前发消息骚扰居然没有被拉黑,祝京儒感慨意外之喜,他也没想太多,闭眼安然入睡,浑然不知道自己那件故意扔给人的外套命运多舛。 原本悬挂在柏青临家的阳台。 凌晨两点伴随烟头的火星一明一灭,消失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再次挂在阳台。 那件衣服上出现许多褶皱痕迹,像被人紧攥在手里重重抚摸蹂躏过。
第27章 (小修) 岳川爬起来喝水,不习惯暖气,硬生生渴醒的,一看课堂墙壁钟表才特么五点,天还没亮呢,他精神恍惚突然听见一阵水声,从柏青临没关的卧室传来。 “大早上洗什么澡……”岳川一杯水下肚预备回去继续睡。 柏青临这时穿着灰色T走出,发尾濡湿,淡紫色青筋沿着手背蔓延,骨节修长的手指覆盖毛巾,好似完全没注意到岳川。 两个人擦肩而过。 岳川迷茫,“我是空气?” 柏青临敷衍嗯了一声。 岳川本就神志不清,还真信了,他跟着柏青临一块到阳台。 柏青临肤色很白,只有运动和情绪激动时才会稍微变红,阳台上有哑铃和跑步机,雪天路滑不适合晨跑,索性在家。 柏青临跑完半个小时步,接着又回去洗澡,洗完澡再将件陌生的外套扔进洗衣机。 岳川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回房,因此没看见柏青临在洗衣机边干了什么。 扔进去,却又再次拿起。 柏青临鼻梁高挺,眼皮微窄轮廓深邃,明明面无表情,可此刻身体不由自主做出行动,指腹摩挲许久,他埋头在轻嗅那件外套,嘴唇也触碰到了面料,残存的那股气味还在。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手臂猛然用力,迅速将衣服扔进去。 柏青临关闭洗衣机后点起烟,脖颈僵硬,喉结滚动是一个吞咽的动作,安静的屋子里只传来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祝京儒天亮后又跟没事人一样去喝咖啡,他喜欢柏青临露出欲言又止却没法让他不要来的烦闷劲,少了冷冰冰,更有人气,偶尔隔空对视,祝京儒依旧是耳朵红的那一个,但不要紧。 夜晚,祝京儒把小花园里所有的花送给求婚成功的调酒师,他看着空空荡荡的花园顿感新奇,手表显示时间,果不其然对街咖啡馆已经打烊。 祝京儒跑出去,嘴角因呼出的热气冒白烟,他望着长长的银杏大道,不远处那道修长的背影太熟悉。 没什么好犹豫的,他喊了声,“柏哥——” 等柏青临回头,祝京儒笑了笑挥挥手。 第二天继续掐准咖啡馆关门,照样喊一嗓子,虽然压根没理,祝京儒还是乐此不疲,他是真高兴,高兴得要命,像窥见独一无二的秘密。 因为他知道柏青临会回头望他一眼。 他就是知道。 第三天第四天转瞬即逝,祝京儒变着花样刷存在感,有时候在三楼阳台上趴着,有时候出现在柏青临常去的河边,虽然都没说上几句话。 直到第五天,咖啡馆关门后柏青临走到银杏大道中间才扭头看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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