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评委手里的推荐名额有五个,江老师想要他们去的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越往上越严格,时瑜川也想着做好准备。 而且比赛有等级制度,今年他在江老师的推荐下也去参加了刺绣工艺考级,所以才赶得上今年的初赛。 姜驰的到来,加了不少酒精成分,时瑜川浅尝一口,不敢多饮,免得自己醉醺醺的,在外面丢人。 到了晚上,谢延亲自开接他,刚下车跟江绯他们寒暄了一会儿,就看到姜驰,这两人之前一见面就不对付,如今谢延是一个眼神都落不到他身上。 秋风起,最近夜晚会冷。 谢延将薄外套披在他身上,跟他们说了再见之后,便上车离开。 “都快半个月没见谢总,感觉他变了好多。”文禄铭自言自语,江绯倒是没说话。 姜驰默默的开口:“是变了很多,而且看得出来,瑜川现在很幸福。” 江绯走在前面,文禄铭跟姜驰落后一头,他音量降低,小声的问:“驰哥,现在是彻底死心了?” 姜驰顿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过了会儿他才开口:“听说你谈恋爱了,果然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文禄铭刚想说话,江老师就在前面:“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目送江绯上了车离去后,他们的音量恢复正常。 “我没谈恋爱的时候,也能看得出来,所以你现在死心了吗?” “如果我不死心的话,你会怎么说?” “我当然会劝你快点死心,我不想瑜川不开心,也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跟瑜川决裂,我夹在中间,很难受的。” “没有死不死心的,我心里还有他。” 文禄铭觉得这人没救了。 “他过得幸福就行。” 文禄铭:“……” 拿的还是恋爱脑剧本,自我感动要不得啊。 车上。 谢延凑过去在瑜川颈窝处闻了闻:“喝酒了。” 时瑜川瞥他:“一点。” 接着用额头撞过去:“你别大题小做。” “姜驰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回去继续读书吗?”谢延每次对着姜驰也没什么好脸色。 “说是来看比赛的,你别小气。” 谢延淡淡的说:“我本来也不在乎他,但是受不了他看你的眼神。” 时瑜川挑眉,调侃看:“刚才站的那么远,你看得清他的眼神,真厉害,你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在谢延准备开口之前,时瑜川说:“你再这样,咱们今晚分房睡。” 谢延:“……” 时瑜川微微蹙眉,他们之间不能总是因为姜驰闹矛盾。 虽然之前姜驰是不厚道,但他毕竟跟江老师有合作,所以他跟姜驰的接触是必不可少的,长期下来,他总不能一直让谢延担心。 尽快消除他对姜驰的敌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回了家,洗澡之前,借着微微酒精上头的感觉,抵在浴室湿润冰凉的墙壁来一发。 谢延的性子其实是比较恶劣的。 他喜欢折磨人。 无关童年,是他本身骨子里的恶趣味。 所以他的一次,会很久很久,直到起泡沫了,才差不多可以。 时瑜川的皮肤白,被热水那么烘一下,白里透粉,眼角微微上扬,笑起来时,媚而不俗。 谢延怜惜的在他眼角处亲了亲。 两人抱着对方接了个湿吻,唇齿,舌尖,口腔内部,柔软温暖,特别舒服。 结束时,时瑜川还有点意犹未尽。 洗完出来,谢延帮他吹头发,留着差不多湿度后,他把玩着他的发丝:“疼不疼?” 时瑜川摇头。 他顿了顿,仰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清澈无垢。 谢延被他的眼眸吸引,喉咙一紧。 “舒服吗?” 时瑜川红着脸点头:“舒服。” 他补充:“跟你接吻好舒服。” 谢延低头奖励一个。 时瑜川问:“一次够了吗?” 谢延盯着他的脸,不够也得够:“你受不了。” 最近时瑜川在设计图案,没那么快可以睡觉,他突然有点想学习国画,跟字画还有点差距。 但谢延说他学过,只是如果想更专业的,自然要请老师,所以谢延问他学来做什么。 “兴趣爱好,专业比赛,提升自我内涵?” 时瑜川要求不高,他是想学,但现在的精力不允许:“想学个大致的轮廓,比赛用的。” “这只是一个小区赛。” “要尽力而为。”他就担心自己偷工减料,会害了后面的比赛。 所以不管是什么比赛,他都想做到最好,何况国画他没自信。 “那我教你。” 时瑜川笑了:“好啊,你有空?” “陪你,什么时候都有。”谢延不说 情话,偶尔说一句,还挺直球。 时瑜川心头甜滋滋的,但也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因为快到比赛,分公司装修又刚好到收尾阶段,江老师作为评委要经常开会,文禄铭跟瑜川都在准备,反而是姜驰闲下来,主动帮他看。 谢延知道后也没什么异议,时瑜川欣慰还没一秒,就听到他说:“免费劳动力,为什么不用。” 时瑜川:…… 所以这些天,店里就让一个新来的小妹妹一直看管着,文禄铭就算去,也是进工作室,一整天都不出来。 时瑜川在家里有专门的房间,他直接在家里练习,跟画画。 之前说好的国画,时瑜川打算等谢延闲下来,没想到第二天谢延就陪着他在家里躺着了。 看着谢延跟着他进房间里,桌面上该用的东西,管家都准备好了。 谢延虽然学过,但毕竟也不是特长专家,但山水鸟林也是国画中最基础的。 再难一点,就是意象。 时瑜川小时候参加过小学兴趣书法班,只学了两个学期,抓毛笔的姿势很标准,标准的像小学生,谢延莫名看了几眼。 时瑜川并未察觉。 他专注认真,想着学谢延那样临摹,结果谢延只是一沾一点,一落一划,山的轮廓就出来了,而且阴影虚虚实实,很有功底。 但是时瑜川看傻了。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谢延的脸。 “看清楚了吗?” 时瑜川:“……” 谢延说:“先感受一下,可能跟你平时画画的感觉不一样。” 结果就是时瑜川画废了好多纸,做不到谢延那样的从容,近看一坨,远看也是一坨,反正就是不像山。 时瑜川泄气:“好难。” 谢延绕到他身后,握着他的手,带领着毛笔的运行,简简单单的勾勒出山的形状,顺便点缀了一下,在天空飞翔的鸟也画出来了。 时瑜川另一只手压在纸的左下角,最后被谢延掰出来:“不要紧张,这种都是随便画的。” “也不一定是山,鸟,树,或者其他动物,你比较擅长的,都可以试试。” “不要考虑细节问题,先把形画出来。” 时瑜川认真的点头。 从早上到中午,时瑜川画了几十张,从第一张的一坨东西变成最后一张勉强能看出来是一棵树。 其实也不勉强,时瑜川有美术功底,只是阴影……用毛笔的力度貌似太重了,这个得练习,今天是学不完的。 “吃完饭还要继续吗?” 时瑜川眉眼舒展,眸色很清:“你要是累了,先休息,下午还有时间,我再练练。” 谢延双手绕到背后:“晚上呢?” “我单子还有呢。”时瑜川现在完全拿单子来联系,前段时间去美国,天天跟谢延腻歪在一块。 菊花残,满地伤。 开了荤的男人真可怕。 每次谢延说一次的时候,确实是一次,但他能忍着,忍两三个小时才出来。 这妥妥的诈骗。 “不休息?” 时瑜川睨了他一眼:“都快比赛了,休什么息。” 谢延心想,你比我这个董事长还要忙。 中午,普通的简餐。 时瑜川边吃边问:“你是不是打算退休了。” 谢延:“……” 瑜川心思简单,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谢延是不是想休息了,但他觉得用退休这个词,才能表达准确。 “像我这把年纪,不应该在家里跟老婆在一起吗?”谢延漫不经心的说,“没想到还被人嫌弃。” 时瑜川额了一声。 安静了会儿,时瑜川小声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谢总的嘴,在商场上是利器,在家里,也同样,只有放在瑜川身上,才是软的。 时瑜川决定不跟他计较。 他们也就安静了几分钟,管家便拿着漂亮的大箱子,放在地上,说是有人给他送了东西。 他走过去,拎着快递盒,一头雾水。 谢延从来不管瑜川网购的事情,但这次问了句:“你买了什么?” “别人送的,我最近没买东西。” 时瑜川拿起小刀拆快递,里面是某个小众品牌的pr礼盒,他算了算日子,好像是快春节了吧。 “品牌pr送的。” 谢延微微蹙眉:“你经营账号还要打广告?” “打过几次。”时瑜川收好后,先放置一旁。 而且他那时候还挺渴望有人会给他打广告,挣挣生活费。 下午打算继续作画,时瑜川开始上瘾,觉得画这些还能陶冶情操。 不为商业利益,只为讨自己欢心。 但这不代表他画的还是一坨。 “阿延,你有没有画过完整的图。” 谢延点头:“画过,不是什么大作。” 时瑜川:“想看。” 谢延已经很久都没亲自落笔,重新拿起来还是为了自己的爱人,如今也没有这个心思。 “那也要看画在哪里,给谁看,才有意义,画画本身,不都是为了取悦自己。” 话里有话。 谢延忽然收起桌面乱七八糟的画纸,顺手擦干净桌面。 时瑜川看不懂他的操作,下一秒,谢延压了压他的背,让他趴在桌上。 “……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看我画一副完整的吗,我试试,一定让你满意的。” 时瑜川瞬间头皮发麻,但很快他的上衣就被脱下来,后背在阳光的照耀下,瓷白滑腻,谢延的手指在上面滑动,一直落到脊椎下方的位置。 “画到这里?”谢延问,“还是再往下点。” 时瑜川咽了咽喉结,声音有些紧:“……都行。” 实木桌面冰凉,坚硬,谢延还贴心的给他找了个垫的东西。 时瑜川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导致身体薄薄一层肌肉绷住。 谢延用左手轻轻摁住他的肩膀:“放松,又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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