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馨雅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脑子:“你傻呀你,我当然是帮你的,但是你也不动脑子想想那孙友在这当了那么多年地头蛇,这祁唯怎么就敢和他对着干,人家上头有人!真给惹急了说你们家孙友了,就连我跟你姐夫我们俩人的日子过不下去!” 赴雅莉:“姐,,,你是说” 赴馨雅压低了声音:“你姐夫跟我透底了,那个祁唯和盛宴公司高层有点关系,那是你姐夫都得给面子的人” 赴雅莉:“盛宴公司?” 赴馨雅:“唉,你也劝劝孙友吧,这日子这么过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大家都是老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赴雅莉不屑的哼了一声:“那是那群人活该” 祁唯从灶台下的小缸里,捞出了一颗自腌的酸菜不耐烦的剁。 这俩人才认识多长时间,就开始统一口径一起造反了。 祁唯瞄了眼和谷昭昭一起在厨房乱晃的茶潞白,屁大块地方都快被三个人填满了,祁唯越想越烦:“喂” 茶潞白回头:“叫我?” 祁唯:“你不是吃饺子吗,想吃就自己包,把那边的桌子和面盆拿楼下去,洗干净手站在桌旁给我等着” 谷昭昭怀里抱着一个会叫的小火车,乌拉乌拉的茶潞白也没听清:“你说什么,洗干净了在床边等着你?不是吃饺子吗” 祁唯怒拍桌子,面粉飞了一屋子:“把桌子给我搬下去,洗干净手站在那等着包饺子” “哦,昭昭我们下楼”,茶潞白抱着桌子下楼,等摆完洗干净手,祁唯也带着饺子馅下来了。 祁唯把盆往桌子上一墩:“会包?” 茶潞白:“不会” 谷昭昭:“我会!” 祁唯:“你一边去,别在这捣乱,把你那狗给我看好了,他要是把我火腿肠给咬了,我就揍你屁股” “哼”,谷昭昭跳下凳子,追着狗在地上跑来跑去。 祁唯:“你小心着点儿,离炉子远点,看好狗” “呵呵…”,茶潞白看着他那着急上火的样子,低低的笑了,“我绝对相信,祁唯老板以后会是个好爸爸” 祁唯往桌子上撒了点面粉,捏起一团面,揉了揉捏成一个圈儿,揪剂子,眼神撇到茶潞白身上。 “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你老板在这累死累活的包饺子,你在那坐的挺稳呢,您要是不嫌麻烦的话,我再给您沏壶茶,再请个班子给您唱一出呗” “什么身份?”,茶潞白起身,在谷昭昭看不见的地方,蜻蜓点水似的在祁唯的唇角上亲了一下。 “祁老板我是什么身份?你告诉我呗” “滚一边去别浪,赶紧包饺子,下午还有事呢” 祁唯低头不搭茬。 茶潞白:“你怕什么,你怕我吃了你” 祁唯:“就你?谁吃谁啊,你的那张脸就已经注定了是下面那一个”,祁唯把揪好的面剂子揉了揉,桌子上多出来一排圆溜溜的小面团。 “我那是让着你,给你点甜头,让我做一次保证你满意,给你一个全新的不一样的体验”,茶潞白随意拿起一个面团揉了揉捏了捏,最后弄出了一个不能描述的形状:“怎么样像你的不” 茶潞白拿着往祁唯裤子拉链上一粘,满意的点头:“还不错,很小巧可爱,还有面吗?我给你捏一个等比例的” 祁唯低头看着一柱擎天,咬着牙床子骂了一声,“艹”,恼怒的一把抢过,扔进炉子里,紧急销毁,焦糊味飘了满屋子:“你真tm是闲出屁了,赶紧给我包!” 茶潞白皱眉:“都烧焦了,太惨了吧,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吗?难得这个捏的是最像的,连小桃心我都完美的还原了” 祁唯:“你他妈的包饺子!!” 茶潞白:“我不会” 祁唯:“你不会你还有理了,学!” 吃完了饺子,伺候完了这两个祖宗,祁唯还是没能如愿专心搞事业。 下午,刚把桌子收拾完,电话就催命似的响起来了。 刚一接通,余小堂那乐颠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大哥!我投奔你了!快下火车了来接我!” 祁唯头上的青筋又跳了几下。 余小堂又是谁,也是个麻烦货。 祁唯她二姑跟着他们一家来到东北后,就在这定下来嫁了个当地的男人,余震。 而这个余小堂,就是他二姑父余震的亲侄子,今年14,正是淘的没边的时候,看谷昭昭跑过来了,他在家闲的没事也跑过来了。 不过祁唯觉得,他来这的主要目的是逃避寒假补课班。 反正店里也没什么人,就当吃饱了消食,拖家带口去车站接人。 祁唯回头喊了一声:“你们两个穿上外套,跟我去车站接人” 小孩子吃饱了容易犯困,谷昭昭坐上车就趴在茶潞白怀里睡着了。 祁唯把车窗全都摇上去了:“你真行,这孩子平时可认生了,除了那么特定的人,几乎都不让别人碰,就连他爸他妈碰一下都老大不乐意了” 茶潞白:“小孩子思想不成熟,也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心思最纯粹,他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昭昭说他以前一直和你住在一块的,你为什么把他送走” 祁唯:“这孩子生下来之后,一直是我二姑在带,我二姑年纪也大了,经常腰酸腿疼的,那一年更是爬墙听人家隔壁邻居吵架,把自己腿给摔断了,照顾自己都不方便,更别提照顾这孩子了,我看这孩子挺可怜,我就把他带过来了,后来我和李微整天吵架,也没心思照顾他对小孩心理发育也不好,我就把他送回去了” 茶潞白轻嗤:“真渣” 祁唯没听清:“什么?” 茶潞白:“你们为什么吵架,怎么分手的” 祁唯:“在人生前进的道路上发生了分歧,她选择迎着人潮向上,我选择顺流躺平” 茶潞白心不在焉的说:“就没有点什么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祁唯瞄了他一眼,“什么别的原因” 茶潞白拉下了谷昭昭的小帽子,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别人的孩子,你把昭昭抱回来问过她的想法吗,你把昭昭又送走,又问过他的想法么” 祁唯:“她不是那种女人” 茶潞白:“没有那种女人之分,就是看你了不了解女人,女人对情的执着是刻在骨子里刻在基因里的,她们坚韧不拔不在乎身体的苦,却在感情面前溃不成军,男人最容易犯的错误是精虫上脑,女人最容易犯的错是情字入心” 祁唯:“你倒是了解的挺透彻,所以改喜欢男人了” 茶潞白大方承认:“喜欢男人应该也有这方面,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是,祁老板太迷人了,一见倾心一见钟情” 祁唯突然对他的身世有点好奇了,他现在身上散发出的忧郁感,似乎与平时冷淡或者在床上销魂的样子都截然不同,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面,这么多种性格,像只性格多变的灵猫似的,让人捉摸不透。 祁唯:“你问了我半天了,你到底为什么离家出走” 茶潞白:“他们让我和女人结婚” 祁唯:“就没别的了?” 茶潞白:“主要原因就是这个,怎么,想了解我啊” 闻见的一点不寻常的味儿,小狐狸的尾巴又翘起来了。 茶潞白说:“想了解我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跟我谈恋爱,我的私事可不会随便跟外边人说的” 茶潞白眼睛里充满着,“跟我谈”,“跟我谈”,“跟我谈”。 祁唯通通选择屏蔽无视掉。 虽然现在跟这只小狐狸的关系已经跌破底线了,但是直了28年的祁唯,一想到和个男人共度余生整天吃吃睡睡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小抵触。 当然不是针对小狐狸,是针对性别,小狐狸本身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茶潞白的手耐不住寂寞,已经顺着他的衣缝钻进去,又捏又揉的。 茶潞白:“我长得不好看吗,我很抢手了,很多人追我的,祁老板你要把握机会” 祁唯小腹绷紧,猛踩刹车,:“到了,下车” 祁唯抱起谷昭昭,下车就走,连头都没回。 茶潞白不紧不慢的拔下钥匙锁门,跟上。 “一把年纪了还会害羞的老男人,是挺招人喜欢的”
第17章 你那裆护还是不护! 年底了,这个时候的火车站人特别多。 祁唯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亮晶晶的红色脑袋,混在人群里十分招摇。 黑夹克、大裆裤、厚底鞋,还有一个火红的刺猬头,这缺心眼不用想一定是余小堂。 余小堂一眼瞄就到祁唯,蹦起来挥手,生怕别人看不见他:“大哥!!!!!我在这!!!大哥!!!!” 火车站的一群人像看耍猴似的,盯着他看。 祁唯这人平时脸还算挺大,能让他觉得“颜面尽失”的时候不多,余小堂这个远房小弟就偏偏主宰了他的脸面。 每次都能让他感觉到特!别!丢!脸! 茶潞白:“叫你呢吧” 祁唯脸色僵硬:“我不认识他” 茶潞白:“可是他好像在看你” 祁唯:“不可能” 谷昭昭也醒了,对着余小堂乐呵呵的招手:“小堂,小堂…” 茶潞白扭头:“你外甥把你出卖了” 祁唯镇定的把谷昭昭递给茶潞白:“你去把他们带到地下停车场,我在那边等你们” …… 这次来的不只有余小堂,还有他的姐姐余晚,22岁,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 这对姐弟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对“反义词”,姐姐安静的要命,弟弟的闹腾的要死。 余小堂叽叽喳喳的说了一路,祁唯除了和余晚说两句话外,一句没搭茬。 余小堂闲的没招了,和茶潞白聊了起来,没一会就哥哥弟弟的相称,聊完了衣服就开始聊发型,然后聊特产。 茶潞白觉得挺有趣:“你们那的人性格都很开朗” 祁唯:“呵,也还是很含蓄的,就这一个尤为特别” 余小堂每次放假都得来,有时候是送谷昭昭,有的时候就是单纯来跑他这来躲骂。 其实对于自己爹妈干的那点事,祁唯再怎么开明,心里也总是有个疙瘩,不痛快。 所以祁唯搬去了一个离他们很远的陌生城市,长京。 余小堂纯纯一个淘气包子,在家里又挨揍又挨骂,上房揭瓦还屡教不改,有事没事就跑他这来避难。 这么几次后,祁唯忽然就看开了,这儿子确实是真他妈难养。 等回到了超市祁唯开始发难,打开车门,就把余小堂给扽屋里去了。 余小堂拾掇了一下自己被拽歪的衣领:“干嘛?!” 祁唯看着他这一身古里古怪的玩意,冷冷的笑,他还敢问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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