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年大富头顶的汗更多了,“实不相瞒,咱们这片也就那么一家卖菜的,这个,,,” “我懂我懂是孙老板吧,也能猜到,不过么…”,祁唯停了一下打量着年大富,“感觉富哥好像个孙老板关系不太一般,上次在聚福雅德,他等的就是你吧,而且你还带了什么合同是吧” 年大富的心直突突,他还说他不记得了,他他妈记得比谁都清楚! 年大富擦汗,也不敢隐瞒:“是这样,我爱人和孙友的爱人是,,,是姐妹,亲姐妹” 祁唯:“哟,原来是一家人,连襟啊怪不得” 年大富总觉得他的话里有点别的意思,说道:“是,我和他虽然平时不太接触,但也认识,上次是他来求我,求了我好久,我一时心烦也没看那个店面的详细信息就一下子办了坏事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祁唯笑笑:“富哥这是干嘛,别紧张啊我真忘了” 年大富:“…” 这地是待不下去了! 年大富:“那您在这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找我老婆,咱这事儿立刻就办!” 祁唯:“那就谢谢富哥了” 谷昭昭在广场上玩了一会儿,越玩越精神,很快和本地小孩打成了一片,不知道从哪弄了个滑板,趴在上面玩的欢快。 祁唯急匆匆的走了回来。 茶潞白听到脚步声回头,祁唯把钥匙塞在他手里:“你一会儿带着昭昭回家住吧,我一会和年大富把菜运到聚福雅德去” 茶潞白皱眉:“天还是黑的,这么急?我去帮忙” 祁唯:“这事就得摸着黑办,给孙友那孙子一个措手不及不让他有反应的机会,不然等早上他知道了,指不定得整出点什么幺蛾子呢,你带着昭昭回去睡觉,他认识我家跟着他走就行” 说完祁唯又急匆匆的走了,茶潞白看着手心里的钥匙。 祁唯的家啊,还没去过。 再一低头,谷昭昭玩累了回来找抱抱。 茶潞白抱起他轻声问:“知道舅舅家在哪吗” 谷昭昭眨眨眼:“知道!” 这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楼道上还堆满了杂物。 鞋,酱菜坛子,自行车,应有尽有,谷昭昭和门口拴着的大黄狗聊了几句,拉着他去了五楼。 谷昭昭指着一个贴满了卡通画的门说:“这里” 一般来说,单人男人的家只会有两种情况,第一乱,乱成一锅粥,第二简约,简约到让人觉得可怜。 祁唯的家不在这两种的范畴之内,他的家很干净很温馨。 沙发上有玩偶,窗帘上有挂件,摆设,冰箱贴,玩具还有各种儿童用品,甚至连锅碗瓢盆,各种调料都一应俱全。 谷昭昭踮着,从小柜子里掏出了一只蓝色的小碗,很贴心的给小狗喂奶,茶潞白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来到了祁唯的卧室。 连被子都规规矩矩的叠在床上,真的不像一个单身男人的家。 窗口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木质的盒子,比鞋盒大一圈,不过落了灰尘,应该好久都没有人碰过像是被刻意封起来的。 茶潞白突然有点好奇,他究竟藏起了什么。 茶潞白走了过去打开盒子,在盒子的最上头留下了几个指痕。 盒子里装了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还有一个女孩的照片,那个女孩长发过腰,笑起来很文静也很漂亮,黑色的学士裙被风掀起了一角,隐隐能窥见凹凸有致的身形。 已经大概能猜到这个女人是谁,不过茶潞白还是想确认一下:“昭昭你认识她吗” 谷昭昭蹦蹦哒哒的跳了过来,外头看了一眼,“舅妈”,谷昭昭又想了想,“前舅妈” 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前女友李微吧。 茶潞白淡淡的把照片放了回去:“昭昭,该睡觉了” 谷昭昭:“可是我饿” 茶潞白:“你想吃什么,甜奶蛋好不好” 天还没亮,茶潞白被一阵细微的骚动朝醒,他扭过头。 祁唯脱外套的动作一停,压低了声音 :“吵醒你了” 茶潞白:“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出问题了?” 祁唯打了个哈欠,脱下了外套,沙发和凳子上堆满了各种玩具,没地方扔,直接扔地上了。 南方就是这点缺德,又冷又潮,还没炉子没暖气,真tm冷。 祁唯:“聚福雅德没开门等了一会,昭昭呢” 茶潞白往下拉了拉被角,谷昭昭抱着茶潞白的一只胳膊睡的正甜。 祁唯嗤笑:“可真行,这小王八蛋平时就连李微抱一下都得哄好久,现在直接跟个陌生人走了”,祁唯在他脸蛋子上轻轻捏了两下,他哼唧了两声。 提到李薇,茶潞白就想起了他留着的那张照片,瞬间不爽了,都分手了还装什么痴情狗。 天地还是良心? 祁唯已经脱的差不多了,钻到了床上。 “不过话说回来,你挺厉害啊一个上午就把那么多箱子都搬进去了,我和年大富还有个采购部的小经理仨人还搬了两个多小时呢” 不过这也是年大富那货太拉夸,1米9的大个子,胖个答的,平时看起来很威严,一见到他就像小鸡崽子见到老狼似的,整个人都缩成了1米5。 就他妈搬了两个箱子,一会说一句您歇着我来,一会儿点个烟,一会儿送瓶水,这点时间全他妈浪费在他身上了。 然后那个小经理也认识他,看见年大富这么卑躬屈膝的也以为他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跟着一块拍马屁。 他妈的,最后差点去喝一顿,要不然早他妈回来了。 祁唯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心不在焉的 ,茶潞白声音大了几分,明显不悦了:“有人给我搬的” “有人?”,祁唯一愣,“什么人” 茶潞白:“男人” 祁唯:“男人?哪来的男人” 茶潞白:“野男人” 祁唯:“野男人?!” 茶潞白拉了拉被子,把祁唯身上盖的全抢过来了祁唯冷的一哆嗦。 茶潞白:“这么一张小破床,睡两个人就挤了,你去沙发” “我踏马去沙发?”,祁唯又把被子扯回来了,“首先这是老子的家,再来我干了一宿活了,你让我去睡沙发?要去你去” 茶潞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抽出谷昭昭抱着他的手,倒退着爬下了床,一点不留恋。 祁唯暗骂了一句,这小狐狸精真他妈哏,这是闹什么别扭呢,从刚才起语气就不太对劲了。 害羞了?不可能!这他妈是一个,主动送腚会往别人被窝里钻的主。 没洗澡上床不高兴了? 茶潞白一只脚刚踩到地,被祁唯一把捞起,又按了回去,“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天都快亮了赶紧睡觉,困死了” 茶潞白听到他疲惫的语气才暂时作罢,拉起被子蒙着头睡觉。 安静了一会,祁唯把他头上的被子拽开,像抱着枕头似的往怀里带了带,“你也不怕闷死” 祁唯的鼻子抵在在他的发尾,闻着阵阵的幽香困意渐浓。 男人虽然不如女人身子那么软,但是抱着也不算太硬,嗯,,,挺有手感,肚子上那几块小鸡肉,捏在手里还挺舒服,挺有质感。 半梦半醒间,祁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不疼,软软的痒痒的。
第15章 嗯,,,有故事! 凌晨5:00分。 “大姐!” 电话刚刚接通,孙友又急又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赴馨雅皱了皱眉头,捂着电话的听筒走去了客厅。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聚福雅德这个单子就交给我了,而且这么多年他也一直都是我在送,怎么能说把我换掉就换掉,而且还不通知我!” 赴馨雅:“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我怎么冷静!我现在就像个傻逼似的带着几车的菜站在聚福雅德后门,可是人家让我滚蛋!大姐凡事都得讲点规矩吧,这么多年我是没干什么好事,我混蛋,我不是人,但我从来都没亏待你们聚福雅德吧,菜我给你们挑的是最好的,我还给你们每天送上门来,我对你们够可以的了吧,别人都可以骂我孙友不是东西,但是只有你们没有这个资格!” 孙友这怒吼声震的赴馨雅耳朵疼。 “你冲我发什么疯,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我对你们也不错,我没少利用我这个副经理这个职位给你们开后门吧,当初有多少菜贩子向往聚福雅德送菜,不都是我给你挡回去的吗,现在人家的价格就是比你给的低,这聚福雅德不是我们家开的,我有什么办法,你就非得让我背上个“关系户”的骂名让聚福雅德我开了你才舒服是吗,而且孙友你别忘了当初你自己也没签合同,你心里没数吗!” 孙友一噎,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这个合同是一个重大纰漏,当初确实应该签一个供菜合同,可是那时候他多少有点自负心理,认为长京这个地没人敢跟他争,所以一直就没签,可是不知道从哪跑出祁唯这个小子。 孙友脸色又一沉:“大姐是那个姓祁的吧” 赴馨雅沉默着没说话,但是孙友已经清楚了。 孙友狠狠的吐了口气,还压制了所有的怒火,声音也软了下来:“大姐是我太着急了您别生气,今天还没亮,您再去休息一会儿吧” 赴馨雅:“嗯” 挂断电话,听着对面传来的滴滴声,赴馨雅也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年大富穿着拖鞋也走了过来。 “是孙友吧” 赴馨雅:“可不是,你说你非趟这趟浑水干什么,那孙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非得跟他过不去干什么,管这个破事干嘛,你帮了那个姓祁的人家也没给你个一分两毛的” 年大富走到桌子前倒了杯凉水:“这可不是我跟他过不去,不是你说的吗把握机会” “什么机会”,赴馨雅也不是个普通女人,琢磨一会儿突然心思一动,“莫非他和盛宴公司有什么关系?” 关系?当然有关系,而且他妈有直接关系。 不过这话年大富没敢说,祁唯现在的身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万一说给赴馨雅,她不小心说漏嘴了,那祁唯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他给说漏那后果不堪设想。 年大富搪塞了几句:“是有点关系,是一个经理的远房亲戚” 赴馨雅了然,转而又忧心的说:“那孙友那边可怎么办,他那个小心眼肯定得天天打电话烦你” 年大富想了一会儿:“一会你请个假,去看看你妹妹,也劝劝他们别让他们总和祁唯过不去,真要是惹出事了,那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赴馨雅:“我明白,我一会就去” 孙友回到店里气得大口的喘,吴城赶忙端来了两杯水:“孙哥,您先消消气儿” 孙友本身一脚踢飞了身旁的凳子:“消气,这么他妈消气,都他妈快拿刀来捅我脖子了,你让我怎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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