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那你还叫他小妖精,你还知道撩拨两个字怎么写啊![擀面杖]】 何棠江失笑。现在在看楚柳和许嘉雯打情骂俏,他非但不觉得难受,而是觉得开心了,连他母亲都可以从何山的离去中走出来寻找到新的恋情,他自己那一段懵懂初恋又有什么值得介怀的呢?不如说,看到两个青梅竹马感情越来越好,他倒有一种嫁女儿和娶媳妇的迷之成就感。 “前方到站,成都站,请下车的旅客……” 【糖:不跟你们聊了,我下车了。这几天可能很忙,有事给我留言。】 “江江!” “哎,来了。” 何棠江锁屏,背上行李,下了动车,就来到了成都。 艾潇约好的司机早就在停车场等着他们,何棠江坐上车,看着车窗外一一驶过的大街小巷,一排排挤在一起的火锅、串串、麻辣烫店,即便是冬天也穿得性感别致的川女郎,街头巷尾带着独特口音的四川普通话。 这个即便在冬日里也有着扑面而来热情的城市,如一副画卷缓缓展现在他面前。 成都地处四川盆地边缘,兼具平原与山地。在平原的尽头,西北方一座座山川拔地而起,山外是热情而浪漫的都市,山内是风景秀丽的九寨与藏区。它既有着诞生出川绣的迤逦温润,又带着雪山的高洁冷峻,更有着花重锦官城的美誉。 何棠江初来乍到,就被这座城市的风姿迷倒。即便他还没有进入山区,看到的也不是春日的成都,但他已经开始想象这里最美的景色,期待这里最值得一去的雪山了。 上一次去四姑娘山大峰,他与成都只是一个过客,这一次,何棠江即将在这里待一个月之久,终于有机会好好走近这座城市。就在何棠江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时,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靠近城郊的地带。 “到了。” 司机停好车,对他们说。 “艾总,王哥给你们安排好的度假山庄就在这。您有什么吩咐给我打电话就是,至于贵公子的训练班,也就在这附近,现在还没开课,等开课时我会来接他。” 何棠江正在发呆,听到这声称呼就一个激灵,怪难受地摩挲着胳膊,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客气了,李师傅,麻烦你了。”艾潇握住司机的手,递上一包烟,“这个月我们一家老小就厚着脸皮,依仗老王和李师傅照顾了。” 艾潇的确是个能人,三言两语说了,不仅没让人感觉到身份差距,还很快打破了客套的氛围,变得真正能和这位当地人司机师傅说上交心话了。 “这附近治安挺好的,过年也有不休假的餐馆和超市,景色也不错,你们有时间了可以把附近的经典都慢慢逛。至于贵公子……“ “别了,叔,您直接喊我名字吧。”何棠江皱着眉毛,一脸苦相。 “哈哈哈,至于小江,过阵子就可能要辛苦一点。我们王哥的训练班可不是一般人能上的,能从他这里毕业的,以后都是这个。”李师傅比了一个大拇指。 何棠江惊讶地看向艾潇,他没想到艾潇介绍的这个训练营这么有来头。 “男孩子不吃苦怎么行,放心,只让老王尽管操练他。” 李师傅点了点头,“对了,过几天还有个北京来的客人住在隔壁幢,也是要参加训练班的年轻人。小江要是有时间,倒可以和人家结伴交个朋友。” 何棠江听到这里,突然有一种宿命的不祥预感。 “那人姓什么,不会姓韩吧?” 顾萍瞥了他一眼。 李师傅摇摇头,“不姓韩,姓什么我记不清了,反正不姓韩。” 何棠江松了一口气,就顶着老妈怪异的视线,屁颠屁颠地跑进去收拾屋子了。度假别墅啊,成都啊,他都没好好玩过呢! “妈,艾叔,我先进去选房间了啊。” 艾琳琳连忙追了上去:“不许偷跑!何棠江!我要先选,你耍赖皮!”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撒丫子就跑,转眼就没影。艾潇和顾萍相视而笑。 数日一眨而逝去,眼瞅着就到了年三十这天。何棠江今天难得没有出门晃荡,而是帮老妈在度假别墅门口贴对联,正贴着一半,听见隔壁有车开进来的动静,有人搬了进来。 他估摸着是李师傅说的那个人到了,就想上门先打个招呼。可刚走到门口,就和一个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的瞪上了。 “怎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语气里都有着数不尽的嫌弃。 成都,一个充满意外的城市。 作者有话说: 大家都能猜到最后出现的是哪位大佬吧,是女装大佬……(不 修改敏感词……
第62章 何棠江的冬训(二) “韩峥。” 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韩峥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不等他回头看过去,那个人已经并肩走上前来。 “一个春假不见, 你好像又长高了, 年轻人真是一天一个样。”禹晓晓热情地拍着韩峥的肩膀, 打完招呼, 才开始说自己的正事,“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两人走在怀柔国家登山训练基地的走廊里,一个刚才训练室出来,一个正准备去室外岩场指导训练。韩峥背着自己的包,道:“我拒绝。” “我可是天天都在这里等的,不要就告诉我一个坏消息嘛。”禹山山苦笑着叹了口气,“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需要重新考虑的是您, 禹叔, 将我列入外派名单的这件事, 我想很多人不会同意。”韩峥看了眼故意作出一副苦恼姿态的禹山山, “我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人对人选的看法。” 禹山山见苦肉计不奏效,揉了揉腮帮子。 “不然我还能选谁呢?这次东京登山协会交给我们的名额虽然就只有三个, 可是我左挑右挑, 年纪在二十岁以下的好苗子还真没挑出几个,要是山山还在, 我倒是可以让他去, 可是他……哎。” “名额这么宝贵, 何必给我这个没有实绩的人?即便禹山山去不了, 我想登协里想获得名额的人依旧不少。” “少是不少, 但是有本事的人不多啊。我说句实话吧,韩峥,日本那边要求的是青少年登山运动员之间的交流,可我们这边对青年人才的培养一直是青黄不接。就说山山,我儿子,从小就接触登山,他没出事的时候,为什么老是鼻孔朝天,谁都不放在眼里?” 韩峥用眼神扫过去。难道不是你惯的吗? 禹晓晓咳嗽了一声,才道:“家庭环境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另一方面——他太缺乏对手了。同龄的小孩,都没有给他的训练环境和成长背景,年长的人赢了他,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最关键的是,对登山而言经验和阅历虽然重要,但是天赋和能力同样重要。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光论技巧,就连许多老人都比不过他了。国内登山就是这样的环境,他能不眼高于顶吗?” 韩峥开始挑刺了。 “所以这个技巧数一数二的禹山山,因为一次登山意外就心理崩溃,就是您说的最优秀的年轻登山者?”他说完这话后顿了一下,察觉自己可能是说的有点过了。 禹山山却不在意,叹了口气:“你说的对,心理能力的培养上,我是疏忽了。说回正题吧,既然山山和你都不参加这次东京交流,你能不能帮我推荐个人选?这几天老是有人来走后门,哎呀,弄得我一连几天便秘了都。” 韩峥没有在意他这个冷笑话,而是认真看向他。 “为什么禹山山不去?你问过他了?” 禹晓晓一愣:“这……我没问过,可是他刚受了伤。” “今天是年初四。”韩峥说,“您知道自己儿子这段时间都在哪里吗?” 从除夕开始就泡在训练基地的禹晓晓有点心虚,下意识挠了挠后脑勺,“在、在家?” 韩峥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下走廊的挂钟,须臾,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直播页面,进入直播间。他进入的时间稍微晚了些,直播已经开始了有一会了,一进去就听到一道熟悉嗓音在怒吼。 “你傻吗,冰锥往哪里挥呢?” 【我看见了!冰锥差点挥到姗姗耳朵上!】 【姗姗左边头发好像不齐了。】 【真的很危险哎!】 “对不起!对不起!” 直播间里另一个声音连连道歉。 “要不你离我远一点,我怕会误伤你。” 看到这里,韩峥抬头看向禹晓晓,“在家?” 屏幕里,禹山山正插着腰一脸愤懑地痛斥何棠江。 “你这个煞笔,我离远了怎么看你动作规不规范?这么远的距离你都差点挥到我,攀冰的时候你是想把自己手剁了吗?” 而现实中,何棠江被骂的已经满脸菜色。 “我是有点紧张。” 禹山山怀疑地看向他。 “由我亲自教导你,你紧张什么?” 不,就是由你一直盯着在旁边看,才更加紧张啊。何棠江心里吐槽。这个时候,他开始无比想念韩峥的训练方式。韩峥虽然是魔鬼训练,但是何棠江技巧或动作出错的时候,他都会很冷静地指出来,然后要求加倍练习。在对待犯错这件事上,算是比较有耐心。 而禹山山就是另一个极端,他的字典里好像就没有“耐心”这两个字,每当何棠江出错,禹山山都会用一种“这么简单的动作你都会做错你是煞笔吗?”的眼神看向他,何棠江就一直处于“难道我真的是煞笔?”的自我怀疑中,导致动作没被纠正多少,心理压力却越来越大。 刚才,就差点挥着冰锥砍到禹山山耳朵。 眼看他们这里就要发展成人间惨剧,训练班的主人王蒙走了过来。 “山山,去休息一下吧。这边交给我。” 禹山山咳了一下干哑的喉咙,瞪了何棠江一眼,去旁边喝水了。 王蒙走到何棠江身边,看了一眼旁边正在直播拍摄的手机,笑着说:“把这么丢人的一面让你的朋友们看,没问题吗?” 何棠江摇了摇头。 “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什么水平,也不会有多期待的。”他此时已经十分沮丧,“可我好像是真的做不好。” “至少你的攀岩技巧练习的还不错,教导你的人很有水平。”王蒙拍了拍他的肩膀,“攀冰的练习和攀岩不同,冰镐、冰锥和冰爪的使用,都需要重新学习。你从小生活在南方,没有接触过这些,进展慢一点也很正常。” 王蒙说着,拿起一对冰镐给何棠江做演示。 “先教你识别这些装备的构造的用途,了解它们的功能之后,我们再做动作练习。你看,首先是冰镐,之前山山应该也和你说过,使用冰镐的时候要将握手尾部的腕套先套在手腕上,以防止用力过度时甩脱。站姿使用时,上身挺直,重心靠后,将鹤嘴也就是头部这一边直插入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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