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了声“没事”,凑过来摸了一把他的腰,“和帅哥在一起不比工作强?” 青衫吓得赶紧退开几步,但一楼到处是人,他一退就撞到人了,只好先去道歉,回过头那个小哥已经嬉笑着上楼了。 青衫攥了攥小拳头,还是找人要紧。 两人看完三楼六七个房都没找人,青衫急得不行,刚想往四楼奔,突然负责三楼的小哥说了声,“唉,那个白色的是人头吗,我刚都没注意。” 青衫连忙拐弯去看。 真是易宇那群人,站的站坐的坐,没人喝酒唱歌,倒像是在谈论着什么。 但奚云是躺着的,只露出半个脑袋。 毕竟这个包间很大,又有好些人挡在奚云前面,不仔细看完全察觉不到角落里还有个人。 他一把冲进去,推开众人,抱着奚云看他有没有受伤。 都不用细看,包间这么昏暗的环境都能明显看出他两颊和一只眼睛高高肿起。 里面也懵了,“我靠谁啊,这是干嘛?” “让你们守着门,这都冲进来一个了。” 青衫没理那些人,他正气得发抖,“易宇,阿云怎么被打了!你为什么还坐在那去和别人说话?” 易宇皱着眉没说话,倒是他旁边站着的男人开口了,“他谁啊,谁喊他过来发疯的?” “奚云的朋友,我没喊他过来。”易宇和那人说话的语气还挺好。 一个打扮得很萝莉的女孩子叫了声“我”,她解释道:“刚你们在吵的时候,他打电话给小宇哥哥,但我绝对什么都没说,应该是自己找来的。” “自己来找打的是吗?”那个男的又问道。 青衫这才仔细看他,至少一米八五,肌肉练得很恐怖。 从小被家暴的阴影让他很害怕凶壮的男性,但他丝毫不退缩,一边抖一边质问,“是你打的人?你凭什么打他?” “呵,凭什么?”他一说,房间里的人就都讥笑着看青衫。 “就凭奚云抢文翰哥哥的男朋友啊。”那个萝莉女孩说道:“文翰哥哥,我认识他耶,就是荣大美院的院草,被包养当小三的那个呢。” 有男的附和道:“那正常了,不然这两人怎么是朋友呢。” 青衫都没搞清状况,他艰难的猜测道:“抢谁?抢易宇?” 他看易宇,对方却回避他的眼神。 这就是默认了,青衫觉得不可思议,“你们不是情侣吗!阿云为什么需要抢你!你们都谈了三年了!” 他瞪着易宇怒道:“昨天我还看见阿云和你发信息,实际是你出轨了对吧!你自己出轨还污蔑阿云!” 易宇并不理他,对身边的人说:“文翰,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但我真的和奚云分手了。” 那个叫文翰的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谈了三年?你不是说我是你第一个男朋友吗?” 易宇脸白了白,他环顾了一圈房里的人和堵在门口的两个酒保小哥,一咬牙说道:“奚云和女的没有任何区别,我根本没法把和奚云在一起的经历说成恋爱,甚至他每次这么叫我老公,我都得恶心。” 易宇一脸深情地扑到他怀里喊着,“文翰,我从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爱你,就算不能说初恋,那你也是...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他说得不直白,但在场的人哪个听不懂,青衫自然也能理解这话的意思,他气得肺都要炸了,“你才恶心!你受不了为什么不早点和阿云说明白?” 他脑子气得有些缺氧,等呼吸顺畅了些,继续骂道:“易宇你太无耻了,私底下在别人那做0就算了,还要在我们面前装1,最恶心的就是你!” 易宇终于看向他,也吼道:“那你要我怎么说,我一说分手他就寻死觅活的,还想杀了我,他就是精神有问题,你知道每次我和他待在一起有多害怕吗?我就算不喜欢别人也不可能会喜欢那个疯娘炮!” “你说、什么?他是什么?”青衫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疯娘炮? 青衫不知是可气还是可悲,脾气还没发出来,眼泪就先下来了,他抱着奚云,断断续续的组织语言,“阿云不会......你怕他为什么还隔三差五找阿云要这要那?你拖着他就是想有个人无条件对你付出,不高兴了就故意刺激阿云,你还有脸说他精神有问题?” 易宇没想到青衫能知道他们这么多事,他冷哼道:“你是他朋友,当然是站在他的立场上说话,奚云肯定也只会和你说他有多好,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青衫正想说话,就感觉视线一暗,抬头,是那个叫文翰的男人。 “过去的事我不管,但现在,易宇是我的人,不管真假,我都不允许我的人被欺负,再说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哪来的资格指责他?” “谁给你的脸?”他弯腰拍了拍青衫的脸,“你他妈算个屁,在老子这大呼小叫这么久?” 后面立马有人起哄,是个带些沙哑的女声,“帅啊,还得是我们张哥,这护短太牛逼了,这小子怕是没看清那个奚云的下场,给点教训再让他走咯。” “张哥想怎么玩?”有人猥琐的咳了两声,看着青衫那梨花带雨又娇声怒气的模样,他早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唉你们别说啊,这院草长得确实还是可以的。” 几个男的心照不宣的笑了,“你别乱来啊,挺多嘛......玩玩那张讨嫌的嘴咯。” 张文翰也点头,“是挺讨嫌的,刚才叫得这么难听,我这几个巴掌是少不了的,不过你们要玩,可以先给你们,省得太丑破坏兴致。” 后面的酒保小哥两两一对视,默默的关上门走了。 应该出不了大事,他们就当没看见吧。
第九章 受辱 青衫见门一关,吓得缩了缩身子,房间里的人确实看着不太良善,但他怎么也没想过易宇会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毕竟是交大的学生,再渣也只能说人品有问题,可他交这种朋友,还漠视这种事发生,他还把自己当一个学生吗? 看着那群已经打开手机摄像头录像,正讨论谁先上的人,青衫又急又怕,他是应该报警威胁他们,还是先服个软争取转机。 正当他慌乱无措时,手机突然来了电话。 是江辞。 他本就全身发抖,还没想好要不要接,电话就被发颤的手指无意按通了。 房里的人反应过来,赶紧冲过去抢手机。 青衫愤懑这么久,本就难受得缺氧,刚刚一阵担惊受怕,脑子里更是一片浆糊,等手机被抢走了才猛地一激灵,连忙喊道:“零度三楼!江辞救我......” “啪!” 他还没说完就被人打了一巴掌,直接扇得他趴到了沙发上。 “你傻逼吧,先捂他的嘴再抢手机啊。”身后有人骂道。 那人也不甘受气,“你行你上啊,就老子冲上来,你们看戏呢?” 张文翰走过来,“没事,你抢走的时候他才叫,对方不一定听到了,听到了也没用,过来那得多久,够我们用了。” 他冷笑着安排,“先扒光了拍照,再揍他一顿,录个屏,就说他当三被原配整了。” 包厢的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还得是咱张哥,开干开干。” 抽了青衫一巴掌的人过来抓住他的手,“来人帮忙脱衣,谁把**赶紧鲁硬了,拍大片。” 里面的人都哄笑着围过来。 “真受不了你们,我可不敢看。”那个萝莉女孩也笑,钻到那个音色沙哑的女孩怀里,“好吓人好吓人,老公抱抱。” 易宇看着眼前的闹剧,有点想张嘴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默默走到门边上,不看也不管。 青衫挣扎着,巨大的恐惧终于还是让他忍不住求情,“你们放过我,我绝对不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我只是来找易宇,跟你们又没有冲突,你们何必对我做犯法的事。” 张文翰见有人动作缓了缓,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就算你不说,奚云会不说吗?” 奚云有多泼辣,在青衫过来之前他们就知道了,众人也很认同这话。 拿着手机摄像的人说,“那个奚云一看就是死刚到底的人,要不顺便也把他拍了吧。” 张文翰回头看了看玩手机的易宇,点头道:“有道理,把他也扒了。” 青衫这下彻底绝望了,不仅没带走奚云,还连累了他。 脱衣服并没有他想象的能拖延时间,三四个人动手,他根本挣扎不了,加上他只穿了衬衫和牛仔裤,立马就被扒得干干净净。 他的手脚都被人死死压着不能动,在他身上和腿上滑来滑去的手越来越多,青衫整个人毛骨悚然,大脑涨麻,那些没有停歇的恶心触感仿佛瞬间侵透了皮肤,让他的骨头都在打着寒颤。 每一声嬉笑和每一下亵玩都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被人旋拧撕刮。 酸涩而钝痛,让他感觉自己正鲜血淋漓。 他脑海里浮现起在洪家的日子,那些与这般无二的不堪过往充斥进他的脑子。 青衫眼前缓缓变得模糊,越呼吸越没有空气。 很快整张脸都泛起了青白。 他濒死的状态吓了众人一跳,张文翰立马上前掐他的人中。 剧痛让青衫混沌的大脑清晰了一瞬,他迷蒙地翻开眼皮,迎面又是一个巴掌,他痛苦的呜咽了一声,倒还真的透过气来了。 张文翰不至于混到要人命的地步,刚也被青衫吓到了,怒骂道:“欠挨的贱货。” 他回头,问那个要合影的人,“你好了没,赶紧过来拍照。” 那人也气,“靠,老子刚被他吓软了,再等会,马上就好。” 张文翰又瞥了瞥易宇,易宇就靠在门上,始终没抬头,他手里仿佛还有刚刚掐人中时的触感,越回味越忍不住,便上前搓了一把青衫的胸和腰。 青衫两眼无神,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他还在急促的吸气呼气,只有被摸的时候身体产生了条件性反射,反应也不大,仅仅是打个冷颤,也没出声。 张文翰乘机从他的大腿一直摸到屁股,捏了好几下才放手,“咳,别玩了,赶紧办完事赶紧走人。” 众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小声揶揄:“风流还是在的啊张哥,你的新宝贝可还没走呢。” 不过气氛终究没法像之前那么火热了,那个合影的人走过来,“来来来,免费给你们观摩老子的本钱。” 他也是有这个自信才乐意去拍照,旁边有人一看,自己确实比不上,便开始拱火,“有本钱顶个屁,有本事那才叫真货,录一下吧,看看几秒钟。” “秒你妈!”男人在这事上不可能认输,“来录屏,老子给你们示范一把。” 张文翰皱皱眉,看看时间,离青衫打电话也过去五六分钟了,“五分钟解决完,我怕还是有人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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