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夏知堂又好气又好笑,推开贺聿洲的脸,“你真能败火。” “你又不喜欢了?” 贺聿洲仗着身高体长,边按住夏知堂边扯睡裤:“简单啊,脱了就行,我们继续。” “贺聿洲!”夏知堂哭笑不得:“我还没洗澡……” “先亲完再洗……” 贺聿洲总是知道怎么占据夏知堂的注意力,挤走低落的情绪。他温柔地亲吻夏知堂,拿起垫在膝盖附近的手机,一健静音,顺手倒扣在茶几上。
第2章 工作 “嗯——” 夏知堂咬着下唇,十指难耐地抓挠。后入进得最深,但也最耗体力,偏偏贺聿洲最喜欢。他当然享受贺聿洲的专注和热情,可膝盖和手肘总是很快就酸疼不已。 贺聿洲伏在夏知堂背上,双手覆在他手背上,十指交握。腰腹用力,胯骨将夏知堂的臀肉打得啪啪作响。他亲吻夏知堂的肩膀,后颈,偶尔留下兴奋的牙印,夏知堂的呻吟和低喘清晰地落在他耳里。 贺聿洲捞了一把夏知堂的腰:“膝盖疼?” 夏知堂微微偏头,他的侧脸很好看,睫毛抖了抖,艰难地点头。 “叫点好听的。”贺聿洲使坏。 夏知堂摇头,贺聿洲抽出来,又猛地撞进去,催促:“快点。” 夏知堂骤然呜咽一声,小声叫:“……聿洲……” 贺聿洲心头一热,快速抽插起来:“还有呢。” 夏知堂把头埋在手臂上,怎么都不肯开口,贺聿洲伸手攥住夏知堂被顶得前后乱晃的性器,夏知堂颤声低叫起来:“别、别……贺聿洲——聿洲,嗯——” 贺聿洲亲吻夏知堂潮乎乎的蝴蝶骨,像要挟,更像撒娇:“我想听,叫一声,就一声……我肯定不耍赖。” “呜……” 龟头被娴熟的揉弄,夏知堂大腿抖得不行,却还得尽力跪好,他急促地喘了几下,脸红的不行,头仰起又垂下,最终只得妥协,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哥哥……聿洲、聿洲哥哥——嗯,别、别弄了……贺聿洲……啊……” 夏知堂比贺聿洲还大两岁,每次被这样戏弄,都羞耻得浑身发烫;但贺聿洲这可恶的家伙没有一次说到做到,不但如此,明明他也会更激动,却还是要招惹夏知堂:“明明更硬了,也夹得更紧了。你就是喜欢叫的,是不是?” “贺聿洲!” 然而此时呵斥是最没用的,贺聿洲在夏知堂身体里逞凶施欲,又挟制着他的充血脆弱的器官,夏知堂总会在贺聿洲攥紧他性器根部的时候丢盔弃甲,鼻息湿漉漉的,急切地叫“老公”。 目的达成,贺聿洲短暂地抽身,握住夏知堂的胯骨,帮他慢慢翻身仰躺着,再抄起他的膝弯,面对面插进夏知堂已经红肿的穴口。 贺聿洲喜欢后入,但渐渐地,他更喜欢夏知堂的眼睛。在这时总是专注而又痴情;偶尔因为控制不住的呻吟害羞地闪躲,但很快又会像那样看着他。 也就是这双眼睛,让贺聿洲决定和夏知堂在一起。 射过之后,身上的战栗好一会儿才全退下去,夏知堂动了动几乎失去知觉的大腿,转眼看到贺聿洲把打了结的安全套扔进垃圾桶。 “……下次别买这个型号了。”夏知堂闭着眼轻喘。 “怎么了?”贺聿洲惬意地躺在夏知堂身边,忽然嘿嘿一笑,“这个延时效果好吧,多持久,你不喜欢?” 夏知堂懒得理他:“……你喜欢就行。” “我也不喜欢。”贺聿洲一本正经,然后降低音量,像说悄悄话,“我最喜欢不带套。” 贺聿洲原本做好挨打的准备,但夏知堂睁开眼转头看他:“……下次吧,放假,或者不太忙的时候。” 贺聿洲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捏住夏知堂的双颊,用力挤了挤:“你怎么任君采撷呢。” 夏知堂挥开贺聿洲的手,侧躺着,小腿搭在贺聿洲身上:“哎,说正经的。你……工作的事,真的很棘手吗。我听到你在浴室打电话了,那么晚……” 自从上半年换了领导,贺聿洲的抱怨就多起来,这一点夏知堂是知道的。贺聿洲的脸色僵了僵,随即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没事,不搭理也行,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别担心了,大不了辞职呗,我又饿不死。” “哦。” 夏知堂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安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其实我今天也不是生气,就是……想我们能多待在一起。” 贺聿洲的膝盖碰了碰夏知堂,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不忙我一定早点回来。” 夏知堂抱住贺聿洲的胳膊,卧室很快陷入黑暗。 第二天夏知堂睁眼的时候,贺聿洲已经离开了。设计院要打卡,不像工作室,考勤相对灵活。然而今天有事,手机上有十几条颜赫的未读消息,夏知堂哀叫一声,立刻跳下床。 颜赫就是工作室的老板,只比夏知堂大三岁,家里很有钱,A大美院毕业,全球top10的硕士,按夏知堂老师的说法就是天赋异禀型的人才。人高挑漂亮,脾气暴躁,她说了,干这行哪有好脾气。 但实话说,颜赫不缺钱,干这个也不图赚,纯粹就是一时兴起。接的案子也都是她朋友圈子里介绍来的,牛鬼蛇神已经很少了。 不幸的是,作为工作室唯一的男设计师,一旦有外行且爱指导的客户,初步对接都会交给夏知堂。 一方面,夏知堂的经验够丰富,什么人都能对付;另一方面,他需要这份工作,也珍惜这份工作,就更有耐心。 再者,因为他是林教授介绍来的,颜赫一直挺照顾他,夏知堂感谢颜赫。人才越来越饱和,像他这样没有正经学历的人,很多工作室都不考虑。 路上夏知堂听了颜赫的语音,才稍稍放心——大半都是骂客户的。这时他才顾得上回贺聿洲的消息。 没什么重要的,无非是骂骂领导,笑笑同事,一支掉在水杯的笔,贺聿洲也会兴致勃勃拍给夏知堂看。 其实工作哪有事事顺心的,但夏知堂从来做不到像贺聿洲这么理直气壮地抱怨。 半个多小时后,夏知堂到了工作室。 “给老娘摆谱!什么东西啊,比我还懂怎么不自己干?!” 颜赫又尖又长的指甲把桌子敲得嗒嗒作响,马尾好几次扫到夏知堂脸上。她反复看着几版设计稿,越发不耐:“到底哪儿不符合要求了?等他来,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真抽他了。” “算了,颜姐。我招待他就行,你别管了。” 原本以为颜赫出面有用,看来这个吴总,没那么容易罢休。 “这案子也拖太久了……”颜赫狐疑地看夏知堂,把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看了个清楚,她眯了眯眼,“真就怪了,你跟他交涉了这么久他不满意,但又跟说只有你在场才说得清?你也是,不就是说不通才找我出马吗,这时候又绕回去……” 夏知堂避开颜赫的视线,颜赫搭上夏知堂的肩膀:“小夏,该不会……你们有什么私下交易吧,嗯?” 颜赫威胁地勒紧夏知堂的脖子,夏知堂无奈地叹气:“颜姐——” 颜赫又追问了两句,夏知堂就是说不出所以然。 “啊!”忽然福至心灵,颜赫微微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夏知堂,“我操,该不会——夏知堂!他性骚扰你啊?!” 夏知堂捂住眼睛:“……没到那个程度。” “那到什么程度,快快快,给我讲讲。”颜赫立刻幸灾乐祸地八卦起来,“你怎么这样啊,我告诉你,你可别搞什么自我牺牲,姐不挣你的卖身钱。” “什么卖身钱……他就说交个朋友。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他就开始挑刺儿。”夏知堂笑了笑,这事他见得多了,“没事儿,颜姐,我再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啊。” 颜赫漫不经心地弹弹指甲:“行了,你就告诉他,你水平有限。我说的,让他另请高明吧。” 夏知堂一愣:“但是他报价很好啊……” “我们又不缺项目。小萌那个咖啡店验收了,正好你帮帮她,赶快收尾。正好我这能接个别墅,这可是大单,又有人情在里面,可不得好好忙。” 谢萌是另一个设计师,是颜赫的师妹。帮忙没什么,但夏知堂舍不得吴总这单就这么黄了。 “你这什么脸啊。”颜赫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夏知堂,“咱们干脆,他反而不一定换。不过就算吴总这单继续干,别墅你也得进场啊。” “嗯。” 兼顾项目是常态,夏知堂没放在心上,只是他看着颜赫的脸色,总觉得不只是因为吴总。 “还说我的脸,你才是,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别提了——”颜赫打了个哈欠,摔进转椅里,“昨晚一个接风局。一个师弟,朋友的朋友,就是他要装别墅,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啊……我心情不好,喝多了呗。” 也是赶巧,颜赫昨天正好有事,夏知堂才能顺利请假去陪贺奶奶,要不然和吴总的会就放在昨天了。 颜赫斜了夏知堂一眼:“结果今天我到得比你早,有没有点员工的自觉啊。” 夏知堂假装听不见,结果正好贺聿洲发来消息,他眼神微亮,被颜赫抓了个正着。颜赫挑眉,暧昧地哼了两声。 ——怎么会有人既睡懒觉还不理我啊,这得补偿吧? 夏知堂飞快回了“在忙”。看着流泪小熊的表情包,忍不住又加一句。 ——你想怎么补偿? 这时候大约是午餐时间,贺聿洲几乎是秒回。 ——再给我做个蛋糕吧,昨天那个我才吃了一口。 明明大半都进了贺聿洲的肚子。 ——等你过生日再做。 贺聿洲的生日在六月底,刚过去没多久。夏知堂抿嘴笑。 ——???没诚意啊,怎么说都该是你过生日的时候就做吧! 夏知堂的生日在十二月初,虽然这的确是惯例,但夏知堂还是反击。 ——我过生日还得我自己做,谁没诚意啊? ——……那好吧,我做。但在此之前你就得给我再做一次。我小,你让着点我。 颜赫看不下去了:“哎哎哎——能不能稍微收敛点?” 夏知堂收起手机,回想着刚才的对话,诚恳地问:“……怎么心情不好啊,颜姐。” “就看你在这公然秀恩爱呗。” “我马上分手,真的,颜姐,千万别扣我工资。”夏知堂一脸正色。 颜赫被逗笑,摇摇头,笑容很快淡下来:“现在看到比我恩爱的,我无差别攻击。” 这是话里有话了。 工作室就夏知堂和颜赫有男朋友,大家很有分寸感,很少打听;但也都知道,颜赫这段恋情比夏知堂长得多。 察觉玩笑不合时宜,夏知堂拘谨起来:“颜姐,我……”
59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